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反殺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啊!宋先生,當你見識到超凡者的世界之後,這人間普通的錢,權,美色都變得一文不值了。”

  “所以,這周圍的這些屍體,還有我,就是你邁向成功的第一批枯骨了唄!”宋玉努力的用頭指了指廣場旁邊的屍體。“可你真的能行嗎?”

  “你和喬詩語那個賤人,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自我找到撕開這雕像的封印之後。你,宋先生,就是我的籠中鳥,甕中鱉。我故意對對那個賤人關懷了幾天之後,讓她覺得我真心想跟她修複關係。而後再故意冷落她,在她麵前露出種種異樣。然後再讓那群多嘴的八婆把你的消息告訴她。以她的性子,隻要她對你感興趣了,哪怕我跟她關係再差,但是她想要你做的事情,她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去幫她做。”

  “而我,又恰好是個隻要加錢加的夠多,什麽事情都敢去做的一個賞金獵人。”

  “不錯,”杜智淵晃了晃宋玉的手機:“我剛剛已經用你的手機拍了我的照片給她交差,這女人還真把錢不當錢,二十萬光點就這麽轉給你了,可惜呐,宋先生,這錢你是無福消受了。”

  “那麽問題來了,以你的勢力為什麽不直接喊十幾個大漢,一悶棍麻袋一套,不就把我綁來了嗎?何苦要整這麽多花裏胡哨的沒用東西呢?”宋玉一臉鄙夷的看著杜智淵,“我又不是什麽超凡者,不能讓十幾個人瞬間消失,還是個孤家寡人,失蹤了都不會有人報警的那種。”

  杜智淵嗤笑了一聲拿起宋玉的短棍又對宋玉腳下開了一槍。“哦?宋先生,你真的是孤家寡人嗎?看看你身上這一堆小玩意那個不是軍方的最新產品。這短棍,軍方新型複合鋼做的吧,號稱永不磨損的新型鋼做的零件組成的短棍,帶手電筒,爪勾功能,甚至還能拉長變成長棍打人,甚至還是一個六發的左輪手槍。”然後他拿起宋玉的長棍,猛地一下拉長當做鞭子空抽了一下。“而你腰帶裏藏著的這根長棍,軍方新型複合合金,軟的時候延展性極強,能拉成一根細鋼絲當繩子用,按著按鈕就變的堅硬無比,不必你得複合鋼短棍差。有這些東西傍身,如果不是先派啞哥兒吸引了你的注意,惹你發怒,還真不一定能抓到你。”

  “這些不過是做賞金獵人的福利而已,這些東西黑市都買的到,而真正軍方用的科技可要比這些東西先進的多。”

  “不管如何,宋先生,到時間了,該送你上路了。”接著擺了擺手“啞哥兒,送他上路。順便提一句,綁你的繩結是我剛白渡的,怎麽樣還好用嗎?”

  隨著不遠處天主教堂的鍾聲響起,午夜來臨,宋玉的生命也隨著這鍾聲變得岌岌可危起來,那個滿臉疤痕的手持一把剔骨鋼刀,緩緩走向宋玉,宋玉看著這滿是疤痕的臉,莫名的湧起一陣熟悉的感覺,就在啞哥兒要動手的一瞬,宋玉突然笑了,大聲對杜智淵說:“杜老板,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在說話的瞬間雷霆出手將啞哥兒手中剔骨刀拍飛,然後把手裏刀片架在啞哥兒頸間。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杜智淵反應不急,再回過神來,啞哥兒已經是宋玉手中的人質。

  “杜老板,你的廢話貌似有點多了啊!而我這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還可以吧!”

  “你,你這是怎麽做到的。”杜智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宋玉。“我明明已經扒光了你全身,你這刀片又是從那來的。”

  “杜大老板啊,從我踏進這個宅子起我就知道這個宅子不對勁,這五月初入夏的天氣,這麽大的宅子怎麽四下能這麽靜,連一點蟲子的聲音都聽不到,這應該就是咱們腳下這法陣的作用了吧。而你們在後院裝神弄鬼搞那麽多騷操作,還把那宋氏秘典擺在桌子中央,生怕我看不到一樣,搞得我想看看你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所以就配合你們演了這麽一出戲罷了。而這刀片一直就在我手裏拿著,隻不過你們的注意力隻在衣服和那些小玩意上而已”

  “所以你覺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不說在我的掌控之中,卻也不在你的掌握之內啊,杜老板。”

  隻見杜智淵麵色陰沉,神情冷峻,就在宋玉想進一步出言刺激他的時候,他猛地舉起宋玉的短棍一槍開出,擊穿啞哥兒心髒的同時也擊中了宋玉的肺葉。

  “你不會以為你還能翻盤吧?”杜智淵慢慢走到法陣中,用短棍指著宋玉。“說我廢話多,你不也一樣廢話那麽多。最看不起你這種有點智慧就以為萬事盡在掌握的蠢材了,你當真以為啞哥兒對我很重要?那再告訴你一件事,啞哥兒也是你們宋家的後人,可能還是你的遠方表親,隻不過血脈不純,沒法完全揭開封印而已。”他說著說著越來越激動,激動到順手又給宋玉的大腿一槍,宋玉痛苦的痙攣成一團,可因為肺葉被擊中,隻能痛苦的咳出一些血沫。

  “雖然他的血沒什麽用,而你的血,卻將為我撕開新世界的大門”說完用手沾著宋玉混合啞哥兒的血,為地上神秘的法陣添上l最後一筆。

  在他畫完最後一筆之後,突然狂風大作,四處懸掛的燈籠被吹得在空中亂舞,杜智淵從茶幾上拿起雕像,用刀劃破自己手指,將血塗在雕像的頭上,然後轉身回到法陣之中,待他回到法陣之後,四下燈籠突然停了亂舞,而杜智淵卻在狂風的作用下緩緩飄浮了起來。手中雕像映射出一道道奇異的光芒,照的杜智淵猙獰的臉顯得異常詭異。

  宋玉的血在法陣的作用下源源不斷的從傷口流出,緩緩的流滿整個法陣,隨著血液的流逝,宋玉的意識也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在恍惚中仿佛又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背負的負擔太過沉重,很快,你將從中解脫。”宋玉喃喃的應了一聲:“老爸,我真的很累了。”隨後帶著微笑閉上眼睛就要睡去。

  突然,一個好似金屬做的銀色葫蘆突兀的出現在宋玉臉前滴溜溜的直轉,發出一陣奇特的呼嘯聲,將宋玉從昏睡中拉了回來,隨後一柄古樸長劍從天而落,直直落入法陣中央。就在宋玉驚異之時,一道身影身著素色道袍突然出現坐在長劍麵前,背靠長劍隨手一撈,將葫蘆撈在手裏,抬手仰頭,琥珀色的酒從葫蘆中湧出倒進嘴裏。待他一口飲盡,隻聽一聲獅子怒吼,宋玉耳邊一震,頭一歪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