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血色中秋
  雖然對突然的假期感到有一絲不適應,但是畢竟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我還是得好好準備一下,我之前打算中秋節的時候因為工作肯定不能回鄉下的老家,這下好了可以回去了。話說自從我工作到現在都沒有回去過,而這次正好趕上中秋節也不妨是個好事。我去超市買了月餅和一些吃的準備帶回老家。就這樣中秋節的白天我都呆在距離市區100公裏的鄉下。我還記得當時我回家時候的情景,親戚,朋友都來迎接我。我高高興興的為晚上準備團圓飯,大家都為我能進市公安局而感到高興,可是他們不知道我現在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個案子。

  在家裏麵人閑聊的時候,我媽跟別人家炫耀我的優秀還說我上學時期有整理報紙的習慣,在別人都在看漫畫的時候而我卻在看報紙。我聽到這句話話後我猛地一下,這個我怎麽沒想到呢。我心想如果我以前喜歡整理報紙那麽我當時一定收集了三年前的那個案子的報紙樣本。我興奮的鑽進自己的臥室,翻著大學時期收集的報紙,三年前也就是2015年,我翻了2015年所有的報紙。終於在2015年5月3日的尚州軼聞報看到了這篇報道。

  尚州軼聞報是一個小型報紙公司,創立者是幾個年輕人。他們著手點是當地的一些奇聞異事而不是新聞報道。我當時看後很是失望,因為沒有一絲的新聞價值。我記得上麵是這麽寫的。

  2015年4月20日發生一起惡性的殺人案,凶手可能是尚州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南宮明。可是據南宮明的同時表示,南宮明很奇怪,有的時候他是一個神醫有的時候他卻什麽都不懂。她經常說一些神秘兮兮跟職業無關的話語,搞的同事很是害怕尤其是女醫生和女護士。

  就是這麽一篇短小的報道,真是一點價值都沒有,如果胡謅可以當報紙的話我那我也可以當了。

  中秋節團圓真是讓人歡喜,一家人坐在那裏聊著往事賞著月。可是這個歡喜和幸福就在夜晚11點被打破了。

  那是我們賞完月去屋內看尚州市中秋晚會的時候,我們都在等著11點壓軸出場的魏允女士,他是我們尚州市走出去的歌手,這次中秋節回到自己的家鄉省親。可是到了11點,電視裏一直沒有出現魏允女士,我們當時還以為可能是延後了。但是突然之間電視裏主持人慌亂地回到後台,舞台上遲遲沒有人。觀眾也開始焦急,沒想到突然畫麵切出去開始播放廣告。這是多麽重大的直播事故啊,我當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看著電視看看到底是怎樣。左等右等等來的確實一個群裏的通知,我們的刑警微信群隊長發了一個通知。通知很長,大概意思如下。

  2018年9月24日在尚州市電視台後台,我國著名歌手魏允女士離奇死亡。在這個特殊時期得到通知,因為大多數刑警都回家過節。希望在這附近的刑警馬上到公安局門前集合,一起去看究竟,這關乎我們尚州市警察的榮譽與尊嚴!

  我馬上收拾了一下,去跟父母家人說明了情況。他們也體諒我的行為,身為人民公安每時每刻都不會有真正的休息。我找了個我們老家的出租車,以三倍的價格終於談攏去往市裏。這一百公裏是多麽的難熬,我告訴司機直接給我拉到市電視台。在車上的我無限的遐想,是誰到底是誰,難道又是那個看不見的殺人狂魔嗎?

  經曆了將近一小時的車程我終於來到市電視台,我下車後兩步並一步三步並一步的趕往現場。隊長離大老遠就看見了我,他的喊話讓我跑得更快了。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

  “怎麽會,我不管在哪我都要過來。”

  “我來給你講講案子的現場的情況吧。”

  我很激動的是隊長要親自給我講案發現場。因為我去的時候已經距離警察到現場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屍體已經被運走,我要是想看現場的話就隻能去看現報告了,這足以說明隊長對我有了足夠的信任。經過了隊長的耐心講解後我大致了解了案發的現場。

  死者是26歲的歌手魏允,是在休息室被人用刀刺向腹部失血過多而亡。因為死者的位置是休息室所以沒有監控錄像,據死者的化妝師白浩表示他化完妝後就去現場看晚會了,而他離開的時間和死者死亡的時間正好吻合,就是晚上十點半。可是現場的刀子上並沒有留下血跡,如果排除化妝師白浩。整個走廊設置的休息室有20個,而在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還在休息室裏的人高達十人,因為沒有監控這個案子的嫌疑人竟然有十一人之多!

  “死者身上有文身嗎?”我小聲地問道。

  “有!就在左胸口處,一模一樣的黑蜘蛛!!!”

  隊長也許非要等我問他才告訴我這個線索,我敢確定我的思路已經和隊長在同一個頻道。我倆回到警局已經顧不上休息連夜對著十一個人進行審訊。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都沒有確切的證據。

  審訊結束已經是早上五點了,我倆已經猜到今天注定是個轟動的日子。果然沒猜錯,一大早記者就在門口等待著。和他麽一起來的還有許多群眾,他們打著橫幅。“費豔是清白的,這個案子的凶手和上個案子是一個人”“費豔比嶽飛還冤”這是我入職到現在看到最可笑的,幾天前還是他們口口聲聲說她是罪犯如今卻在變卦。可是他們從來不在乎中間的過程有多麽的困難,他們一開始就斷言一個結局,讓你去圓他們的結局,真是可笑至極,愚昧至極!

  我從村裏老家把那個報紙帶了過來,我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個報道有一些蹊蹺。我把報紙給了隊長,隊長看後我看他瞬間變了一各樣。他問我這個報紙廠還有嗎他想去看看。就這樣我們倆去了尚州軼聞報的總部,這個報紙廠是個很小的場子,隻是一個平房裏麵有幾台機器罷了。

  我們禮貌地敲了門,打開門的是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一個年輕人。他戴著眼鏡,雖然已經是十點了,但他的樣子似乎是剛起床。我們說明了來意後,他很開心地把我們倆請了進去。

  通過他的介紹他叫徐峰,這個報社是他大三的時候創業開的,專門報道尚州的趣聞軼事。上到ufo下到靈異事件隻要是博人眼球他們都會報道。我給他拿了我的那張報紙,他看了過後努力回憶著這個報道。因為他承認他有很多報道都有瞎編的成分。通過它翻看當時的采訪筆記原來據他當時采訪時,這個南宮明患有一種精神疾病。但是吧他本人是不承認的,而當時才采訪的消息來源也是醫院裏的護士,因為對他本身的抗拒,她們的描述也不能完全相信。

  而與此同時我們接到了費豔的最終判決,組織賣淫罪成立可是謀殺罪因為證據不足最後判有期徒刑二十五年罰款五萬元。判決的結果還算公平,莫須有的罪名也沒有實際的放在她的頭上。輿論過後百姓大多選擇了忘記,也許局長做得不尊重我們身上的警服,但是這個決定的確證明了人性的樣子。我不得不承認,事後我才知道局長已經告訴檢察院和法院不要給他扣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也許這個手段真正是個權益之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