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敢不敢。”

  “她隻是過來幾天，很快就會走的。”衛平說，“不過在這段期間，你要對她好好關照。”

  主管看著他：“是哪種意思的關照啊，衛助理。”

  衛平壓低聲音：“薄總說，她比較刺，棱角太多，得要好好的磨一磨……懂嗎？”

  主管聽完，會心一笑：“我懂了，衛助理。”

  想了想，衛平還是叮囑了一句：“但也不要太過分了，點到為止。”

  再怎麽說，這是正兒八經的薄太太，不過是和薄總吵架鬧了別扭，被“發配”到這裏來體驗兩天而已。

  等回頭兩個人和好了，薄總又突然心疼憐惜起來的話，倒黴的不還是他們這些辦事的。

  “放心，包在我身上。”

  衛平交代完就走了，顏一晴靜靜的站在角落裏，雙手交握，也不說話。

  主管走到她麵前：“顏一晴？”

  “是我。”

  “售樓部不需要清冷孤傲的氣質，笑起來，八顆牙的標準微笑。”主管說，“拉著個臉給誰看？客戶都要被你嚇跑了。”

  顏一晴淡淡回答：“我是賣房子，不是賣笑。”

  “就你現在這樣，根本不能接待客戶。”主管指了指一邊的抹布，“把到處的灰塵擦一擦，一個小時後我來驗收。”

  “我是銷售，不是保潔員。”

  “你……”主管拿她沒有辦法，“行，那你就在這裏站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喬雙夢接待完客戶之後，飛快的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還穿成這樣？”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咯。”

  “你不是豪門闊太嗎？怎麽來這裏當銷售賣房子了？”喬雙夢說，“體驗生活啊？”

  顏一晴點了點頭：“算是吧。”

  她不太想告訴雙夢真實原因，怕她會擔心。

  “喬雙夢！”主管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在這裏幹什麽？你跟顏一晴認識？”

  “我……”

  “我們不認識。”顏一晴搶先一步開了口，“喬小姐隻是過來和新同事，打個招呼。”

  主管看著喬雙夢：“你去把這份資料傳到電腦上去，別閑著。”

  “好的，我馬上去。”

  喬雙夢轉身走了，結果等主管一離開，她馬上又溜回顏一晴麵前：“為什麽跟我裝不認識？你丫的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雙夢，你還是離我遠點。我怕……他們會因為我，而針對你。”

  “針對？你到底……”

  顏一晴的聲音裏帶了哀求：“雙夢，不要問了，以後我再跟你解釋。走，快走。”

  她這幾天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要是讓人知道她和喬雙夢是閨蜜，她會牽連到雙夢的。

  顏一晴整整站了三個小時，腳已經麻掉了，而且吃飯的時間到了，也沒人叫她去吃飯。

  直到天黑，她的手機響了。

  “太太。”衛平的聲音響起，“您要是服個軟，道個歉什麽的，我相信薄總是不會……”

  “衛助理，你替我轉告薄以澤，他懲罰我的方式，就是不給人吃飯的話，那真是太幼稚了。拜拜。”

  電話掛斷。

  衛平抬頭，看著一旁的薄總，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