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你應當是來月事了
  這麽不要臉的話,這人是怎麽可以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口的。

  他有臉講,楚汐沒臉聽。

  昨夜的一切,男子低低的喘息聲,和他搓圓揉扁的手法拿捏。身子殘留的乏累像是這事剛發生不久。

  楚汐不由紅了臉。

  可羞恥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聽聽裴書珩方才講的那是人話嗎?

  她這該死的暴脾氣。

  與楚汐而言,他說這話還不如直接把銀票甩到她臉上。以霸道總裁衛璿的語氣來這一句。

  “昨夜的辛苦費。”

  至少銀票她不嫌多。扯這和她開什麽黃腔?

  楚汐撐起身子,雙腿那處麻的可怕。不過好在沒有粘膩感,楚汐低頭瞧了眼身上的裏衣。

  !!!

  裴書珩憑什麽,給她事後清理!憑什麽給她穿衣服!

  她允許了?

  即便發生了那檔子事,可都是成年人了,昨夜最後她也是被美色所迷惑,加上推不開,這才半推半就的忘了阻止。

  楚汐想到這就火大。

  她髒了!她再也不是幹幹淨淨的小仙女了。

  對方還是裴狗子。

  眼看著男子伸過來的手,她直接給拍了回去。

  “啪”的一聲,響亮清脆。

  男子啞然失笑,看著泛紅的手背。卻半點沒有惱怒。她對楚汐的忍耐力不知不覺變多了。

  從他要了楚汐起,那會兒他很是清醒,他知道,他想要她,隻是要她。

  要了他,他也打算肩上多承擔一個人的準備。

  他的人生中,以往是幼眠,他想,再多一個人也護得住。

  即便嬌,吃喝用度也矜貴的很,偌大的裴府,想來是養得起的。

  他是多麽自傲的一個人,不喜旁人近身,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楚汐破例。

  他想,楚汐也許是不一樣的吧。都是真夫妻了。

  不等他說什麽,就見楚汐以極別扭的姿勢站起身子,站在床榻上,足比裴書珩高處一個頭來。

  楚汐俯視著連烏紗帽都忘了脫的男人。

  “昨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

  “你好意思問我疼不疼?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是頭一次吧,粗魯又毫無技巧。”

  楚汐恨恨道:“差不多行了,別問這些讓你自取其辱的話。”

  男人嘴角的笑意緩緩淡去,他看著女子嬌蠻叉腰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話說到這個份上,楚汐也不打算繼續藏著掖著。

  “你書房裏的床榻我看結實的很,何苦日日來我屋子?你不嫌累的慌?”

  想到先前在裴書珩跟前,她一口一個孩子,楚汐就恨不得給先前的自己一巴掌。

  人家懂得很,不過是陪你演戲,看你笑話。

  指不定背後如何嘲笑她的自以為是。

  楚汐想到這兒,指尖都在發顫。

  就想罵人。

  可髒話吐到嘴邊,還來不及開口,她甚至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時。

  裴書珩淡淡的神情卻多了幾分焦急,他視線落到楚汐下身。

  “怎麽這麽多血,你受傷了?”

  楚汐一哽,順著裴書珩的視線,她伸手摸了一把,是滿手的血。

  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男人抱了起來。

  裴書珩心提在嗓子眼,昨夜他沒個輕重,可別把人給傷著了。

  懷裏女子輕的很,他抱得並不吃力。

  楚汐下腹一陣一陣的疼,她下意識攥緊裴書珩的衣領。因剛想到莫須有的孩子,一時之間竟忘了演戲與現實。

  楚汐臉色跟著蒼白,嘴巴一撇,像是要哭。

  “裴書珩,我可能真的動了胎氣,流產了。”

  裴書珩原本焦躁憂慮的心,隨著楚汐這麽一句話,漸漸平息。

  他恢複往常的鎮定自若。

  想到方才那一瞬間的心慌,裴書珩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也許真的栽了。栽到這麽一個戲精身上。

  可他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這些心思自然不會昭告於人,暗自壓下。

  楚汐:???你特麽還有臉笑???

  然後,他聽見男子嗓音溫潤如玉,仿若能洗去一切煩躁。

  “楚汐,你應當是來月事了。”

  !!!

  楚汐算了算時間,也沒錯。

  楚汐一滯,整個人垂頭喪氣的,吸了吸鼻子,覺得無顏見人。

  偏生男人這會兒唇瓣帶笑。楚汐自動把這劃為嘲笑。

  楚汐耳垂紅的滴血,即便兩人更親密的都發生了,可這事鬧的……真是糟心的很。

  她衣擺那處都是血,裴書珩因為這一抱官服上也不能幸免。

  月事與男子而言,是汙穢。

  楚汐知道,那些小娘子隻要來月事,她們的男人總能分房而睡,唯恐染上髒東西。

  可裴書珩抱她那麽緊是怎麽回事?

  不對,裴書珩怎麽會知道月事!!!

  楚汐心裏驀然沾上憤怒。這貨別是碰了她,卻藥性大,浴火得不到紓解,又轉眼去碰過別的女人吧。他一個就知道官場算計的男人,知道這玩意,值得深思。

  楚汐也顧不得羞澀:“你一個大男人,你怎麽懂這些?”

  裴書珩也沒急著把人放下。

  “今早問的禦醫。”

  楚汐覺得裴書珩就是變態:“你好端端問這些做什麽?”

  裴書珩點到為止:“因為你昨夜也。”

  好了,楚汐不想聽了。

  她難以想象裴書珩帶著一張平靜臉問這太醫這種事。

  她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該說什麽,心裏劃過異樣感。她來不及深思,卻覺得有點小甜。這真是錯覺。

  她把頭埋在裴書珩胸口處,裝死。

  她這幅模樣要怎麽出書房,回自個兒的院子?

  狗男人把她吃幹抹淨了,他必須負責,要丟臉兩人一起丟!

  楚汐嗡聲道:“抱我回自個兒的院子。”

  聽聽她的語氣,明明呈命令之態,卻中氣不足。

  楚汐也覺得這會兒跌份了,她又想給自己找一點麵子。

  一張嘴,卻險些要哭了,眼尾都染上了緋紅:“快點!又要流出來了。”

  裴書珩沉默片刻,取了件外袍披在楚汐身上,這才抱著人出去。

  楚汐覺得她的臉丟盡了,默默的伸手扯過袍子蓋住了巴掌大的臉。

  她不配看到天日!

  一出屋子,她聽見阿肆的問安。

  楚汐裝死。

  緊接著是落兒的低呼,實在是驚訝主子之間的親密。

  楚汐一動不動,繼續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