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兩個人都不好受。

  翁千歌還好，她比較擔心顧沉。她早已是人婦，是了解男人的。

  顧沉低頭看她，“難受得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說著，掀開被子要下床。

  “幹什麽去？”翁千歌拉住他。

  顧沉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鬆開。“煮紅糖水去。”

  “不用。”翁千歌拉住他不放手，“你躺下，我不難受。”

  望著他，支支吾吾總算說出口。

  “你難受，我幫你吧。”

  瞬時，顧沉眼神一暗，口幹的厲害。

  ……

  結束後，顧沉趴在翁千歌頸窩裏，平複著氣息。側臉親著她：“老婆，辛苦了。”

  “別說，不許說！”翁千歌嬌羞的嗬斥著他。

  可顧沉笑意不減，氣的她抬手捶打他。被顧沉乘勢握住了手，眸光幽暗，語調低沉透著小心。

  “千歌，我們把手續辦了吧。”

  翁千歌一怔：……

  顧沉繼續說：“這趟回海城就辦，以往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對你好的。你要是覺得辦手續不夠，婚禮也可以再辦一次，全都按照你的喜好，我都聽你的……”

  見她不說話，給出建議。

  “喜歡西式還是中式？要不，辦兩場？”

  翁千歌總算是回過神來，他說的，是複婚！

  按照正常的發展，下一步就該是複婚。但被顧沉這樣提及，實在算不上浪漫，甚至不夠鄭重。

  可感覺卻很奇怪。

  猶記得，當初他們結婚。顧沉是個什麽態度？

  他隻告訴她，他同意了她父母的安排，沒有異議。

  那是她父母的意思，不是他的。

  可複婚，是他提出來的。

  不同的，是心意。

  再潦草，翁千歌還是感受到了。在結婚時都沒有得到的珍重，卻在這樣一個清晨，因為複婚得到了！

  “唔……”

  翁千歌覺得眼睛燙的厲害，抬手捂住了眼睛。

  卻把顧沉嚇著了，握住她的手腕，想要一看。

  “怎麽了？”

  “別。”翁千歌捂著眼睛搖頭，“別理我，讓我安靜會兒。”

  顧沉懂了。

  他不多說，隻靜靜的把千歌抱進懷裏，親吻著她的頭發。是他，讓她委屈了。

  都是他的錯，原本他們之間不該有那段不愉快的經曆。以後，他會加倍對她好。

  第二天一早，顧沉把複婚的決定告訴了翁華清和左雲。

  “好，好。”翁華清不住點頭，掩飾不住喜悅。

  左雲更是激動：“早該這樣了！當初你們鬧，我就說不該衝動，又不是沒有感情。至於婚禮……”

  “媽。”翁千歌嘟嘟嘴，“我不要什麽婚禮。”

  “可是……”左雲看了眼顧沉。

  顧沉自然都聽翁千歌的，“千歌的意思是，不想再折騰，到時候我們放個假，度個蜜月就行。”

  “哎，這也好。”左雲讚同的點頭，“婚禮什麽多是給人看的，比不得你們兩人好好相處。想去哪兒啊……”

  “讓孩子們自己定。”

  “我問問都不行？”

  兩天後，顧沉一行回了海城。挑選了日子，去了民政局領證。

  雖然是複婚，兩人都很重視，小做了打扮。顧沉穿了休閑禮服，翁千歌則是一身香檳色小禮裙。

  領完證，兩人手拉手出來，顧沉看一眼新娘子，翁千歌手裏握著結婚證，笑的眉眼彎彎。

  “你好，顧太太。”

  翁千歌抬頭，揚唇：“你好，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