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三不石猿的獻祭
  聖騎士和瘋巫妖的冒險日誌最新章節

  除非他能夠找到某種蘊含著巨大能量的魔物,將對方的晶核取來並用極為複雜的巨型魔法陣將其中能量純化,提取出來注入到櫻瞳的體內。

  隻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積攢的過程,而最後對方是否能夠凝結意誌徽章,那就要看對方自己的意誌了。

  傳奇階位的強者是否能夠抵禦舊日氣息的侵蝕,這暫時還無法確定,但是實力提升,被侵蝕的時間也需要延長,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能延長生命總比死了的要強,隻可惜這樣的方法根本不能複製,畢竟大陸上哪裏會有百萬顆蘊含龐大能量的晶核呢?

  恢複傳奇實力的默德在心中暗自歎氣,無論如何,這上百個國家的生命都要倒在自己的屠刀之下,好似天命注定一般。

  他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一道夢幻的金色長虹掠過星空,天還未亮便已然回到暗礁海岸,騎士的身影還未落下,便被眼前橫跨整塊海域的巨大石雕震驚了。

  言語的描述永遠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暗綠的石材被人為雕琢成圓盤,圓盤上方背靠背端坐著三隻石猿。

  它們那樣的巨大,像是支撐天空的柱子般巍峨無邊,默德高大的身形在對方麵前就如同參天大樹麵前的一隻蜜蜂,如此的渺小無力。

  “這就是德羅斯的作品,果然驚人呐。”

  他望著在石猿底座處掙紮的海浪,沒錯!就是掙紮,仿佛這隻三不石猿中蘊含了什麽可怕的力量,即使是自然的偉力也要退讓一旁,連一絲洶湧的波濤都掀不起來。

  騎士降落至石猿底座邊緣,將視線投向深海之中,竟然發現精靈族的眾人就位於海麵之下,透過平靜的海水,他能夠清晰的看到她們那驚慌而美麗的麵容。

  察覺到有人前來,被困在海下的精靈德魯伊阿爾溫激動的拍打著頭頂的海水,卻無法發出一絲一毫的響動,仿佛海麵與她之間有著一層透明的屏障,完全阻隔了她的力量和聲音。

  “阿爾溫?”

  騎士看到對方那雙難以令人忘卻的雙眼,他伸出護甲包裹的手掌前去撫摸,結果自然是無用的。

  “不要著急,應該是三不石猿的魔力屏障封鎖了海麵,你告訴精靈們要冷靜。”

  默德用唇語向阿爾溫發送著信息,順便將還在熟睡的櫻瞳放在了沙灘上。

  他手持蒼白符文利劍,縱身一躍,周身鬥氣化作一隻金黃的威嚴雄獅,四爪踏空而行,飛行至石猿上空,雲霄之外。

  “聖印·魔力感知。”

  默德半蹲而下,伸手按在一隻石猿的頭頂,他在感知德羅斯存儲在石猿內部的魔力,正是這三股魔力在封印著舊日聖器,凍結空間的屏障隻是一個簡單的副作用罷了。

  他身下的這隻石猿以雙手捂住雙眼,對應的魔力應該是【不視】

  隻可惜就算是死靈之書上也沒有記載【不視魔力】的作用是什麽,不過騎士通過聖印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這股魔力的強大,僅僅是殘留的一小團力量卻足以比的柯爾特的巔峰實力。

  要知道柯爾特曾經可是半神級別的存在,一身魔力之浩瀚猶如汪洋,可德羅斯在本體消逝百萬年之後,殘留的三股力量中的一團還尚且堪比半神,足以想象對方在全盛時期是何等的可怕。

  “居然就在石猿的雙眼之中,這倒是好辦了許多。”

  默德本以為要打破石猿頭顱才可得到德羅斯的魔力,可剛剛他仔細感知之下居然發現對方的留下的第一股魔力竟然就儲存在這石猿的雙目之中。

  折返回石猿麵前,隻見對方五指並攏掩蓋雙目,並無縫隙可行,騎士踱步,來到石猿眼角處提劍欲砍,忽然看到掌根處有著一行流暢的優雅字體。

  “若為迷途之羔羊,速速返回爾等圍欄,若為荊棘自笞者,請奉獻渾濁之雙目換取無上偉力。”

  默德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行字竟然是用古高等精靈語寫的,一想到現在石猿身下正壓著所有的精靈他就不禁想笑,還真是巧了。

  不過這句話的前半句應該是警告發現石猿的血族或者不軌之徒,稱呼它們是迷路了的羔羊,不會叫喊也不會掙紮,明明即將深陷泥潭反而不掙紮。

  隻是這後半句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荊棘自笞者意味著以荊棘自我鞭打,警醒身心的堅毅之人,不過獻上渾濁雙目又是什麽意思?

  “我自千年前一路走來,曆經風霜艱苦何止是荊棘二字可概括,荊棘自笞者倒也算是貼合,不過獻上渾濁雙目該不會是讓我挖去雙眼吧?”

  默德在心中猜測著文字的寓意,這行文字應該就是德羅斯留下的,但是以對方的高度留下的話語應該不是這麽淺顯的意思。

  “還是先去其他的兩尊石猿處看看吧。”

  騎士一時間也體會不到什麽深意,這麽果斷的自挖雙目萬一是錯誤的,那不就虧大了。

  “若為迷途之羔羊,速速返回爾等圍欄,若為荊棘自笞者,請奉獻汙濁之雙耳換取無上偉力。”

  來到掩耳石猴麵前,對方的耳垂下方同樣刻著一段遠古的高等精靈語,隻不過這次需要獻祭的變成了雙耳。

  “靠!這是什麽節奏?”

  默德心說難道要換取這三股半神級別的力量就要自殘不成?

  他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了最後一尊石猿麵前,對方雙掌交疊在一起,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不出所料,德羅斯果然在石猿的下頜處留下了獻祭口舌的文字。

  “難道著便是取舍之道?以荊棘自笞者,失去雙目,雙耳,口舌,心中苦痛隻能自己體會,是要我以苦痛化作荊棘,鞭打自己的這顆心嗎?”

  即便是最堅決的意誌,在麵對失去雙目,雙耳,口舌的代價時也不由得陷入了猶豫。

  “等等,他說的是渾濁是雙目,汙濁之雙耳,晦澀之口舌,難道……”

  騎士想起獻祭物體前的幾個詞匯,這些絕對不是無意義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