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詭異的擁抱
  第一百零九章 詭異的擁抱

  龍爵飛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但那一瞬間,我隱約聽到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隻不過,那聲音太輕了,無論我怎麽豎起耳朵,可就是怎麽都聽不清楚。

  我心裏隱隱察覺到,他所說的那些話一定和我有關。

  下一秒,我突然聽到小許鬼叫了一聲:“你……你說什麽?”

  霎時間,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一個翻身坐起來,可是,身體卻依舊很虛弱,剛剛才微微抬起半邊身子,卻又突然之間倒了下去。

  “婠婠,你可算是醒來了。”

  小許見我醒過來了,立即走到我的跟前,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是溫暖的,可我的手卻異常冰冷。

  “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艱難地開口問道,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這裏是醫院。”

  回答我的不是小許,而是龍爵飛,他看上去似乎很淡定,可是,那眼神又難以掩飾他對我的關心。

  “我……我怎麽會在醫院?”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應該是被困在地府的,可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應該是逃出來了。

  龍爵飛沉吟了片刻,才對我說:“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那天我們從地府逃出來,本以為你就該醒過來了,可是,你一直都沒有醒,是你朋友堅持要把你送來醫院的。”

  小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是啊,婠婠,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小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奇怪。

  怎麽說呢,好像在掩飾什麽。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我好像聽到,你們說的事情是關於我的。”

  頓了頓,我非常直接地問道。

  可是,他們兩個的眼神卻都顯得有些遲疑,有些猶豫。

  倏然,小許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婠婠,蓮花街八十八號,可能會被拆掉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腦子好像被什麽東西猛地敲了一下,耳朵裏頓時一陣嗡嗡作響。

  為什麽要拆掉八十八號,難道說,之前鬧鬼和死人的事情,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龍爵東在搗鬼,畢竟,他連警局的人都有辦法控製,更何況是拆掉一幢舊樓?

  我的心開始變得非常不安,可是,有些話我卻不敢說出口,隻是默默地悶在心裏。

  小許見我許久都沒有回答,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問道:“婠婠,你怎麽不說話啊,雖然那個地方確實挺恐怖的,可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恐怕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情,包括那些飄蕩在外麵的遊魂野鬼,還有這一次闖進地府的事情,讓我愈加變得有些害怕了,或許誠如小許所說,蓮花街八十八號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為什麽?”

  我心裏實在是納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啊!”小許不悅地堵了嘟嘴,接著說:“你昏迷的這兩天裏,蓮花街八十八號的大門上突然之間多了個通知,說是這幢樓屬於危樓,必須在近期內拆除,限大家在三天之內搬出去呢!”

  我一愣,這是哪門子的通知?

  難道說,隨便出個通知,大家就真的都要搬走了嗎?

  “婠婠,你就放心吧,如果八十八號被拆除了,我就不住家裏了,我們自己去找個房子!”

  小許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接著又說:“還有啊,你……”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

  我順著她的目光網上看去,恰好對上一雙有神的眼睛,隻是,那眼神中卻分明帶著警告。

  小許似乎立即明白了過來,悄悄退開,我聽到她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那個,婠婠,其實我爸媽不一定會同意我搬出來住,況且,我現在住在家裏感覺還挺好的,你不如自己租個房子吧,或者,你可以跟他合租!”

  小許的手指一下子指向了一旁的龍爵飛,不過片刻功夫,我看到龍爵飛眼神中的怒火慢慢消散了,接著便笑了笑,打趣道:“租房子多不實惠,而且,我覺得八十八號未必會被拆掉。”

  沒想到,這個時候,龍爵飛竟然點頭表示讚同。

  他說:“對方想要拆除八十八號,目的其實不是為了趕跑我們,而是為了斬草除根。”

  我一愣,追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你別忘了,闖進地府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我想,他一定想不到,其實我們已經從地府逃出來了吧。”

  聽完他的話,我頓時一個激靈,對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對方一定是以為我們沒有逃出來,接著,便利用遮這樣或者那樣的借口拆除蓮花街八十八號,已達到其斬草除根的目的。

  “就算事實是這樣,我們知道也於事無補啊!”

  我有些不耐煩了,總感覺周身不自在,好像一不小心就會遇上什麽詭異的事情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陡然之間傳來一個聲音:“白婠婠,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一愣,心裏正納悶,為什麽住個院也能夠碰到熟人。

  可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個女人已經站在了我的病房門口。

  我一看,竟然是以前的高中同學,肖梅。

  肖梅以為我沒能認出她來,於是又問了一句:“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那一刻,我好想告訴她,我過得好辛苦,可我張了張嘴,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來。

  肖梅高中的時候,和我一個班,我身邊一直沒有什麽朋友,和肖梅算是非常要好的了。

  “我……我其實挺好的,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來醫院吊水了。”

  我這麽說道,或許是我撒了謊吧,感覺臉上像是發燒似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隱約看到門口的地方好像站著一個人,他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我觀察了他一會兒,長得挺帥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難道他就是肖梅的丈夫嗎?

  肖梅好像發現我一直看著外麵,問了我一句:“好久不見了,你難道連一個擁抱都不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