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您的脖子上有東西
  床都上過,這種刺激,卻是第一次。

  “嗬。”顏一晴閉上眼,別過臉。

  “看都看了,閉眼有用嗎?”薄以澤掃過顏一晴耳後淡淡的粉,心情突然就略有改善了。

  顏一晴揪住手中的毛巾,偷偷吐氣,“薄總如果覺得……平白無故被看了,大不了我……”

  薄以澤唇畔牽起弧度,眼神柔和,“大不了,你怎樣?”

  “這個月的工資,您不用給我發了!全部給您,都是您的。”顏一晴一口氣說完,不帶喘氣的。

  薄以澤晃神,顯然被顏一晴這話說懵了。

  幾秒後,他危險的眯起眼,“顏一晴,我是花錢就讓人看的?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花錢睡一睡?你,好大的狗膽。”

  顏一晴想說你想多了,可她不想跟薄以澤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說:“薄總,你的狗崽崽告訴我這個當媽的,他困了,想睡覺。”

  薄以澤一噎,回了臥室,處理完今天殘餘的工作,他反應過來,顏一晴在罵他是狗。

  他嗤了聲,嘴角慵懶的向上一揚。

  因為在窗戶玻璃前,薄以澤清楚的看到嘴角上翹的動作,那雙大手緩緩握住。

  他按壓鼻骨,走出臥室。

  客廳裏,一盞橘色的小燈下,顏一晴躺在沙發上,發出清淺的呼吸聲。

  她睡覺不老實,蹬被子,亂翻身,一條筆直白淨的小腿,撩到沙發外,隨著再次翻身的動作,身體瞧著要往下掉。

  “小心!”薄以澤聲音很小,怕吵醒某個不安分的人。

  但這點聲音,沒用。

  他大步走向她,在沙發下的地毯上一躺,張開懷抱,任由顏一晴摔在他身上,他的胸膛,他的懷抱中。

  這麽白癡的動作,薄以澤簡直無法想象!

  然而,也沒時間讓他去想。

  薄以澤雙臂環住顏一晴的腰。

  頃刻,空蕩蕩的心,仿佛被堵上了。

  薄以澤深邃的俊臉上劃過不解,對這種情緒不解,也對自己如今的行為不解。

  “唔……”顏一晴發出悶哼,纖細的身體蜷縮在薄以澤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接著睡。

  薄以澤的下巴,抵在顏一晴的頭頂,顏一晴溫熱的呼吸如數噴灑在他的喉結上。

  他嗓子發幹,做吞咽的動作,喉結往下滑,向上滾。

  “不要動,癢。”顏一晴小聲囁嚅,聲音軟軟的,帶著睡音,很像撒嬌。

  然後,她一口咬在薄以澤脖子上。

  薄以澤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眼中,浮現出一絲欲望。

  他閉了閉眼,盡力壓製,可怎麽都壓不下。

  次日。

  清晨,顏一晴大夢初醒,坐起來,舒舒服服的伸懶腰。

  大致掃過周遭的環境,她一動不動。

  這是哪兒?她怎麽在床上?這是薄以澤的臥室?

  顏一晴掀起薄被往下看,衣服倒還穿得整整齊齊。

  她清醒了,正要下床,薄以澤推開臥室的門,淡淡啟唇:“收拾一下,今天要見合作夥伴。”

  顏一晴一眼便鎖住薄以澤脖子上那一圈牙印,她腦子裏在放禮花,嗖嗖嗖的響個不停。

  咬了咬下唇,顏一晴輕輕的一咳,“薄總,您的脖子……”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往自己脖子上比了比位置。

  “嗬,你不知道?”薄以澤沉臉反問。

  顏一晴的心提起來,無辜的搖頭,瘋狂的搖頭。

  “顏一晴,你膽子真的很大,半夜爬上我的床,調戲我的人,親我啃完,居然真的敢來睡我?”薄以澤的音量陡然提起。

  顏一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什麽?!

  薄以澤點頭,“吃光抹淨不認賬,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薄薄薄薄薄……”顏一晴瀕臨瘋掉隻差一步之遙。

  昨天究竟是怎麽了?水逆嗎?怎麽諸事不順,事事透著詭異?

  “快點,”薄以澤係上領帶,“你還有二十分鍾,吃飯化妝。”

  “是是是!”顏一晴跟上他,“您……要不要貼個創可貼?”

  薄以澤淩厲的剜了她一眼,“顏一晴,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顏一晴臉紅得要滴水了,她氣勢弱上幾分,“今天不是要見合作夥伴嗎?雖然奇怪了點,可總比讓人誤會您孟浪好。”

  顏一晴聲音越來越低。

  薄以澤沒再繼續逗她,昨天的煩悶一掃而空。

  他說,“貼吧。”

  顏一晴帶了創可貼,她找出來,交給薄以澤,“薄總,可能是我昨晚夢遊了,您請見諒,如果您實在很生氣,下個月的工資,您也留著吧。”

  她奶奶個腿,忙活兩個月,看一眼咬一口,瞎了。

  薄以澤動作一頓,“閉嘴。”

  “是。”為了避免被薄以澤誤會她心懷不軌,欲擒故縱,顏一晴更規矩更老實了,每一句話都恭恭敬敬的,就差把薄以澤當祖宗供起來孝敬了。

  吃了早餐,畫了個妥帖的妝容,她跟隨薄以澤去見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是雲城當地的首富雲頌,歲數跟薄以澤相差無幾,挺幽默的,跟薄以澤之間的談判雖說是高手過招。

  但,他跟薄以澤蠻合得來,很多合作一拍即成。

  下午,兩人攢了個局,打高爾夫,雲頌帶了女伴,顏一晴勢必要當好薄以澤的小跟班。

  薄以澤跟雲頌對打,兩個人你來我往,輸輸贏贏,秉承生意場上的和諧守則,贏多了便故意輸輸。

  顏一晴看著就累。

  “累了累了,薄總,不如讓小姑娘們玩玩?”雲頌提議,“我的人如果輸了,讓你五個百分點。”

  薄以澤看向顏一晴,視線下移,瞥過她的小腹,朝著雲頌似笑非笑,“這點利,可不值得我的人出手。”

  他向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卻也從容不迫,說到底,是自信。

  顏一晴明白她的意思,他考慮到孩子,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說這話……是為了讓雲頌知難而退。

  但顏一晴這次沒如他的願,高爾夫,她學過,挺有自信的。

  她笑著附和:“雲總,我很少出馬的。”

  薄以澤擰眉。

  顏一晴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目光。

  “哦吼,有趣。”雲頌沒台階可下,隻好硬著頭皮來。

  不過,他今天帶來的人也是個高手,不然他不會主動提出這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