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林愛薇的甜蜜擁抱
  我又是一身的疲憊,關上門,躺在狗窩裏,點上藍屁股細煙,開始回憶剛剛交鋒中的細節和遺漏。

  首先可以確認地是,高冷峰絕對是一個心思縝密,變幻莫測的魔鬼,幼年慘痛的經曆,讓他仇視憎恨他的父親,他明明是個虛榮地縱欲者,卻為了對抗他的父親,虛偽地從不表露心中的,而且極度依賴他的母親。

  而他的母親,也是一個無辜受害者,為了這個兒子,受盡迫害屈辱,如果我的計劃成功,最讓我內疚羞愧的人就是她,我要如何平衡這個無辜女人的心情呢,她會阻止他們父子間即將來臨地慘烈廝殺嗎,她會在心中留下永不愈合地傷口嗎!

  還是早已傷痕累累的她,是否早已厭倦,是否也在等待解脫的機會呢,我一步步推演可能,卻無法給她安排一個合理的心態和角色,隻好放棄,不再思考。

  我又開始思考高冷峰的性格,他性格堅韌又有耐心,對人心有敏銳的洞察力,善於利用人性弱點,營造對自己有利的局麵,為了捕獲獵物還可以長時間的不吃不喝不睡,在合適的時機放出障眼法迷惑人心,為了最終目的又敢於用生命搏鬥,還善於表演隱藏,天生暴力冷血,真是可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冷血魔鬼,而他的缺點也很明顯,他自傲虛榮,他偏執狂妄,喜歡利用他人弱點,掌控玩弄人心,目空一切,自大地認為一切都在他算計以內,就像我剛才賣了幾個破綻,說了幾句恭維地話,他立刻就像個君主一樣,飄飄然難以自拔,他有多重性格,人格,精神已經分裂,一半是魔鬼父親原生的惡,一半是在溫柔母親麵前偽裝的善,如果遺傳因素有效的話,他的魔頭父親也應該是這樣的人,可能比他更狠毒,更偏執!

  那麽對付兩個這樣的人,就一點也不困難,隻要不停地迎合吹噓抬高他們,利用他們爭奪權利財富的之罪,等到他們到達頂峰地同時,也是他們墜入地獄萬劫不複之日。

  而所有計劃之內,最大的破綻漏洞,最無法控製保護的卻是林愛薇,我要怎麽保護她呢,高冷峰已經明確表示,財富權利和林愛薇,兩樣都不肯放過,直接告訴她真相,或許她都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了,就算我肯和她一起離開也太晚了,而且如果我毀約,那麽林愛薇的家人,還有學校裏的孩子,一定會被他血腥報複,這是我和林愛薇共同的弱點,可是如果相信了,她也沒辦法演好我給她設定的角色,如果讓魔鬼察覺,還是相同的報複,我心情複雜推演良久,結論,死結。

  最後還有我自己,在這個以身侍魔的棋局中,我是該給惡魔陪葬,還是利用一切的可能獨善其身呢,如果完全不沾染黑色,恐怕無法得到信任,如果陷入太深,又怎麽再次幹淨地出來呢!

  其實還有最簡單地辦法,就是趁兩個魔鬼不備,下毒謀殺,或者更為陰暗的手段,隻是在心裏一閃而過,就被自己的道德律法人倫,直接否決了。

  我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煙,歎了一口又一口的氣,最後決定,尋找老師求助。

  我趕緊給老師發了微信定了見麵時間,並定了機票,趕緊飛往首都,終於在十點半的時候,到了老師的心理健康研究所!

  葉教授依然在辦公室的窗前喝茶,看到我風塵仆仆地過來了,關心地問:“林肯,最近好嗎,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需要這麽緊張地麵談。”

  我把林愛薇和我遭遇高冷峰的事情很細致地跟老師談了一遍,並且包括我的推演想法都和盤脫出,等待老師的意見。

  葉教授聽了我心裏的全部,眉頭緊皺了好一會,才舒緩開來,微笑地對我說:“林肯,你能來找我,我很欣慰,你越來越成熟了,這件事如果你獨自完成,可能會是多敗俱傷的結果,但是你及時告訴了我,我就可以利用我的資源為你扭轉乾坤,我先告訴你最近首都國務會議通過的一個決案,就是會在今年年底開始新一輪,持久猛烈的打黑除惡專項整治鬥爭,目的自然是為了這個社會越來越墮落的人心,而且這次的力度之大,超過以往任何一次,像這樣涉嫌毒品、賭博、以及有關黑惡勢力的大案要案,政府一定會連根拔起,永除後患,這樣最大的惡魔就給你掃除了,你隻要看住了林老師和孩子們的心理健康,還有那個精神分裂的患者,其他的讓時間來解決。”

  老師為了我安心,竟然告訴了我這麽絕密的事情,我萬分感激地望了老師一眼,說:“謝謝老師,這樣我就安心多了,說來慚愧,我都做好以身侍魔的準備。”

  葉教授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為那樣的兩個人渣,不值得,不過你的建議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你可以淺淺地潛伏進去,小心地獲取罪證,加速罪惡深淵地敗亡,而且,我也會安排你的兩個師兄幫你,並在關鍵的時刻,給你定乾坤,再記住一個忠告,以後遇到這樣的大事,一定要用團隊的力量來解決。”

  “謝謝老師”,我再次感激地擁抱了他寬闊硬朗的肩膀,他很含蓄地給了我一拳,而且知道我定的是往返機票,沒有留我。

  昨夜一路風塵,我淩晨五點才回到狗窩,雖說在補覺,可是心中幻想萬千,迷迷糊糊地並未睡著!

  約摸十點左右,門外傳來狗兒歡樂地叫喊聲,狗爪急切地扒門聲,卻不聽有人敲門,我連忙大喊:“陳奶奶,我在家裏,馬上起床。”說完立刻穿了褲子,套了件外套,起床開門!

  門外的狗兒聽到動靜,早就蓄勢待發,一口就叼起我的褲腳,搖頭晃腦地撒起了歡。

  陳奶奶拎著一兜子菜,眉毛皺著,小腳輕踹了狗兒,側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林肯啊,你要是昨天沒睡好,就繼續睡,今天禮拜天,那兒也不用上班,那什麽,老太婆就先回去了。”說完把兜子往我手裏一塞,踮起小腳就要走。

  我連忙拉著陳奶奶的手,說:“奶奶你別多想,昨天連夜去了趟首都,早上五點才回來,迷迷糊糊地,忘了您老這個點來串門了,別介意,啊,特殊情況,絕對沒有回避您的意思。”

  陳奶奶這才眯起眼睛,露出缺了顆牙的笑,說:“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麽好介意,隻是,林肯,我的好侄孫,奶奶,對不起你啊。”說完眼睛一紅,嗚嗚地掩麵傷心起來。

  我一聽,有些稀裏糊塗地,就說:“奶奶,先別傷心啊,有什麽事咱進屋說啊。”

  陳奶奶這才扶著我的手和我進了屋裏,狗兒受了冷落,一個跳躍上了沙發賣萌打滾,玩的不亦樂乎。

  陳奶奶屁股剛剛坐下,就拉著我的手,又哭了起來,說:“林肯,陳奶奶,沒用啊,給你介紹的媳婦,被人家截胡了,陳奶奶實在內疚,對不起你啊。”說完捶胸頓足,滿臉自責。

  我這才明白,原來是林愛薇的事,想到那個美麗純淨地身影,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說:“奶奶,別傷心了,可能我沒有福氣,也配不上她的。”

  陳奶奶看我歎氣,剛想安慰我,誰知門外傳來讓人跳腳地控訴。

  “林神棍,誰說你配不上我了,怕是我配不上你吧。”門沒關,林愛薇一臉嬌嗔,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我瞬間傻眼,心中暗叫天理報應,趕緊低下頭,順手把狗兒抱在懷裏,擋住了臉。

  陳奶奶直了直身子,用手抬了抬眼皮,欣喜地說:“哎呀,這不是薇薇嗎,前進家的寶貝女兒,我的乖孫女啊。”

  老太太看著怒氣衝衝林愛薇,又看看把臉躲在狗兒後麵的我,一拍大腿,激動地說:“嗨呀,你倆認識啊,林肯,你這個混球糊塗蛋,害我這把老骨頭操碎了心,瞞的我好苦,該打。”說完一把揪住我露在外麵的耳朵,使勁一扭,我隻好大叫饒命,用呲牙咧嘴地痛苦表情配合。

  狗兒見我受了難,又鬆了手,開心地一個跳躍離開我的魔掌,圍著美女左聞右嗅,尾巴搖成撥浪鼓,跳了幾次,意思要林愛薇抱抱。

  林愛薇看我被老太太收拾,心情也就大好了,又看到可愛的狗兒對她親昵,彎腰抱在了懷裏,坐在我們對麵,開心地說:“陳奶奶,我不生氣了,饒了這個神棍吧!”

  陳奶奶這才送了手,嘴裏嘀嘀咕咕地說:“這薇薇明明很關心你,為啥又有了其他對象呢,難道是推辭。”說完想了想,眼睛又眯了起來。

  林愛薇聽了這個質問,臉色微變,心情又掉到穀底。

  我裝模作樣捂著耳朵,目光躲閃地說:“林老師,怎麽這麽巧,來做客也不發個微信啥的。”

  林愛薇瞬間惱怒,說:“我怎麽沒發微信,昨天晚上發了,你不回,早上又發了,還是不回,打你電話說不在服務區,我氣地牙癢癢本來不想再理你了,現在過來,是看看你死了沒有,好給你那什麽,哼!”說完對我翻了一下白眼,還順手敲了一下狗頭。

  狗兒受了無妄之災,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趴在溫暖地懷裏,舍不得離開!

  我趕緊去狗窩翻出手機,一看,原來上了飛機後調成了飛行模式,下了飛機直奔老師哪裏,竟然給忘了!

  我趕緊關閉了手機飛行模式,微信會話短信呼一個個跳了出來,心中自責懊悔,深深地對不起林愛薇地擔憂。

  我在狗窩先給給林愛薇發了微信道歉,又滿臉歉意地到林愛薇麵前,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我昨天晚上連夜去了首都找老師有事商量,手機調成飛行模式了,到現在剛剛開機,讓你擔心我,真的很抱歉!”

  陳奶奶突然捂嘴“嘿嘿”笑了兩聲,說:“嗨呀,我的乖孫子,乖孫女,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呀,好好好。”

  我和林愛薇瞬間滿頭黑線,我尷尬,她羞澀!

  陳奶奶兀自不打算放過我們,先把我按在沙發上,又對林愛薇招了招手,說:“薇薇,來,坐到奶奶這邊,奶奶給你做主。”

  林愛薇抱著狗兒也坐了過來,局麵變成陳奶奶中間,我倆靠在左右。

  陳奶奶一隻手慈祥地拉起林愛薇的手,另一隻手來抓我,我無處躲藏,被她用力地捏住手腕,輕輕地把兩隻手交匯在一起,說:“年輕人鬧些誤會很正常,都不準計較,我老太婆這麽大年紀了,什麽沒見過,什麽不知道呢,林肯啊,今天我就把薇薇交給你了,以後薇薇要是受了委屈,我就是不在了,也托夢讓你不能心安。”

  我並沒有聽清陳奶奶後麵的話,當我的手和林愛薇的手交匯地一刹那,那隻光滑、溫暖、純淨的手,讓我的身體陣陣地顫抖,心髒劇烈地跳動,我知道,我再也不想放下這隻手,我已經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林愛薇同樣如此,我的手蹉跎硬朗,她抓著十分地依賴心安,內心狂跳,臉色羞紅,低頭不語。

  手指已經交匯,陳奶奶笑得燦爛!

  “那什麽,林肯,薇薇,我把菜拿回去親自下廚,你們坐一會,到我哪裏吃午飯,啊。”陳奶奶拎起菜兜子,一把提住狗兒柔軟的脖子,狗兒出其地乖巧,隨陳奶奶走了。

  門輕輕地關上了,屋子裏靜悄悄地,隻有兩顆咚咚直跳地心髒!

  “那什麽,薇薇,老太太已經走了,我們的手還要這麽握著嗎。”我明明舍不得這種溫暖,卻還是被自己的懦弱理智打敗,不敢再有過分的舉動。

  林愛薇“啊”地一聲,臉色潮紅地抽回手,卻發現我並沒有放,連忙捶了我一粉拳,羞澀地說:“你這個壞蛋大騙子,不準演戲,還不趕緊放手。”

  我隻好鬆開溫暖的柔荑,恢複了平靜,說:“薇薇,我必須坦白,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但是這份喜歡來得不是時候,我把前因後果都解釋給你聽吧!”我打定主意,要和林愛薇攤牌。

  “不必解釋了,我理解,男女之間互相吸引十分正常,誰也不會保證一生隻喜歡一個人,誰也不會保證每一份感情都能順順利利白頭到老的,所以,愛了就是愛了,沒有理由,不需借口,心裏甜蜜,順其自然就行了。”

  我雖然覺得林愛薇說得很有道理,但我還有隱藏地苦衷,就繼續對她說:“薇薇,你不知道目前的情況,高冷峰他並不像你表麵看的簡單。”

  “我什麽都知道,他是個病人,而你是個大夫,你的職業需求可能要我來輔助治療他,但是你不用說出來,讓我自己心甘情願去做吧,我們之間隻需要默契,不需要承諾。”

  我腦子一時沒轉過彎,覺得挺有道理,又問:“那如果有一天高冷峰做出感動你的事情,讓你在那一瞬間決定嫁給他,又該怎麽辦呢。”

  “如果真有那天,那我就嫁給他吧,但是,日久見人心,如果他隻是迷惑我,利用我,或者僅僅是想征服我,那我一定會選擇離開,永遠把他從記憶裏刪除。”

  “那怎麽行,那樣我豈不是虧欠了你太多。”

  “嗬嗬,你不懂,我就是要你虧欠我,你欠我越多,我越開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純潔,或者變成離婚的女子,傷痕累累地時候,你就不會再覺得配不上我,你也一定不會再離開我的。”林愛薇把最近學到的東西,全部吐露在這幾話裏!

  我聽了這句話,心裏立刻倒抽一口涼氣,用幽默來講,這尼瑪什麽邏輯,為啥這麽有道理呢!

  而仔細回味,卻是對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心裏十分震撼,也深深地感動,這裏麵不但有對人生的豁達樂觀,還有對人心觀察地細致細膩,更有對信仰舍身,追求真理的衝動,對於這樣一個純潔無暇的女子,那需要怎樣的胸懷,又需要怎樣的情深義重呢!

  我心裏果斷放下攤牌的念頭,默然無語,拉著她的手,把她擁入懷裏。

  林愛薇趴在我並不怎麽溫暖地懷裏,眼淚打濕我的心!

  林愛薇感覺到我的心在歎息,抬起頭來,輕輕擦了眼角,溫柔地說:“別擔心了,其實我也不討厭冷峰的,我隻怪自己不夠狠心,也有些花心。”

  我心中有了刺,卻無法言語,隻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堅定地說:“薇薇,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不該用語言和行為來改變你的決定,人的命運,往往就是因為一句無意義地話,一個在十字路口做出的決定,而發生轉折改變,或許天空晴朗,陽光燦爛,或許陰雨霧霾,黑夜沉淪,但人隻要活著,就該有機會和希望,所以,我們一起努力,去解開心裏的謎團和枷鎖,體會生命的悲歡離合,尋找生活的樂趣和希望!”

  林愛薇點了點頭,又把頭埋進我懷裏,我的心熱了,懷也是暖的!

  過了一會,林愛薇喃喃地傻笑說:“嘿嘿,平時看你像個高傲的木頭,今天這麽好的氣氛,我要抱個夠。”

  我再次滿心感動,心裏忘卻一切陰暗煩惱,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融合她身體的溫暖,體會她怡人地體香,手指也不老實,饒著她柔軟順滑的頭發,打著圈撥弄著。

  “哦,對了,昨天你怎麽去首都了,還連夜跑了一個來回,到底什麽要緊的事,是關於冷峰的治療嗎?”

  我隻好再次違心地點了點頭,說:“冷峰接收我治療的同時,還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希望我能幫助他覆滅他父親的罪惡國度,我沒有把握,就去找老師搬救兵了。”

  “啊,這可是大義滅親啊,冷峰也是好樣的,能做這個決定,心理問題肯定能治好的!”

  “我盡力而為,他的人格分裂很複雜,隻有找對病因,才有治愈地可能,慢慢來吧,時間會解決一切的!”

  “這件事情會有危險嗎,要去麵對黑惡首腦,你們兩個,我都擔心的!”

  我覺得這個話題越聊,我的謊言就越多,心裏負擔也越重,思索了一會,換了個其它話題,說:“薇薇,昨天下午冷峰一切都正常嗎?”

  “非常正常,整個變了一個人,變得陽光幽默,體貼入微,充滿希望和能量,我感覺很神奇,但是,我知道,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心裏一陣歎息,一頭打開了心靈地沉睡猛虎,下一步就是要占領地盤,到處捕捉獵物了,這頭變化莫測地猛虎,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林愛薇在我懷裏,感受到我的心跳,輕輕地抬頭說:“你又歎氣了,每天總是心事重重,不辛苦嗎?”

  我驚奇地說:“你能感覺到我在歎氣。”

  林愛薇羞澀地點了點頭,說:“我觀察過你好多次了,你歎氣的樣子都一樣,麵無表情,目光凝重,心裏卻劇烈波折,認識你這麽久,都沒見你笑過幾次,那個讀心術,我現在對它沒有好感了,不過你最讓人著迷地地方,就是這一陣陣心靈歎息了,它在訴說、憐憫、包容、尊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生命。”林愛薇終於用上了語文老師的專業知識,心裏開心,又補充說:“我很幸福,能夠感受到你的心靈歎息!”

  我終於笑了,笑得輕鬆愉悅,難能可貴,這一種被人崇敬理解的幸福!

  林愛薇臉貼著我的心口,突然臉色羞紅,抬起了頭,春光無限地對我說:“林肯,你親親我吧,我想要是我們以後不能在一起,也能在彼此之間留下些痕跡!”

  聽了這樣的纏綿悱惻,我的臉瞬間通紅,心在顫抖,被劇烈誘惑著,什麽沉穩冷靜瞬間告破,麵對她近在咫尺地香豔柔唇,不由自主地緩慢地靠了上去!

  林愛薇雙目輕閉,臉色紅潤安詳,仿佛生命隻到這一刻也在所不惜,就在火花即將爆裂,四片嘴唇互相覆蓋地一刹那,一首名為《遺憾》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兩人神情惋惜呆滯地聽了十幾秒歇斯底裏地靈魂呐喊,臉色都恢複了平靜。

  林愛薇輕輕歎息,轉身坐回了對麵,我趕緊接了電話,電話裏陳奶奶說:“乖孫兒,帶上我乖孫媳婦,快來吃飯吧,菜都差不多了,都是你們喜歡吃的,嘿嘿,我算過時間了,沒有破壞你們好事吧!”說完啪得掛了電話!

  我瞬間被雷得外焦裏脆,滿頭黑線地望著林愛薇傻笑,說:“薇薇,是陳奶奶叫我們吃飯去呢,那什麽,剛才好像做了個美夢,真不想醒啊!”

  林愛薇沒好氣地說:“當然是美夢了,你可別多想,我就是試試你,是不是心口不一的偽君子。”

  “什麽,”我忍不住站起來跳腳,說:“氣氛,前奏都是你烘托的,到最後成了考驗了,我的親奶奶啊,你到底是幹了好事還是壞事啊,唉,這回吃了大虧了!”配合我的滿臉悲哀,那可真是慘不忍睹,雖然隻是演戲,卻也演得幸福。

  林愛薇格格笑了,說:“好了好了,你這個大騙子別演戲了,我對你的評價嘛,沒不錯,下次繼續努力,走,吃飯去吧,老太太估計都等急眼了”

  我耷拉著腦袋,跟上林愛薇的腳步,心中無限希望,高冷峰你這個魔鬼最好繼續發病,一上午都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