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把心挖出來,才信我一次
  唐又欣呆愣片刻,緊接著,她勾住雲頌的脖子,哭著說,“阿頌,幫幫我,我被人欺負了,我一直跟你說的心上人,他被搶走了!”

  唐又欣始終將雲頌當備胎,當作後路。

  如果,薄以澤這邊,真的沒希望的話,她打算全身而退,去雲城,退而求其次,跟雲頌在一起。

  但,現在的話……唐又欣捏緊手心。

  她發現,曾經滄海難為水,她第一次意識到,薄以澤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她隻要薄以澤!她要薄以澤愛他如命!

  所以,她要弄死顏一晴!

  那麽,雲頌便是她一把尖銳的寶刀!

  唐又欣最擅長利用女性的嬌弱,來獲取男人的垂憐。

  她的下巴靠在雲頌的肩膀,哭聲楚楚動人,濕熱的呼吸,故意噴灑在雲頌敏感的耳邊,“阿頌,阿頌哥哥,我的心好疼啊,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好不好?”

  雲頌身體激顫,一股電流從他的耳邊向著四肢百骸流竄。

  他抱緊唐又欣,大步的離開了。

  進入車廂前,雲頌眼睛一眯,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薄氏集團的寫字樓。

  …………

  薄氏集團,頂樓。

  薄以澤抱著顏一晴,從專用電梯出來。

  兩個人身上都已濕透,濕噠噠的,雨水從兩個人身上不停往下滴。

  薄以澤麵色不善,寫滿生人勿擾,走廊兩旁的秘書,很有眼力的低下頭。

  顏一晴被薄以澤抱著進入總裁辦公室,她心情複雜,嘴巴張合兩下,正要開口——

  “砰!”

  薄以澤勾著辦公室的門,一腳踹上。

  顏一晴的心,陡然提到嗓子處,將要說出口的話便咽了回去。

  進入辦公室,薄以澤還是沒放開顏一晴,他踹開休息室的門,進去後,直接把顏一晴扔到床上。

  休息室的床很軟,顏一晴被拋在上頭後,便被彈起。

  不算太大的休息室裏,氣氛壓抑,顏一晴屏住呼吸,心下一片惶恐,她敏感的嗅到危險的氣息。

  連忙下了床,顏一晴朝著休息室另一扇門的方向,逃跑。

  但是,她的手剛觸碰到那扇門的門把手,一雙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門上。

  薄以澤用力之大,令顏一晴無法動彈,他掌心的灼熱,仿佛要燙傷她的皮膚,

  顏一晴聲音發顫,“放開,你放開我,薄以澤。”

  “放?”薄以澤冷冷一笑,他俯身,微涼的唇湊到顏一晴的耳邊,“你、做、夢!”

  顏一晴的半邊胳膊,趨近酥麻,薄以澤呼吸噴灑之處,處處泛著癢意。

  她粗粗的呼吸著,“這麽大的雨,你把你的心上人留在外麵,你真舍得嗎……啊!”

  顏一晴的話都沒說完,薄以澤擒住她的肩頭,像是擺弄玩具一樣,把她翻了個位置。

  瞬間,兩個人四目相對。

  顏一晴被薄以澤眼中泛著的赤紅,嚇了一跳。

  “你……”顏一晴發出一個音節後,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房間裏,隻有他們彼此,她眼裏隻有薄以澤,

  她一瞬不眨的看著薄以澤的眼,依稀從他眼中讀出難受和傷心。

  她的心頓,時揪疼起來。

  麵前這個人是薄以澤啊,薄以澤高高在上,怎麽會有這種表情?

  “顏一晴,”薄以澤緊鎖顏一晴的眼睛,胸口起伏,情緒波動,他貼近顏一晴,眼對眼,鼻對鼻,“我的話,說多少遍,你才肯信?我最恨別人騙我,所以,我不屑騙人,你究竟還要我怎麽樣?”

  他一手鉗製住顏一晴,另一手一把扯去領帶,接著,朝著領口使勁拉扯,襯衫的扣子崩掉,落在地上。

  房間裏,立馬響起劈裏啪啦的響聲。

  這些接連不斷的聲音,一下下敲打在顏一晴的心上。

  顏一晴不知道薄以澤要做什麽,“我……懷孕,你別,別碰……”

  “摸!”薄以澤厲聲,脖子上隱隱爆出青筋,他握住顏一晴的手,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顏一晴被薄以澤這個樣子,嚇得失神,身體一抖,條件反射一樣想把手抽出來。

  可,她的力氣,哪能跟薄以澤比?

  薄以澤不放手,她根本扯不出。

  “我是不是把這裏挖出來,你才能信我一次?”薄以澤的喉結接連滾動,緊緊盯著顏一晴,目光中,是灼灼的質問。

  顏一晴這才意識到,她的掌心,緊貼著薄以澤的胸膛,沒有衣服的遮擋,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砰砰砰砰——

  有一顆心,有力紊亂的衝撞著她的手。

  薄以澤的心跳,通過她的手,經過手臂,傳遞到心口。

  顏一晴的心,失掉頻率。

  她的視線跟薄以澤短暫接觸到一起後,驚慌失措的移開。

  移開後,顏一晴又迅速對上薄以澤的眼,她忍著嗓子裏的酸澀,雙眸微濕,“你,你是真的,真的……”

  說到這裏,顏一晴嗓子裏,居然說不出話,她仿佛失聲一樣。

  薄以澤薄唇抿成一條線,胸口仍舊不停起伏。

  他諷刺一笑,“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玩弄我,把我的心扔在地上踩,你是第一個。”

  “也從來沒有人,敢在玩過我之後,跟我叫板,不停反抗我。一遍遍不停的在我麵前,在外人麵前,反複提及不愛我,把我推給別人!”

  “更沒人敢,”薄以澤喉震顫,五官猶如冰封,字字句句,冷聲冷情,“沒人敢仗著我的感情,用……命威脅我。我沒懲罰夠你,你怎麽敢死!你怎麽敢呢?嗯?”

  薄以澤的聲音,明明那麽冷,顏一晴卻覺得燙人。

  明明什麽感情都沒有,卻仿佛傾注全部的感情。

  她張著嘴,說不出話。她的嗓子裏又苦又緊,眼淚決堤一樣,一刹那,瘋狂往下落。

  “怎麽?你也會哭?”薄以澤雙目冰冷,“你哭什麽?你勝利了,你該笑啊,顏一晴,你該笑。”

  “我笑?”顏一晴頭上、衣服上都是濕透的,眼眶裏蓄滿眼淚,源源不斷往下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哽咽著,艱澀的慘笑著,“我笑什麽啊,薄以澤。我勝利了嗎?我贏了嗎?”

  顏一晴就像脫水的魚,她喘不過氣,她大口大口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