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指桑罵槐
  第八十六章 指桑罵槐

  她的表情,夏初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得到,肯定是信誓旦旦的樣子,還真是讓夏初又愛又恨,無可奈何。

  不過也正因為這句話,夏初的靈感一襲而來。

  墳墓是愛情,愛情是項鏈。那麽項鏈也可以是墳墓。

  誰說墳墓就是萬惡的?誰說愛情就是幸福的?

  墳墓是永恒不變,愛情是千變萬化。如果要她選擇,她會選擇永恒不變。

  沒有墳墓的愛情,都是虛無縹緲的,漫無目的永無歸宿。

  夏初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會帶來怎麽樣的反響。她隻是憑心做了,如果失敗了她也會欣然接受。

  評委們紛紛會意地點了點頭,含義有雙重,一是認可了夏初的看法,二是隻是簡單的聽懂了。

  接下來的幾分鍾,沒有人問夏初問題了,看樣子是問完了。

  隻是……才兩個問題……

  評委問的問題,都是自己感興趣的問題,當然是越多越好,代表評委們興趣濃厚。

  可是現在……

  不管怎麽說,點頭的人還是挺多的嘛。夏初心裏安慰著自己。

  隨後她彎了彎身子,朝評委們鞠躬欲離開賽場。

  就在她鞠躬後想要挺直腰板時,一道幽魅冷惑的聲音打破寧靜:“為什麽羨慕那個朋友?”

  所有人都在驚訝著,聲音的主人竟然是簡逸?

  天啊,整場比賽一直默默不語的總裁,竟然問了夏初問題?這是什麽概念啊?

  不是喜歡夏初的作品就是認識夏初嘛。

  本來注視著夏初的目光,此時都仰望著簡逸,所以沒有人留意到夏初聽到那句話後,驟然僵在半空的姿勢。

  不過隻是短暫一會兒,夏初便再次挺直腰板,不得不直視那漆黑的眼瞳。

  “因為他老公待她好。”夏初盯著簡逸冷淡說道。全身散發著獨特的氣息。

  那是一種極為動人的氣韻,仿佛天地間的秀逸與高曠同時匯聚於她一人身上,高不可攀。

  簡逸聽到這個冷嗤一聲,挑眉問:“老公再好,女人可恨那也會幸福?”

  夏初聽了臉色並沒有多大變化,在這裏她必須對簡逸免疫。她依舊是冰冷著臉,淡然麵對:“哦?那要看女人怎麽可恨了。”

  “比如……朝三暮四?嗯……不知天高地厚?還有冷血無情?這些怎麽樣?”簡逸每說一個特點,都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那高貴冷豔的氣質,更是把語氣襯得如神下令一般。

  夏初握了握拳頭,麵色變得有些晦暗。他這是在說她嗎?

  夏初心裏和口上,都不約而同地抬頭冷笑出來。緊接著,她又對上簡逸的目光,趾高氣揚地說:“每個女人都有這些特征,隻是看會不會展現出來。而這個取決於男人,如果簡少說的那個女人這樣的話,那你就需要找她老公聊聊了。”

  兩人的指桑罵槐,雖然隻有何煜一個人聽得懂,可是光是總裁說話和夏初頂嘴這兩點,就夠他們目瞪口呆的了。

  簡逸的臉馬上沉了下去。行,夏初,你永遠都是對的。

  他魅人傾世的眉眼間,若隱若現出帝王般的桀驁專橫、淩厲無情,怒氣一下子湧上心口處,隨時準備爆發。

  夏初心一橫,無視他的無形之怒,麵無表情地問他:“不知道總裁還有沒有什麽想問的?沒有的話,我就退下了。”

  雖然是在問簡逸,可是夏初並沒有等簡逸回答就走下場了,隻留下一個決絕的身影。

  眾人皆歎,怎麽覺得夏初麵對其他評委和麵對簡少的態度,截然不同呢?

  不應該這樣啊。應該反過來才對啊,對簡少態度好到極點才是正常的吧?

  可這是什麽情況?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剛剛的意外中,最後一位參賽者登上賽場,做起了自我介紹。然而,並沒有把他們的神拉回來。

  第100名參賽者,草草了事。

  進入複賽的結果,會在第二天發布,比賽將在兩周後進行,現在初賽已經落下帷幕。

  很多人都走了,而夏初正準備也離開的時候,身前出現了危險的氣息。

  想想至今,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麵了,現在見了麵就是針鋒相對,兵戎相見,水火不容。

  夏初看著來人,一臉清高地挑眉問:“簡少,不知道攔著我有什麽事?”

  想起那天晚上,她就總覺得心裏一口悶氣,明明是他無緣無故就說些難聽的話,是他的錯,為什麽看起來是她的錯了?

  就因為他財大氣粗?他金枝玉葉?他有權有勢?他蠻橫霸道?難道這樣就可以不分黑白,顛倒是非了嗎?

  而簡逸,在聽到夏初那一聲“簡少”後,抑製的怒氣頓時爆發。

  他的眼圈因為憤怒變得發紅,儼然是修羅上身了,看起來有些駭人。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幹嘛。”男子咬牙切齒說完,就粗魯地把夏初拉到隨意一間休息室,把她甩進去,然後迅速地反鎖上門。

  夏初回過神來,想反抗已是來不及,因為簡逸動作太快了。

  男子帶著一身恐怖的氣息,一步一步一步向夏初靠近。夏初頓時有一股不妙的感覺,惹得她毛骨悚然,想要離他遠點,便一點一點往後退。

  簡逸大步流星,反而夏初被他嚇的腿軟而舉步艱難,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夏初已經被逼到牆角,無路可走。

  男子猶如彼岸罌粟那樣噬血嚇人,盯著夏初就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眼神妖嬈可怕。

  他沒有要和夏初多說什麽的意思,以夏初那張嘴,說出來的話隻會讓他更氣憤,他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殺人放火。

  果然,簡逸直奔主題,上前一把就撩起夏初的白裙。

  夏初一驚叫了出來,連忙想要理好衣物,可是男子已經欺壓而上。

  她的身後是牆,前麵是簡逸,進退兩難,根本無法避免男人的行動。

  毫不猶豫,這明顯是一場隻有性的戲碼,折磨人心,沒有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