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拜見嶽丈
  劉大東也早就想見見這對未來的丈人嶽母大人。他從小就隻身在外讀書工作,對於家庭有著一種特殊的渴望。所以和冷清荷的父母會麵,起初還是他主動提出的。

  那一日,他忽然對冷清荷說貝貝,什麽時候和你的爸爸媽媽見個麵?

  冷清荷倒是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忽然提了這事,她甚至都以為他會介意這事。因說為什麽忽然提這個?

  劉大東說因為我想見見他們兩位老人,我們既然準備結婚了,是不是就應該見個麵?我們加拿大人也是這樣的。隻是,我的父母離這裏太遠,沒法過來,而且他們習慣了在郊區生活,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農場,不然我也很想讓他們過來和你見個麵。

  他又說既然我的父母沒辦法過來,我已經覺得有些愧疚,但是你的父母過來就很容易了,你說哪?我覺得既然我們準備要結婚了,是不是就該和他們見個麵,認識一下?

  冷清荷其實當時自己還沒有完全決定,一時也有些拿捏不定,她本以為劉大東也不想那麽快就和自己父母碰麵,隻是想和自己過過兩人世界,沒想到他居然那麽熱忱地提出這個意見,冷清荷莫名很感動。

  感動歸感動,冷清荷心裏還有些猶豫,說不清到底猶豫什麽,本來她對這樁婚事就有些猶豫,隱隱約約冥冥中有種很不踏實的感覺,但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原因。

  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慮了?自己應該拋下心事,坦然地接受這一切。她不斷給自己鼓勵。

  劉大東的愛赤城而真摯,的確給了冷清荷不少信心勇氣,讓她一步步從陰霾中走了出來,可以重新認識自己的人生和價值。

  他忽然又提出見見自己父母,可見誠心。冷清荷想想也是到了雙方見麵的時候了。

  就說好啊。

  劉大東很開心,深情地對冷清荷說我在這裏沒有親人,所以你的爸爸媽媽就是我的爸爸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和他們相處。還有,我也想過,等我們結婚後,我手上的這些工作步入正軌後,我會帶你回一次加拿大,見見我的爸爸媽媽,看看我們家的農場,那裏有很多動物。我媽媽做的餡餅真的非常好吃,你一定要去嚐嚐。

  冷清荷也無比神往地看著他,沉浸在他的眼眸裏。

  劉大東天生是個陽光熱情的男人,他喜歡這片土地,這個城市,以及這裏所有的一切,他早就決定把自己的夢想和這個城市結合在一起。

  而且他的確是真心誠意想和冷清荷長久地走下去。在中國也那麽多年了,他早就深諳或者了解了很多這裏的民俗風情,自然也包括結婚意味著什麽。

  不同的是,在國外,一般結婚後父母孩子基本各管各生活,互不幹涉。

  在這裏完全不同,和某個人結婚,就意味著和某個人的家庭從此扯上關係。他還知道在中國結婚,老婆家的長輩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一個潛規則就是搞定老婆的家人,就等於搞定了老婆。

  這點劉大東很有自信,他覺得要搞定冷清荷的父母一定不成問題,因為他的確有著一個隨意且自來熟的好性格。他相信,未來的這對丈人嶽母一定會喜歡自己。

  事實的確如此,劉大東的那股子親熱簡直讓梅玨有些吃不消,加上他又極其能說會道,投其所好,體貼周全,故而深得冷清荷父母的歡喜。

  梅玨看著劉大東相貌英俊,甚是喜歡。冷誌義略顯得嚴肅些,不過他內心也覺得女兒還能重新找到這樣一份愛情,實屬不易,所以也沒啥可挑剔的,內心默默祝福他們兩個能百年好合吧。

  幾天的魔都相會完美收官。一家人議定,年末結婚。

  在送別父母的那天下午,冷清荷和劉大東兩個人衣冠楚楚,郎才女貌,堪堪絕對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天造地設的一雙。兩個人緊緊依偎,深情地挽著胳膊,在高鐵車站與父母送別。

  梅玨是越看劉大東越喜歡,劉大東嘴又特甜,一口一聲媽媽。

  叫的梅玨心花怒放,簡直就是個百花園了。

  冷清荷便把杜鷗撇到了一邊,一門心思開始準備起婚禮了。兩個人一邊忙著工作,一邊著手籌劃怎麽辦。房子暫時就不買了,不過本來兩個人分別租的房子可以合租為一套,倒是可以節省不少錢,還可以租一套更加寬敞舒適的房子。

  他們主要籌劃的就是婚紗照,服裝,婚禮,還有蜜月。這些事情成為他們商量的頭等大事。

  轉眼就是初夏。一日冷清荷同往常一樣在店裏等著劉大東過來一起吃晚飯,吃好晚飯準備去一家瓷器店看瓷器。但是一直等到天色都黑了,還遲遲不見。

  冷清荷不明所以,就給他打電話,但是他也未接。冷清荷有些不放心,就囑咐了店長,自己回了趟了家。打開門,裏麵靜悄悄的,但是一進門就看見劉大東坐在對門客廳的沙發上,坐在黑暗中,燈也沒開。

  把冷清荷唬了一跳,忙問你幹什麽?黑咕隆咚地坐在家裏?我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他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樣,還是木雕泥塑一般坐在那裏。

  冷清荷心裏狐疑,來不及換鞋,就直接走到他麵前,剛走幾步,迎麵就是一股酒氣。冷清荷不由皺眉怎麽喝酒了?

  走進一看,才發覺劉大東其實有些醉了,他的頭向後靠著沙發背,閉著雙眼,岔開雙腿坐在那裏,像是睡著了。但冷清荷一通推搡之下,他又睜開了眼睛,看到冷清荷似是一愣,說你怎麽回來了?

  冷清荷有些生氣,就問還問我?我打你電話,你怎麽不接,一個人在家裏喝酒,醉成這樣,幹什麽?

  劉大東眼神很迷茫,直勾勾看著她,說我哪裏喝酒了?

  的確,桌上並沒有酒瓶,連個酒杯就沒有。冷清荷說你哪裏喝的?

  劉大東想了下,說哦,對,我是喝了點酒。不能喝酒嗎?你規定的?

  冷清荷見他一副迷離糊塗的表情,也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臉,說晚飯不吃就喝酒?我在店裏一直等你,你一個人跑哪裏喝酒去了?

  劉大東又想了一下,說我在一個店裏喝了點酒。

  冷清荷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說為什麽忽然喝酒?

  劉大東眼神忽然閃過一絲清明,像是一瞬間回神了,看著冷清荷說慶祝我失業了。

  冷清荷從來沒有見過劉大東如此失落和沮喪過,從認識他的那天開始他就是個積極樂觀的男人,好像他的世界中就沒有憂傷兩個字。

  但今天卻是不同。憂傷和頹敗,雙雙襲擊了他,他變得一蹶不振,甚至那雙沒人的湛藍的大眼睛裏湧現的全是絕望的神色。

  冷清荷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不明白,他怎麽會忽然失業了?

  劉大東有些不想說話的樣子,也可能是酒精作用下,整個人很是倦怠,昏昏欲睡。但是冷清荷眼下不能讓他睡覺,她需要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從廚房拿了杯冰鎮的礦泉水,強迫他喝了下去,然後坐直著問你得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