二〇四、臭美的豆子
  周五我按時去接孩子放學,一眼看到不是穿著校服的她。心裏便有點不高興,這小家夥又開始特立獨行了。

  走到近前,第一眼看到她居然戴著美瞳。於是一下子就火冒三丈!

  小小年紀,好不學,學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原來到漫展,穿一些奇奇怪splay的衣服,戴美瞳,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拿到學校來戴?!成何體統?

  小家夥說這幅美瞳是有度數的,因為她近視看不清黑板上的字才戴的。

  我堅決認為她是出風頭!

  她很委屈,說絕不是出風頭。

  那我說既然近視,為什麽不告訴媽媽去配眼鏡?

  她說之前說過,我回答她是:“活該。”

  所以不敢再說。

  這純粹是為自己出風頭尋找借口。之前她應該說過,我訓斥她晚上不睡覺,偷偷摸摸關燈以後玩手機導致近視,但想著一直很好的視力不應該近視十分嚴重,也沒有太當回事。

  我說,明明就是想出風頭,人家一班同學都是安安分分學習,你一個人搞個藍眼睛,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出風頭是什麽?老師看到你這樣子,人家不討厭?我要是老師,我就特別討厭搞古搞怪的學生!

  都上高中了,能不能把精力都用在學習上,能不能不特立獨行,能不能不與眾不同?有本事跟人家比比本事,比比真才實學,比比學習成績!成天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算什麽本事?!

  小家夥被我訓斥地哭起來,說自己不是出風頭,隻是上課戴一下看黑板。

  那我說:明天我就帶你去配眼鏡,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美瞳都給我丟了!再叫我看到你戴著破玩意,別怪我不客氣。

  “我都是攢下幾十塊錢買的,你說丟就丟了?”小家夥舍不得。

  “跟你的健康比起來,幾十塊錢算什麽?難道你要用省吃儉用的幾十塊錢再把眼睛搞瞎嗎?搞不瞎決不罷休?”我十分憤怒。

  “別說幾十塊,就是醫院配的幾百塊的隱形眼鏡都存在質量問題,都會引起不同的眼疾,你幾十塊錢的東西也敢往眼睛裏放?你真是無知無畏啊!”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哪怕浪費點錢去做點其他,不要去糟蹋健康和生命,好不好?你說你的身體之前是不是一直很好?上初中之前是不是連感冒都沒有?現在呢?自從上初中,我監管不到的時候,你是不是就開始亂吃亂來?現在身體怎麽樣?每一次例假都痛得吐來吐去,你說我給你調養了多長時間了?是不是很難調過來?”

  “哦,現在身體還沒調整好,你又開始折騰眼睛了,我和你爸爸都是1.5的視力,我們讀書20年都沒有把視力搞壞,你才讀幾天書?你讀書用功了嗎?你怎麽會把視力搞壞?”

  “近視還好,可以戴眼鏡來調整,你如果把眼睛搞瞎,你說怎麽辦?那個唱歌的,蕭煌奇,有錢沒?他能把他的眼睛治好嗎?可以用錢治好他的瞎嗎?”

  “眼睛是個很脆弱的器官,一旦搞出毛病那是哭死、後悔死都沒有用的呀!”我氣得全身發抖。

  一個人帶個孩子,真是操碎了心!

  回到家我讓她把美瞳都拿來交給我,也乖乖地拿來給我,表示不再戴了。還說,最後一節上完課,沒來得及摘下美瞳,被我臭罵一頓。本來穿了新的班服要給我看看,我卻一路生氣看都不看。

  我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孩子就不是個安分、踏踏實實的孩子。

  前天就到醫院去把眼鏡配了,隻是50.150°的近視而已,足可以說明她的出風頭、臭美,但我沒再訓斥她,給她一個台階下,也不給她借口了。可能看黑板會模糊一些,也算解決問題了。

  唉!

  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