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開戰
  第519章 開戰

  天色陰沉下來,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齊的三公主依然沒有絲毫音訊。

  齊弘燁和蔣文淵在太子東宮,等得異常“焦急”。

  看著天色一點一滴暗下來,齊弘燁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去吩咐你們太子,這樣一味躲避也不是辦法,我們先離開,就住在京城最大的客棧,要是明日一早,還見不到我們要的人,那就別怪我們大齊不客氣了!”,蔣文淵神色冰冷地說道。

  意思很明確,要麽,你們交出我們的公主,要麽,你們就交出你們的公主,二者缺一不可。

  說完,齊弘燁和蔣文淵二人,揚長而去。

  隻剩下一臉欲哭無淚的內侍。

  出宮後,蔣文淵已經開始準備開戰的事宜,齊弘燁二人相視而笑。

  “父皇,那個老女人今日秘密出宮了,明日,他們肯定交不出人來!”,琛兒在一旁笑得得意洋洋地說道。

  齊弘燁有些震驚,更是有些不解地看向身後的於子淳。

  隻見於子淳也同時用一種極其無奈的眼神,看向皇上。

  饒是齊弘燁再不解,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怕是琛兒知道西域急需自己的行蹤,所以故意透露了風聲,引來了已經反應過來的丹陽公主。

  到時候,西域一個人都交不出來,戰爭可謂一觸即發。

  想明白之後,齊弘燁忽然板著臉訓斥。

  “琛兒!你又胡鬧!”

  琛兒則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上前,拉起自己父皇的衣袖,一臉的撒嬌。

  “父皇,女兒也是為了您好嘛,反正一場仗是免不了的,晚打不如早打,咱們還可以早些回家,咱們都離京一個多月了,我都想母後了!”,琛兒撒嬌。

  齊弘燁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真要責怪,又發現琛兒好像說的都對。

  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琛兒。

  見狀,琛兒忙又乘勝追擊。

  “父皇,您還是好好和舅舅商量商量戰事吧,那個老女人,我要帶回去!”,琛兒一臉的撒嬌。

  “罷了罷了!”,齊弘燁最終無力地投降。

  琛兒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兒,就跑開了,她的心裏很是興奮,不但抓獲了情敵,最重要的是,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打仗,當日南華那次,她沒趕上,這一次,不知道有多刺激。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興奮地睡不著。

  內室靜悄悄的,隻剩下齊弘燁和蔣文淵二人。

  “皇上,咱們的十萬大軍,已經秘密抵達,雖然西域有二十萬兵馬,但是咱們還有五千暗衛,以一敵百,這樣細細謀劃起來,取勝乃是指日可待!”,蔣文淵神色凝重地說道。

  齊弘燁微微皺起的眉毛也舒展開來。

  隨後點了點頭。

  ……

  是夜,外麵果然下起了大雪,大瓣大瓣的雪花,夾在刺骨的寒風裏,順勢而下。

  西域老皇帝,被不孝的兒女,安排在一處偏僻的破宮殿裏。

  雖然年老體衰,但當了一輩子的皇帝,那種特有的政治敏銳和獨到的眼光,還是讓他察覺出了異樣。

  “外麵什麽情況了?咳咳……”,老皇帝忍不住問道,可是,剛說完話,老皇帝就體力不支,拚命地伏在床邊,咳嗽了起來。

  “皇上,您慢點兒!先喝口茶潤一潤!”,老太監路公公忙端了一盞破舊的茶盞,遞到了老皇帝的嘴邊。

  看著床邊痰盂裏,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殷紅,路公公眼角微微濕潤,但還是強行壓了下去,笑著伺候著老皇帝喝茶。

  其實,說是茶,不過是一些陳年的舊茶葉泡出來的水罷了,也沒什麽味道可言。

  喝了口水,老皇帝順了順氣,臉色也好了許多,不似剛才那般青筋暴突,眼珠圓瞪了。

  “到底怎麽樣了?”,老皇帝問道。

  “回皇上,還是那個樣子,宮外的情況,咱們也打聽不到,反正,不管如何,太子殿下和公主,總還是有些分寸的!”,那路公公口不對心地說道。

  他在宮裏做了幾十年的太監了,縱然誰打聽不到情況,他也不可能打聽不到,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那些情況,他又如何能夠對皇上說?

  這座破舊的宮殿,因為沒有炭火,沒有地龍,又是寒冬臘月,冰冷刺骨可想而知。

  皇上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已經開始咳血了,他不能再把那些消息,告訴皇上了。

  而那西域的老皇帝,也不傻,淡淡地看了路公公一眼,然後道。

  “說實話!”,僅僅這三個字,威嚴自不必說,讓路公公整個身子為之一振。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自己剛到皇上身邊伺候的時候。

  “皇……皇上!”,路公公腦門兒上開始冒汗,有些心虛。

  “快說!咳咳!咳咳……”,老皇帝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你……快說!……咳咳咳!”,老皇帝情緒已經到了極致,額頭青筋暴突,眼珠子外凸,像是馬上就要瞪出來一般。

  這樣劇烈的咳嗽,讓人不禁懷疑,若是一口氣上不來,隻怕就……

  路公公當下也就不敢再隱瞞,連忙將宮外他打聽到的最新消息說了。

  當老皇帝聽到,明日一早,若再不交人,就要開戰的時候。

  差點兒就真的一口氣上不來……

  “來人呐!”,老皇帝掙紮著就要起身。

  雖然一雙兒女不孝至極,可他卻是不能放任,西域和大齊開戰。

  不然,隻怕,西域要完……!

  ……

  隻是,無論西域老皇帝如何努力,一夜之間,也翻轉不了乾坤,更何況,齊弘燁和蔣文淵身居何處,根本就無人知曉。

  第二日一大早,齊弘燁和蔣文淵到達京城最大的客棧時,老西域王派來的使者,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齊弘燁和蔣文淵心裏紛紛冷笑。

  這個時候才出現,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一切都已經部署好,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差池。

  隻是,那個使者還在自顧自地說。

  “我們皇上說,這次的事本就是我們不對,隻要大齊皇帝同意不開戰,一切都好說!”,那使者一臉的迷之自信。

  蔣文淵隻覺得諷刺,當下就衝身上前,一把掐住哪使者的脖子。

  “你以為我們皇上是什麽人,給你們肆意玩弄的嗎?一切都好說?嗯?你們拿我們三公主要挾我們皇上的時候,怎麽不說好說?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爾反爾的時候,怎麽不說好說?”,蔣文淵幾乎惱羞成怒。

  那使者剛才還一臉自信的神色,此時已經滿臉的蒼白。

  “大人息怒,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蔣文淵冷冷一笑。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我們公主失蹤好幾天了,你們不急我們還急呢,給我滾!”,蔣文淵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

  簡單粗暴,那使者被蔣文淵打了一頓,趕走了。

  意料之中,齊弘燁和蔣文淵在客棧中,並沒有見到三公主和丹陽公主的身影,所以,開戰,那是不可避免的。

  ……

  齊弘燁和蔣文淵到達京郊外的大齊軍營的時候,所有的將士,都已經嚴陣以待。

  “父皇,是否可以開戰了!”,琛兒在主帥營帳裏,兩眼閃著小星星問道。

  齊弘燁一臉嚴肅地瞪了琛兒一眼,琛兒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報……!”,一個衛兵跑了進來。

  “啟稟皇上,大將軍,西域那邊已經集結了二十萬兵馬,在城門口準備迎戰!”

  齊弘燁和蔣文淵聽罷,揮了揮手表示已經知道了,衛兵退下。

  西域找不到三公主,也找不到丹陽公主,他們不應戰也不行啊。

  蔣文淵此時,已經是一臉的胸有成竹。

  ……

  時近中午,大齊那邊依然沒有發兵。

  西域太子顯得有些煩躁。

  這天寒地凍的,所有的將士嚴陣以待,嚴寒的天氣,讓所有人都幾乎手腳紅腫。

  最重要的事,那種不確定的,壓抑的氣氛,讓所有人,連呼吸都是壓抑的。

  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縱然是以卵擊石,也不可不抵抗。

  ……

  可是,等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大齊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西域太子滿臉的陰霾,他的耐心早已消磨殆盡。

  在城牆上,抓起一個主帥將領,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確定敵軍隻有十萬人?”,西域太子凶神惡煞地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敵軍的確隻有十萬人!”,那將領有些膽怯地回答道。

  畢竟,這位太子,生性殘暴是眾所周知的。要是萬一哪裏回答不好,那必定是要為此喪命的。

  不過,西域太子此時此刻,心思自然不在這裏。

  “既然這樣,老子跟他們拚了又如何?”,西域太子有些肥胖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一張臉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哼!”,西域太子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

  “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傳信兵一臉驚慌失措地上前稟報道。

  “什麽事!”,正打算離開的西域太子,此時不得不轉身。

  “城西的一道偏門,不知道被何人打開,齊軍已經大量湧入京城,還請太子殿下定奪!”

  如果說剛剛是惱羞成怒,那現在,西域太子已經是一臉的憤恨。

  “你說什麽!?”

  而就在西域太子還沒來得及發怒的時候,又有一位將士前來稟報。

  “啟稟太子殿下,城南一處老舊的城牆處,齊軍在圍攻,隻怕,不多時就要破防了,還請太子殿下定奪!”

  西域太子此時,才知道什麽是恐慌。

  畢竟,失京城者,失天下!

  “來人呐,二十萬兵馬,分為東西南北四處,給我守嚴實了,要是哪裏先失手,一個個提頭來見!”,西域太子滿麵陰寒地說道。

  雖然,知道西域岌岌可危,可他還是要保住最後的國土。

  ……

  夜幕並沒有因為戰爭而來的遲緩,反而來的比往常還要早。

  而夜幕的降臨,對西域來說沒什麽,可對大齊來說,那可是天大的優勢。

  暮雪瀟瀟,冰天雪地。

  在外凍了一天的西域將士,此時早已罵罵咧咧,明明已經凍了一天,難道還要凍上一整夜。

  “咱們在邊境的時候,可沒受過這樣的罪!”

  “就是!這都一整天了,飯也不給吃飽,還要我們守一整夜?”

  而就在西域將士怨聲載道的時候,大齊的暗衛已經悄悄開始行動。

  大齊皇宮裏,老皇帝那邊自然沒什麽威脅,群臣那邊雖然有人抵抗,但抵抗歸抵抗,終究還是沒人敢站出來為國捐軀。

  所以,群臣根本不算是什麽阻攔。

  西域的人馬此時已經困乏至極,再加上大齊那邊也沒什麽動靜,所以,一時大意,最後,竟然讓人直接收服了半個西域京城。

  暗衛們在京城各處,囂張至極。

  此時,皇宮的某一處。

  “呦!姨母!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琛兒滿臉含笑地從某處走了出來。

  正在驚慌失措收拾包袱的蔣如蘭,見齊嘉琛滿臉不善地走了出來,眼神瞬間變得空洞無比。

  不過,她還是瞬間恢複了神態,一臉的冷笑。

  “你要幹什麽?”,蔣如蘭冷笑。

  “幹什麽??”,琛兒臉上的神情更是冰冷。

  “我還要問問,姨母您這是要去哪裏啊?怎麽?丹陽那老女人逃跑了,不管您了不成?”,琛兒諷刺道。

  蔣如蘭也滿臉的冷笑。

  “她管不管我,與你何幹,再說了,我去哪裏,又與你何幹?”,蔣如蘭一臉的鄙夷和諷刺。

  琛兒哪裏管得了這些,她此事,心裏滿是恨意。

  “我自然是管不著,不過,聽說姨母您有話要對母後說,我這身為外甥女的,自然是應該來問一問,要不然,讓您死不瞑目,那可不太好,母後會怪我不懂禮貌的!”,琛兒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

  一雙好看的鳳目,灼灼其華。

  不過,這句話,足以讓蔣如蘭臉色大變。

  “你要做什麽?”,蔣如蘭開始慌了。

  外麵這兩日的情形,她也大致了解,西域,恐怕要出大事了,要大勢已去了。

  嗬嗬,蔣如怡可真是好手段,自己勾結北藩,大齊收服北藩,自己嫁入南華,他們收服南華,自己躲到西域,如今,西域也要遭殃了。

  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難道,她就不該擁有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姨母,外甥女還能做什麽啊,當然是送您一程了,不過,姨母,您喜歡什麽方式,挑一個,外甥女這就送您上路了!”,琛兒見蔣如蘭還上當了,忙上前,舉著手裏的匕首,嚇唬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