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詭計下
  看著蝴蝶軟癱若泥般倒在床榻之上,廖英晨忽然良心未泯地看著墨林,不安地問“她會沒事吧?”

  墨林吃吃地笑著,拍拍雙手,看了看一邊的6坤,又摟著廖英晨安慰她說“沒事的,不過是一點興奮劑,你不知道,她正快活著哪,過幾個時辰就沒事了。現在她正那個——”他做了個好似快活飛上天的表情,說不出的邪惡。

  然後就對6坤說“好了,我們走了。別礙了6導的良宵一刻”話甫就拉著呆若木雞般的廖英晨一路笑著一路出門。

  廖英晨臨走時回瞥了眼昏昏沉沉的蝴蝶,因內火中燒,雙頰豔若桃李。

  廖英晨咬著嘴唇心想別怨我,你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你總是被男人寵著愛著,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珍惜,你根本也不知道去獲取是多麽難的一件事。一直以來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世間的男子都應該天生垂青於你。你知道嗎,我就討厭你那自命清高的自負樣,經過今天的事情,我想,你永遠都不能再這樣高傲了,你也將永遠褪去那件自以為是的神聖外衣,你也應該懂得一個女人的自卑的心是多麽令人的煎熬和痛苦。≈1t;i>≈1t;/i>

  想著,心裏就輕鬆了,和墨林互摟著,頭也不回地去了。

  蝴蝶被燥熱折磨的一陣明白一陣糊塗,恍惚間聽見有人在耳根邊喃喃說著,聲音時遠時近,好像兒時快睡著時聽見樓下隔壁人語,說不出的悠遠飄忽。

  忽然間她感覺有個熱騰騰的東西湊近了自己,帶著魅惑妖嬈的聲音說我來幫你——

  她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身上摩挲,似乎是在脫她那一層層厚實的外衣,顯然那東西也並不是很急,慢慢摩挲,輕輕逗弄,似乎還很享受這整個過程。

  對他來說,足夠有幾個時辰可以任由自己折騰,當然就不著急,不過他的手還是忍不住探入了內衣,盈盈一握……

  這冰冷的手,就像蛇一般滑溜。≈1t;i>≈1t;/i>

  剛觸及蝴蝶,她猛然一震,神不知鬼不覺地像是被神光普照了,忽然心底冒出一股子神清之氣,這瞬間猶如一盆子冷水從頭灌下,讓她混如泥湯般的頭腦倒是清醒了些。

  畢竟這些年清修般的生活狀態讓蝴蝶對欲念變得特別敏感。一旦觸及到這一底線,蝴蝶莫名其妙就自己陡然醒了醒。

  她似乎看清了眼前那東西就是個模樣醜陋的男人,他借著窗外透進的光線,靠得自己那麽近,都幾乎可以嗅到他身上男人的氣味。對她來說這氣味太陌生了。

  蝴蝶顫抖著手,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他有些愕然地看著忽然清醒的蝴蝶,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麽,那種驚訝好似看著木乃伊忽然活了一般。

  蝴蝶一眼瞥見身邊自己的包,一把抓住,從床上跳了下來,奪路而逃,甚至連外套都沒穿。≈1t;i>≈1t;/i>

  她也看不明白到底該往哪裏走,隻是看見門就過,一心隻知道自己要朝著光亮處去,那昏暗的房間充滿了吞噬人的迷障,自己是萬萬不能回頭……

  一路跌跌撞撞,好在房子並不複雜,很容易就找到大門,蝴蝶感覺心砰砰亂跳,但是萬幸出了房子,來到院子。

  寧靜的小跨院的邊上有道角門,門居然還是虛掩著的。

  蝴蝶此時已經聽見後麵緊跟著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差點驚叫起來,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那道角門對她來說顯然就是脫離噩夢的最後一道屏障。

  蝴蝶像是在經曆一次恐怖追擊一樣瘋狂衝出院子,到了胡同裏,這胡同是個死胡同,隻有一條路,拐出胡同,蝴蝶現自己來到了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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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忽然變得鴉雀無聲,回頭一眼,現已經沒人追自己了。

  冷風一吹,蝴蝶打了個寒顫。不禁是打顫,渾身都在抖。

  她想攔輛車,隻是這路上若沒有進來的車,就根本沒有車的影子。

  糟糕的是,畢竟藥性沒過,剛才不過是體內的腎上腺素讓她暫時清醒,眼下她又覺得自己開始燥熱迷糊起來。

  她盡量慢慢沿著牆壁往遠處走,越遠離這裏越好。腦子開始像放幻燈片一樣,塞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麵,充斥著各種聲音,讓她很是煩躁。

  她扶著牆壁,一屁股坐了下來,當中稍稍清醒的那片刻,就想到自己該打個電話叫人來接。

  努力哆嗦著雙手從包裏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平日裏都在包裏塞了多少無關緊要的東西,好歹觸到了那硬邦邦的手機一角。摸到手機,心裏忽然很開心,好像已經找到了救星。≈1t;i>≈1t;/i>

  她打開手機,想給高若涵打電話,但是此刻眼神很不好使,看東西都幾個影子,她拍了拍自己的頭,使勁擠了擠眼睛,還是看不甚清。

  也怪自己平日和高若涵聯係不密切,翻找了半天居然愣是沒找到高若涵的名字。

  她又想到潛水鳥,依稀看到了他的電話,好歹讓他過來接一下自己,於是就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都來不及聽清到底是誰,急急忙忙衝著手機西斯底裏般地呼喊起來快過來接我,我,我好像病了,快過來接接我,我,我找不到車——最後居然嗚咽了起來。

  那邊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後緩緩說你在哪裏?

  是啊,蝴蝶倏忽一驚,快回想自己在哪裏?想了半天,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先前來到了宇光路。就急促地說宇光路,宇光路,我在宇光路,你,你快點過來,有人追我——

  心底的那絲恐懼讓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像個神經病一樣反複說著,深怕對方沒聽見。

  那頭又沉吟了下,怎麽這麽磨嘰,蝴蝶忽然很惱火,對方遲疑過後,還是飄來了不急不慢的語氣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蝴蝶是時而冷,時而熱,時而明白時而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