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四位住客/一位來訪者
  “是我對她進行了跟蹤,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我想要在這諾大的城市幫幫她,可她不想見我所以……”

  孫凱捂著臉懊悔地說到。

  “你要幫她這是好事,為何他要拒絕你的幫助呢。”隊長馬上追問。

  “因為我從小就有一些欺負她,她的父母原先是讓我給她找個工作,可是尤琪始終也不聽我的也不想見我。我看她在城裏有了自己的事業和生活後我打算去看看她,可是她天生倔強始終不肯見我。我隻能出此下策偷偷的看看她。”

  我在一旁聽後心想,這是什麽狗屁理由,馬上反問道。

  “她可是跟我說,她要被你們抓回農村的。”

  孫凱聽後先是詫異的不說話,緩了一會兒後無奈的說到。

  “其實我跟蹤他的原因還有其他,就是這個小子給我錢讓我跟蹤尤琪打聽她的下落然後把她帶回農村,打聽到她住這個旅館之後我也住了進來。”

  一邊說孫凱的手指向了在旁邊的馮旭,他露出了一臉不在乎的表情。我真是厭惡極了他這張臉,小小的眼睛和其他怪異的五官聚在一起,說他醜陋也不為過。

  “我為何要花錢跟蹤她,他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搶走他,我在城裏打工就行了,而她好好的在農村呆著,你看她剛來就和這種男人在一起。”

  這句話聽得我腦袋嗡嗡直響,我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可是隊長等同事都在場,我隻好忍了下來,帶有一絲威脅的口氣說到。

  “我之前一直不想提你給我發的那封威脅短信,要知道一旦我報警,你可就因為誹謗和威脅進派出所了。我大人有大量,看你像是未出世的小孩所以不跟你斤斤計較,所以請你的話放尊重一些。”

  說完我長舒一口氣,怒氣也跟著消減了許多。馮旭聽後也默不做聲,隻是惡狠狠的看著我。看著他生氣而無處宣泄的樣子我頗為得意。

  “別在這裏鬧了,咱們還是先搞清楚案件再說吧。”隊長不耐煩的說著。此話一出,在門外待命的曹洋也帶來了死者尤琪的初步屍檢報告。

  “死者尤琪,24歲,初步的死亡時間判定在一點至兩點左右。”

  有了死亡時間就明朗多了,話說這個案子的報案者是位於一樓的該旅店的老板,發現屍體的原因也是過了該交第二天房費的時間,所以進屋查看情況,沒想到卻發現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我和隊長就馬上來到一樓的前台詢問情況,旅店的老板也非常配合我們的調查。而調查詢問的對話如下。(問的幾乎都是隊長,而我在做筆錄。)

  “我叫陳理,是這間旅店的老板。”

  “那我問你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好,我會配合的。請問吧。”

  “首先你認得剛才上樓的這兩個人嗎?”

  “認得,那個很高的先生他叫孫凱是這裏的住客就住在三樓而那個黃毛的小子我也認得因為他在今天稍早的時候來過這裏。”

  “你能確定他們倆今天的行蹤軌跡嗎?”

  “當然,雖然記這個不是很好,但是能幫助到警察的話我怕很樂意。首先孫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出去過一次,大約是十點半的時候,而他也馬上的回來了,大約是在十一點左右。而那個黃毛小子是十二點左右來的,那個時候也是氣衝衝的。而他離開這裏大約是一點十五左右。別問我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因為當時我們各樓層都會在一點十五準時進行打掃,吸塵器的聲音我在一樓都可以聽見。”

  “很好,你的證詞很重要,那麽還請問你,在一點到到二點的時候還有沒有人來過這裏或離開過這裏。”

  “我們這是個小旅館,平時來往的人也少,所以人員流動很好記的。首先住在201號房的韓同先生在上午九點半的時候出去的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回來的,住在202號房的關寒水先生是一點十五的時候回來的,他當時還和那個黃毛照了個正麵,因為關寒水先生上了點年齡有點行動不便,也就擋了那個黃毛的道,結果被黃毛訓斥一番,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跟老人說話的所以我記憶非常深刻。而住在204號房的羅婷女士是一點半離開的,這個我可以確定,因為當時我還和她打了聲招呼,我抬頭和他打招呼的同時正好看到掛在一樓的時鍾正好到了一點三十分,因為我設置的就是一點半時鍾就會準時響。”

  “為什麽設置成一點半。”

  “因為一點半是每個房客交錢的最後期限,所以每天都會提醒我,而我也總會晚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去他們的房裏索要房費,這次我就在兩點多的時候去的203號房,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

  這就是當時調查的場景,這段證詞也非常重要。因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一點到兩點。死者的表哥孫凱上午十一點回來後就沒有再出去,而黃毛馮旭出旅館的時間也正好在一點到兩點之間,住在201號房的韓同先生也是在回來後沒出過旅店,202號房的關寒水也是在一點十五回來的,最後204號房的羅婷是一點半離開的。這些證詞就完全可以斷定,這個發生在一間小旅店的凶殺案竟然出現了“五個嫌疑人。”

  我們很快就完成了現場的所有取證,之後便回到了警局。這個案子頗有點像上個世紀發生在推理小說裏的凶殺案。用一句術語來說那就是“太本格了”。我多麽希望我或者我身邊會有像福爾摩斯,明智小五郎甚至是江戶川柯南這樣的人,這些都是活躍在推理小說或者漫畫中的“本格派”的大師。而我們身邊最符合這個條件的我想莫過於隊長了。

  我們回到警局整理完所有的證詞和證據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我原本以為我們又得像往常一樣加班工作。就當我們準備去備點夜宵的時候,隊長叫住我們,語重心長的說。

  “你們可以下班了,我希望你們明天帶著飽滿的精神來工作。今天也累了一天,回家好好休息吧。”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也頗為高興,我們在警局門口做了簡短的告別。可是告別過後我迎來的確是無比的失落和痛苦。今天的受害者尤琪也算的上是我的朋友,她曾經向我尋求過保護,我也許是她在這個城市中唯一的朋友,可我卻沒有起到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冷落,不耐煩,也許是我才導致了她的悲劇。

  一月寒冬的晚上,街上早已經看不到什麽行人,相反的是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從我的身邊呼嘯而過。罪犯就像坐在車裏的人一樣,我們也許曾經擦肩而過,可是我卻尋不到他,而他也從不在乎我。

  “嗡嗡嗡。”我的手機響了,我多麽希望這個電話是尤琪打來的,也許生活就是希望和失望的調換。打來電話的人是我的女朋友豆豆。

  我緩了一會接通電話,有氣無力的說。

  “我下班了,我馬上就打車回家了。”

  “你怎麽說話有氣無力的,今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把今天尤琪被殺的事情告訴了她,但是作為警察的操守,案件的細節沒有向她去說。我深深的自責沒有保護好這麽一個朋友。

  我聽到那邊豆豆的聲音也有點哽咽,她也試圖安慰我。我們之間的默契也許就是這樣,我們倆迅速換了個話題。說著我們倆身邊發生的有趣事情。說著……聊著……,講了多少個故事我記不得了,但我記得是當我抬頭的時候我的家就在眼前,而時間也已經接近淩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