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關心與怒火
  第395章關心與怒火

  沐子言聽了齊鈺的話,心道,楚梟昨晚上從她房間出去之後就跑來找齊鈺喝酒了?還兩個人喝了整整一夜?

  那他現在會跑到哪裏去?

  該不會是……

  “小悠兒,你陪著齊鈺,我出去一趟。”沐子言對齊悠悠說完就出去了。

  “喂……你要去哪兒啊……”齊悠悠說這話已經來不及了,沐子言人已經走沒影了。

  “真是的,一個兩個出門都不打聲招呼的。”齊悠悠無奈地歎息一聲,“真不知道這兩人怎麽搞的。”

  沐子言第二次去到了營地,這回雖然沒有齊悠悠的令牌她還是暢通無阻地進去了,因為裏頭有人認得她是“靖王妃”。

  “有看到靖王嗎?”沐子言隨便逮住個人就文道。

  對方點頭如搗蒜。

  “在哪?”

  對方又指了指校場的位置。

  又是那裏!

  昨天沐子言來的時候看見楚梟也是在那裏。

  沐子言撥開人群,擠到了最前麵的位置。

  然後沐子言又看到了和昨天看到的差不多的畫麵,楚梟一個人在單挑十多個士兵。

  而且現在這十多個士兵不是第一波了,旁邊還有剛剛被打敗退下來的其他士兵。

  比起昨天,他今天的樣子看起來更像一隻困獸,被束起的頭發上也因為浸潤了汗水變得濕漉漉的,衣衫就更不用說了。

  他眼眸深邃,眉宇間好似有化不開的薄霧。

  他這是不要命了嗎?仗著自己身體好也不能這麽整自己啊!

  打了一天,停下來就去喝酒,喝了一夜的酒,醒來又打!

  他以為他是鐵打的嗎?!

  沐子言向前一大步,直接跑進了交戰的圈子。

  那些個士兵一見沐子言闖進來,連忙收手退到了一旁。

  楚梟正揮動的長槍因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沐子言停在了半空中。

  沐子言看著他看著自己,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

  半晌,他放下了長槍,轉身就往旁邊的營帳裏頭走去。

  他什麽意思?

  好歹說句話啊!

  一句話都不說,看見她掉頭就走是什麽意思?

  沐子言咬牙,跟著又跑到了營帳裏麵。

  一進門就看到楚梟手裏拿著一壇子酒在喝。

  沐子言二話不說上前就拍掉了他手裏的酒。

  “咣當——”酒壇子落地,碎了一地的陶片,灑了一地的酒水。

  “楚梟,你到底怎麽回事啊!沒晚上不停地練劍,然後又跑去找齊鈺喝酒,完了現在又來校場找士兵練,回了營帳再接著喝,你是不是不會幹別的了?!”沐子言氣得不行,她就看不過這人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的!

  楚梟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沐子言的一條手臂。

  “我不會幹別的了?”楚梟逼近沐子言,臉上的表情既有憤怒也有邪佞,“沐子言,我還想幹你,你說好嗎?!”

  沐子言愣住。

  楚梟將人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營帳裏頭唯一一張可以躺人的蓋著老虎皮的榻上。

  “你問我怎麽回事?”楚梟欺身壓下,一隻手將沐子言的雙手壓住,用身體的重量讓身下的人動彈不得,“我正努力做點別的事情,好讓自己放過你,要不然我怕看見你的時候忍不住把你這樣。”

  語罷,楚梟就吻了上來。

  狂肆的吻像暴雨一般落下,帶著滔天的酒氣。

  “還有這樣。”

  手掌去尋找曾經的平坦如今的略有不同。

  “還有更多……”

  說著楚梟將自己壓得更近,更貼向她的。

  然後沐子言就感受到了昨天她手掌有一瞬間接觸到過的東西……

  熾熱帶有侵略性。

  即便隔著兩個人的衣裳,依舊不能消除這種可怕的侵略性。

  楚梟抬起頭,凝視著被他欺負的沐子言。

  她也在看著自己,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除了有一絲絲的驚訝之外,看不出是怒是悲,好似隻是單純地這麽看著。

  伸手,撫摸過她的臉頰。

  “你的這雙眼睛很少流眼淚,好像就沒有哭過,也不會為我流眼淚。”楚梟說,“就是不知道別的地方會不會為我流……”

  然後那隻剛剛撫摸過沐子言臉頰的手移向了別的地方。

  手指細細地婆娑,輕輕地撫摸,就和剛才他撫摸沐子言的臉頰的時候一樣。

  沐子言看著他看著自己,那種眼神,分明是帶著火的。

  像是要把自己也一同給燒了一般。

  然後她好像真的也被點燃了,眼神中的清澈漸漸退散,逐漸迷離渾濁了起來。

  然後連帶著自己的氣息也跟著一並亂了。

  亂了,氣息亂了,思緒也亂了,統統都亂了。

  而方才感受到的那份熾熱的侵略性也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越來越危險了。

  隻是他隻動了手,其他地方都按兵不動。哪怕那份熾熱都快要灼傷彼此了,他也穩如泰山一般沒有再越過半步。

  半晌,楚梟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麵前看了一會兒,同時也讓沐子言自己看見。

  沐子言的眼神還迷離著,整個人都還處於一種半混沌的狀態。

  然後,他把手指含進了自己的口中,將那上麵帶有鹹味的濕潤晶瑩給舔舐了個幹淨。

  沐子言喘著氣,不知道是給他的這個舉動給氣的還是還沒有從激動的浪潮之中平複下來。

  這時候,楚梟猛地起身,轉過身背對著沐子言,不知道他拿了什麽擦了手。

  同時聽到他用疏離冷漠的語氣對沐子言說:“我的事情沐姑娘還是先別管。”

  說完楚梟就離開了營帳,留下沐子言一個人。

  沐子言看著營帳的頂,發了半天的呆。

  那天後,沐子言回了將軍府,不再過問楚梟的事情。

  而楚梟長住營地,沒再回將軍府,兩人又連著好幾天沒有再見麵。

  直到齊悠悠來告訴沐子言,說事情都辦妥了,要回京了。

  沐子言才在啟程的時候又看見了楚梟,沐子言看見楚梟的時候,楚梟正看著別的地方,好像也並不打算看見自己。

  於是沐子言上了馬車,也不再去看楚梟了。

  “我哥說這次我們跟你們一起進京,剛好參加你和靖王殿下的婚禮。”齊悠悠對沐子言說道,“你們這樣,成親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