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要被閹了
  第6章要被閹了

  一時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楚梟的眉頭皺起,嘴唇緊緊地抿著,臉色一片慘白。

  蒼天可鑒,她沐子言除了想調戲一下他之外真沒有對他動歪心思,她真的很單純很單純地在給他檢查傷口的啊!他這一臉被人xx了的表情是要鬧哪樣啊?!

  他擺出這麽一副模樣竟讓她平白生出了罪惡感來,感覺自己當真毀了別人的清白ㄒoㄒ。

  “罷了,你好好休息吧,就你現在這身子骨,啥事也幹不成。”

  沐子言決定還是先不鬧他了,她怕她再弄下去他會當場氣絕身亡。

  他這樣子得養個一兩個月,走是走不出去了。

  楚梟此刻心中想的是,他要拒絕喝藥,拒絕上藥,他寧可就這麽死掉也不要養好傷,等傷好了,便是自己要受更深的屈辱的時候了。

  要死,也得清清白白地走啊!

  我是暫停回憶回歸現實的分割線

  沐子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要是早知道這貨是靖王,當初就該好生伺候著,決計不能生出調戲之心來啊!

  沐子言該慶幸的是,幾年前一直都思念著父親的母親將沐家上下交到了她手上,自己去了山間禪院長住,不再管紅塵俗世,而義姐沉沙也在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後被她哄去陪母親了。

  “下來!”

  囚車的門打開,一個侍衛粗暴地將沐子言從囚車裏麵拽了出來。

  沐子言抬眼看,發現自己已然身處王府內了。

  侍衛拉著自己往前走,看這節奏是要去淨身房啊。

  宮刑,估計每個男人聽到這個刑法都會恐懼,這攸關男人的尊嚴和幸福,沒有比宮刑更能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的了,這也是楚梟選擇這個刑法來報複沐子言的原因,一刀下去,再大的仇也消了一半了。

  可她再怎麽行為舉止像男人,身體構造上依舊是個女人,本來就沒有東西可以割的他到了淨身房她要如何收場?

  能把給她淨身的太監敲暈嗎?

  萬一楚梟跑來看她淨身的過程什麽辦?

  那場麵會不會十分地尷尬呢?

  會很刺激吧?

  老天爺沒給沐子言更多的思考時間,人就已經到了淨身房了。

  淨身房裏麵一群太監,看到有男人被五花大綁地帶過來絲毫都不意外,反而是嫻熟地指揮侍衛將人拖到木床上去。

  走過來一個老人家,是不是太監沐子言不知道,年紀很大的樣子,滿頭的白頭發,眯著個眼睛,走路還不太穩當。

  沐子言見那老頭兒手裏拿著一把小刀,刀不大,卻是很滲人的。

  刀鋒映著亮光,可見其鋒利度,這一刀下去,那就百子千孫子子孫孫都玩完了啊!

  即使是襠下無物的沐子言此刻也不由地後背一涼!

  老頭兒拿著刀的手在那裏抖啊抖的,讓這麽一個老頭兒來操刀真的沒有問題嗎?

  “那……把人給我按好了,別亂動,亂動我這刀子不準可是要出人命滴……”老頭兒眯著眼睛交代著扶他的小太監。

  “是是,小的們知道,您老不用每此都叮囑一遍,我們哪次出過錯不是?”

  小太監笑嘻嘻地回答說。

  這老頭兒是他們淨身房的一把手,別看他這副模樣,這淨身的功夫可是一絕,在來王府之前,這老先生已經在皇宮內的敬事房幹了幾十年了,手底下過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下刀子快,狠,準,手藝好,可以讓人少吃不少苦頭。

  以前淨身房的多是他來操刀子的,現在年紀大了,兩個徒弟做的多些,他自己偶爾也會親自動手,動手的時候免不了囉嗦幾句,眾人都習慣了,也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改不了了,每次都是笑著應聲,不敢多說什麽。

  老頭兒步履蹣跚地走到了沐子言的跟前,“把他的袍子給我撩起來,褲子脫了。”

  旁邊小太監便上前來,將沐子言最外層的袍子撩了起來,露出袍子下麵的底褲來。

  剛要脫褲子就聽到門外傳來叫喚聲。

  “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也就是失火,聽聲音很近,好像就在旁邊。

  眾人一著急,便忙跑出去。

  老頭兒走不快,想出去看看也跟不上。

  “哎喲喲這是怎麽啦,怎麽就走水啦,可別燒過來了!”老頭兒在原地站著著急地跺腳,嘴裏還念念有詞。

  沐子言被綁在床上不能動,就算其他的小太監都走了,她也跑不了。

  等過了一陣,人都回來了,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估計是救火給鬧的。

  “嚇死個人了!是旁邊燒水的屋子,那婆子沒留神,就走了水了,差點燒了整間屋子,險些連累到咱們淨身房來!”那小太監嘴裏嘀咕著回到了老頭兒的身邊。

  “這樣啊!”老頭兒點點頭,“那婆子真沒記性,王府裏怎麽留著這麽沒用的婆子呢,早該遣出去了!”

  咒罵了一聲,老頭兒低頭看沐子言,然後說:“這人淨完身了,帶走吧。”

  “這就淨完啦?”小太監詫異道。

  “怎麽?你懷疑我啊?”老頭兒喊道,“你這小兔崽子,我在這淨身房這麽多年出過岔子嗎?!”

  “沒……沒……”小太監忙道。

  “老頭兒我割了那麽多年的命根子,這男人襠裏頭有沒有玩意兒那是一眼就看出來的,我平時不就教你看來著麽,你自己看看,這人襠裏還有東西嗎?!”

  沐子言聽到老頭兒的話也是一臉地懵逼,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老頭兒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這麽說?是他被剛才的混亂給嚇傻了,反應過來之後見她褲襠裏麵沒東西就覺得已經割完了?還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忘性大?還是說有別的什麽原因?

  沐子言皺著眉頭想,既然老頭兒這麽說,先不管他是為哪般,她先配合了再說。

  於是沐子言假裝自己很痛苦的模樣,就好像真的剛受了酷刑一般。

  小太監低頭看了一眼沐子言。

  穿著褲子的男人和女人是有很大區別的,藏沒藏東西在某些位置是有些區別的,而對於一直在淨身房工作的人來說這就尤其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