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那就一塊炸好了
“啊哈……咱們不是說你的事嗎，你怎麽突然跳到別人身上去，你這樣讓我的思維有點轉不過來啊。”何言風趕忙打起了哈哈。
像這種送命題，何言風可不會傻到去回答，除非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你就說說啊，反正都過去了，我又不會怪你。”阿依慕糾纏住這個話題不放。
“你是不是心虛了？”阿依慕看何言風打死不開口的模樣，故意射出懷疑的目光。
“我心虛什麽？”何言風鎮定自若地說道：“就像你說的那樣，都過去了，提她還有什麽意義。”
“了解你的過去也是了解你的一部分。”阿依慕笑嘻嘻地說道：“你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秘密倒是有。”何言風邊走邊大大方方地說道：“不過，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如果你真想知道……”
說到這裏，何言風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接著往下說道：“加上你，我一共談過兩個女孩子，無論是你，還是她，我都是抱著騙你們一輩子去的。”
話到此處，何言風側目看向阿依慕，自哂地說道：“聽著是不是有點天真？”
“幹嘛想的那麽複雜，天真一點不好嗎，活的輕鬆一點不好嗎。”阿依慕和何言風對視一眼，眸中透出異樣的堅定。
兩人並肩而行，又走了幾分鍾，還是阿依慕，突兀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麽會分手？”
“也許是我編織的謊言太平凡了，平凡得裝不下她的夢想。”何言風語氣有些悵然地說道：“所以……她去追逐更大的謊言了。”
“她會後悔的。”阿依慕目視前方，若有所思地說道：“因為那個巨大的謊言，可能沒人會願意騙她一輩子。”
“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說她後悔了，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你會如何自處？”阿依慕突然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何言風。
“呃……”何言風一愣，“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何言風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可能會發生這麽荒謬的事情。
“你剛剛遲疑了一點五秒鍾。”阿依慕狠狠剜了何言風一眼，“而且，你隻說，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說，會怎麽處理……你對她是不是還餘情未了？”
“還餘情未了呢！你咋這麽能想！”何言風立刻義正言辭地辯解起來，“剛剛我不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覺得這事實在太荒謬了。”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剛剛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呢？你……”阿依慕說著，她雖然沒有把最後半句話說出來，不過何言風卻是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何言風微微閉眼，片刻之後睜眼，目光陡然變得深邃起來，語氣鄭重地說道：“咱們雖說確定了關係，不過更多的是基於初印象和一時衝動給出的感性判斷，我怕，等這種感性和衝動退去之後，我們會退回到原點。”
何言風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讓你更加深入地了解我，直到哪一天，衝動和感性退去之後，我們都開始理智思考了，發現，其實我們也是最合適彼此的人。”
“那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順著何言風的話題，阿依慕索性直接往下問道。
“其他方麵，以後你會慢慢感受到，說的再多不如你親身體會。”何言風聲音平靜道：“我想說的是……感情，我這人，心不大，裝下一個人就沒有別的空間了，感情還算豐富，但也不多，隻夠給一個人，所以，如果讓我確定了目標，就比如現在的你，我會一條路走到黑……”
阿依慕聞言，身體猛地怔了一下，隨即竟是在何言風錯身超過她的時候，猛地一下子躍到了他的背上。
“背我。”阿依慕用手箍住何言風的脖子，嗬氣如蘭道。
何言風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等聽到阿依慕有些起伏的聲音之後，心中驀地湧起一陣暖流。
沒有猶豫，何言風雙手抓住阿依慕的大腿，往自己背上挪了挪。
由於前胸貼著後背，除了能感受到阿依慕的偉岸之外，何言風還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
想來即使是已經融化了冰雪的火山，能夠如此主動，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背著重量不小的阿依慕，何言風感覺，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累，反而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克服下心中的旖旎念頭，何言風背著阿依慕一步一步往前走，走的無比認真、無比仔細，就連一個小石子都會下意識避開。
乖乖趴在何言風背上，度過初時的小鹿亂撞，待得鎮定下來之後，阿依慕聲音果決地說道：“我不會讓你一條路走到黑……我會讓你看到目標……我就是你的目標，觸手可及的目標……”說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何言風聽的了。
何言風聞言心神一陣顫動，待得平複之後，聲音克製地說道：“阿姐，你看，我們又衝動了，其實我十分渴望聽到這番話，不過不是現在，我希望，一年後，三年後，十年後，乃至五十年後，我們都還能對彼此說出這番話。”
“需要這麽克製，這麽理智嗎？”阿依慕伏在何言風的背上，她說著話，感受著後者背部的溫度，心中十分踏實。
“感情就需要如此。”何言風背著阿依慕繼續往前走，他看到了，看到了不遠處一對白發蒼蒼的老兩口正在手牽著手散步，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
“那你了解我嗎？”阿依慕也看到了那對老夫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豔羨，她聲音悠悠地說道。
“說實話，隻了解一小部分。”何言風實話實說，畢竟接觸才這麽幾天，雖然聽劉玉玲爆料的一些，但要說多了解，肯定是算不上的。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我明明感覺自己很理智，很平和，做大多數決定的時候都能做到客觀分析利弊，但是，這種理智與平和一旦被打破，我又會變得極其感性和衝動。”阿依慕聲音略微起伏地說道：“我怕，我會克製不住。”
“實話說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也是說的冠冕堂皇而已。”何言風略帶自嘲道：“實際上，很多時候，我也做不到理智、平和。”
“我覺得，我們像是在操控一輛沒有方向舵的軌道列車，隨時都有可能會失控。”阿依慕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何老師，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你……”
阿依慕的話還沒有說完，何言風就直接接住了下半句，“你別指望我，咱倆現在是一條引線上的兩個炮仗，要炸肯定是一起炸的。”
何言風這話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那就一塊炸好了。”
背著阿依慕，往西湖方向走去，也不在乎行人的目光，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何言風突然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知道何言風說的是林染的事情，阿依慕微微一笑道：“你等不及想要去揍他了？”
何言風撇了撇嘴，聲音不屑地說道：“我是人民教師，可不是隻會懂拳頭的野蠻人。”
“那你的想法是……”阿依慕繼續伏在何言風的背上，聲音平靜之中帶著一絲狡黠。
“既然地點選在人民廣場，大庭廣眾的，有些事情反而更容易說開。”何言風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到了那個時候，相信他會知難而退的。”
“文化人就是不同，壞水特多。”阿依慕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咯咯”一笑之後，打趣地說道。
“這和是不是文化人沒有關係。”何言風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和什麽有關？”阿依慕滿臉安逸、祥和，趴在何言風背上，隨口問道。
何言風把阿依慕往自己背上搡了搡，步子微微邁大了幾分，斬釘截鐵地說道：“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有占有欲。”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討論著今晚之事的時候，“咯吱”一聲，一台紅色野牛越野車停在了兩人身邊。
劉玉玲放下車窗，拉下墨鏡，聲音幽怨地說道：“我說，你倆也該夠了，多少在意一下路人的反應。”
看到何言風小心翼翼地把阿依慕放了下來，再次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劉玉玲憤怒了，直接對著兩人不客氣道：“上來。”
“你先上去。”何言風拉開車門，讓阿依慕先上車，然後，自己在劉玉玲幾欲噴火的目光中快速鑽了進去。
上車之後，看到何言風臉上的疑惑之色，知道他疑惑劉玉玲為什麽會跟過來，而且貌似已經知曉事情始末，阿依慕開口解釋道：“我沒有他的號碼，他主動聯係鈴子，所以被這丫頭知道了。”
“至於她來不來，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你可以嚐試嚐試去勸退她。”
阿依慕說完，劉玉玲還調皮地補充了一句，“沒準可以成功喲。”
“我可不做瞎子點燈白費蠟的事情。”知道以劉玉玲的性子，在事情已經被她得知的情況下，想要撇開她，幾乎不可能，何言風索性嚐試都不去嚐試。
看到何言風“識趣”的表現，劉玉玲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弧度，她駕駛著越野車快速前行，駛往人民廣場，同時口中喃喃自語道：“看看林染這個家夥到底又整出了什麽花樣。”
“拖著也不是個事，這次，我們準備徹底解決這個麻煩。”說話間，何言風臉上竟是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表情。
像這種送命題，何言風可不會傻到去回答，除非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你就說說啊，反正都過去了，我又不會怪你。”阿依慕糾纏住這個話題不放。
“你是不是心虛了？”阿依慕看何言風打死不開口的模樣，故意射出懷疑的目光。
“我心虛什麽？”何言風鎮定自若地說道：“就像你說的那樣，都過去了，提她還有什麽意義。”
“了解你的過去也是了解你的一部分。”阿依慕笑嘻嘻地說道：“你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秘密倒是有。”何言風邊走邊大大方方地說道：“不過，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如果你真想知道……”
說到這裏，何言風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接著往下說道：“加上你，我一共談過兩個女孩子，無論是你，還是她，我都是抱著騙你們一輩子去的。”
話到此處，何言風側目看向阿依慕，自哂地說道：“聽著是不是有點天真？”
“幹嘛想的那麽複雜，天真一點不好嗎，活的輕鬆一點不好嗎。”阿依慕和何言風對視一眼，眸中透出異樣的堅定。
兩人並肩而行，又走了幾分鍾，還是阿依慕，突兀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麽會分手？”
“也許是我編織的謊言太平凡了，平凡得裝不下她的夢想。”何言風語氣有些悵然地說道：“所以……她去追逐更大的謊言了。”
“她會後悔的。”阿依慕目視前方，若有所思地說道：“因為那個巨大的謊言，可能沒人會願意騙她一輩子。”
“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說她後悔了，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你會如何自處？”阿依慕突然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何言風。
“呃……”何言風一愣，“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何言風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可能會發生這麽荒謬的事情。
“你剛剛遲疑了一點五秒鍾。”阿依慕狠狠剜了何言風一眼，“而且，你隻說，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說，會怎麽處理……你對她是不是還餘情未了？”
“還餘情未了呢！你咋這麽能想！”何言風立刻義正言辭地辯解起來，“剛剛我不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覺得這事實在太荒謬了。”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剛剛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呢？你……”阿依慕說著，她雖然沒有把最後半句話說出來，不過何言風卻是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何言風微微閉眼，片刻之後睜眼，目光陡然變得深邃起來，語氣鄭重地說道：“咱們雖說確定了關係，不過更多的是基於初印象和一時衝動給出的感性判斷，我怕，等這種感性和衝動退去之後，我們會退回到原點。”
何言風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讓你更加深入地了解我，直到哪一天，衝動和感性退去之後，我們都開始理智思考了，發現，其實我們也是最合適彼此的人。”
“那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順著何言風的話題，阿依慕索性直接往下問道。
“其他方麵，以後你會慢慢感受到，說的再多不如你親身體會。”何言風聲音平靜道：“我想說的是……感情，我這人，心不大，裝下一個人就沒有別的空間了，感情還算豐富，但也不多，隻夠給一個人，所以，如果讓我確定了目標，就比如現在的你，我會一條路走到黑……”
阿依慕聞言，身體猛地怔了一下，隨即竟是在何言風錯身超過她的時候，猛地一下子躍到了他的背上。
“背我。”阿依慕用手箍住何言風的脖子，嗬氣如蘭道。
何言風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等聽到阿依慕有些起伏的聲音之後，心中驀地湧起一陣暖流。
沒有猶豫，何言風雙手抓住阿依慕的大腿，往自己背上挪了挪。
由於前胸貼著後背，除了能感受到阿依慕的偉岸之外，何言風還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
想來即使是已經融化了冰雪的火山，能夠如此主動，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背著重量不小的阿依慕，何言風感覺，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累，反而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克服下心中的旖旎念頭，何言風背著阿依慕一步一步往前走，走的無比認真、無比仔細，就連一個小石子都會下意識避開。
乖乖趴在何言風背上，度過初時的小鹿亂撞，待得鎮定下來之後，阿依慕聲音果決地說道：“我不會讓你一條路走到黑……我會讓你看到目標……我就是你的目標，觸手可及的目標……”說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何言風聽的了。
何言風聞言心神一陣顫動，待得平複之後，聲音克製地說道：“阿姐，你看，我們又衝動了，其實我十分渴望聽到這番話，不過不是現在，我希望，一年後，三年後，十年後，乃至五十年後，我們都還能對彼此說出這番話。”
“需要這麽克製，這麽理智嗎？”阿依慕伏在何言風的背上，她說著話，感受著後者背部的溫度，心中十分踏實。
“感情就需要如此。”何言風背著阿依慕繼續往前走，他看到了，看到了不遠處一對白發蒼蒼的老兩口正在手牽著手散步，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
“那你了解我嗎？”阿依慕也看到了那對老夫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豔羨，她聲音悠悠地說道。
“說實話，隻了解一小部分。”何言風實話實說，畢竟接觸才這麽幾天，雖然聽劉玉玲爆料的一些，但要說多了解，肯定是算不上的。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我明明感覺自己很理智，很平和，做大多數決定的時候都能做到客觀分析利弊，但是，這種理智與平和一旦被打破，我又會變得極其感性和衝動。”阿依慕聲音略微起伏地說道：“我怕，我會克製不住。”
“實話說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也是說的冠冕堂皇而已。”何言風略帶自嘲道：“實際上，很多時候，我也做不到理智、平和。”
“我覺得，我們像是在操控一輛沒有方向舵的軌道列車，隨時都有可能會失控。”阿依慕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何老師，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你……”
阿依慕的話還沒有說完，何言風就直接接住了下半句，“你別指望我，咱倆現在是一條引線上的兩個炮仗，要炸肯定是一起炸的。”
何言風這話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那就一塊炸好了。”
背著阿依慕，往西湖方向走去，也不在乎行人的目光，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何言風突然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知道何言風說的是林染的事情，阿依慕微微一笑道：“你等不及想要去揍他了？”
何言風撇了撇嘴，聲音不屑地說道：“我是人民教師，可不是隻會懂拳頭的野蠻人。”
“那你的想法是……”阿依慕繼續伏在何言風的背上，聲音平靜之中帶著一絲狡黠。
“既然地點選在人民廣場，大庭廣眾的，有些事情反而更容易說開。”何言風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到了那個時候，相信他會知難而退的。”
“文化人就是不同，壞水特多。”阿依慕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咯咯”一笑之後，打趣地說道。
“這和是不是文化人沒有關係。”何言風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和什麽有關？”阿依慕滿臉安逸、祥和，趴在何言風背上，隨口問道。
何言風把阿依慕往自己背上搡了搡，步子微微邁大了幾分，斬釘截鐵地說道：“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有占有欲。”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討論著今晚之事的時候，“咯吱”一聲，一台紅色野牛越野車停在了兩人身邊。
劉玉玲放下車窗，拉下墨鏡，聲音幽怨地說道：“我說，你倆也該夠了，多少在意一下路人的反應。”
看到何言風小心翼翼地把阿依慕放了下來，再次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劉玉玲憤怒了，直接對著兩人不客氣道：“上來。”
“你先上去。”何言風拉開車門，讓阿依慕先上車，然後，自己在劉玉玲幾欲噴火的目光中快速鑽了進去。
上車之後，看到何言風臉上的疑惑之色，知道他疑惑劉玉玲為什麽會跟過來，而且貌似已經知曉事情始末，阿依慕開口解釋道：“我沒有他的號碼，他主動聯係鈴子，所以被這丫頭知道了。”
“至於她來不來，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你可以嚐試嚐試去勸退她。”
阿依慕說完，劉玉玲還調皮地補充了一句，“沒準可以成功喲。”
“我可不做瞎子點燈白費蠟的事情。”知道以劉玉玲的性子，在事情已經被她得知的情況下，想要撇開她，幾乎不可能，何言風索性嚐試都不去嚐試。
看到何言風“識趣”的表現，劉玉玲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弧度，她駕駛著越野車快速前行，駛往人民廣場，同時口中喃喃自語道：“看看林染這個家夥到底又整出了什麽花樣。”
“拖著也不是個事，這次，我們準備徹底解決這個麻煩。”說話間，何言風臉上竟是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