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會演好合格的妻子
  夏錦詩應該懂。

  夏錦詩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你說,你愛南霜,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嗎?”

  他眯了眯眼:“愛你?你算什麽東西?”

  “可是我愛你啊,江餘現。”夏錦詩說,“我愛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才有勇氣去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以此來得到你……”

  “你的愛太髒太廉價,不配捧到我麵前來。”

  夏錦詩笑了:“你這樣說我,我沒意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愛,捧到南霜麵前去,在她的眼裏,也是一樣的髒,一樣的廉價?””

  江餘現臉色一變。

  “我沒說錯吧?那天晚上的真相,隻有我和你知道。在南霜的眼裏,你還是那個出軌的臭男人,是被她捉女幹在床的狗東西!”

  “閉嘴!”江餘現徑直越過她,在沙發上坐下,“夏錦詩,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怎麽說,我們現在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你對我這麽凶,你也撈不到什麽好處。小心……我去告訴南霜,你沒有出軌。”

  江餘現看著她:“你敢。”

  “你緊張了啊……”

  “滾出去。”他說,“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來京城壹號!”

  夏錦詩站在他麵前:“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會發現,你和南霜這段時間來往密切,有舊情複燃的跡象嗎?”

  “你跟蹤我?調查我?”

  “都不是。”夏錦詩笑了,“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回答你。但是與此同時,我想問問你,既然你還是要和我結婚,又和南霜牽扯不清是做什麽?”

  江餘現不答反問:“你說是為了什麽?”

  “因為你愛她?想和她多待會兒?”

  “……嗯。”

  “還真是卑微啊。隻怕南霜心裏對你惡心得要死,但是迫於你的壓力,還是要留在你身邊。”

  江餘現緊皺著眉頭:“到底你是怎麽發現的!說!”

  “你身上殘留著南霜的味道,我聞到過兩次了。”夏錦詩說,“一次可能是偶然,兩次就不一定了。再加上你這段時間,都懶得敷衍我,我自然就猜到了。”

  “……味道?”

  “是啊,南霜的身上,有一股自帶的淡淡香味,不知道是她常用的沐浴露還是什麽東西。總之,那味道,是香水替代不了的。你身上,卻一直沾染。”

  夏錦詩說完,轉過去身:“我走了。江餘現,雖然我不知道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但是我期盼著有一天,你告訴我。”

  “不可能。”

  “也許我能幫你啊。”她說,“畢竟,我這麽的愛你,愛到沒有下限。”

  隻是,說完之後,她遲遲沒有等到江餘現的回應。

  嗬……

  沒想到,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江餘現的心,始終還是在南霜的身上。

  她夏錦詩成為了一個跳梁小醜,自以為是的標榜著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得到了全部的江餘現。

  其實,她從來沒有得到!從來沒有!

  門“哢嚓”一聲關上,隻留下江餘現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的寬闊江景。

  隨後,他仰頭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

  晚上,薄家老宅。

  管家下午就接到了衛平的電話,說是二少爺晚上會帶著太太,一起過來吃飯。

  這可是件大事,管家馬上張羅著廚房,好好的去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薄歡本來晚上還有通告要趕的,愣是給推掉了,騰出時間趕回家來。

  家宴,要團團圓圓,薄家人都要在場。

  一道刹車聲響起,很快歸於寂靜。

  隨後,顏一晴和薄以澤先後下車,一前一後走著,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

  顏一晴想,反正從車庫到大廳,還有挺遠距離,這邊又黑漆漆的,也用不著……立刻就演上夫妻情深的戲碼。

  她這樣想著,突然,薄以澤說:“顏一晴,別動。”

  聽到薄以澤低沉的聲音,同時,顏一晴明顯感覺到,薄以澤停下腳步。

  “啊?”顏一晴以為,前麵有什麽東西,墳地的陰影再次襲來。

  她的腳懸空一頓,麻溜收回,並向後退了一步,不敢往前走。

  她扭頭不安的詢問薄以澤,“怎麽了?蛇……蛇嗎?”

  薄以澤肯定:“是。”

  顏一晴的臉白得像紙,雙腿站得筆直,卻忍不住打顫。她問薄以澤,“它動了嗎?”

  別站那麽遠好嗎?

  正常男人不應該立刻跑過來……保護女孩子麽?

  薄以澤手抄兜,往顏一晴腳下掃了兩眼,好似對顏一晴求救的表情,置若罔聞。

  他點頭:“是,在動。”

  顏一晴瞳孔收縮,眼睛飛快眨動。

  薄以澤對上她的目光,點頭,“傻站著做什麽,跑啊……”

  “啊!”顏一晴腦袋裏那根弦,徹底斷掉。

  她叫了一聲,朝著薄以澤就跑了過去,一頭紮進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語速飛快的說:“別的路呢,還有沒有別的路了?”

  薄以澤看著她依賴的小動作,滿意的勾了嘴角:“膽小鬼。”

  然後,他脫了外套披在顏一晴身上,攬住她的腰,“走吧,有我在,怕什麽?”

  聽到薄以澤沉沉的嗓音,感受著薄以澤身上的溫度,顏一晴的恐慌,神奇的被撫平,一步步跟著薄以澤。

  在經過之前那處時,她悄悄探出頭,看過去。

  什麽也沒有。

  這時,頭頂傳來笑聲。

  顏一晴愣了幾秒,仰起頭,“你騙我?”

  薄以澤不閃不躲:“或許跑掉了,或許,是我眼花?”

  根本就是狡辯!

  顏一晴沒那麽傻。

  腰間, 薄以澤寬厚的手掌貼在上頭,食指跟中指交替按了按,“一口咬定我騙你,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你……”顏一晴語塞,去推薄以澤的手。

  薄以澤反而用了力。

  “薄以澤,你不用這樣的,我會在爺爺麵前演好一個合格的妻子,不亂說話,養好孩子,給你們鋪好路。”

  他因為孩子把她當成珍寶,等生下孩子,她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這種殘忍,她承受不住,索性攤開來說。

  薄以澤眉頭一皺,停下腳步,“你這樣想我?”

  不是嗎?顏一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