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為對方舍命，真感天動地
“你要好好活著，聽到沒有！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你必須要做到！”
殷立承笑著回答：“我盡力。”
他伸出手去，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臉，但是，他手上滿是鮮血，如果要是碰她的話，那就會沾到她臉上去。
所以，殷立承的手，又收了回來。
“是必須，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再見到你！”顏一晴說，“殷立承，你要答應我！”
“好，好，”他咳了咳，血又不停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我……我答應你。”
殷立承勉強的說完這句話，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血像是不要命似的，瘋狂的往外湧。
“別說話了，別說，我陪著你，我們等救護車……殷立承你為什麽這麽傻！那是刀，是你能夠擋住的嗎！”
他回答：“你……你讓我……讓我別擋嗎？”
“對啊！”
“可是，我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傷害。”
顏一晴哭道：“你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子！”
“你不是……也很傻麽。”她在哭，殷立承卻在笑，“我讓你走，都把你推出去了，你本來可以走的，怎麽又回來了？”
“我，我……”她一下子語塞，明白了他的想法。
顏一晴的哭喊聲，傳遍了整條巷子。
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醫護人員飛快的趕到，把殷立承帶走了。
顏一晴爬起來，很沒有形象的用衣袖擦了擦臉，就飛快的跟在醫護人員身後。
但是……
一隻手伸了過來，無比精準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從人群裏，拽了出來。
顏一晴被硬生生的拖住了。
她隻能看著殷立承被抬走，越來越遠。
她很是著急：“你幹什……”
“顏一晴。”薄以澤的聲音低沉的在耳邊響起，“你當我是空氣麽？”
她一愣。
薄以澤還在這裏，她倒是給忘記了。
當時就瞥了一眼，顏一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殷立承的傷勢吸引了注意力。
現在她才想起來，他還在原地站著，一直都在。
“薄以澤……”顏一晴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殷立承受傷了。”
“我看到了。”
“我……”
“回家。”薄以澤說，“走。”
“可是他傷得那麽重，我……”
“死不了。”薄以澤打斷她的話，“沒傷到要害。”
“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薄以澤的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看著她，目光比臉色還要冷上十分：“所以呢？”
顏一晴下意識的回答：“我要去醫院。”
“陪著他？照顧他？等他醒來？然後他傷好出院，你感動萬分，以身相許，重新在一起？”薄以澤說，“嗯？”
顏一晴這才發現，薄以澤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麽的陌生。
一下子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整個腦袋都要爆炸了，無法保持著冷靜。
薄以澤用力的攥著她的手，把她帶離了遠華巷。
顏一晴就像是一個木偶似的，全程呆呆的，薄以澤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甚至坐在駕駛室裏，她都扣不上安全帶，手一直都在抖，手上的鮮血，染得到處都是。
還是薄以澤伸過手來，握著她的手，精準的扣上了安全帶。
車內響起“哢嚓”的一聲輕響。
顏一晴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沉寂一兩秒，她忽然嚎啕大哭。
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顏一晴哭得撕心裂肺，雙手捂著臉，淚水都從指縫裏滑落。
薄以澤靜靜的坐在駕駛室裏，一動不動。
沒有遞紙巾，沒有輕言細語的安慰，他就這樣聽著她的哭聲，麵無表情。
等顏一晴哭得聲音都啞了，哭得眼睛又紅又腫，哭到都沒有眼淚再往下掉，抽泣聲慢慢小下去，薄以澤才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往酈園駛去。
哭完之後的顏一晴，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就這樣靠在座椅上，怔怔的望著前方。
到了酈園，管家看見她滿身獻血，還有薄以澤的身上，也有血，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暈過去。
“這這這，這是怎麽了！”管家驚慌的說道，“薄先生，太太，這這這這這……”
薄以澤握著顏一晴的手腕，大步往前走，扔下一句：“血不是我們的。”
管家這顆快要跳出來的心，這才落到了嗓子眼裏。
不是薄先生和太太的血，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的話，薄家那邊問起來，他這個當管家的，可是失大職啊！
可是……
那麽問題來了，這血是誰的？
管家反應過來，回頭去看，哪裏還有薄以澤和顏一晴的身影。
主臥裏。
薄以澤終於鬆開了她，看著她這一身狼狽，還有麵色憔悴，雙眼紅腫無神的樣子，眉頭皺得死緊。
麵如死灰，說的就是顏一晴現在這樣了吧。
“殷立承為你受的這一刀……還真是值啊。”
“他流了那麽多的血，真的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他死了，你會怎麽辦。”
顏一晴呆滯了好久，才回答道：“他要是死了，這輩子，我都會活在自責，悔恨當中……”
“他要是沒死呢？”薄以澤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你要怎麽辦？”
“這份情，我這輩子是還不起了。”
“你應該也為他受一刀，這樣的話，你們兩個之間的賬，才會兩清。”薄以澤說，“是嗎？”
顏一晴望向他的眼眸深處。
“是。”她點了一下頭，“不然，這樣的奮不顧身，我要怎麽償還。你有辦法嗎？有的話，你告訴我。”
薄以澤隻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不知是在笑她，還是在笑自己。
“真是好。”他回答，“互相都為對方舍命，真是感天動地。”
顏一晴問道：“薄以澤，要是有那麽一天，有個人為你不顧生命的去救你，你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沒說話。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在他的眼裏，他的命，比你的還重要，算不算一件幸事？”
“夠了！”薄以澤不想再聽下去，打斷她的話，“去把你這一身的血汙，好好的洗一洗。”
顏一晴這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
這麽髒，都是灰塵和泥土，還有血跡斑斑，難怪剛剛管家會露出那樣驚詫慌張的表情。
殷立承笑著回答：“我盡力。”
他伸出手去，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臉，但是，他手上滿是鮮血，如果要是碰她的話，那就會沾到她臉上去。
所以，殷立承的手，又收了回來。
“是必須，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再見到你！”顏一晴說，“殷立承，你要答應我！”
“好，好，”他咳了咳，血又不停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我……我答應你。”
殷立承勉強的說完這句話，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血像是不要命似的，瘋狂的往外湧。
“別說話了，別說，我陪著你，我們等救護車……殷立承你為什麽這麽傻！那是刀，是你能夠擋住的嗎！”
他回答：“你……你讓我……讓我別擋嗎？”
“對啊！”
“可是，我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傷害。”
顏一晴哭道：“你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子！”
“你不是……也很傻麽。”她在哭，殷立承卻在笑，“我讓你走，都把你推出去了，你本來可以走的，怎麽又回來了？”
“我，我……”她一下子語塞，明白了他的想法。
顏一晴的哭喊聲，傳遍了整條巷子。
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醫護人員飛快的趕到，把殷立承帶走了。
顏一晴爬起來，很沒有形象的用衣袖擦了擦臉，就飛快的跟在醫護人員身後。
但是……
一隻手伸了過來，無比精準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從人群裏，拽了出來。
顏一晴被硬生生的拖住了。
她隻能看著殷立承被抬走，越來越遠。
她很是著急：“你幹什……”
“顏一晴。”薄以澤的聲音低沉的在耳邊響起，“你當我是空氣麽？”
她一愣。
薄以澤還在這裏，她倒是給忘記了。
當時就瞥了一眼，顏一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殷立承的傷勢吸引了注意力。
現在她才想起來，他還在原地站著，一直都在。
“薄以澤……”顏一晴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殷立承受傷了。”
“我看到了。”
“我……”
“回家。”薄以澤說，“走。”
“可是他傷得那麽重，我……”
“死不了。”薄以澤打斷她的話，“沒傷到要害。”
“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薄以澤的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看著她，目光比臉色還要冷上十分：“所以呢？”
顏一晴下意識的回答：“我要去醫院。”
“陪著他？照顧他？等他醒來？然後他傷好出院，你感動萬分，以身相許，重新在一起？”薄以澤說，“嗯？”
顏一晴這才發現，薄以澤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麽的陌生。
一下子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整個腦袋都要爆炸了，無法保持著冷靜。
薄以澤用力的攥著她的手，把她帶離了遠華巷。
顏一晴就像是一個木偶似的，全程呆呆的，薄以澤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甚至坐在駕駛室裏，她都扣不上安全帶，手一直都在抖，手上的鮮血，染得到處都是。
還是薄以澤伸過手來，握著她的手，精準的扣上了安全帶。
車內響起“哢嚓”的一聲輕響。
顏一晴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沉寂一兩秒，她忽然嚎啕大哭。
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顏一晴哭得撕心裂肺，雙手捂著臉，淚水都從指縫裏滑落。
薄以澤靜靜的坐在駕駛室裏，一動不動。
沒有遞紙巾，沒有輕言細語的安慰，他就這樣聽著她的哭聲，麵無表情。
等顏一晴哭得聲音都啞了，哭得眼睛又紅又腫，哭到都沒有眼淚再往下掉，抽泣聲慢慢小下去，薄以澤才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往酈園駛去。
哭完之後的顏一晴，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就這樣靠在座椅上，怔怔的望著前方。
到了酈園，管家看見她滿身獻血，還有薄以澤的身上，也有血，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暈過去。
“這這這，這是怎麽了！”管家驚慌的說道，“薄先生，太太，這這這這這……”
薄以澤握著顏一晴的手腕，大步往前走，扔下一句：“血不是我們的。”
管家這顆快要跳出來的心，這才落到了嗓子眼裏。
不是薄先生和太太的血，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的話，薄家那邊問起來，他這個當管家的，可是失大職啊！
可是……
那麽問題來了，這血是誰的？
管家反應過來，回頭去看，哪裏還有薄以澤和顏一晴的身影。
主臥裏。
薄以澤終於鬆開了她，看著她這一身狼狽，還有麵色憔悴，雙眼紅腫無神的樣子，眉頭皺得死緊。
麵如死灰，說的就是顏一晴現在這樣了吧。
“殷立承為你受的這一刀……還真是值啊。”
“他流了那麽多的血，真的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他死了，你會怎麽辦。”
顏一晴呆滯了好久，才回答道：“他要是死了，這輩子，我都會活在自責，悔恨當中……”
“他要是沒死呢？”薄以澤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你要怎麽辦？”
“這份情，我這輩子是還不起了。”
“你應該也為他受一刀，這樣的話，你們兩個之間的賬，才會兩清。”薄以澤說，“是嗎？”
顏一晴望向他的眼眸深處。
“是。”她點了一下頭，“不然，這樣的奮不顧身，我要怎麽償還。你有辦法嗎？有的話，你告訴我。”
薄以澤隻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不知是在笑她，還是在笑自己。
“真是好。”他回答，“互相都為對方舍命，真是感天動地。”
顏一晴問道：“薄以澤，要是有那麽一天，有個人為你不顧生命的去救你，你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沒說話。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在他的眼裏，他的命，比你的還重要，算不算一件幸事？”
“夠了！”薄以澤不想再聽下去，打斷她的話，“去把你這一身的血汙，好好的洗一洗。”
顏一晴這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
這麽髒，都是灰塵和泥土，還有血跡斑斑，難怪剛剛管家會露出那樣驚詫慌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