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女友是份單方麵合約
  這一念觀是個仙處,居然深藏著如此美麗的樹?就這一樹的枝葉就壓過世上所有的繁花了。

  夢境總是零零落落,從來拚湊不起一副完整的畫麵。

  每每從夢境中醒來,感覺似一晃度過了冗漫的人世,那種疲憊和蕭索意味,真是難以用語言表達。

  蝴蝶不知道自己混混睡了多久,醒來時,感覺天色已暗。她渾渾噩噩坐起來,身上一陣陣涼。

  就在她起身想去看看手機現在幾點了,摸了把覺手機不在身邊,想起回來時還沒碰過手機,手機就一直在包裏擱著。

  於是晃悠了下走到外麵去找包,包擱在門口的鞋櫃上。拿出手機一看,唬了一跳,居然有六個未接電話,全是潛水鳥打來的。

  她剛想回電話,已經聽見門鈴響了,打開門,潛水鳥一臉疑惑地站在門外,看著她就問我都打你那麽多電話,你怎麽都不接?≈1t;i>≈1t;/i>

  蝴蝶臉上肌肉抽了下,沒有啥表情,一副午睡沒醒的樣子,隻是轉身進了裏麵,邊走邊說手機在包裏,沒有聽見。

  潛水鳥有些沒好氣,換了鞋跟著進去,說我打了一下午電話,本想叫你出來吃飯的。你不接,我也隻能回來了。

  蝴蝶還在為一下午的事情不痛快,悶悶說你自己吃也行啊,我今天很累,所以就睡了會兒。

  潛水鳥聽了似乎也有些悶,問了句你怎麽了?

  他看著背影,忽然伸手拉了把蝴蝶,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裏,吻了吻,然後輕聲說好了,別這樣。

  蝴蝶抬頭看著潛水鳥的眼眸,年輕的,漆黑的,閃亮著動人的光彩。不覺心軟了,輕聲說我們出去吃吧。家裏沒啥東西。≈1t;i>≈1t;/i>

  潛水鳥還是摟著蝴蝶,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呼吸有些沉重,眼眸中忽然多了點說不出的意思,這意思,蝴蝶不懂就不應該了。他的手下意識在加力。

  蝴蝶忽然想掙紮。不知道為何,每次和他親熱基本都在他那裏,卻是沒有一次是在自己。

  在蝴蝶的世界裏,他的家和自己的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境遇。在兩個境遇裏,蝴蝶自然而然承擔了兩個角色。在他那裏,是他的女友,在自己這裏,是自己。

  這兩種角色的不斷轉換,也讓蝴蝶能夠有個輪回空隙。當對自己女友這個身份處膩的時候可以回到自己這裏,快切換回自己的原始身份,像是充電修複一般,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可以重新繼續完美地投入到他的世界中。

  ≈1t;i>≈1t;/i>

  隱晦的說,蝴蝶覺得自己不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充當女友。這會讓她窒息。

  當然,若是長久地處在自己原我的這個身份時間太久,蝴蝶就會懈怠下來,懶散下來,好像從一場馬拉鬆賽場上退下來的運動員,一旦退下,肢體會鬆軟,精神會渙散。

  愛情這場馬拉鬆,拚的是實力,是耐力,持久度和忍受度。

  蝴蝶意識到潛水鳥的動機後,手上也沒閑著,她並不想打破規律。在他那裏生活,是從一開始就定下的規律和規矩。

  雖然沒有經過任何口頭協商,或者約定,但是在蝴蝶心裏已經默默定下了,單方麵的合約。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執行得非常完美。

  潛水鳥也從來不會就這個事情,到底是睡在你這裏,還是睡在我這裏同蝴蝶有過任何爭執。≈1t;i>≈1t;/i>

  其實對潛水鳥來說,睡在哪裏都一樣。他根本都沒考慮到那麽多,那麽深。之所以每次總是習慣去他那裏,是因為,他的床要比蝴蝶家的床大多了,也結實多了。而且他也習慣在自己領域裏和蝴蝶生活。

  蝴蝶那些小心思諱莫如深。

  她反抗了。

  潛水鳥睜大眼睛,莫名地看著蝴蝶,覺得她今天的這通無謂的折騰毫無意義,又不是第一次,有必要這樣浪費彼此的精力和體力嗎?

  一旦形成一種模式,男方很容易習慣走流程,他會不習慣突然被反抗,特別是自己並沒有任何做錯事的情況下,這種反抗顯得有些無理取鬧。

  潛水鳥顯然有些生氣。他一把橫抱起了蝴蝶,直徑往屋裏走。≈1t;i>≈1t;/i>

  蝴蝶不知道該如何讓他知道,自己不是想拒絕他,而是不想在自己家。

  隻是這種想法,理由實在有些站不住腳。

  潛水鳥把蝴蝶放到床上的同時為了防止蝴蝶從床上來個鯉魚打挺地跳起來,用自己強大的身軀封死了她逃離的任何缺口和縫隙。直接在她身上加了道厚實的防線。

  不過,他還是附在蝴蝶的耳邊,輕聲體貼地問了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這個自然不能作假,身體非但沒有不舒服,好的不能再好。

  蝴蝶眨著眼睛,看著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潛水鳥,他的渴求很濃烈,而且很堅定,顯然沒有充分的理由很難拒絕掉他。

  蝴蝶支吾了半天,沒說出什麽。

  潛水鳥看了她會兒,嘴唇重重壓了上去。

  晚上,他們兩個在一家小麵館一人吃了一海碗的澆頭麵,麵做的很勁道,澆頭都是現炒的。吃麵時,蝴蝶忽然想起了明天的事情,就對潛水鳥坦言明天我要去看一個畫家朋友的畫展。

  潛水鳥聽著,唔了一聲,然後說什麽時候?

  蝴蝶打開手機看了看莊有生來的信息,說下午四點。

  潛水鳥就說好啊,那我明天就去加班。

  蝴蝶淡淡說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

  這話蝴蝶其實是試探性地問問,她覺得坦誠很必要,這事自然是不能隱瞞的,但是叫他一起去,其實是故意一說。她靜靜等著他的答複,留心觀察著他的表情。

  這方麵潛水鳥並不是個多心的男人,他也從來沒懷疑過蝴蝶,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蝴蝶。

  想都不想就說我去幹什麽?我又不懂畫,你自己去就好了。要不,你好了就給我個電話,我們也好在外麵逛個街。

  蝴蝶打心裏覺得這個安排很不錯,就說好的,我那裏結束了就給你電話,我們去北外灘逛逛,要不,去看電影,許久沒看電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