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挨打的宇文贇
  當宇文甬聽到王軌關於太子宇文贇在軍中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報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在宇文贇離開軍隊,返回皇宮之後,便立即把他們召入禦書房!

  當宇文贇和鄭譯等人踏入禦書房,看到手持大棒,滿臉怒氣的宇文甬,頓時心生不妙,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向宇文甬行禮,隻聽到宇文甬大喝一聲:“跪下!”,宇文贇等人便被嚇到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膽怯心虛的樣子,宇文甬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便手持大棒一邊向宇文贇他們走去,一邊罵道:“看你們在軍中都做了些什麽好事!身為周國的儲君,卻沒有一個儲君的樣子,為非作歹,目無軍紀!而你們這些東宮從官,本應要教導太子,引他入正途,但你們現在卻沒有去盡心輔助太子,糾正他的錯誤,反而是助紂為虐,和他一起胡作非為,你們該當何罪!”

  說完,那木棍也如同雨點一般,狠狠地打在了宇文贇,鄭譯等人的身上,整個禦書房頓時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

  直到打得手都發酸了,宇文甬的怒氣才稍微消了一點,然後看著已經是躺著地上,七倒八歪,滿身傷痕的宇文贇眾人,冷冷地說道:“太子是周國的未來之君,所以絕對不能是一個昏君!想當年齊國的實力是如何的強大,現在卻被那個昏君高偉糟蹋得一塌糊塗,沒有高偉,朕也敢有東征齊國的想法!皇兒啊,朕不想你也成為一個像高偉那樣的昏君,把我們周國的江山都敗得一幹二淨,所以朕才對你如此嚴格!”

  “朕天天忙於國事,所以不能時刻提醒太子,但你們,身為太子最親近的人,卻沒有起到輔助引導的作用,要你們何用?來人啊,把鄭譯等等和太子親近的人,都給朕貶為平民,趕出皇宮!”宇文甬指著被他打得皮青臉腫的鄭譯等人,生氣地說道。

  而被打得趴著地上的宇文贇,因為被宇文甬打了太多次而早已習慣了這些皮肉之苦,而且他對自己父皇這一番肺腑之言沒有一點的觸動,而是在緊握雙拳,死死地把自己的那股怨氣壓了下去,然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爬起來向宇文甬下跪說道:“父皇教誨得極是,兒臣知錯了!”

  聽到宇文贇主動認錯,宇文甬也終於恢複了正常的臉色,然後已經冷冷地說道:“朕已經為你們的勝利凱旋而特意準備了一場慶功宴,屆時會邀請朝廷的王公大臣前來參加,就連陳國來的那個蕭四郎,也會出席,你現在回去東宮,好好給朕閉門思過,然後等宴席那一天,再給朕出來,到時候你可要表現出一個儲君的樣子,讓這個蕭四郎見識見識我們周國未來之君的形象!好了,才打了你們那麽幾下子,就都趴在地上了,成何體統!都給朕起來,滾回去吧!”

  宇文贇,鄭譯等人帶著一身傷痕,退出了禦書房,然後宇文贇便狠狠地說道:“到底是誰在向父皇說了本宮在軍中做的事,讓父皇如此大怒!本來還想著這次出征吐穀渾,我們不損一兵一卒,全身而退,可以為周國立下大功,在父皇麵前威風一把!結果卻是遭到了一頓打,真是倒黴!要是被本宮知道是誰告密,我一定不放過他!”

  “能向陛下告密的人,除了那個王軌之外,還能有誰!當時我們在軍中的時候,他就多次指責過我們,這樣不是,那樣不是,如同一個欽差大臣一樣,對著殿下指手畫腳,而且他又有直接上奏的權利,所以這次一定是他在陛下麵前說了殿下的壞話!”鄭譯也一臉憤慨,狠狠地說道。

  因為這次宇文甬可是削去了他的官職,貶為平民,失去了權力富貴的他,當然一肚子的冤屈!

  “原來又是王軌這個老家夥在和本宮作對!出征之前本宮就已經聽說過,這個老家夥曾經向父皇建議,改立秦王為太子,要不是父皇覺得秦王年紀還太小,不能委以重任,說不定本宮的這個東宮之位,還真被廢掉了!好,很好,王軌啊王軌,這個仇,本宮一定會加倍奉還的!”宇文贇咬牙切齒地說道。

  “唉,殿下乃真命天子,帝王之相,東宮之位,怎麽會如此輕易地被別人奪走?這周國的天下遲早都是殿下的!而且以殿下的聰明才智,一定會讓周國更加強大,到時候必定能一統天下,成為千古一帝!不知道殿下什麽時候能得到這個天下呢?真希望那天能快點到來!”鄭譯拍著宇文贇的馬屁說道。

  果然,被鄭譯的馬屁功夫拍得十分舒服的宇文贇立刻心情大好,然後捉起鄭譯的手,許諾說道:“鄭愛卿,雖然這次父皇把你貶為平民,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稍微忍耐一下,本宮答應你,等父皇的氣消過之後,本宮一定重新把你召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尋歡作樂,好好遊玩!”

  太子宇文贇剛回到皇宮,就被皇帝宇文甬狠狠揍了一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這讓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王軌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於是他就找到小內史賀若弼商量說道:“太子殿下一回到長安城就被陛下給狠狠地打了一頓,是因為我向陛下送去了密報,詳細地告訴了陛下,太子殿下在軍中的種種作為,才惹得陛下龍顏大怒!雖然這樣做會得罪太子殿下,但是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大周的未來著想,因為我看得出來,我們的這個太子殿下,親近小人,遠離忠臣,實在是擔當不起帶領周國統一各國,治理天下的大任!”

  賀若弼也深以為然,點頭讚同,並且勸說道:“既然王將軍有此看法,那就找個機會向陛下說明這一切吧!”

  過了幾天,在一次宇文甬召集群臣開會的時候,王軌因為剛好坐在宇文甬旁邊,所以情商比較低的王軌就當著眾人的麵,對宇文甬說道:“微臣從來沒有聽說過太子殿下仁孝的事,不過倒是聽過不少他不好的事,所以覺得太子殿下恐怕難以勝任陛下的家事!微臣是一個粗人,不明事理,不足以談論是非。不過陛下常認為賀若弼有文武奇才,識見遠大,而且賀若弼近來每次同微臣談話,都為此事十分擔憂!”

  於是,在眾人麵前說起這個話題,臉色十分難看的宇文甬,在匆匆散會之後,就立即找來賀若弼,向他問起了此事。

  早就聽說王軌剛才當著眾人麵前向宇文甬進諫的賀若弼,這個時候卻裝出一臉什麽都不知的表情說道:“太子殿下一直在東宮修心養性,微臣並沒有聽過關於太子殿下有做過任何不好的事!不知道陛下在哪裏聽到這樣的話?”

  於是,因為王軌和賀若弼兩人的話自相矛盾,宇文甬也陷入了猶豫之中,所以這件事最後就隻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