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是四月天
  女孩哭的更加厲害,“姐姐,你報仇好嗎?我本是蘇家二小姐,隻因為我爹想要一個男孩子,便把我趕了出來,你救救我好不好。”

  “你是蘇家二小姐……那我們怎麽淪落至此……不……你在騙我……”劉允如道,性格冷冷的。

  “娘,你醒一醒好不好!就在你剛走得時候,蘇家大小姐來了,她說她要殺了我。”女孩的眼中充滿了血絲,大概哭了好久,眼眶紅腫已經看不出那雙眸子裏清澈,女孩看她一步步後退,心中似是想撕心裂肺的哭喊,卻又苦於無奈。

  ,臉紅了她也清醒了,這一巴掌很醒神,打的心中不那麽迷糊。

  她走向前,擁抱住女孩說姐姐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誰也不能夠欺負我們。”

  雖說地上死了的那個人可能真的是她的娘,可是畢竟沒有感情,說哀傷那倒是假的。現在的她隻想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帶著這個女孩。

  她們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溫暖卻在這冰冷的空氣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們要好好的活著,從現在開始……”

  廟中有一尊彌勒佛,始終保持著微笑。古城的秋天已經來了,天街的寒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綿綿不絕,如絲如縷。

  ……

  天邊飛過一排候鳥,秋日的寒風有些肆無忌憚,暖陽也並未照的人心安穩,隻是讓這座古城顯得更加寧靜。古城的郊外樹林中,隻有秋葉成成落下,那美麗的紅楓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堆,劉允如和蘇沐秋跪在墳前。

  沐秋的淚水自她娘死後就再未停下來,如今仍然沒有停止,“姐姐,我好害怕……很害怕。”她說著說著,全身不停的打著哆嗦。劉允如將她摟在懷中說道“沒事,有我。”

  她緊緊的抱住她,衣衫的單薄根本抵禦不了冷風,這暫時的溫暖,讓她有些依依不舍。

  “我……原本是蘇家的小姐……父親死後,我們就被趕出了蘇家,你之前與七皇子有過一紙婚約,她們為了李代桃僵,就對我們趕盡殺絕……娘……”說道這兒她沒在說下去了。

  “敢這樣對待你,以後一定要讓她十倍奉還。”說著,手還不停的捶打這地麵。

  沐秋在她懷中似乎安靜了,連呼吸聲也顯得安靜,劉允如感覺不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有些發燙,原來是高燒!

  劉允如不知那來的那麽大力氣,將她抱在懷中,或許是沐秋太輕,不過也才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沒有多重也是正常的。

  “以後要堅強。”劉允如看著沐秋道。

  郊外到城中也並不是很遠,進了城中,那漫天吆喝的叫賣聲,看起來一切都很平常。

  “讓一讓,讓一讓。”一女子的高聲喊到,聲音有些刺耳。

  “啊……”一陣尖叫聲過後,人們紛紛站在兩旁,劉允如懷中抱著沐秋也實在不好閃躲,總不能將沐秋扔下一個人跑吧!

  “你來試一試。”劉允如心中默默念上一句,卻還未來的及說出口,馬車就飛奔到了她麵前,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那輛馬車。直到他停了下來。

  ……

  她走向一邊的醫館。

  ……

  在此的屠蘇城從來都不是那麽安詳的一幕。

  漫天的星辰沉默了,在這樣的一天中,烏雲遮住了迷惘的日月,輕輕抬頭一看,模糊不清的月光灑了下來!

  紅燭始終亮著,窗外沒下著連綿不絕的小雨,卻讓人心煩氣躁,記得這是樂冥寒的洞房花燭,煙花在夜空絢爛綻放後冷為塵埃。

  “嘎吱——”門推開了,她緊緊握住雙手,透過紅紗眉毛蹙起,眼神飄忽不定,紅色燭光安靜的落到她身旁。

  “踏踏踏——”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尖銳的指甲塗上了蔻丹,一雙修長而細嫩的手在燭光下交握著。

  一個身穿白衣,墨發直腰的女子單手執劍,踏進了這間新房,女子輕輕抿嘴一笑,妖嬈的身影映射在牆上,像是死神少女步步逼近,新婚的她。

  “我早就告訴過你叫你不要嫁過來,你非是不聽!你說我的劍硬還是你的脾氣硬呢!”深夜盛開的紅色玫瑰如同她的聲音,趁著月色顯得淒涼。

  “不要……我知道我不該,但是我是被逼的,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夙辭掀起紅紗,瞳孔中的紅燭在晃動著,心情慌張,雙目緊緊盯著白衣女子,不停的咽氣。

  “呼……”月色之下的風吹起枝頭的海棠花,搖晃一下,便在這暮秋之際落下。

  白衣女子將劍毫不猶豫刺穿夙辭的心髒,血順著劍滴落在地上,夙辭緩緩閉上雙眼!不慌不忙的拔出劍刃。跨出門檻,隻手輕輕將門關上。她叫蘇瑤,那個大名鼎鼎的南國蘇家二小姐。

  “你的皇妃隻能是我一個人!”

  悄然月色之下,白衣女子轉身離去!

  忽然,屋子裏亮著紅光,那種足夠穿破一切的物質,轉瞬之後消失。

  白色簾帳下一女子安詳的躺著,紅潤的嘴唇如同玫瑰花瓣妖豔動人,白皙的皮膚似是吹彈可破。金絲被褥蓋在他的身上,床前跪著好一些丫鬟,每一個都哭喪著臉,梳著雙頭發髻,說起外貌,個個生的如花似玉。

  坐在床邊的是個高大的俊朗的男子,星眉劍目,古銅色的臉頰。一身褐色華服,莊嚴肅穆。

  床上的女子蹙了蹙眉,抿了抿嘴唇睜眼。那一瞬間,夙辭覺得頭好痛。眼睛不自覺的打量周圍,氣氛有些奇怪,床前為何還跪著那麽多女子,是她們犯了什麽錯了嗎?

  他抬頭

  他俊朗的麵龐上總是籠罩著一層烏雲,沉下來的表情,總讓人不敢揣測他,試探更不能提!一步步沉重的邁了出去,其後他邁出門檻,丫鬟們紛紛起身,彎著腰低著頭。

  “你們是?”她撐著床榻,坐了起來!疑問的看著她們。

  “你醒了!”這聲音很低沉,與空穀裏的風聲有得一拚,再或者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讓人不覺所以。

  “夫人?我還沒嫁人!”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圓溜溜的黑眼珠很是迷人。

  她連忙擺擺手,搖搖頭!男子邪魅的笑了一下,將她用力摟入懷中。

  。

  “做個內奸很累吧,金小姐,我希望你說出新婚之夜,誰來了你的房間,你為何昏迷不醒!”這像是審問犯人一般的語氣。

  夙辭覺得頭一陣抽痛,努力的在想這些是什麽情況。

  “我是內奸?新婚之夜,你們都是些什麽人,我為什麽在這兒!你們又想做些什麽?”如同小鹿受了驚嚇,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推開他的手,拉起金絲被褥將自己裹住。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仔細的瞅瞅自己,好生奇怪。

  “給我一麵鏡子可好?”

  “南幼,拿一麵銅鏡來!”

  南幼,那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端正,眼睛靈氣滿滿,左手上係著一個銀色鈴鐺,他的威嚴似乎很大,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南幼跪著來到床前,低著頭含蓄的的說“太子妃,你的鏡子,奴婢送來了!”

  她心裏猛地一驚,當一個女子醒來時,自己正躺在別人的床上,並且還有一群人目光緊緊盯住自己,還有一個男人坐在身旁,說著一些奇怪的話,這個世界已經亂了。

  接過鏡子,她看到了自己,除了眉中見有一顆紅紗,確實與現在無什麽差別!

  “你們都出去,我要待一會兒!”她吩咐道。

  這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動,反倒個個都瞧一眼男人的臉色。

  男子還是用那個熟悉的動作將她摟入懷中,他有些慍怒,神情看著她的眼睛,夙辭作為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人,腦海中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這個男子長的也是俊朗。

  “你……想……幹什麽!”她目光閃爍著,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雙翼扇動著

  “誰給你那麽大的膽子見到我,竟不行禮。”他神色慍怒,一副天下事都該在掌控中的樣子,杯中的茶水他一口也沒有喝,一直搖晃著,茶水好幾次差點溢出來。

  “我……”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討得他歡心。

  他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來,步步逼近夙辭。

  她的心慌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後退著。眼睛一直盯著他,就像害怕一隻餓狼,隨時會撲倒她。

  “嗵!”她的腳碰到了桌子,發出響聲,下意識的轉過頭查看自己的腳邊,原來是桌子。

  他與她越來越近,忽然間,他一個縱步跳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腕,像一匹餓狼將她撲倒在床,現在她就是等待被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反抗力。

  帶著興許驚恐,她跑了出去。

  她推開了南幼,跑了出去,一個點足飛上了牆頭。他倒是沒有跟上去,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便來了一個侍衛。他抱著一把長劍說道“稟告太子,近日,鄰國太子,來訪,皇上叫你你們去下棋,現在正在離央宮等著呢!”

  “好,我馬上去看看!”他聲音輕輕的道。

  劉允如深感無趣蘇沐秋躺在床上,自己到底該不該多管閑事,幫她一把,現在還是個難事,反倒是覺得本來也就沒有必要,自己還要去找紅棉!

  “姑娘,你知道,這南國上下到底哪兒才有紅棉!不是說,紅棉遍地都是嗎?”劉允如說到。

  醫者,是個小丫頭,穿著嫩綠色的流仙裙,她微微輕笑著說道“這個事情,紅棉,在南國,百年隻盛開過一次,一般,紅棉的開放都與南國血脈有關,每當一個南國的公主或者皇子,故去時,南國長滿了紅棉!”

  這紅棉還真是個稀罕的東西,沐秋的嘴角抽了抽,她醒來了,看著劉允如,還有那個小醫仙,她道“姐姐我們何時回去!!!?”

  “去哪兒!?”

  “去,蘇家!”

  “對了南國太子是誰!!?”劉允如道。

  “你是蘇家二小姐,蘇沐秋吧!”小醫仙問道。

  ……

  背著光,夙辭走進了醫館,劉允如的目光打量著投向她。

  “有沒有治記憶的藥,我有些忘……了我是誰!!”

  看來劉允如隻好親自動手了,既然隻有南國血脈的死亡才能換來紅棉盛開,她的平安,那就隻好對不住了!她道“你別跟著我,晚一點我再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