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心眼不大
給他打電話過來的人名叫“宋文熙”，是津門水手隊的球隊企劃部經理。
他告訴何言風，他們認真聆聽了吳昊經理發給他們的歌曲《乘風破浪》，覺得，這首歌很適合他們的球隊文化。
同時，他們還迫切地表達了想要得到這首歌的願望。
“宋經理，你應該清楚，這首歌，最初的時候是給西湖巨浪隊量身打造的。”
“雖然從歌曲的意境上來說，可能也符合你們津門水手隊，但是肯定沒法做到百分百貼合。”
“而且，還有一點，希望你們明白，這首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二手貨了。”
“你們就不怕被人笑話嗎？特別是西湖巨浪隊這邊？”
說到這裏，何言風的語氣變得戲謔起來，“畢竟，沒準，他們就會說，你們撿了他們不要的歌曲。”
對於何言風來說，現在，《乘風破浪》能不能授權出去，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畢竟他已經通過賠償協議，獲得了一筆還算不菲的收入。
說起這筆“意外之財”，卻是著實讓西湖巨浪隊的新管理層氣得夠嗆。
早知道與何言風簽署的是這樣的作品合同，後麵的MV拍攝隻是人家的義務幫忙而已，他們說什麽也不會把人往死裏得罪。
錢沒省下來不說，還平白無故招惹了一個敵人。
所幸球隊新老板財大氣粗，對此並不怎麽在意。
話說回來，何言風之所以對這首歌擺出聽之任之的佛係態度，也是因為，他對這種合作，多了一份心眼。
雖說不可能所有的球隊都如同西湖巨浪隊一般反複無常，但是同樣的坑他也不想掉下去第二次。
所以對於宋文熙表現出來的合作意向，何言風還是保持著比較謹慎的態度。畢竟現在他又不缺錢。
“撿了誰不要的歌曲，不，我並不這麽認為。”電話那頭，傳來了擲地的聲音，“我認為，這是他們有眼無珠，放走了真正的藝術瑰寶。”
話到末尾，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競技體育，能嘲笑的隻有成績，隻要成績好了，誰都沒法嘲笑我們。”
何言風笑了笑，對於對方那些明顯是恭維的話，並沒有立刻開口接茬，而是等到對方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方才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謝謝宋經理對《乘風破浪》的看中，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
知道經曆了西湖巨浪隊的出爾反爾事件之後，何言風不太可能輕易答應下來，宋經理在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誠意後，又和他客套了幾句，最後無奈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何言風皺了皺眉，陷入了深思之中，片刻後，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徑直駕車離開了西藝。
……
是夜。
溫馨小築，主臥之中，黑夜裏，何言風緊了緊懷中的玉人，而後用意念喚出了神秘光幕。
神秘光幕出現異常，這點，在今天白天掛斷了宋文熙的電話後，就出現了。
當時因為急著前往月玲工作室，去接女孩兒，去錄影棚拍攝《風吹麥浪》的MV，所以何言風並沒有立刻檢查。
因為阿依慕懷孕了，雖然她自己堅稱不礙事，不過何言風還是態度堅決地拒絕了外出拍攝的提議。
如此這首歌的MV就隻能放在錄影棚裏麵拍了，至於漫山遍野的麥子自然是隻能通過特效和道具來完成了。
話說回來，完成了今日的拍攝任務後，兩人又是馬不停蹄，回了溫馨小築，緊接著，便是和往常一樣的做飯、散步，直到此時此刻，臨睡之前，何言風方才抽出了空，開始檢查起神秘光幕。
這一檢查，何言風立刻發現，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在隻有他才能看見的神秘光幕之中，【超級音樂抽獎】版塊正在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這種情況，何言風經曆過，知道這是觸發了什麽劇情，接下來的三次對應抽獎內肯定會出歌曲作品。
正是這個發現，讓何言風陷入了疑惑之中，當時他剛剛掛斷了和宋文熙的通話，難怪這事和他有關……
這般想著，他沒有猶豫，直接用意念控製光標，點在了【超級音樂抽獎】上麵。
【提示：獲得鋼琴演奏技巧點16點！】
【提示：獲得歌曲《水手》！】
僅僅隻是進行了兩次抽獎，就抽出了作品。
‘《水手》嗎？’檢查著腦海中的歌曲信息，何言風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自語。
事實，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這次的必中抽獎就是因為宋文熙、因為津門水手隊而觸發的。
檢查完了腦海中的歌曲信息，何言風的心中也是掀起了一陣陣波瀾。
這樣一首歌，還真是挺激動人心的，讓他花了十來分鍾的時間才撫平了心緒。
同時，對於神秘光幕的目的，他也有了一種隱隱的猜測，不是那種浮於表麵的目的，而是更深層次的目的……
就這樣，懷著有些複雜的心緒，何言風也緊隨阿依慕之後滑入了夢鄉之中。
……
第二天下午，課程結束後，出乎意料的電話再次出現了。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才和他通過電話的宋文熙。
宋文熙打電話過來，帶來了一個讓他頗為吃驚的消息：他已經來到了西湖，並且，此時此刻，人就在西藝外麵的CoCo咖啡之中。
他詢問何言風有沒有時間，是否方便出去和他麵見一次。
對此，何言風隻能撇嘴，而後答應下來，是的，隻能答應下來，人家都已經到了校門口，相當於到了自家門口，而且態度誠懇，誠意十足，何言風找不到任何推辭的理由。
再者，昨天抽到的歌曲也讓他對這個“宋經理”有些好奇，他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竟會引得神秘光幕觸發“劇情任務”。
是的，何言風把那種毫無征兆出現的忽明忽暗而且必中的抽獎情況稱之為劇情任務，因為這和網絡遊戲之中觸發的劇情任務真的很像。
帶著這種好奇，何言風給阿依慕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先去錄影棚，而後徑直前往了CoCo咖啡。
因為宋文熙顯然是做過功課，認識何言風的，所以在他踏入CoCo咖啡的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朝他打招呼。
何言風也沒和他客氣，直接走了過去，坐入了他對麵的位子之中。
坐下之後，基於好奇，何言風稍微多打量了宋文熙幾眼。
這是一個很儒雅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約莫四十來歲，不胖不瘦，身材保持的不錯，按著現在小姑娘的審美，絕對可以劃入帥大叔的那一掛。
兩人簡單客氣，寒暄了幾句，而後開始切入正題。
“不知道宋經理千裏迢迢從津門趕到這裏是？”雖然明知對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何言風還是故作不知地開口問道，畢竟明麵上他已經在昨天把事情都給說清楚了。
“我來這裏，除了希望與何老師結實一番，也是準備再次鄭重地詢問一下關於《乘風破浪》歌曲的授權事宜。”對於何言風的明知故問，宋文熙好似沒有察覺，他直接開口，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乘風破浪》的授權事宜，昨天，我不是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嗎？”嘴巴上雖然這麽說著，不過內心裏，何言風卻是開始思考了起來。
隻隔一天，對方便是如此千裏迢迢、不辭辛苦地從津門趕到了西湖，由此可以看出，對於這件事情，他們還是挺重視的，也能看出他們的誠意。
宋文熙聽了何言風的話，仍舊麵帶微笑，不疾不徐，展示著自己的儒雅氣質，“昨天，我們雖然在電話裏溝通過，不過我覺得，如此重大的事情，必須要親自過來一趟，才能體現我們的誠意。再者說，即使遺憾沒能達成合作，能認識一下何老師您，也不枉來西湖市這一趟。”
“宋經理抬舉了。”何言風亦是麵帶微笑，同時開口回應了一句。
對於對方所說的那些抬捧的話，何言風也就是隨便聽一聽，自然不會當真。
不管對方表現得多麽誠懇，姿態放得多麽低，對於這些“商業精英”，多保持一分警惕肯定是沒有錯的。
當然警惕的同時，對於對方的誠意，他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不管其背後隱藏了什麽目的，至少在《乘風破浪》的授權事宜上麵，對方的表現無可挑剔。
“我們是真心覺得，《乘風破浪》很適合我們津門水手隊，所以還希望何老師你認真考慮考慮。”看到何言風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宋文熙再次開口，語氣誠摯地說道。
聽了宋文熙的話，何言風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能給我說說你們津門水手隊的情況嗎?比如曆史、文化什麽的。”
“自無不可。”
何言風的話讓宋文熙驀地愣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心頭浮起了一絲喜色，對方想要了解這些信息，足可以證明，對方已經起了興趣。
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說起了津門水手隊的曆史和文化，“我們津門水手隊始建於1995年，至今已經有26年的曆史了，我們這支球隊之所以叫‘津門水手隊’乃是因為最早的時候，我們這支球隊就是由15個水手組成的……”
接下來，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左右，宋文熙把津門水手隊如何從一支由15個老水手組成的業餘足球隊發展成如今唐超聯賽的勁旅的過程向何言風簡單地述說了一遍。
何言風聽後也是微微有些動容。這津門水手隊的發展曆程其實可以說是一部屌絲逆襲的勵誌劇了。
動容的同時，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他抿了一口咖啡，而後開口說道:“聽了宋經理的敘述，對於津門水手這支足球隊，我充滿了敬意。”
客套一句之後，他話鋒一轉，而後繼續往下說道:“不過實話實說，《乘風破浪》這首歌，作為你們球隊的隊歌雖然還可以，但是並不是完全的契合，有些地方還是感覺有點生澀，有點隔閡。”
見何言風開口，而且似乎是準備勸退他們，沒等前者把話說完，宋文熙便是急不可耐地開口說道:“何老師，我們……”
“宋經理，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見宋文熙如此急不可耐地開口，而且明顯是準備再次勸說自己，何言風立刻擺了擺手，搶先道:“我並不是拒絕的意思，實際上，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選擇。”
見宋文熙有些疑惑，何言風再次開口說道:“《乘風破浪》雖然契合你們球隊，但是在我看來，契合度並不是非常高，我有把握，在三天之內創作一首契合度更加高的歌曲，到時候，這兩首歌放在一起，你們可以隨便選擇……”
“這……”
宋文熙聽了何言風給出的選擇，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不過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而後麵色一喜，“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驀地想到了何言風說的前提條件，他又立刻開口問道:“不知道何老師所說的條件是?”
“我的條件很簡單。”
何言風目光灼灼，看向宋文熙，而後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緊盯西湖巨浪隊的隊歌宣傳，他們什麽時候宣傳，我們就什麽時候宣傳，他們通過什麽途徑宣傳，我們就通過什麽途徑宣傳。”
宋文熙聽了何言風提出的條件，滿臉錯愕。這是什麽條件，是準備報複西湖巨浪隊的言而無信嗎?
如果是真的，未免有點……幼稚。是的，在宋文熙看來，這樣的報複手段，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一支足球隊，最重要的是什麽，是成績!
隻要不能影響它的成績，任何的報複都是隔靴搔癢。
想到這裏之後，他確認地問了一句，“何老師，你這是準備和他們打對台戲?”
“是的。”何言風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避諱，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這……”
看到宋文熙陷入錯愕之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何言風繼續往下說道:“你不用急著答應，三天後，等看到了第二首歌再決定也不遲。”
“我能知道原因嗎?”宋文熙開口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何言風根本不是為了報複。
他這麽做，肯定有別的目的。
不過何言風接下來的回答卻是讓他有點憋悶，“你就當我是在報複西湖巨浪隊吧，畢竟我這人的心眼向來不大。”
他告訴何言風，他們認真聆聽了吳昊經理發給他們的歌曲《乘風破浪》，覺得，這首歌很適合他們的球隊文化。
同時，他們還迫切地表達了想要得到這首歌的願望。
“宋經理，你應該清楚，這首歌，最初的時候是給西湖巨浪隊量身打造的。”
“雖然從歌曲的意境上來說，可能也符合你們津門水手隊，但是肯定沒法做到百分百貼合。”
“而且，還有一點，希望你們明白，這首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二手貨了。”
“你們就不怕被人笑話嗎？特別是西湖巨浪隊這邊？”
說到這裏，何言風的語氣變得戲謔起來，“畢竟，沒準，他們就會說，你們撿了他們不要的歌曲。”
對於何言風來說，現在，《乘風破浪》能不能授權出去，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畢竟他已經通過賠償協議，獲得了一筆還算不菲的收入。
說起這筆“意外之財”，卻是著實讓西湖巨浪隊的新管理層氣得夠嗆。
早知道與何言風簽署的是這樣的作品合同，後麵的MV拍攝隻是人家的義務幫忙而已，他們說什麽也不會把人往死裏得罪。
錢沒省下來不說，還平白無故招惹了一個敵人。
所幸球隊新老板財大氣粗，對此並不怎麽在意。
話說回來，何言風之所以對這首歌擺出聽之任之的佛係態度，也是因為，他對這種合作，多了一份心眼。
雖說不可能所有的球隊都如同西湖巨浪隊一般反複無常，但是同樣的坑他也不想掉下去第二次。
所以對於宋文熙表現出來的合作意向，何言風還是保持著比較謹慎的態度。畢竟現在他又不缺錢。
“撿了誰不要的歌曲，不，我並不這麽認為。”電話那頭，傳來了擲地的聲音，“我認為，這是他們有眼無珠，放走了真正的藝術瑰寶。”
話到末尾，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競技體育，能嘲笑的隻有成績，隻要成績好了，誰都沒法嘲笑我們。”
何言風笑了笑，對於對方那些明顯是恭維的話，並沒有立刻開口接茬，而是等到對方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方才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謝謝宋經理對《乘風破浪》的看中，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
知道經曆了西湖巨浪隊的出爾反爾事件之後，何言風不太可能輕易答應下來，宋經理在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誠意後，又和他客套了幾句，最後無奈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何言風皺了皺眉，陷入了深思之中，片刻後，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徑直駕車離開了西藝。
……
是夜。
溫馨小築，主臥之中，黑夜裏，何言風緊了緊懷中的玉人，而後用意念喚出了神秘光幕。
神秘光幕出現異常，這點，在今天白天掛斷了宋文熙的電話後，就出現了。
當時因為急著前往月玲工作室，去接女孩兒，去錄影棚拍攝《風吹麥浪》的MV，所以何言風並沒有立刻檢查。
因為阿依慕懷孕了，雖然她自己堅稱不礙事，不過何言風還是態度堅決地拒絕了外出拍攝的提議。
如此這首歌的MV就隻能放在錄影棚裏麵拍了，至於漫山遍野的麥子自然是隻能通過特效和道具來完成了。
話說回來，完成了今日的拍攝任務後，兩人又是馬不停蹄，回了溫馨小築，緊接著，便是和往常一樣的做飯、散步，直到此時此刻，臨睡之前，何言風方才抽出了空，開始檢查起神秘光幕。
這一檢查，何言風立刻發現，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在隻有他才能看見的神秘光幕之中，【超級音樂抽獎】版塊正在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這種情況，何言風經曆過，知道這是觸發了什麽劇情，接下來的三次對應抽獎內肯定會出歌曲作品。
正是這個發現，讓何言風陷入了疑惑之中，當時他剛剛掛斷了和宋文熙的通話，難怪這事和他有關……
這般想著，他沒有猶豫，直接用意念控製光標，點在了【超級音樂抽獎】上麵。
【提示：獲得鋼琴演奏技巧點16點！】
【提示：獲得歌曲《水手》！】
僅僅隻是進行了兩次抽獎，就抽出了作品。
‘《水手》嗎？’檢查著腦海中的歌曲信息，何言風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自語。
事實，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這次的必中抽獎就是因為宋文熙、因為津門水手隊而觸發的。
檢查完了腦海中的歌曲信息，何言風的心中也是掀起了一陣陣波瀾。
這樣一首歌，還真是挺激動人心的，讓他花了十來分鍾的時間才撫平了心緒。
同時，對於神秘光幕的目的，他也有了一種隱隱的猜測，不是那種浮於表麵的目的，而是更深層次的目的……
就這樣，懷著有些複雜的心緒，何言風也緊隨阿依慕之後滑入了夢鄉之中。
……
第二天下午，課程結束後，出乎意料的電話再次出現了。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才和他通過電話的宋文熙。
宋文熙打電話過來，帶來了一個讓他頗為吃驚的消息：他已經來到了西湖，並且，此時此刻，人就在西藝外麵的CoCo咖啡之中。
他詢問何言風有沒有時間，是否方便出去和他麵見一次。
對此，何言風隻能撇嘴，而後答應下來，是的，隻能答應下來，人家都已經到了校門口，相當於到了自家門口，而且態度誠懇，誠意十足，何言風找不到任何推辭的理由。
再者，昨天抽到的歌曲也讓他對這個“宋經理”有些好奇，他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竟會引得神秘光幕觸發“劇情任務”。
是的，何言風把那種毫無征兆出現的忽明忽暗而且必中的抽獎情況稱之為劇情任務，因為這和網絡遊戲之中觸發的劇情任務真的很像。
帶著這種好奇，何言風給阿依慕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先去錄影棚，而後徑直前往了CoCo咖啡。
因為宋文熙顯然是做過功課，認識何言風的，所以在他踏入CoCo咖啡的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朝他打招呼。
何言風也沒和他客氣，直接走了過去，坐入了他對麵的位子之中。
坐下之後，基於好奇，何言風稍微多打量了宋文熙幾眼。
這是一個很儒雅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約莫四十來歲，不胖不瘦，身材保持的不錯，按著現在小姑娘的審美，絕對可以劃入帥大叔的那一掛。
兩人簡單客氣，寒暄了幾句，而後開始切入正題。
“不知道宋經理千裏迢迢從津門趕到這裏是？”雖然明知對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何言風還是故作不知地開口問道，畢竟明麵上他已經在昨天把事情都給說清楚了。
“我來這裏，除了希望與何老師結實一番，也是準備再次鄭重地詢問一下關於《乘風破浪》歌曲的授權事宜。”對於何言風的明知故問，宋文熙好似沒有察覺，他直接開口，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乘風破浪》的授權事宜，昨天，我不是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嗎？”嘴巴上雖然這麽說著，不過內心裏，何言風卻是開始思考了起來。
隻隔一天，對方便是如此千裏迢迢、不辭辛苦地從津門趕到了西湖，由此可以看出，對於這件事情，他們還是挺重視的，也能看出他們的誠意。
宋文熙聽了何言風的話，仍舊麵帶微笑，不疾不徐，展示著自己的儒雅氣質，“昨天，我們雖然在電話裏溝通過，不過我覺得，如此重大的事情，必須要親自過來一趟，才能體現我們的誠意。再者說，即使遺憾沒能達成合作，能認識一下何老師您，也不枉來西湖市這一趟。”
“宋經理抬舉了。”何言風亦是麵帶微笑，同時開口回應了一句。
對於對方所說的那些抬捧的話，何言風也就是隨便聽一聽，自然不會當真。
不管對方表現得多麽誠懇，姿態放得多麽低，對於這些“商業精英”，多保持一分警惕肯定是沒有錯的。
當然警惕的同時，對於對方的誠意，他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不管其背後隱藏了什麽目的，至少在《乘風破浪》的授權事宜上麵，對方的表現無可挑剔。
“我們是真心覺得，《乘風破浪》很適合我們津門水手隊，所以還希望何老師你認真考慮考慮。”看到何言風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宋文熙再次開口，語氣誠摯地說道。
聽了宋文熙的話，何言風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能給我說說你們津門水手隊的情況嗎?比如曆史、文化什麽的。”
“自無不可。”
何言風的話讓宋文熙驀地愣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心頭浮起了一絲喜色，對方想要了解這些信息，足可以證明，對方已經起了興趣。
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說起了津門水手隊的曆史和文化，“我們津門水手隊始建於1995年，至今已經有26年的曆史了，我們這支球隊之所以叫‘津門水手隊’乃是因為最早的時候，我們這支球隊就是由15個水手組成的……”
接下來，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左右，宋文熙把津門水手隊如何從一支由15個老水手組成的業餘足球隊發展成如今唐超聯賽的勁旅的過程向何言風簡單地述說了一遍。
何言風聽後也是微微有些動容。這津門水手隊的發展曆程其實可以說是一部屌絲逆襲的勵誌劇了。
動容的同時，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他抿了一口咖啡，而後開口說道:“聽了宋經理的敘述，對於津門水手這支足球隊，我充滿了敬意。”
客套一句之後，他話鋒一轉，而後繼續往下說道:“不過實話實說，《乘風破浪》這首歌，作為你們球隊的隊歌雖然還可以，但是並不是完全的契合，有些地方還是感覺有點生澀，有點隔閡。”
見何言風開口，而且似乎是準備勸退他們，沒等前者把話說完，宋文熙便是急不可耐地開口說道:“何老師，我們……”
“宋經理，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見宋文熙如此急不可耐地開口，而且明顯是準備再次勸說自己，何言風立刻擺了擺手，搶先道:“我並不是拒絕的意思，實際上，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選擇。”
見宋文熙有些疑惑，何言風再次開口說道:“《乘風破浪》雖然契合你們球隊，但是在我看來，契合度並不是非常高，我有把握，在三天之內創作一首契合度更加高的歌曲，到時候，這兩首歌放在一起，你們可以隨便選擇……”
“這……”
宋文熙聽了何言風給出的選擇，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不過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而後麵色一喜，“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驀地想到了何言風說的前提條件，他又立刻開口問道:“不知道何老師所說的條件是?”
“我的條件很簡單。”
何言風目光灼灼，看向宋文熙，而後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緊盯西湖巨浪隊的隊歌宣傳，他們什麽時候宣傳，我們就什麽時候宣傳，他們通過什麽途徑宣傳，我們就通過什麽途徑宣傳。”
宋文熙聽了何言風提出的條件，滿臉錯愕。這是什麽條件，是準備報複西湖巨浪隊的言而無信嗎?
如果是真的，未免有點……幼稚。是的，在宋文熙看來，這樣的報複手段，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一支足球隊，最重要的是什麽，是成績!
隻要不能影響它的成績，任何的報複都是隔靴搔癢。
想到這裏之後，他確認地問了一句，“何老師，你這是準備和他們打對台戲?”
“是的。”何言風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避諱，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這……”
看到宋文熙陷入錯愕之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何言風繼續往下說道:“你不用急著答應，三天後，等看到了第二首歌再決定也不遲。”
“我能知道原因嗎?”宋文熙開口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何言風根本不是為了報複。
他這麽做，肯定有別的目的。
不過何言風接下來的回答卻是讓他有點憋悶，“你就當我是在報複西湖巨浪隊吧，畢竟我這人的心眼向來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