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考慮不周
顧青青被顧遠山嚇得一個哆嗦，一時間也是顧不得顧綰綰是挑釁還是得意了。
“老爺，青青她向來懂事，方才失言，也實在是因為綰綰處處掐著人的喉頭說話啊，妾自認對綰綰不薄，有時候甚至為了綰綰，都怠慢了妾身自己的女兒，可綰綰非但是不領情，甚至於還這樣說話才讓青青實在是……”
可是這一次，顧遠山卻是猛然地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原本就放在桌邊的茶杯一下就被震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顧綰綰冷笑。
雖然這個爹不是個什麽好爹，但是現在還是在尚書府，事事都還是確實是要這個爹多多照看著的。
現在……
很顯然，顧青青說錯了話。
顧遠山終於生氣了：“這種話，日後不要再說了，爹爹平日都是怎麽教你的，原本乖巧懂事的一個女兒，怎麽就成了方才的模樣，她是你姐姐，是尚書府的嫡女，你無論如何，也不該這樣同她說話，看來規矩還是沒有教好，這些日子你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閉門思過！”
“還有你們，府中的事情，不是你們這群人能夠說三道四的，現在綰綰自己已經是將外麵的風言風語都給擋住了，若是你們敢說出一個字，害的尚書府丟了顏麵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
顧遠山說完，一片人立刻就是跪下：“小人不敢。”
顧遠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綰綰，你隨爹爹來書房。”
魏芸不敢相信的抬頭，從前老爺是從來不願意搭理這個廢物的，覺得她不懂禮數，性格怯弱隻會惹事，更是從來不會叫這個廢物去單獨相處的，現在這是怎麽了？
她開始反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顧青青咬唇，死死地盯住顧綰綰，後者卻隻是輕輕的瞥了她一眼，就跟在顧遠山的身後離去。
等到兩人離開，顧青青才猛然地跺腳，又是將桌上的而東西一股腦的摔在地上，氣得胸前劇烈起伏：“母親，她顧綰綰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
“憑什麽她是嫡女，那個賤人都死了那麽久了，她不過就是個沒娘的孩子，母親，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魏芸握住顧青青的手：“沒關係，之前是我們大意了，也是那小賤人裝得太好了，母親竟然不知道她如此不要臉，不過沒關係，從今日開始，母親便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再讓那小賤人做任何事情來傷害你，你等著，等母親將一切都搶過來！”
“先前都是母親太柔和了，總想著那小賤人什麽都不懂，現在母親不過是用了一點小手段，那小賤人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尾巴，母親一定會將這尾巴著斬斷，墊在你的路上，為你鋪路！”
書房中，顧遠山坐下看著顧綰綰：“你說你在逃跑的時候遇著世子爺？”
顧綰綰挑眉：“不錯，遇著了，並且被世子爺救下，世子爺原本是打算送女兒回府的，但卻又自己先走了，女兒這才在城門口遇見了自家的家丁，也是這時才被姨娘攔在大街之上，任人指指點點。”
顧遠山蹙眉，想說什麽，對上顧綰綰的臉，卻又還是沒有說出來：“這件事不會再有人說起，你姨娘也不會再說，你肚量即便是小，也不該這樣記仇，你姨娘並沒有真的害你，畢竟她昨夜也是真真切切的找了你一整夜。”
顧綰綰冷笑：“是，女兒不會再說了。”
“再就是你不論是向任何人說起，也不能說出世子爺的名號，明白了嗎？”顧遠山最憂心的還是這個，這個女兒事小，若是沾上容斐，那可就事大了。
“是，女兒知道，不會亂說。”顧綰綰是知道的，這位世子爺後來下場不太好，重活一輩子，自然是不會跟一個下場不好的人有什麽親近。
她認為，她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麽糾葛了。
“還有一件事，你的親事怕是不成了，不論這件事事大事小，國公府恐怕是不會再要你了，這親事，不如……”
顧綰綰深吸一口氣。
“這親事，我會處理好，定然不會讓父親為難，也不會讓國公府為難，所有的事情，女兒一人承擔，不知父親可還滿意？”畢竟國公府的那個小公爺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好色之徒，成日不學無術，除了皮相生的好些。
沒什麽用處。
顧遠山輕輕蹙眉：“非也，嫁去國公府是好事，咱們家能夠同國公府結親，是咱們家的福氣，所以爹爹準備將你的婚約給你妹妹。”
？
顧綰綰忍不住多看了顧遠山兩眼。
這父親是瘋了還是傻了！
“那是女兒已經過世的母親為女兒定下來的婚約，人家求取的是女兒母親的女兒，不是尚書府的小姐，爹爹不明白嗎？”
“你妹妹同小公爺原本就是情投意合，你同小公爺兩人沒什麽交集，放棄國公府的婚約實在是可惜，不如你就成全了你妹妹，那又如何？你不是不喜歡小公爺？父親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不就行了，左右爹爹就你們兩個女兒不是？你難不成還擔心爹爹偏心？簡直就是胡鬧！”
顧遠山頓時又覺得顧綰綰不懂事了：“若是你實在是心氣兒高，你尚可入宮為妃，可惜現在你出了這檔子事，若是父親敢送你進宮，萬一被查出來，父親實在是沒有法子為你辯解，恐怕會禍害到全家，綰綰，你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嗎？你就不能懂事一些？”
說完，顧綰綰都快被氣笑了。
話裏話外都是她不配。
一家子沒一個清醒的。
上輩子的她是有多蠢，竟然會被這麽一家子給害了！
“沒事，既然妹妹和小公爺情投意合，那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不會阻撓，隻是婚約是女兒的婚約，要拿去給他人牽線，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爹爹想將妹妹嫁進國公府，還是不要想著從女兒這裏做文章了，女兒就算是撕了婚約，也不可能將婚約送人，爹爹要是沒什麽話說，女兒就先走了，畢竟女兒能回來已經是命大。”
“你還是不懂事！”顧遠山責備。
顧綰綰冷冷的轉身：“女兒若是懂事，是不是就該任由姨娘和顧青青將女兒身上潑得一身髒水，那樣才好，爹爹你糊塗了，女兒不糊塗，話且就說到這裏，若是爹爹您實在是不願意細細想想女兒的話，那便將女兒趕出去好了！”
說完，直接離開，任由顧遠山在背後瞪眼也沒有再回頭。
顧綰綰出門，胸前劇烈的起伏。
算了，一味地忍讓隻會是被糊塗人迫害！
隻是鬧是鬧了，事情是解決了，但是還是沒能將嫁妝的事情整理清楚。
隻要是顧遠山不開口，要拿回嫁妝就隻能是強搶，即便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的陳設是那樣的熟悉，當年她有一件事做得很好，那就是堅持不讓魏芸更改她的房間，這裏的每一張桌椅，都是母親安排的，上麵的邊角都被柔軟的棉花包裹住。
是母親一針一線縫好做出來的，所以她幼時從來沒有被磕到碰到過。
可是就是這樣被母親捧在手中的顧綰綰，到了旁人那裏，卻是被欺辱致死。
這一切，都是魏芸顧青青母女兩做出來的好事！
顧綰綰輕輕閉上眼，用指尖觸碰桌椅，突然就紅了眼眶。
“娘，綰綰回來了。
帶著仇恨，不甘，回來了。”
“害死您的人，女兒會好好折磨她們的。”
隻可惜現在還沒有證據，當年唯一一個伺候母親的人，也已經被魏芸打發走了，魏芸處理得真是好生幹淨啊。
生怕被人知曉她的真麵目。
自從回來之後，綰綰每日緊緊閉住房門，終於在第三日，魏芸實在是沉不住氣了。
她試探性的問過顧遠山，想讓顧遠山將嫁妝要過來，畢竟顧綰綰母親的嫁妝還是不少的，若是真的能夠要過來，那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隻可惜，才剛剛開口，顧遠山就直接打斷，不讓魏芸繼續說，於是魏芸隻能想著來顧綰綰這邊。
顧綰綰聽見敲門聲，從床上起來。
“綰綰，是母親來了。”身後的丫鬟端著森湯，魏芸的耳朵貼著門，想聽顧綰綰在裏麵做什麽。
“進來吧。”顧綰綰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是魏芸肯定不知道，顧綰綰現在就是在等她們。
有些事，誰先開口，就代表誰沉不住了，沉不住氣，就已經輸了一大半。
“綰綰，之前的事情，是母親考慮不周到了，所以母親特地給你做了著參湯給你壓壓驚，你快嚐嚐。”
綰綰又是看了魏芸一眼，不緊不慢的端起碗，嚐了一口：“確實不錯，看得出姨娘心誠，不過姨娘也確實是不必擔心，畢竟綰綰還真就沒將姨娘的不懂事放在心上，畢竟這些年，綰綰已經習慣了。”
不懂事？
習慣了？
魏芸強行壓住窩火，這顧綰綰簡直就是太不是個東西了，句句話都想著壓她一頭！
“老爺，青青她向來懂事，方才失言，也實在是因為綰綰處處掐著人的喉頭說話啊，妾自認對綰綰不薄，有時候甚至為了綰綰，都怠慢了妾身自己的女兒，可綰綰非但是不領情，甚至於還這樣說話才讓青青實在是……”
可是這一次，顧遠山卻是猛然地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原本就放在桌邊的茶杯一下就被震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顧綰綰冷笑。
雖然這個爹不是個什麽好爹，但是現在還是在尚書府，事事都還是確實是要這個爹多多照看著的。
現在……
很顯然，顧青青說錯了話。
顧遠山終於生氣了：“這種話，日後不要再說了，爹爹平日都是怎麽教你的，原本乖巧懂事的一個女兒，怎麽就成了方才的模樣，她是你姐姐，是尚書府的嫡女，你無論如何，也不該這樣同她說話，看來規矩還是沒有教好，這些日子你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閉門思過！”
“還有你們，府中的事情，不是你們這群人能夠說三道四的，現在綰綰自己已經是將外麵的風言風語都給擋住了，若是你們敢說出一個字，害的尚書府丟了顏麵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
顧遠山說完，一片人立刻就是跪下：“小人不敢。”
顧遠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綰綰，你隨爹爹來書房。”
魏芸不敢相信的抬頭，從前老爺是從來不願意搭理這個廢物的，覺得她不懂禮數，性格怯弱隻會惹事，更是從來不會叫這個廢物去單獨相處的，現在這是怎麽了？
她開始反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顧青青咬唇，死死地盯住顧綰綰，後者卻隻是輕輕的瞥了她一眼，就跟在顧遠山的身後離去。
等到兩人離開，顧青青才猛然地跺腳，又是將桌上的而東西一股腦的摔在地上，氣得胸前劇烈起伏：“母親，她顧綰綰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
“憑什麽她是嫡女，那個賤人都死了那麽久了，她不過就是個沒娘的孩子，母親，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魏芸握住顧青青的手：“沒關係，之前是我們大意了，也是那小賤人裝得太好了，母親竟然不知道她如此不要臉，不過沒關係，從今日開始，母親便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再讓那小賤人做任何事情來傷害你，你等著，等母親將一切都搶過來！”
“先前都是母親太柔和了，總想著那小賤人什麽都不懂，現在母親不過是用了一點小手段，那小賤人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尾巴，母親一定會將這尾巴著斬斷，墊在你的路上，為你鋪路！”
書房中，顧遠山坐下看著顧綰綰：“你說你在逃跑的時候遇著世子爺？”
顧綰綰挑眉：“不錯，遇著了，並且被世子爺救下，世子爺原本是打算送女兒回府的，但卻又自己先走了，女兒這才在城門口遇見了自家的家丁，也是這時才被姨娘攔在大街之上，任人指指點點。”
顧遠山蹙眉，想說什麽，對上顧綰綰的臉，卻又還是沒有說出來：“這件事不會再有人說起，你姨娘也不會再說，你肚量即便是小，也不該這樣記仇，你姨娘並沒有真的害你，畢竟她昨夜也是真真切切的找了你一整夜。”
顧綰綰冷笑：“是，女兒不會再說了。”
“再就是你不論是向任何人說起，也不能說出世子爺的名號，明白了嗎？”顧遠山最憂心的還是這個，這個女兒事小，若是沾上容斐，那可就事大了。
“是，女兒知道，不會亂說。”顧綰綰是知道的，這位世子爺後來下場不太好，重活一輩子，自然是不會跟一個下場不好的人有什麽親近。
她認為，她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麽糾葛了。
“還有一件事，你的親事怕是不成了，不論這件事事大事小，國公府恐怕是不會再要你了，這親事，不如……”
顧綰綰深吸一口氣。
“這親事，我會處理好，定然不會讓父親為難，也不會讓國公府為難，所有的事情，女兒一人承擔，不知父親可還滿意？”畢竟國公府的那個小公爺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好色之徒，成日不學無術，除了皮相生的好些。
沒什麽用處。
顧遠山輕輕蹙眉：“非也，嫁去國公府是好事，咱們家能夠同國公府結親，是咱們家的福氣，所以爹爹準備將你的婚約給你妹妹。”
？
顧綰綰忍不住多看了顧遠山兩眼。
這父親是瘋了還是傻了！
“那是女兒已經過世的母親為女兒定下來的婚約，人家求取的是女兒母親的女兒，不是尚書府的小姐，爹爹不明白嗎？”
“你妹妹同小公爺原本就是情投意合，你同小公爺兩人沒什麽交集，放棄國公府的婚約實在是可惜，不如你就成全了你妹妹，那又如何？你不是不喜歡小公爺？父親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不就行了，左右爹爹就你們兩個女兒不是？你難不成還擔心爹爹偏心？簡直就是胡鬧！”
顧遠山頓時又覺得顧綰綰不懂事了：“若是你實在是心氣兒高，你尚可入宮為妃，可惜現在你出了這檔子事，若是父親敢送你進宮，萬一被查出來，父親實在是沒有法子為你辯解，恐怕會禍害到全家，綰綰，你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嗎？你就不能懂事一些？”
說完，顧綰綰都快被氣笑了。
話裏話外都是她不配。
一家子沒一個清醒的。
上輩子的她是有多蠢，竟然會被這麽一家子給害了！
“沒事，既然妹妹和小公爺情投意合，那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不會阻撓，隻是婚約是女兒的婚約，要拿去給他人牽線，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爹爹想將妹妹嫁進國公府，還是不要想著從女兒這裏做文章了，女兒就算是撕了婚約，也不可能將婚約送人，爹爹要是沒什麽話說，女兒就先走了，畢竟女兒能回來已經是命大。”
“你還是不懂事！”顧遠山責備。
顧綰綰冷冷的轉身：“女兒若是懂事，是不是就該任由姨娘和顧青青將女兒身上潑得一身髒水，那樣才好，爹爹你糊塗了，女兒不糊塗，話且就說到這裏，若是爹爹您實在是不願意細細想想女兒的話，那便將女兒趕出去好了！”
說完，直接離開，任由顧遠山在背後瞪眼也沒有再回頭。
顧綰綰出門，胸前劇烈的起伏。
算了，一味地忍讓隻會是被糊塗人迫害！
隻是鬧是鬧了，事情是解決了，但是還是沒能將嫁妝的事情整理清楚。
隻要是顧遠山不開口，要拿回嫁妝就隻能是強搶，即便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的陳設是那樣的熟悉，當年她有一件事做得很好，那就是堅持不讓魏芸更改她的房間，這裏的每一張桌椅，都是母親安排的，上麵的邊角都被柔軟的棉花包裹住。
是母親一針一線縫好做出來的，所以她幼時從來沒有被磕到碰到過。
可是就是這樣被母親捧在手中的顧綰綰，到了旁人那裏，卻是被欺辱致死。
這一切，都是魏芸顧青青母女兩做出來的好事！
顧綰綰輕輕閉上眼，用指尖觸碰桌椅，突然就紅了眼眶。
“娘，綰綰回來了。
帶著仇恨，不甘，回來了。”
“害死您的人，女兒會好好折磨她們的。”
隻可惜現在還沒有證據，當年唯一一個伺候母親的人，也已經被魏芸打發走了，魏芸處理得真是好生幹淨啊。
生怕被人知曉她的真麵目。
自從回來之後，綰綰每日緊緊閉住房門，終於在第三日，魏芸實在是沉不住氣了。
她試探性的問過顧遠山，想讓顧遠山將嫁妝要過來，畢竟顧綰綰母親的嫁妝還是不少的，若是真的能夠要過來，那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隻可惜，才剛剛開口，顧遠山就直接打斷，不讓魏芸繼續說，於是魏芸隻能想著來顧綰綰這邊。
顧綰綰聽見敲門聲，從床上起來。
“綰綰，是母親來了。”身後的丫鬟端著森湯，魏芸的耳朵貼著門，想聽顧綰綰在裏麵做什麽。
“進來吧。”顧綰綰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是魏芸肯定不知道，顧綰綰現在就是在等她們。
有些事，誰先開口，就代表誰沉不住了，沉不住氣，就已經輸了一大半。
“綰綰，之前的事情，是母親考慮不周到了，所以母親特地給你做了著參湯給你壓壓驚，你快嚐嚐。”
綰綰又是看了魏芸一眼，不緊不慢的端起碗，嚐了一口：“確實不錯，看得出姨娘心誠，不過姨娘也確實是不必擔心，畢竟綰綰還真就沒將姨娘的不懂事放在心上，畢竟這些年，綰綰已經習慣了。”
不懂事？
習慣了？
魏芸強行壓住窩火，這顧綰綰簡直就是太不是個東西了，句句話都想著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