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隻寵我一人
  第420章隻寵我一人

  宗如風被沐子言給趕走了,因為沐子言連最後跟她廢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王妃,宮裏傳來旨意,讓您入宮一趟。”翠惜進來,將宮裏剛剛來的旨意傳達給沐子言。

  “宮裏?誰的旨意?”沐子言腦海裏麵立刻把宮裏頭的那幾位給過濾了一遍。

  皇上?皇後?貴妃?

  都不太可能啊。

  看著他們現在名義上還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實際上的權力在楚梟的手上,想見她這個靖王妃,可不是他們想召見就能召見的。

  “是蓮妃娘娘。”翠惜答道。

  蓮妃!

  楚梟的生母!

  那個看起來已非人間之物的女人!

  差點把這女人給忘了,主要這女人先前的存在感太過於微弱了,什麽事情都不管,什麽事情都不問,看著跟出家了也差不太多了。

  沐子言想了想,既然是自己的正經婆婆,也沒有不見對方的道理。

  “那翠惜給我裝扮一下,我進宮去一趟吧。”沐子言道。

  “是。”翠惜又重新給沐子言換上了得體的衣衫。

  靜水宮。

  “臣妾參見蓮妃娘娘。”沐子言給蓮妃行了個端莊大方的禮。

  蓮妃一身雪白的衣衫,仙是很仙,隻是給人感覺未免太素了。

  沐子言也不喜歡過分的裝飾,要不是這兩天有特殊的原因,她也懶得這麽繁瑣地打扮自己,沐子言不覺得簡單有什麽不好。

  不過這簡單不能用來形容蓮妃的妝容,蓮妃的這種“素”不是樸素,看她的衣服雖然是純白的,但其實很繁瑣,頭上的裝飾也是,各種羊脂玉,珍珠類的裝飾都不少。

  沐子言行完禮,就見蓮妃也沒讓她起來也沒說什麽,隻是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自己。

  這女人什麽意思?

  沐子言想了想,不想為難自己的後腰,於是直起身,問道:“蓮妃娘娘宣臣妾進宮可是有要事?”

  蓮妃微微抬手,姿態優雅地指了指手邊上的一本冊子。

  然後她身邊的丫鬟靜怡便將冊子拿到了沐子言的跟前,交給沐子言來細看。

  沐子言剛一翻開就覺得眼熟無比,稍微看了幾頁就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冊子跟以前楚梟讓她看過的某一本一樣,都是記載了各家小姐的花名冊。

  “蓮妃娘娘這是何意?”沐子言問道。

  “替靖王選幾個姨娘,後院空著不合適。”蓮妃的嗓音柔到酥,但又淡如水,清清冷冷的,不笑不怒,很有距離感。

  這都是怎麽了?

  她坐上這靖王妃的位置才幾天?一個個都要來通過她給靖王後院裏頭塞人了。

  外麵那些不安分的也就算了,她們願意說,她手也懶得伸那麽長。

  宗如風蹦躂到她麵前來也可以算了,她不跟沒有腦子的女人計較。

  但是蓮妃娘娘也來跟她唱這麽一出?

  沐子言當然知道蓮妃娘娘這一出和別人那的是不一樣的,她的楚梟的母親,身為母親,給自己的兒子後院裏頭添人那是合情合理,至少在別人來看是這樣的。

  即便是她這個王妃,也不能把長輩的一番心意拒之門外,理字不站她這邊。

  “蓮妃娘娘為何突然想到要給靖王納幾個姨娘?”沐子言問道。

  她不是一向不管楚梟死活的嗎?

  她不是一向置身事外的嗎?

  怎麽突然操心起楚梟的事情,做起一個母親要做的事情來了?

  蓮妃沒說話,是她的貼身侍女靜怡接的話:“王妃娘娘莫要誤會,我們娘娘並非不關心靖王殿下,隻是這深宮內院,我們娘娘有太大的不得已。”

  “所以現在靖王掌了大權,你們娘娘沒有了那些顧慮,所以開始關心靖王了嗎?”沐子言問。

  “王妃娘娘若是能明白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明白……”靜怡道,“我們娘娘是靖王殿下的生母,和靖王殿下有剪不斷的血脈關係,這一點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我們娘娘對靖王殿下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是啊,天經地義的事情,就是從前沒見你做過。

  “娘娘所提之事,我回去之後會好好考慮的。”沐子言讓翠惜拿著冊子。

  “王妃娘娘,我們娘娘今日讓你來不僅僅是讓你看看這冊子的,更希望您能從中挑選好名單,這樣我們娘娘回頭便可下旨,將這些姑娘送入靖王府之中。”靜怡又道。

  也就是說沐子言就這麽把冊子給收下了還不成,還得把人選給定下來,讓事情變成板上釘釘的事情。

  “王妃娘娘,您身為靖王妃,為靖王後院挑選合適出挑之人,服侍靖王,幫靖王開枝散葉是您的本分,王妃娘娘應當不會連這本職之事都做不好吧?”靜怡又道。

  “蓮妃娘娘請放心,如果這是靖王的意思,本王妃自然照做不誤。”沐子言答道,如果是楚梟的意思,她一定給它辦的好好的,找一屋子的女人來,然後順便把自己的給休了,“所以還請蓮妃娘娘問過靖王的意思。”

  聽到沐子言這回話,靜怡臉色十分的難看。

  “靖王妃,”惜字如金的蓮妃娘娘終於舍得自己親自開口了,“此乃女子本分,不該勞煩王爺費心。”

  “蓮妃娘娘此言差矣,若是我貿然將人弄進了靖王府的後院,回頭王爺卻不肯給她們以恩寵,隻寵我一人,萬千寵愛於我一身,別人隻能光看著,旱著,從此在靖王府的後院裏孤苦伶仃的了卻殘生,那是多麽可憐可悲可歎的一件事情啊。這等於是我害了人家好姑娘的一生啊,好端端的我幹嘛做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娘娘您說是吧?”沐子言反駁道。

  什麽叫做隻寵她一人,什麽叫做萬千寵愛集於她一身,什麽叫做別人隻能光看著還旱著?

  她這是有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翠惜作為沐子言的婢女,聽到沐子言說這話,也覺得自家主子這臉皮是頂頂的厚實的。

  不過這厚實得也是恰到好處,要不然今兒個被蓮妃三言兩語給懵了,回頭真給靖王弄了一堆侍妾,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