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全府抵製阿肆
  裴府

  楚汐是從裴幼眠嘴裏聽說拂冬的事。聽著小丫頭的說辭,好似拂冬對那官吏很是滿意。

  心心念念的神醫vs小廝的c破滅。

  楚汐特地把拂冬交到跟前。

  “上回去相看,我還不曾問你,聶伯母的侄兒秉性可好?”

  拂冬有一說一,也不曾藏著掖著。她本就是這個性子,什麽事在她嘴裏說出來都是幹巴巴的。

  她依舊麵無表情:“回夫人的話,奴婢覺著尚可。”

  不偏不倚,長相憨厚之餘又因著在牢房任職,眉宇間多了份凶煞。

  挺好的,看著就知不好惹。

  性格爽朗,多次想法子與她攀談。知曉她愛醫術,甚至送了一本醫術做見麵禮。

  即便那本醫術,內容拂冬早已牢背在新。但也算有心了。

  楚汐聽她這麽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麽。

  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終究要看當事人的意願。

  “好好考慮,這事急不得,總要你自個兒喜歡。”

  拂冬除了練武和醫術,就沒遇上喜歡的事,她沉吟片刻,念起今早府裏的風向來了個大轉彎。

  府內上下再也不會把她和阿肆放在一處,拂冬覺得很是不錯。

  “夫人,我喜歡的。”她道。

  楚汐還想為阿肆爭取爭取:“你還需慎重考慮,如今也才剛認識,還有諸多需要了解。”

  拂冬並不想成婚,覺著會被婆家拘著,影響事業。

  可拖著聶伯母的侄兒也不好,原先她還有些躊躇,可那人一見麵就說了,成婚前她如何,成婚後也如何,絕不幹涉。

  拂冬覺著,極好。

  不過楚汐所言,也不無道理。

  “謝夫人提點。”

  楚汐托著下顎:“阿肆當真沒有機會了麽?”

  拂冬說實話:“夫人,其實我並不急,可到底阿肆過於唧歪。隻說我破壞了他的名聲,說的像是我破壞他清白那般模樣。”

  不然,她怎麽會去相看。

  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麽。

  一語點醒夢中人。

  楚汐懂了。

  是阿肆親手把人推出去的。

  給阿肆機智點讚。

  竟然還有比她還作死的人。

  楚汐不知阿肆是如何想的,莫非是真的不喜歡?可也不見得,小丫頭都說了,昨夜阿肆一直等著拂冬回來。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口是心非。

  府裏傳著緋聞,他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暗地裏樂的像個傻子?

  這樣,倒像是阿肆的風格。

  “我都不在意,假的無論如何也成不了真,哪裏控製的住旁人的嘴,可他在我麵前抱怨了多次,眼瞧著再不解決,他能在我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

  拂冬實在拿阿肆沒辦法,可對方這麽弱,若被這是氣病了,那就麻煩了。

  拂冬不想被訛。

  楚汐是頭一次聽到阿肆跑去拂冬那裏抱怨。誠然,她極為震驚。

  阿肆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拂冬灑脫。

  楚汐想看阿肆千裏求妻。

  女子抿唇一笑,嬌豔如一枚盛開的牡丹,獨攬芳華。

  “的確,阿肆這人跟個姑娘似的,除了在爺跟前辦事麻溜,旁的都沒法看。”

  拂冬深有同感:“正是如此。”

  楚汐決定在阿肆後院點上一把火,燒的對方不知所措。

  “我聽說了,那官吏喚騫北,也算識得幾年書,後憑著本事進了典獄司辦事,能力突出,得上頭提拔,看管重犯牢房,如今算是獄卒裏的頭頭。”

  她緩了緩,這才繼續慢悠悠繼續道:“他家中長輩,兄弟如何,我還不曾得知,但單看能力,是極不錯的少年。”

  拂冬對騫北的了解並不深。挺楚汐說著這些,她聽的很是認真。要不是今日不曾帶小本子,沒準早就記下。

  拂冬原先還想著主子會勸上一二,如今聽著這話,卻是盼著這事能成。

  拂冬登時急了。

  出於私心,她還想讓拂冬於阿肆好。

  可轉眼一想,好家夥,可不能害了拂冬。

  落兒即便和拂冬不對盤,可她與阿肆更不對盤,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落兒不想讓拂冬這個半路朋友被阿肆毀了。

  勸阻的話剛湧上喉嚨,卻變成了。

  “是挺好的,那騫北識字也不算是個粗人,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想必功夫也不差,你們日後還能切磋一二。”

  一提起切磋,拂冬寡淡的眸子,瞬間流光溢彩。

  拂冬這裏無人在勸。

  可阿肆就慘了。

  走在路上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六娘逮住。

  六娘拚了老命的拉住他,把人逼到角落。

  依舊是見了鬼的妝容,這幾日因著這兩人的事,她頗為苦惱,下巴處都起了痘包。

  如此愛美之人,為了遮住那顆痘,粉抹的又厚了一層,見慣了她的無常,阿肆仍舊被嚇到了。

  “說!你憑什麽不喜拂冬!”六娘叉腰。

  聽到拂冬二字,阿肆感覺很是怪異。

  他強忍著壓下,可待見六娘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樣,阿肆頭一次覺得拂冬性格實則不錯。

  平日裏即便木著張臉,可她能不辭繁瑣跑出去給人看診,不求回報。若不然,對方也不會把侄兒介紹給拂冬。

  拂冬還細心,照顧姑娘就不曾出半點差池。

  實則,拂冬長的也不差。

  見他不說話,六娘更氣了。

  “拂冬那裏差了?你說說,若有一日,你斷胳膊斷腿,她還能幫你接回去。點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姑娘,你竟然不動心。”

  阿肆覺著,六娘在咒他。

  “還什麽,你對拂冬沒意思,鬧得好像拂冬對你有意思那般。阿肆,你說你是不是自作多情?”

  六娘想到方才在夫人院中偷花,不經意聽到的對話,著實替拂冬抱不平。

  這還是,後院裏的女人,第一次想法一致,恨不得攻擊阿肆。

  阿肆嫌六娘多管閑事,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鬧得耳膜疼。

  當下,他蹙眉:“你夠了,我如何,與你何幹?”

  他先發製人:“公子不讓你碰花,你手裏這一隻是哪兒來的?你又去哪兒偷了?”

  六娘盛氣淩人的麵色一滯。很快,回歸正常。

  “什麽叫偷,我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麽?”

  阿肆:你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