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詢問
第404章 詢問
過了三月，四月份，天氣漸漸暖和了不少。
選秀的事，最終還是打了水漂，齊弘燁不樂意，蔣如怡自然樂得滿意，更不會多說什麽，隻是裝聾作啞。
宮妃們每日精心打扮，最終還是希望落空，漸漸地，也就失了興致。
雖然無奈，可也到底不敢惹事，隻得百無聊賴，窩在宮裏打發時間，一時間，後宮，倒也安寧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公主的婚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娘娘，這件事，奴婢瞧著，您還是親自過去問一問吧！”，初柳想了想，最終還是道。
蔣如怡也點了點頭。
“我覺得平兒和慧兒去都不合適，畢竟是她們還是個孩子，也都不懂這些，女孩子臉皮薄，也未必肯說”，蔣如怡說道。
初柳也笑了。
“那奴婢就先去大公主那裏通個信兒，今兒天氣好，娘娘也順道出來散散心！”，初柳笑道。
目光落在蔣如怡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蔣如怡這才點了點頭。
給大公主選駙馬的消息，漸漸傳遍了後宮，在浣衣局當差的劉氏自然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
心裏頭再一次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要不是自己，這會兒，怎麽說，自己也是大公主身邊最體麵的媽媽了。
要是再有皇後撐腰，就算大公主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那自己的話，也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分量的。
不比現在，完全就是，聽天由命的感覺。
劉氏一邊奮力地搓洗著水池裏的衣物，時不時抬手擦擦汗。
腦子卻是在這一時，轉的飛快。
到了下午，蔣如怡用了午膳，午休起來之後，就領著初柳和碧蘭，去了大公主那裏。
大公主又長高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些許女兒家的模樣，眉眼也長開了。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安！”，大公主領著身後的小宮女們，款步走上前來給蔣如怡請安。
“快起來吧！”，蔣如怡笑道。
大公主這才起身，將蔣如怡迎了進去。
落座會後，蔣如怡將大公主身邊，以及自己身邊的宮人全部遣退，隻留了自己和大公主兩個人。
蔣如怡也不急著開口，先是問了問大公主的課業，針線，女紅都學得怎麽樣了。
大公主也不覺得意外，隻是緩緩地，有禮貌，有條理地一一作答。
神色間全是淡然和素淨。
蔣如怡忍不住點了點頭。
隨後蔣如怡又拉著大公主，問了問日常起居，等情況。
大公主也是一一作答，落落大方，貞靜知禮，蔣如怡見了，不住地點頭。
最後蔣如怡才問出了那個自己想問的問題。
隻見大公主的臉頰瞬間緋紅。
過了許久，大公主才緩和了一些，上前對著蔣如怡行禮，說道。
“這件事，全憑母後做主！”，大公主行禮說道。
蔣如怡聽罷，又一次打量大公主。
隻見她一身水藍色的冰紗套裙，頭上插了幾支精巧別致的珠花，整個人，仿佛是從江南水墨畫裏走出來的如詩如畫的美人一般。
蔣如怡忍不住心裏讚歎。
“這裏沒有別人，你也不必拘禮，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這也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若是自己有中意的人，或者是喜歡什麽樣的，都可以和母後說！”，蔣如怡笑盈盈地說道。
那溫暖的語氣和神色，就像是春天夜裏的雨絲一般，潤物細無聲，慢慢地，浸入大公主原本有些僵硬的心裏。
隻見大公主的眼神開始明亮，清澈，到最後，閃閃發亮。
蔣如怡也不著急，隻是慢慢地等著。
半晌，大公主忽然在蔣如怡麵前跪了下來。
“既然母後這般問，兒臣也就不瞞著母後了，母後也說了，此乃終身大事，我也不求有多少榮華富貴，但求一生平安，哪怕是粗茶淡飯，我也能接受，不求他家世顯赫，隻求脾性和女兒差不多，性子溫和，將來，隻求個相敬如賓！”，大公主說完，便是低下了頭。
麵色緋紅，深深埋著頭，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蔣如怡卻是笑了。
“這也好，和我想的差不多，倒是個明白的孩子，你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必不會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蔣如怡笑了。
問完了話，蔣如怡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
四月份，當初，派去江南的人，到底還是查出了些蛛絲馬跡。
“皇上，屬下過去仔細盤查所有可疑的角角落落，的確是無人親眼目睹朔王爺離世，屬下猜測，說不定，朔王爺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假死失蹤了！”，那侍衛抱拳，跪在齊弘燁麵前。
蔣文淵則是站在齊弘燁的身側。
“你是說，你隻是猜測，還沒確定？”，蔣文淵麵色一冷，語氣脅迫性地問道。
那侍衛一聽這語氣，明顯是有些緊張了。
“回稟皇上，蔣大人！這件事，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全靠查訪，若要真憑實據也簡單，隻需要……開墓驗屍！”，那侍衛語氣篤定，說完便是低下頭，閉上眼。
開墓驗屍豈是人人都可以說的，可是他盡力了。
就等著接下來的狂風驟雨吧。
不過，過了半晌，並沒有想象中的狂風驟雨，等來的，卻是齊弘燁的一聲令下。
“開墓驗屍！”，齊弘燁麵色冷峻地說道。
直覺告訴他，齊弘朔沒有死，而是假死逃走了。
那侍衛得了命令，隨即退了出去。
蔣文淵則是皺了皺眉。
“皇上，您是如何判斷，朔王爺沒有死的！”，任憑蔣文淵如何才華橫溢，武藝卓絕，也還是猜不出來，到底皇上是如何判斷的。
齊弘燁冷冷一笑。
“就憑這麽多年，朕對他的了解，朕曾暗中救濟了他不少物品，藥材，糧食更是不曾短缺，他若是想好好安分，生活下去，斷斷不會有任何困難，可是，朕確實一再接收到他重病，窮困潦倒的消息，朕也曾派太醫過去診治，可到了江南，卻被拒絕，他不敢接受診治，所以，他一定沒有死！”
齊弘燁的雙眼，越來越冰寒，直到最後，蔣文淵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低下頭去。
“皇上果真明察秋毫！”
齊弘燁卻是握了握拳，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也給了足夠的機會，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手軟。
抓到他，絕不手軟！！
過了三月，四月份，天氣漸漸暖和了不少。
選秀的事，最終還是打了水漂，齊弘燁不樂意，蔣如怡自然樂得滿意，更不會多說什麽，隻是裝聾作啞。
宮妃們每日精心打扮，最終還是希望落空，漸漸地，也就失了興致。
雖然無奈，可也到底不敢惹事，隻得百無聊賴，窩在宮裏打發時間，一時間，後宮，倒也安寧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公主的婚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娘娘，這件事，奴婢瞧著，您還是親自過去問一問吧！”，初柳想了想，最終還是道。
蔣如怡也點了點頭。
“我覺得平兒和慧兒去都不合適，畢竟是她們還是個孩子，也都不懂這些，女孩子臉皮薄，也未必肯說”，蔣如怡說道。
初柳也笑了。
“那奴婢就先去大公主那裏通個信兒，今兒天氣好，娘娘也順道出來散散心！”，初柳笑道。
目光落在蔣如怡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蔣如怡這才點了點頭。
給大公主選駙馬的消息，漸漸傳遍了後宮，在浣衣局當差的劉氏自然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
心裏頭再一次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要不是自己，這會兒，怎麽說，自己也是大公主身邊最體麵的媽媽了。
要是再有皇後撐腰，就算大公主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那自己的話，也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分量的。
不比現在，完全就是，聽天由命的感覺。
劉氏一邊奮力地搓洗著水池裏的衣物，時不時抬手擦擦汗。
腦子卻是在這一時，轉的飛快。
到了下午，蔣如怡用了午膳，午休起來之後，就領著初柳和碧蘭，去了大公主那裏。
大公主又長高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些許女兒家的模樣，眉眼也長開了。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安！”，大公主領著身後的小宮女們，款步走上前來給蔣如怡請安。
“快起來吧！”，蔣如怡笑道。
大公主這才起身，將蔣如怡迎了進去。
落座會後，蔣如怡將大公主身邊，以及自己身邊的宮人全部遣退，隻留了自己和大公主兩個人。
蔣如怡也不急著開口，先是問了問大公主的課業，針線，女紅都學得怎麽樣了。
大公主也不覺得意外，隻是緩緩地，有禮貌，有條理地一一作答。
神色間全是淡然和素淨。
蔣如怡忍不住點了點頭。
隨後蔣如怡又拉著大公主，問了問日常起居，等情況。
大公主也是一一作答，落落大方，貞靜知禮，蔣如怡見了，不住地點頭。
最後蔣如怡才問出了那個自己想問的問題。
隻見大公主的臉頰瞬間緋紅。
過了許久，大公主才緩和了一些，上前對著蔣如怡行禮，說道。
“這件事，全憑母後做主！”，大公主行禮說道。
蔣如怡聽罷，又一次打量大公主。
隻見她一身水藍色的冰紗套裙，頭上插了幾支精巧別致的珠花，整個人，仿佛是從江南水墨畫裏走出來的如詩如畫的美人一般。
蔣如怡忍不住心裏讚歎。
“這裏沒有別人，你也不必拘禮，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這也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若是自己有中意的人，或者是喜歡什麽樣的，都可以和母後說！”，蔣如怡笑盈盈地說道。
那溫暖的語氣和神色，就像是春天夜裏的雨絲一般，潤物細無聲，慢慢地，浸入大公主原本有些僵硬的心裏。
隻見大公主的眼神開始明亮，清澈，到最後，閃閃發亮。
蔣如怡也不著急，隻是慢慢地等著。
半晌，大公主忽然在蔣如怡麵前跪了下來。
“既然母後這般問，兒臣也就不瞞著母後了，母後也說了，此乃終身大事，我也不求有多少榮華富貴，但求一生平安，哪怕是粗茶淡飯，我也能接受，不求他家世顯赫，隻求脾性和女兒差不多，性子溫和，將來，隻求個相敬如賓！”，大公主說完，便是低下了頭。
麵色緋紅，深深埋著頭，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蔣如怡卻是笑了。
“這也好，和我想的差不多，倒是個明白的孩子，你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必不會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蔣如怡笑了。
問完了話，蔣如怡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
四月份，當初，派去江南的人，到底還是查出了些蛛絲馬跡。
“皇上，屬下過去仔細盤查所有可疑的角角落落，的確是無人親眼目睹朔王爺離世，屬下猜測，說不定，朔王爺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假死失蹤了！”，那侍衛抱拳，跪在齊弘燁麵前。
蔣文淵則是站在齊弘燁的身側。
“你是說，你隻是猜測，還沒確定？”，蔣文淵麵色一冷，語氣脅迫性地問道。
那侍衛一聽這語氣，明顯是有些緊張了。
“回稟皇上，蔣大人！這件事，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全靠查訪，若要真憑實據也簡單，隻需要……開墓驗屍！”，那侍衛語氣篤定，說完便是低下頭，閉上眼。
開墓驗屍豈是人人都可以說的，可是他盡力了。
就等著接下來的狂風驟雨吧。
不過，過了半晌，並沒有想象中的狂風驟雨，等來的，卻是齊弘燁的一聲令下。
“開墓驗屍！”，齊弘燁麵色冷峻地說道。
直覺告訴他，齊弘朔沒有死，而是假死逃走了。
那侍衛得了命令，隨即退了出去。
蔣文淵則是皺了皺眉。
“皇上，您是如何判斷，朔王爺沒有死的！”，任憑蔣文淵如何才華橫溢，武藝卓絕，也還是猜不出來，到底皇上是如何判斷的。
齊弘燁冷冷一笑。
“就憑這麽多年，朕對他的了解，朕曾暗中救濟了他不少物品，藥材，糧食更是不曾短缺，他若是想好好安分，生活下去，斷斷不會有任何困難，可是，朕確實一再接收到他重病，窮困潦倒的消息，朕也曾派太醫過去診治，可到了江南，卻被拒絕，他不敢接受診治，所以，他一定沒有死！”
齊弘燁的雙眼，越來越冰寒，直到最後，蔣文淵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低下頭去。
“皇上果真明察秋毫！”
齊弘燁卻是握了握拳，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也給了足夠的機會，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手軟。
抓到他，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