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要對付的是我的薄太太
  顏一晴對上薄以澤漆黑的重眸,“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意思?”

  偷親一個人,代表著什麽,別說成年人了,初高中生都懂。

  薄以澤一直靜靜的聆聽著顏一晴說話。

  等她說完後,他才抬手,揉捏著顏一晴的耳垂,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她,反問她,“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喜……”

  顏一晴仿佛知道了薄以澤的想說什麽,她的血液,都在沸騰著。

  薄以澤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更讓她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偏偏這時,她打斷他,偽裝一副單純懵懂的樣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吧?”

  說著,她把他推開,“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偷親我呢,唉,但怎麽可能,你怎麽會做這種事。我估計還沒醒呢。”

  她的目光,在薄以澤後頸的巴掌印停頓了一下,顏一晴連忙移開。

  偷親的事,已成定局,這個巴掌印就是證據,兩個人心裏都明白。

  可,顏一晴隻能裝傻。

  薄以澤吞下原本想要的“喜歡吧”幾個字,拍了拍顏一晴的腦袋,一語雙關,“我好像懂了。”

  懂了什麽?感情嗎?

  顏一晴不敢信,也不允許自己再往前走。

  唐又欣的存在,已經不是一根刺了,是一把刀,紮在心上,太疼了。

  底線啊,誰敢跟底線硬碰硬。

  與其這樣,不如別給她那點希望。

  顏一晴虛偽的笑開,“哦,你明白就好,我剛才說夢話呢。”

  薄以澤把手收回來,心口如預料一般,像四周擴散著痛意。

  被我傷到了,所以你不會敞開心扉了,顏一晴,對嗎?

  可惜,他沒問,也沒人回答。

  “我上樓了。”顏一晴一階一階的往上走。

  身後,再次傳來薄以澤的聲音:“不管遇到什麽事,不管關於誰,告訴我,我幫你辦,知道嗎?”

  顏一晴哦了一聲,扭頭說了句謝謝,疏離客套。

  說完,她便消失在薄以澤的視野中。

  薄以澤在原處站得很久很久,直到電話響起,他才抬腳上樓。

  “關到地下室,用最快的速度,我要知道真相。”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在談論什麽,他眯眼之際,殺氣凜然。

  這一夜,注定了無眠。

  主臥,顏一晴翻來覆去睡不著,薄以澤的話,簡直魔音繞梁,經久不散,她越來越清醒。

  不安分的那顆心,也跳得越來越不受控製。

  “啊!頭疼!”顏一晴一把將被子蓋在頭上。

  薄以澤並不比她好多少,往日,一小時就能處理完的公事,不僅拖到了晚上,而且又多花了一小時,才完成。

  與此同時,顏一晴清空腦袋,數著一隻一隻的羊,爭取讓自己盡快入睡。

  有了寶寶,很多事不能由著她任性。

  氣憤的是,白天睡多了,數了好多隻羊,依舊睡不著。

  248隻羊,249隻羊,250……

  “哢嚓——”250開門了,啊不,是薄以澤開門進來。

  顏一晴閉緊眼,心提到了嗓子。

  薄以澤來幹嘛?該不會回來睡覺吧?

  她以為,他不打算跟她睡一個床的,他怎麽來了?顏一晴嗓子裏發幹,呼吸急促。

  薄以澤太精明,顏一晴不放鬆身體,放緩呼吸。

  接著,顏一晴頭上一輕,蒙在頭頂的被子被移開,掖在她的脖子和肩膀之間。

  熟悉的味道在鼻腔飄散,如同唇上之前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樣。

  顏一晴動都不敢動一下。

  奇怪的是,身邊的床並沒有陷下去。

  “哢嚓。”

  又是一道響聲,門關上了。

  顏一晴睜眼,薄以澤已經離開。

  樓下沒有傳來車子的聲音,說明,薄以澤還在酈園。

  應該在側臥吧。

  他不是承認,他是個給一巴掌再給顆棗吃的人嗎?怎麽也學會給個甜棗,再給一巴掌的套路呢?

  撩她一下,再潑一盆冷水,玩弄人的一把好手,可真有他的。

  顏一晴側身,蜷著身子,閉眼睡覺!

  薄以澤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陰氣重,濕氣重,血腥味也重。

  “滾過去,把事情交代清楚!”一道男聲粗嘎凶悍。

  轉眼,滿身是血的一高一矮,被踢到膝蓋,跪在薄以澤麵前。

  一高一矮,正是之前葉冰雅雇傭的高矮個。

  薄以澤兩指之間夾了一根煙,沒點,摩挲著。

  他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有人搬了椅子放在他身後。

  薄以澤沉默的坐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饒是在這種環境下,他的周身依舊散發著清貴的氣勢。

  “薄……薄以澤!”高個驚呼出聲,臉都白了,“不是,薄……薄先生……”

  矮個也嚇愣了,雙腿打顫。

  “砰砰砰!”兩個人不要命的磕頭,“薄先生,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您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錯了!都是那位葉冰雅葉小姐,都是她!”

  “薄先生,饒命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傷害那位先生,是我們失手了,本來要對付的是那個女的,是個小娘們。”

  “嗬。”當所有人以為,薄以澤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笑了一聲,“錯了。”

  他一笑,更讓人驚慌。

  “薄先生,薄先生您說錯在哪裏,我們改,我們改。”高個抱住薄以澤的腿,痛哭哀求。

  薄以澤冷眼斜視。

  高個渾身發涼,猛地鬆開,匍匐在薄以澤腳下。

  薄以澤碾著煙,細碎的煙屑堆積在地上,他輕飄飄的說:“都動手了,人卻還沒死,錯沒錯?”

  這話,讓高矮個沒反應過來。

  還是矮個兒機靈點,眼睛一亮,連忙說,“薄先生的意思是……”

  他一副參透薄以澤心思的樣子,“您放了我們,我們一定,一定把人……”

  薄以澤卻又是一笑,笑得令人頭皮發麻。

  他將那根煙扔到一旁,幽幽起身,猝不及防的,一腳踩在矮個的頭上。

  “薄……薄……”矮個兒痛得說不出話。

  薄以澤弓腰,雲淡風輕,“原來,真正要對付的是我的薄太太啊。”

  “什麽……什麽?”

  “你剛才,怎麽叫她的?小娘們?挺新奇的稱呼,我都不敢這麽叫她。”

  薄以澤不斷用力,皮鞋在燈光下折射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