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婚妻
  破碎過的東西,即使修補粘合,也會留下裂痕。更何況尚未用心修補,隻是勉強粘合在一起的。

  洛星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啞巴實在不怎麽樣的情緒,和對自己不願理睬的態度。

  啞巴體質特殊,漲奶比較頻繁,每天都要處理兩到三次,洛星河尤為享受這樣的過程,色澤偏深一些的初乳過後,奶水便呈現出幹淨的乳白色,奶腥味也淡去了不少。

  洛星河本不愛奶水之類的食物,但聯想到這是啞巴的奶子裏流出的奶水,便讓他心潮澎湃了起來,喝多了甚至都有些上癮。

  可惜近來吃得頻繁,隻能舔吮乳粒,小心翼翼的不弄疼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啃咬得胸乳上全是牙印,褻玩得他全身都布滿愛痕。

  不僅如此,還得每天拉著他上一些溫和的藥物,避免乳頭破皮。

  啞巴本就被深度開發的身體在懷孕後也更為敏感,幾乎每天夜裏,他們都會在入睡前做愛。

  大部分時候,洛星河都進入啞巴的後穴來緩解彼此的欲望,他前麵的雌穴饞得滴水,卻偏偏吃不得肉棒。洛星河便抱著他的臀部,舔舐那饑渴流水的雌花,將舌尖舔入穴內,吮咬被玩得漲大的陰蒂。每每都讓啞巴難以承受快意的抱緊了他的腦袋,渾身都抽搐著達到高潮,潮吹的淫液噴得像失禁,敞開的大腿內側也滿是被啃咬出的吻痕。

  但無論他在床上高潮多少回,待到下了床便不願與洛星河有什麽交流,真是下了床便翻臉不認人。

  洛星河知道他脾氣倔,顯然還在氣自己之前的那些話,氣自己錯怪他,可是他明明已經這麽用心的照顧他、討好他了,他還有什麽可不滿的?

  洛星河想到自己這麽盡心盡力的伺候他,結果這人非但不領情,還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洛星河在心裏咬牙切齒的想:怎麽脾氣這麽大,真是頭白眼狼!

  但他終歸也隻敢想想,啞巴現在態度冷淡,對他愛答不理的,洛星河哪還敢再挑起這樣的話頭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他隻能拐彎抹角的抗議,比如假裝忘記啞巴漲奶這回事,或者夜裏故意不碰他。

  啞巴對此毫無波瀾,畢竟他雖然身體異於常人,但到底還是個男人,並不會在心理上對他人有過多的依賴。且他雖為人善良,但性格頗為堅韌,由於口不能言,甚至比常人都更習慣於忍耐。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使稍有不適,也比之前要好得多,並非不能忍受。

  他也已經習慣了之前沒有洛星河的生活,即使身體情動,隻要轉移注意力,在腦內模擬一些機關的結構,很快就能忘記身體的欲望,重歸平靜。

  他是冷靜了,可躺在他背後的洛星河差點沒給憋壞,黑夜中,聽著他入睡後綿長的呼吸,洛星河心裏那股子鬱結之氣完全下不去!

  這到底是在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他就一點也不想和自己親近嗎?!

  除此以外,若是他故意不幫啞巴吸奶,他也並不會有任何反應,沒過幾日,便在偷偷摸摸回來後,撞見啞巴在屋內自己按揉著乳肉,擠奶的畫麵。

  那些乳白的奶水就這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看得洛星河一陣心疼:太浪費了!

  同時卻又因他這般仿佛自讀的行為而下身硬到發疼!

  於是當晚,他便率先破了功,不再這麽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折磨自己,老老實實的滿足啞巴,也滿足自己。

  啞巴脾氣倔,這回又當真是被傷得深了,對洛星河心灰意冷,也根本沒想過要重修舊好,更何況他們之間又哪有“舊好”可以重修?

  洛星河卻像是渾然不覺似的,照樣日日黏上來為所欲為,一如既往的無賴,想趕人,自然也是趕不走的。

  啞巴拿他無甚辦法,自己的身體也不爭氣,無法拒絕肉欲的誘惑,隻好這麽半推半就的僵持著現狀。

  洛星河回來以後,村裏的孩子倒是不敢再來惡作劇,表麵上看起來似是平靜了不少,但很快又有了新的不速之客。

  某天下午,啞巴正坐在院子裏研究榫卯,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這樣的聲音放在別人家或許家常便飯,但啞巴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了,洛星河武功高,喜歡翻牆直接進來。

  他剛這麽想著,就見一抹嬌小窈窕的身影直接從牆頭一躍而入,她看到院中坐了人直接道:“哎呀,原來有人在啊,怎麽不開門?洛星河去哪了?”

  少女活潑的聲線在院子裏脆生生的響起,她約莫十五六歲,正是最為嬌俏朝氣的年齡,肌膚白皙粉嫩,唇紅齒白,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透著好奇的光芒,看起來很是古靈精怪。

  她的相貌雖不如洛星河那般令人驚豔,卻也十分漂亮出眾了,此時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啞巴,問道:“洛星河在哪?”

  啞巴不知道要怎麽答複她,他根本無法說話,而且麵對這樣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他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喂!說話啊!”少女不滿道,她向前走了幾步,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直接將手上提著的做工精致的漆盒擱在了他麵前的桌上,又湊上前看他麵前木質的小機關,“你在做什麽啊?”

  她那張精致細白的小臉突然在眼前放大,啞巴被嚇了一大跳,他從沒見過這麽大膽的姑娘!

  啞巴本能的直起身子退後了些,他最近胸口不適,總要漲奶,便不能再裹胸,隻能用衣物盡量遮擋,但那弧度卻是掩不去的。

  那姑娘便眼尖的察覺了他胸口的異樣,毫無顧忌的盯著那:“你胸口放了什麽啊?”

  她說著竟還作勢要伸手,啞巴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後退。

  “別怕啊,我有這麽嚇人嗎?”那姑娘的語氣透著點委屈,“我叫洛星雨,你叫什麽啊?”

  啞巴當然沒法回答她。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洛星雨有些生氣了,大聲道,“問你什麽都不回答!洛星河呢?”

  啞巴隻好拿起桌上的炭條,在薄木片上寫道:他出門了。

  那姑娘看到他的舉止才恍然大悟:“你不能說話嗎?”

  啞巴點了點頭,洛星雨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見狀便伸手去抓啞巴的手腕,啞巴掙了一下,但她手上動作靈活得很,又會武功,沒幾下子就把住了啞巴的手腕。

  她顯然是在把脈,很快臉上就顯出驚訝:“你的身體……”

  啞巴連忙甩開她的手,有些慌張的想要退回屋裏,洛星雨卻不依不饒的非要跟著他,那張小嘴裏的問題也問個不停:“洛星河讓穀裏的弟子送這些書都是為了你吧?你們是什麽關係?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嗎?”

  這些問題,啞巴一個都不想回答,更遑論麵前的隻不過是個陌生人。

  洛星雨見他不願回答,十分不悅的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臂,她習過武,力氣還挺大,直接將人抵在了屋內的櫃子上。

  啞巴的後背撞在櫃子上,發出一聲悶響,這櫃子並不多厚重,他並不感到疼,但櫃子卻著實晃了兩晃,櫃頂上的一個木盒順勢滑了下來,眼看著就要砸落下來。

  洛星雨畢竟是個姑娘,啞巴怕傷到她,便迅速的用手護住了她的腦袋,將那嬌小的身影帶到了自己懷裏。

  洛星雨愣了一下,但身體本能的反應極快,伸手以一個極度別扭的角度,觸碰到了木盒,卻由於重心偏移並未牢牢接住。

  那木盒經過緩衝後,最終還是掉在了地上,由於下墜角度的關係,蓋子上的卡扣在半空中打開,裏麵的東西也跟著一起摔在了地上。

  洛星雨性格雖不拘小節,卻也從沒和男人這麽親近過,更何況這還是個陌生男人,她立刻懵了,但更讓她吃驚的是:他的胸口好軟……

  她用力的推開麵前的男人,羞惱道:“你幹什麽呀?!我又不是接不住!”

  她也知道麵前這個男人是出於一番好意,卻羞得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放,隻好看向剛剛掉下來的木盒,這一看,便看出了些端倪。

  那落在地上的紅布中露出一角的白玉,怎麽看都無比的眼熟,她連忙彎腰撿起,質問道:“這玉怎麽會在這?!”

  那木盒裏裝的正是洛星河之前硬要啞巴帶上的那塊“狗牌”。

  “是不是洛星河送給你的?!他竟然已經將這個都給你了……”見到這塊玉,洛星雨的反應十分大,她眉心緊鎖,撅起嘴唇,顯然十分氣惱不滿,咄咄逼人的質問著麵前的人,“那你為什麽不戴在身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拿著他的玉卻放在那樣的地方!”

  啞巴根本不知道她在氣什麽,隻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要如何回應。

  洛星雨氣勢洶洶的說了一連串,這才想起麵前這個男人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無論自己說什麽,這個人都沒法回答。

  她氣得跺了跺腳,甚至握著那塊玉,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又湊到了啞巴跟前,趾高氣揚的道:“你可不要以為自己對他多重要!他才沒有那麽喜歡你!”

  她想了想又道:“他肯定沒跟你說過吧?我是他的未婚妻!”

  啞巴並不意外,洛星河這樣的人,既不屬於這裏,也不可能屬於他。與他相配的合該是這樣同樣有才能的美貌少女,而不是自己這樣不男不女的怪物,和自己糾纏在一起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他心裏早已經知道,但這早已知曉的事實被直白的一語道破的那一刻,他依舊控製不住的感到一陣錐心的痛楚,連鼻腔都微微酸澀。

  他不知第多少次在心裏默默的想:如果洛星河從不曾出現在他生命裏就好了……或者離開了就永遠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