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爺要當爹了,歡喜嗎
  這張床,她沒怎麽睡過,合理嗎?

  卻要被裴書珩霸占,甚至不知歸期。楚汐甚至覺得她親愛的榻榻已經被狗男人汙染了。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回歸逼仄而又隻占據一隅的地鋪。放置好軟枕,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周。

  大婚那些掛著的紅綢,貼著的喜字尚且還在。昨日亮了一宿的蠟燭經過一夜的忙活,已消耗殆盡。

  落兒早就撤下。

  她看了眼刻漏,算著時辰,左右離裴書珩回屋的時間還遠著,要不是為了那一出戲,她早就歇下了。

  犯不著無所事事。

  一沒事就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楚汐靈光一閃,想起成親那日章玥送的春宮圖。

  她用鎖打開嫁妝箱,隻聽清脆的‘哢嚓聲’。她踮起腳尖翻過前麵的布料字觸到從最底部,將之取出。

  左右裴書珩沒回來,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去貴妃塌躺下。

  若不是她睡相極差,新屋裏這張貴妃塌又不必裴幼眠屋裏那張寬。沒準一個翻身就能從上麵滾下來。

  楚汐又怎麽會真的老老實實打地鋪。

  她謀劃著,明日得差人換一張貴妃塌了。就不用在地上湊活。

  正想著,翻開黑色封皮。

  上回將將看到一半,她留有心眼的折了一角,今日接著往後看。

  !!!這是什麽神仙姿勢!

  哇哦,還可以這麽搞。

  刺激的要留鼻血了。

  嗚嗚嗚,我還是幹淨純潔的小仙女嗎。

  畫冊圖師畫的內容就想活了似的,就是男女空有輪廓,五官皆沒有畫。

  但是臉上覓著汗,隻覺得感覺到位,神情能暗自想象,逼真的很。

  楚汐心思一動。

  她知道主角是誰了!

  女子穿著寬大的寢衣,有些臃腫。像是不知道哪兒來的小土熊。

  她踩著綿軟的繡花鞋來至案前坐下,案桌上備著文房四寶,她執氣狼毫,在手指上轉溜了一圈。沾了沾一旁的墨汁。

  輕輕在春宮圖上點了幾筆。

  一個簡易的小裴同誌由此誕生。

  圖上小裴同誌正對無臉女子行不軌之事。

  楚汐翻了翻後麵,一個個全都補上了裴同誌的臉。她滿意的看著小裴以各種姿勢快落著,眉頭一挑,笑了。

  小仙女的畫工了的!

  畫完了小裴同誌,她打了個哈氣,有些困倦。想著身下的女子也不好化成楚依依。

  但,這都不是問題。

  左右她自創。

  讓小裴同誌能有無數不一樣的女子伺候。一張換個臉型,這得多性福,誰讓,裴書珩現實不行。

  楚汐正要繼續動筆,抬頭瞧了眼刻漏,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她連忙停筆。如珍寶似的把小裴藏好,繼續鎖回嫁妝箱。

  她喝了口茶,提提精神。

  又等了片刻,終於聽到外頭傳來的沉穩腳步聲。

  她一個激靈,影後到位。

  火急火燎取出金福娃,擺在了屋內最顯眼的地方,楚汐知道,就是這個時候。她手裏捏著帕子,虔誠的擦著福娃。

  這時,門開了。

  裴書珩是在書房那頭沐浴後才來的,如今夜裏不必白日帶著暖意。

  他一進來就裹著層寒意。

  顯眼的位置站著穿著類似尼姑道袍的女子,襯得愈發顯眼。

  裴書珩看見楚汐這身醜的不行的服飾,他簡直不想看第二眼。

  他淡淡道:“該歇了。”

  果然作息可怕的男人,都是該死的男人。

  楚汐轉過身來,壓低嗓音,嬌嬌氣氣的不行。

  “爺回來了?”這句柔情似水,簡直能讓了酥麻了身子。

  裴書珩雙手負在身後,忍不住的再度看了過去。依舊是清絕公子的模樣。

  女子所站之處,燃著一盞琉璃燈。燈光柔和的照著女子瑰麗的麵容上。嬌嫩的唇如同抹了胭脂那般嬌嫩欲滴。

  偏生如此之人,穿著這麽身寢衣。帶著一份純。

  更多的像個能吸人精氣的妖精。

  她一轉身,亮出那金燦燦的福娃娃,憨態可掬。手捂住肚子,笑的險些在地上打滾。

  “你大半夜的擦它作何?”

  楚汐就等這句話呢。她心裏暗喜,狗男人,互相傷害吧,看蒼天饒過誰。

  女子十指纖纖放置小腹,麵容暈出不正常的紅色,眼波流轉之際,瀲灩橫生。

  “我娘說嫁了人便要為夫家開枝散葉,爺先前說要拖一拖,幾年後再說。”

  “如今又讓小丫頭把金福娃交還於我,想來是改變了心思。我自然要求一求盼孩子早些來。”

  說著,她輕柔的摸了摸小腹,嬌羞的垂下臉,嗓音如吟蚊:“昨日與爺歇在一間屋子裏,沒準,現在就有了。說著還真想吃酸的。”

  是誰告訴你歇在一屋就能有身子?

  裴書珩臉上錯愕滿滿,是從未有過的失態。

  他雖然沒有碰過女人,可也聽過幾句葷段子,自然知道此話的荒謬。

  女子出嫁不都有人教,楚汐怎麽想法如此荒唐!

  他久久站立,不知該說些什麽。

  楚汐見沒有動靜,悄悄抬頭,對上裴書珩錯愕的視線。來啊,演技比拚大爆發啊!!!

  讓你曖昧,讓你給什麽金福娃,還惡心人說幾年之後,有本事你解釋勞資沒懷疑,給楚老師上一堂生理結構課啊,

  順便解釋解釋你上回半途而廢是不是你不行。

  她柔荑攥成一個拳頭,呈鼓足勇氣的姿態,她滿懷期待的看向裴書珩:“爺要當爹了,歡喜嗎?”

  裴書珩收下臉上的表情,很快捕捉到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男子頓悟。

  明明這個點該入睡了,他卻忍不住的嘴角扯出一個清淺的笑意。

  他不介意陪楚汐玩玩。

  “你既然有了身孕,日後莫碰涼水,安守本分,注意身子,我會吩咐廚房那頭給你獨坐一份飯菜出來。”

  ???這一副說教是怎麽回事?

  楚汐有一瞬間的呆滯。

  看著男人叮囑著一些注意事項。

  不是,照常理不是叫大夫?

  難不成裴書珩真以為呆一晚什麽也不做,各睡各的就有孩子了?

  臥槽,堂堂男主怎可如此荒誕!!!

  楚汐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演下去。

  裴書珩這人記仇的很,若九個月後,她肚子依舊平平,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