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純粹就是我看不上你
  鎮國公,鎮國公夫人哪裏會心疼一個養女。畢竟養著俞殊敏多年,就是為了賣個好價錢。

  可俞殊敏不傻,定然會有法子,鬧絕食想來隻是她的第一步。

  楚汐確定這事沒有假後,心裏有一絲安慰,總算有個聽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反倒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韓知藝,是個不聽勸的。

  她托著臉道:“問問罷了,她是個聰慧的。比你聰慧多了。”

  韓知藝皺眉,她可是頭一次聽楚汐誇人,更不想是在說假話。

  她心裏隱隱有個猜測:這楚汐是不是求而不得她,反倒退而求其次看上了俞殊敏???

  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般如此。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楚汐能看上與她不合的她,何況是最不合的俞殊敏。

  !!!俞殊敏好可憐!

  所以俞殊敏是為了楚汐絕的食?

  沒有什麽男子,就是楚汐???

  這不被世人所容忍的愛情,這般偉大嗎?

  有點莫名的感動!

  韓知藝震驚,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

  半炷香未過,秦夫人家那侄女總算來了。

  她長的白淨,圓臉,瞧著像是個有福氣的相貌。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般樣貌的她克夫。

  因著多次嫁人未果,她穿著打扮頗為樸素。

  楚汐靠在案桌上,看著她上前巧嘴喊人,又是巧嘴生花把慧嬤嬤誇了一番,又是送韓知藝見麵禮。

  秦夫人娘家家世不低,她卻伏低做小,難怪能麵上一套背後一套把韓知藝趕出秦府。

  施茵茵拉著韓知藝嬌笑:“我這剛來京城不久,這兒又沒有帕子交,姑姑直說讓我尋未來嫂嫂,我也因著手頭上的事拖到現在。”

  韓知藝不愛同人親近,施茵茵她是頭一次見真人,往昔也隻是在秦夫人麵前聽她提及。

  可對方這般熱情,她總不好叫她鬆手。便招呼丫鬟把備好的見麵禮呈上來送上。

  楚汐聽著這人嫂嫂的喊,心裏好笑,喊著嫂嫂,卻要上兄長的床,惡不惡心。

  她站起身子:“手頭上的事?你這剛來京城,秦夫人體貼入微,該為你辦置的都早早備好,你還有什麽手頭上的要緊事?若是棘手,你便說,我們能幫襯就幫襯。”

  別當她不知道,施茵茵手頭上的事是調查韓知藝的秉性和脾氣,還有謀劃著如何進秦府大門。

  楚汐這般熱情?

  韓知藝震驚!

  施茵茵好像這才發現屋子裏有別人,她嬌柔又做作的用帕子捂住嘴:“這位姐姐是?”

  楚汐挽住韓知藝的手:“你嫂嫂手帕交。”

  韓知藝可沒手帕交,施茵茵讓查過,韓知藝就沒有玩得好的閨閣小姐。

  韓知藝跟著他爹常年走鏢,為人處事男人的很,施茵茵知道表哥喜歡小意溫存的女子,就算韓知藝嫁過來,表哥也看不上眼。

  就和這十多年一樣,看不上的永遠也不會看上。

  可她見楚汐穿著不凡,樣貌更是驚為天人,不由懷疑消息有誤。

  韓知藝皺眉去看楚汐:“什麽時候的事?”

  她作為當事人都不知道。就楚汐單方麵宣布?

  楚汐聳了聳肩:“三年前,我搶了你定製好的蠶絲手帕,這不是手帕交又是什麽?”

  韓知藝:你還有臉提?搶了也就算了,銀子都不付。

  楚汐看著施茵茵:“瞧你這神情,是不信嗎?你覺得你嫂嫂不配有手帕交?”

  施茵茵忙賠笑:“不不,姑姑常寫信與我,說嫂嫂是性情中人,這般好脾氣的人怎會沒有手帕交呢。”

  楚汐撤開手,她已經能預料,韓知藝被這伏低做小的施茵茵暗中耍手段了欺負的渣渣也不剩了。

  她又恢複到方才的話題:“你還沒說你那要緊事是什麽?”

  施茵茵臉上一僵,很快恢複如初:“一件小事不值得說道。”

  “你可別怕麻煩,你的事就是韓知藝的事,韓知藝沒能力辦不了,這屋裏可是有咱們慧嬤嬤,所有的大事到她手裏都能成了小事。”

  被捧得暈頭轉向的慧嬤嬤:“對,你有事但說無妨。”

  施茵茵捏緊手裏的帕子:“不勞嬤嬤費心,姑姑不久前給我解決了。”

  那正好,省了她不少的事,慧嬤嬤不再說什麽。

  然,楚汐並不想放過她。

  她嬌笑的摸了摸發簪上的珍珠:“妹妹是施家哪位千金?”

  施茵茵暗叫不好,韓知藝見她久久不回複,便對楚汐道:“行二。”

  楚汐聞言皺眉,笑容不在,整個人也嚴肅起來:“你就是那克夫的施二姑娘?”

  克夫兩個字砸在施茵茵頭上,她心裏素質再好,也瞬間白了臉。她來遠遠的京城就是為了逃避在臨南那邊眾人難堪的話。

  臨南那邊再難說親,她這才跑來京城。

  姑姑疼她,她再想想法子,總歸能成為表哥的人。

  她委屈的咬著唇:“這位姑娘,您為何這般講我?”

  楚汐後退幾步,像是避開瘟疫般遠離她:“你在臨南不就是出了名的克夫,我又沒說錯。”

  韓知藝沒曾想這幾日有變化的楚汐再度咄咄逼人,她不由皺眉,想要阻攔。

  卻見楚汐嫌惡的捂住口鼻:“這克夫別會傳染吧,你離我遠些,免得影響我的名聲。”

  韓知藝:???你有名聲?

  她說完這些還不忘拉扯韓知藝一把:“你也離遠些。”

  施茵茵捂著嘴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姑娘,你這是在羞辱我。往前種種非我所願,你我無冤無仇,可是我哪兒得罪姑娘了?”

  瞧瞧,如此可人兒,命運不公,也不是她所選,本就可伶之人,楚汐卻在她傷口上撒鹽。

  韓知藝臉上帶了不認同。可不知為何,與楚汐想相比,施茵茵就是個外人。她潛意識裏就站在楚汐這一頭。

  施茵茵淚如雨下:“嫂嫂,我是姑姑喚來跟著學習的,你若不歡迎我,何必讓手帕交拐著彎罵我。”

  楚汐慢悠悠的瞅了施茵茵一眼:“這可和韓知藝無關,純粹就是我看不上你,還有你說錯了,我哪有拐著彎,這不直接的很?”

  楚汐無視小白臉的眼淚,打定了主意讓慧嬤嬤治她。狗咬狗,才是一場連續劇。

  她道:“不成,這地兒我可沒法待了,與你相處,豈不是自毀前程。免得未來夫家嫌棄我與一克夫女子相處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