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年而已
  第六章 十年而已

  自始自終,簡逸的雙眼一直是緊閉的,麵色更是波瀾不驚,就像是屹立巔峰的人。

  夏初疑惑地走過去拿起來看。那些字眼,瞬間就讓她感覺到窒息。

  合同。

  情人……

  十年……

  還債……

  任何條件服從……

  夏初看了,原本蒼白的臉更加嚴重,她緊咬下唇,烏黑的大眼睛用力地盯著他,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目的?我不答應。”

  男子聽了,睜開深邃迷人的眼眸。並沒有多大動容,似乎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

  他優雅地起身,全身自帶王者氣息。他把臉湊到夏初麵前,看著她冷笑:“你媽媽還在我手上,你認為你有的選嗎?”

  “你……”夏初眼神凶惡看著他,就像看著仇人一般。

  沒錯,這就是她最忌憚的地方。

  該死的,這男人怎麽變得這麽無恥。竟然還來綁架這出了?

  看到這幅模樣,誰會想到他們曾是,愛的轟轟烈烈的一對令旁人羨煞的神仙眷侶。

  簡逸一臉無所謂地說:“況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過夏小姐,你應該慶幸,你身上還有那麽一點可取的地方,不然……”說完,簡逸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可取的地方……

  夏初的眼圈發紅,心緊縮著。

  “好。”

  最後,夏初還是無力地吐出這一個字。

  她拿起筆,飛快簽下夏初二字,潦草無比,然後合起文件,狠狠地用力摔在桌子上。

  “十年後,你我再無瓜葛。”夏初緊盯簡逸,恨恨吐出幾字。

  十年而已。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六年她都覺得是一眨眼的事,何況是十年。

  誰怕誰。

  簡逸挑眉,似笑非笑地點頭,然後挑起她的下巴,高傲地看著她,輕說:“夏初,你要認清你現在的身份。”

  “你現在隻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女人,或者說,是我用錢買的玩物。”

  “別在我麵前耍什麽脾氣,惹惱我,你沒好下場。懂?”

  男人一字一句地打在她身上,把她說的十分不堪。

  她的指甲早已因用力過度掐進肉裏,甚至冒出血絲,可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疼痛。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感到恐懼。

  她不受控製的衝他乖乖點了點頭。

  男人滿意地放開他修長好看的手,一笑而過:“你現在可以滾了。”

  聽到這句話,夏初似脫韁的野馬一樣,快速逃離,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

  等到她跑出那個小區,外麵響亮的車笛響起,才把她拉回現實。

  她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此時她不想坐公車,隻想自己一個人。

  她到現在都不肯相信,那個人就是簡逸。

  簡直堪比撒旦的恐怖,嗜血無比,喜怒無常,手段殘忍。

  她現在,真的要再和他扯上關係嗎?然後,讓他再次玩弄她?

  她不想。

  如今的她已是身心俱疲,已經經不起折騰。

  夏初不記得了,記憶中悠閑自在的生活是在多久以前。

  住在舒適的房子裏,依偎在爸爸媽媽懷裏撒嬌耍賴。

  曾經那麽簡單的事情,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奢侈。

  手機叮鈴一聲響起。

  是簡逸發來的短信。

  簡短的幾字:“兩天後,xx房。”

  夏初掃了一眼把屏幕熄掉,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

  兩天後。是夜。

  某門前站著一位女子,依舊是一身白衣,及腰長發被她紮成低尾。

  臉上化著嫣紅淡妝,小臉精致無比。

  就在她想要敲門時,門被打開了。

  夏初眼前出現一抹紅色身影,這不是……

  當初在酒吧陷害她的那個小姐?

  夏初微微蹙眉。

  女子用打量的眼光看著夏初:“你怎麽在這?”

  還未等夏初回答,立即又裝作懂的樣子,調侃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那一億是簡少給的啊?我說一個小小的酒吧服務員怎麽會有那麽多錢。”

  她的眼神布滿了不屑與嘲笑,還有一閃即逝的嫉妒與不甘。

  夏初無視她的目光,越過她徑直走入房間。

  裏麵寬敞明亮,簡逸正坐在沙發上,清澈如墨的眼眸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

  他穿著白色襯衫,紐扣微開。性感的鎖骨線條勾勒出完美的一副畫麵。

  夏初無心情欣賞,她走到他的麵前,然後大膽地坐在他旁邊。

  簡逸感覺到沙發陷入一部分,他眼神突變一秒,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

  “剛剛那個人是誰?”夏初緊盯他問。

  簡逸聽了,輕輕合上筆記本放在台上,轉過臉看她。

  夏初對上簡逸的目光,心裏瞬間泄氣。她忘了,她已經沒有任何資格這樣衝她說話。

  她別過臉,不再看他。

  突然,聽到撕拉一聲。緊接著她覺得胸前一涼,她嚇得低叫一聲,連忙想要抽身離去。

  簡逸緊緊拽著她,嗜血的目光看著她:“是不是該履行你的義務了。”

  夏初聽了,垂眸,然後輕閉雙眼,睫毛時不時地顫動幾下。

  碎吻落下。

  動作很輕。夏初全身僵硬無比,緊咬下唇。

  簡逸看著夏初一副像是去受死一樣的表情,臉立馬黑了起來。

  他的動作開始粗暴起來,到最後,無比粗暴。

  猛烈的撞擊,十分吃痛。

  夏初一點一點忍受著疼痛,就像是擺在那的木偶一樣,惹得簡逸越發用力。

  她的眼睛微微濕潤,但她是閉著眼睛的,簡逸不知道。

  男人就像把她當成死人或是工具一樣,要多粗暴有多粗暴。

  夏初好幾次痛的想要叫出聲來,都被她硬生生逼回去。

  她的嘴唇被她咬的腫起來,好像還有血絲。

  整個過程,簡逸都看著夏初。

  越看,他就越控製不住自己。

  簡逸不禁自嘲,寧願去賣的人,在他身下像條幹屍一樣。

  夏初,上一輩子我到底是多對不起你,今世才有這樣的恩怨糾葛?

  不知過了多久,一室旖旎,空氣燥熱,地上都是夏初的白色碎衣,淩亂不堪。

  終於,簡逸放開了她。

  他輕易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還是衣冠整齊的簡逸,身上的氣質未散去半分。

  而夏初,一直失氧的她終於解脫。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後狼狽地從沙發滾下地。

  全身酸痛,她的小臉緊皺著。

  簡逸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夏初,夏初全身隻有幾塊碎布,淩亂的長發,妝容也花了,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