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總榜上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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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膚微黑,肩挎黃楊大弓,站姿隨意的黃烈開口道:“我們的戰場在北秦帝國邊陲的九河郡,是幫官府緝拿一群流寇。因為九河離京都較遠,消息也不算特別有時效性,隻是聽說當任皇帝病重,已經半月沒有早朝了,奏折都是宣文殿的人輔佐儲君在代天子批閱。至於這個儲君是三皇子,出名的脾氣暴躁、心狠手辣,才定了儲君之位不出一月,就開始動手排除一些曾經反對自己的大臣,惹得朝中人心惶惶。至於批閱奏折,他也就在軍事上還有幾分本事,而且是個完全的激進派,咱們的話來說就是‘狂派’。政治和外交上,基本全靠宣文殿的學士去批閱。”

  薑陵想起了屈坤對自己說過的話,北秦帝國的繼承人很難選擇,其中最為合適,能力也比較出眾的大皇子不幸夭折,二皇子羸弱多病,其他幾位皇子也沒有什麽名望。唯一一位有野心有手腕的三皇子,又是個暴脾氣。那一次雪穀中死士刺殺,屈坤就判定是三皇子下的黑手。

  這樣殺伐心重的人做一個領兵起義、開疆擴土的開國皇帝還算合適,但是守江山就很不合適了。比如我吞並六大諸侯國的秦王朝,一統八荒,卻兩世而亡,其中始皇嬴政毫無疑問是個暴君,但從客觀上來講,不是這樣的狠人也很難做到一掃功蓋寰宇。秦始皇手腕強硬,得到的成效也是立竿見影,統一度量衡貨幣等等功績是注定青史留名的。

  若是在始皇之後,是一位勵精圖治注重民生的皇帝,秦王朝必然可以延續更久。但奸臣趙高篡改遺詔,擁立秦二世胡亥,這胡亥治國實在糟糕,卻要模仿他爹的手腕,辦事依舊強橫,對自己的朝臣都是一點不客氣,對百姓更是當牲口驅使和鎮壓,最後導致了必然的亡國。

  薑陵轉念還想到,三皇子這一點和狼子野心的羅森帝國的新帝澤西倒是有點像。

  “暴戾的儲君致使朝野上下人心動蕩,兩位王爺幹脆名言要求皇帝另立新君,據說朝中的兩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也是不服三皇子,明的暗的和三皇子做對。”黃烈一直說到此,其實他是沒打算說這麽詳細的,但是見薑陵、鮑伯爾和孫小樓聽的認真,他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見薑陵和孫小樓還是一副小學生聽課的狀態,他攤手道:“我就知道這麽了。”

  “好吧。”薑陵也解釋了一下之前經曆過的那個岐山雪穀的戰場,說了一下其中的情況。

  鮑伯爾掂量道:“如果我們的大學士屈坤真的能在那兩位權臣的幫助下成功篡位,哪怕一開始隻是個傀儡皇帝,但必然也有著極大的權力,到時以薑陵當初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想來討些幫助不難啊。”

  “先別提他一個三年前剛剛考中狀元進入朝堂的寒門學子如何做到謀朝篡位這等大事,就算那兩位權臣真的能夠助他頂替三皇子,但迎接北秦帝國也隻能是天下大亂。”薑陵搖了搖頭,隨後道:“當然,我也希望他能創造奇跡,但相對來說,我更希望他能找到一條更為穩妥的路。”

  “行了,和咱們關係也不大,什麽時候能再到北秦的戰場還不一定,能不能見到屈坤學士更是沒影的事呢。”孫小樓擺了擺手,隨後道:“我們繼續說。”

  接著孫小樓也分享了一下她這一次戰場的所獲,其中主要內容便是風隱大陸的西北一代,主要由齊王世家控製,雖說隻是一個‘王’,卻讓西北三國的三位‘帝’都要禮敬三分。

  “你也在風隱大陸啊。”待小樓說完,鮑伯爾接道:“我在也風隱,不過在東北,得知的是魏家獨尊,傲世風隱東北四國之地。”

  鮑伯爾說到這,薑陵也忍不住笑道:“

  我也在風隱,在南邊,不過地圖限製在一個小城堡裏,沒有探聽到什麽情報。”

  這邊薑陵順勢說起了這一局自己戰場的遭遇,鮑伯爾本來還是想說一下魏公子的事情,但是見薑陵說的起勁,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得到的情報也不多,也沒必要告訴大家自己和魏公子的仇怨,便沒有再說什麽。

  “這個郝威廉,出劍的瞬間其劍身會變成透明的,且速度奇快,很難防禦。”薑陵毫不留情地將郝威廉的情報分享給了大家,不過也不能說薑陵不講究,畢竟郝威廉雖說和自己並肩作戰過,但關係遠遠比不上麵前這幾位誌同道合的朋友。

  薑陵將郝威廉的情報告訴了幾人,提醒大家碰到以後稍微留心一點,萬一真的成了對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時黃烈又把話頭接了回來,道:“上一局我也遇到一位隊友,非常強,叫做王遠鷗,那個,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上積分榜,因為我沒記那麽仔細。”

  “在。”鮑伯爾和孫夜雨異口同聲的說道。

  鮑伯爾沒有繼續說,孫夜雨則是麵色嚴肅道:“那是積分榜第32位的高手。”

  “怪不得,強的不像話。”黃烈搖頭道:“那人是個武者,刺客風格,但是其感知敏銳的不像話,據我觀察,應該是武念雙修。這家夥年齡看上去十八歲左右,個子沒多高,也就到我下巴。”

  黃烈還伸手筆畫了一下,繼續道:“但是這小鬼頭刺殺術非常強,爆發傷害高的嚇,上一場可以說敵方有兩名玩家是被他一人搞定的,其中一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說實話要是這家夥過來偷襲我,我估計我也撐不過十秒。還有就是,那人惜字如金,隻在製定戰略的時候插過嘴,其餘時候沒怎麽說過話。但是其出手的時候那叫一個快準狠,對出手時機把握的非常恰當。”

  黃烈介紹後,鮑伯爾思索了片刻道:“這麽年輕卻如此老練,聽上去是個練家子啊。”

  薑陵想了想,自己應該也算一個練家子吧,不過他是一個半道出家,而且學藝不精的練家子。

  那如果這人是個從小受過作戰訓練的角色呢?

  薑陵撓了撓頭道:“聽上去讓人壓力山大啊。”

  孫夜雨則認真說道:“這畢竟是遊戲的世界,隻要我們肯努力,把握機會,一定能趕超他們的。”

  “話雖這麽說。”孫小樓毫不客氣地打斷她弟弟的話,吐著舌頭道:“可是目前我們碰到這種角色還是小心為妙呀。”

  “沒錯,以後注意點就是了。”薑陵說了一句,隨後補充道:“還有就是刻苦修煉,至少境界上別被人落下太遠。”

  孫夜雨道:“這一次我反倒沒得到什麽情報,我這一場個人戰取得了第二名,但是第一名我就壓根都沒有見到人影,更不知道叫什麽,隻是他比我先完成了主線任務。”

  大家也沒人埋怨孫夜雨,因為大家也相信孫夜雨不會故意把有用的情報藏著掖著。而黃烈倒是著急道:“好,那需要分享的資源也就這麽多了,我們抓緊修煉吧,我這獲得的狹間時間都過去一半了。”

  薑陵說道:“省下點積分再多換些狹間時間唄。”

  “哪有那麽多積分用啊。”黃烈白了他一眼,道:“和你比不了。”

  孫小樓則提議道:“我們先去看排行榜吧,反正時間過去這麽久了,基本上所有玩家都從戰場出來了,積分總數也不會出現什麽變化了。。”

  “好啊。”薑陵也很好奇自己這一次能排到什麽位置。

  一行五人來到了排行榜處,各自點開了查詢。

  雖說他們

  也可以讓一個人點開查詢,然後敘述一遍給其他人聽,來省些積分。但是,畢竟足足兩百個名字,念叨下來的時間也太浪費了。

  再說如果個人積分總數沒有進排行榜的話,必須要主動查詢一下才能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

  等到薑陵打開排行榜的時候,先看了一眼前幾名,發現變化不大,這幾人大概就是大神級別的存在了。再往後的名次則與上次相比有蠻大的出入,一些人上下浮動較大。

  剛剛提到的王遠歐還算好,從32變成了29名。而郝威廉從44提升到37了,雖說他沒有撐到最後,但在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薑陵正好畫完了法陣,配合大師兄重新封印了堡主弗爾薩,判定郝威廉的任務完成,再者郝威廉支線任務和擊殺玩家都得到了不少積分。

  薑陵不由感慨於二人的強大,隨後他眼皮一跳,看到了一個刺眼的名字。

  第41位,楚辭。

  薑陵的腦海裏閃過那一襲綠袍,不由心頭有些發緊。

  這人在選拔賽中就與自己相遇,又在潛風鎮打成了平局,此人智勇雙全,而且詭計多端,是個極難對付的角色。

  甚至在薑陵心中郝威廉也不如楚辭危險!

  薑陵緩緩吐了口氣,繼續往下看,直到他看到了自己名次,頓時心中又驚又喜。

  沒等薑陵出聲,旁邊的黃烈忍不住說道:“我說薑陵你真是可以啊。”

  “哇,薑陵好厲害呀。”孫小樓也轉頭看了薑陵一眼,大眼睛直放光。

  孫夜雨輕咳一聲,道:“真是忍不住想和你打一場啊。”

  鮑伯爾也微微驚訝,隨後點頭道:“老鐵有本事啊,666啊。”

  這一次獲得了200積分後,薑陵位列66名。

  薑陵抑製住心中小小的激動,繼續往下看,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第72名,周德文。

  第87名,陳獨醒。

  第110名,孫夜雨。

  第134名,蕾雅。

  第136名,鮑伯爾。

  第153名,孫小樓。

  第162名,蘇唯。

  第189名,李久希

  .....

  其實還有兩人薑陵也見過,他們分別是位列123位的慕唐和位列146的宋鍾仁。慕唐是岐山雪穀那位近戰法師,宋鍾仁是陳獨醒的朋友,那位狂躁的拳師。隻是薑陵沒有和他們互通過姓名。

  其中頭兩個名字讓薑陵很是意外,卻又不感覺意外。

  先說陳獨醒,這人在塞納爾戰場上遇到,當時境界比自己還要高,那飛花陣打的自己無力招架,若不是喚出周瑜奏一曲江左賦,自己必然要被那gay裏gay氣的小花瓣砍死。而且陳獨醒也是智勇兼備的角色,但是相對來說比楚辭對了幾分原則性,也比楚辭更張揚一些。

  隻是在薑陵麵前的落敗,讓他痛定思痛,不再敢輕視對手,變得更為謹慎了。

  別的不提,薑陵的戰績可是耀眼的四勝一平,也僅能排到66,而陳獨醒在塞納爾那一局失敗之後,還能達到87,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而周德文與陳獨醒差不多,隻不過薑陵沒有直麵和其交過手,但在赤和村的戰鬥中,薑陵對這人印象很深。其人念力強大,而且進退有度,是個很沉穩的人。

  而他比陳獨醒還厲害,也是明明輸過一局的人,還能排到72這種位置,簡直是不像話。

  薑陵剛剛的喜悅心情頓時被衝散不少,嘀咕道:“這都是一些什麽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