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顏嬈,我求你去見他
  顏嬈望著傅斯衍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的不適無限的擴大,再擴大。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明明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心之所向,他們走到今天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

  顏嬈跳下床,獨自進入浴室,打開花灑,溫熱的水不斷的滴落在她的身上,以及臉上。

  可身上的吻痕卻清洗不掉。

  她告訴自己,可能自己沒有準備好,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昨晚的一切,她都想不起來。

  當她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傅斯衍正在樓下給顏嬈準備早餐,他幽深的眸底湧現出一絲失落,因為他在顏嬈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後悔。

  他的心抽疼。

  就在他準備好手中的早餐,想要端著去樓上的時候,頸間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他毫無懼意,頸間的喉結明顯的動了一下,月影麵色凶狠,帶著一絲狠厲的殺意,“我警告你,別在我麵前耍花樣,跟我去見顏嬈!”

  但凡她有一點辦法,她都不會這麽做。

  可虞辰逸說了,隻有顏嬈是厲冥淵的藥。

  月影的刀很鋒利,她能消無聲息的出現在傅斯衍的身邊,已經足以說明她的本事,不是跟她看上去那麽簡單。

  傅斯衍危險的眯起眼睛,冷聲道,“你想怎麽樣?”

  月影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很深,很詭異,在陽光下有些駭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現在可以什麽都不管,可以不計較顏嬈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包括厲冥淵喜歡的是誰,都無所謂,她現在,隻希望厲冥淵活著!

  傅斯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便配合她一起上了樓。

  隨即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單手端起給顏嬈準備好的早餐。

  “你能不能別這麽墨跡,我不怕告訴你,我跟顏嬈是同門師妹,如果你敢逃,那我手裏的刀就會架在顏嬈的脖子上,我們認識了十多年,自然知道對方的缺點,如果你想保護顏嬈不受傷害的話,最好別動。”

  月影猩紅的眸底閃過一抹嗜血。

  本來傅斯衍是可以製約住她的,可因為他念及顏嬈的安危,沒有反抗。

  他試圖獲得更多的信息。

  “你是殺手?”

  她的身上氣息不同於普通人,戾氣太重,眼神過於駭人,一般人不會有這麽重的壓迫感,在加上他經常和殺手組織打交道,即便沒有見過她,也知道她身上的氣息代表什麽。

  月影利落的動作中,彰顯出一抹詭異的紋身。

  她冷冷的別過眼,“對,我是殺手,所以顏嬈也是!”

  當顏嬈挾持著傅斯衍出現在臥室的時候,顏嬈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寒光,她警惕性十足的反問,“月影,你這是幹什麽?你要是敢傷害阿衍一根頭發,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甚至,就算傅斯衍會點功夫,可麵對如此狡猾,受過訓練的月影來說,也是棋逢對手。

  傅斯衍表現的相當從容淡定,他想知道,在顏嬈的心裏,他究竟占據了多少位置,他想知道,為何她會猶豫,會遲疑。

  顏嬈身上的太多秘密,他都不知道。

  從一開始的世界著名的小鋼琴家,到之前的KING組織裏麵的成員之一,他們明明靠的那麽近,為什麽卻又相距那麽遠?今天他才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竟然是某個組織的特工。

  以前,他刻意忽略的東西,在這一刻,全部崩塌。

  顏嬈望著端著早餐的傅斯衍,心裏有些許感動,因為即便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想著她。

  月影陰冷的笑著,開始陷入瘋狂。

  “顏嬈,我不管你跟厲冥淵之間有多少恩怨,我要你去救他,他當初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的心就這麽狠,你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死,還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和這個男人恩愛?”

  月影可以放下所有的成見。

  以前,她希望得到厲冥淵的愛,現在,她隻希望他能活。

  顏嬈卻以為這是她的把戲,是個陷阱。

  她的眼神透著一絲淩厲。

  “月影,你少騙我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我親眼看著厲冥淵轉好之後才離開的,他是不會死的。”再說了,他自己都說了,他不會死,就算他真的會死,她又不是醫生,也救不了她啊!

  月影卻突然發了狠。

  “顏嬈,你要是不跟我去見他,我就殺了傅斯衍,我要你跟我一樣愛而不得,或許,以我的本事殺不了你,可這個男人呢?就算他背景深厚,可終究是個普通人,你根本就對不起厲冥淵對你的好。”

  顏嬈陡然靠近她一步。

  她輕蔑的笑開,“你以為你能殺得了他?你大可以試試,看誰的速度更快!”

  月影死死的攥緊手裏鋒利的刀,就在她準備要割破他的喉嚨的時候,突然她的手不受控製了,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作祟,最終,她不得不被迫扔掉手裏的刀片!

  傅斯衍就在這個時候掙脫開,站在顏嬈身邊。

  雖然心裏有眾多疑惑,他很好奇他們口中的厲冥淵是誰,但是他也清楚,他不能懷疑顏嬈,隻能暗裏吃醋。

  他神色複雜的望了她一眼。

  關心的問,“嬈嬈,你沒事吧?”

  月影見自己沒有了籌碼,顏嬈更加不會跟自己回去,她猩紅的眸子,變得濕潤,眸底有淚光閃爍。

  她沒有別的動作,當著他的麵雙腿一彎,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她的臉上流露出的悲傷那麽明顯。

  月影深深的望著她,歇斯底裏的祈求,“顏嬈,算我求你,求你救救他,你要怎麽對我都可以,隻要你肯救他,我願意以死贖罪,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不能要求你做什麽,可厲冥淵沒有錯啊!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今天早晨看到他的時候,他的頭發都白了,他的臉也蒼老的可怕。虞辰逸說他已經是個將近七十歲的老人了。”

  顏嬈無動於衷。

  她冷冷的掃過跪在她麵前懺悔的月影。

  月影不要命的磕頭,她的頭觸碰到冰冷的地板上,已經磕的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