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她曾把沈雋意當做唯一的夢想。
為了實現這虛無縹緲的夢想, 她一路摸索跌跌撞撞，僅憑這一個信念，站上了舞台。
這舞台不算高, 但也有掌聲和聚光燈環繞。每次站在上麵時, 好像四肢百骸都充滿了熱情與力量。
這樣令人滿足的喜悅，不是沈雋意帶給她的。
是舞台給她的。
是啊, 從小到大, 她總是什麽都做不好。她的半途而廢已經成為大家眼中的正常行為, 好像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就應該放棄才是趙虞。
可趙虞也想發光, 也想被誇獎。
這半年來，盡管很累, 很辛苦，甚至在被潑水的那一刹那，讓她覺得不值得。
可這是她最耀眼的半年。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想要什麽都能輕而易舉得到，唯有站上舞台這件事, 是她拚盡全力爭來的。
所以她憑什麽放棄？
一直追著那道光, 太難了。光怎麽可能追到呢。
讓自己也成為光吧。
讓自己也成為光，吸引那道光的靠近吧。
江蕾和趙康寧看著屏幕裏眼睛紅紅的女兒彎唇笑著的模樣，心疼又欣慰：“真的不回來嗎？”
她認真地點點頭：“嗯！我喜歡舞台, 我不想離開。”
江蕾也笑起來：“好，那爸爸媽媽支持你。”
掛斷視頻, 趙虞又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跑過去稱體重。
看著體重秤上增加的三斤重量，客廳裏頓時響起一聲慘烈的尖叫。
到了晚上結束這幾天行程的隊友們終於回到宿舍。
林之南雖然很累, 但還是去她們住的小街邊買了一份趙虞最愛吃的辣炒年糕帶回來。一進屋，就看見趙虞趴在客廳的瑜伽墊上做平板支撐。
旁邊還擺滿了跳繩啞鈴這些運動器械。
她最近蔫蔫的沒精神，整個人黯淡無光，林之南還為此擔心了很久，現在突然看見她在這體能訓練，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幹啥呢？”
趙虞已經撐了三分鍾，滿身大汗，咬著牙說話：“這幾天胖了三斤，我減回去。”
林之南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炒年糕，心情有點複雜。
她把年糕放進冰箱打算明天吃，出來的時候趙虞已經在做仰臥起坐了。林之南盤腿坐在她身邊一邊數一邊聊天。
“九七，九八，九九……哦對了，你知道你愛豆前幾天被私生跟車追尾了嗎？”
趙虞一口氣沒提起來，砰的一下摔回去，又迅速翻坐起來：“啊？嚴重嗎？什麽時候的事？”
林之南想了想：“就你出事兒那兩天吧，車追尾，人沒事兒，華暢還發表了譴責私生飯的聲明呢，沈雋意也發了微博。”
她翻出來給趙虞看。
――@沈雋意：無論做人還是做粉絲都要理智。
趙虞看著手機沒說話。
林之南俯身拉了拉韌帶，“你們不愧是粉絲和愛豆啊，一出事都出事，還都是極端粉絲惹的事。”
趙虞不知道是不是剛運動過，心跳得有點快。看著沈雋意那條微博，總感覺他好像是知道自己的事了。
啊，要死了，那麽丟臉的視頻被他看見了。
趙虞把手機塞回給林之南：“以後禁止你在我麵前提沈雋意！”
太影響她心態了。
林之南：“怎麽，脫粉啦？”
趙虞：“…………”
脫個屁的粉，她壓根就沒粉過！
誰要當他的粉絲？她要當的是……咳咳――
趙虞爬起來：“我洗漱去了，再過兩天是不是EP簽售會了？”
林之南說：“對啊，我看網上你粉絲都在問你去不去呢，你不去她們就退票了。”
趙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天到晚少衝點浪吧。”
沒過兩天，Shining Five迎來出道後首場簽售會。
她們第一張EP的實體銷量還不錯，電子版銷量進入了新人組合前三，實體銷量稍微低一點，不過因為這張EP隻有一首新單曲，另外四首出道前就表演過，所以這個成績已經算超過預期了。
既是簽售會，也是粉絲見麵會，對出道這半年來的成績向粉絲做一個匯報。
趙虞終於結束休假恢複營業，在微博和INS上都發了一張元氣滿滿的自拍：
――Shining Five-趙虞：我很好，還可以繼續往前奔跑！
粉絲們歡欣鼓舞，大家不約而同地沒提潑水那件事，隻是在評論裏熱情留言，說會陪著她一起奔跑。
Shining Five的簽售會在一個可以容納三千人的小場館裏舉辦，三千個座位早已被一搶而空，許多粉絲都在高價求轉票。
這是趙虞休假之後第一次露麵，早早就把狀態調至最好，要用最好的狀態來麵對支持她的粉絲。
她明白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她不想喜歡她的人為她擔憂。
主持人已經在前台熱場，趙虞最後檢查了一遍妝容，彎起唇角走了出去。
走上舞台，目光往下一掃時，突然愣了愣。
好多粉色。
大片大片的，粉色衣服，粉色鞋子，粉色頭發，粉色應援棒，她看見前排有個女生連頭上的發夾都是粉色的。
其實粉色是一種很難駕馭的顏色，很多人都不適合穿粉色。
但到場的虞美人全部穿著粉，從頭到腳，哪怕並不那麽好看，可她們笑得好開心，努力的，驕傲的，想讓愛豆看到屬於她的粉。
趙虞眼睛突然酸酸的，飛快埋頭揉了一下。
前排的虞美人眼尖地看到，帶著哭腔大吼：“趙虞不哭！”
趙虞轉而被逗笑，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沒哭！”
主持人帶著走完流程，就到了粉絲最喜歡的簽售環節，拿著EP上台讓愛豆簽名。
雖然到場的粉絲有些是團粉有些是唯粉，但一般上台之後不會刻意跳過某個成員，畢竟當著正主的麵，這樣做也挺讓正主難堪的。
大家從坐在最邊上的林之南開始，接著是克裏斯汀，趙虞在中間，再往旁邊就是林秀熙和Heya。
趙虞看見粉色衣服上來就知道是自己的粉絲了。
輪到她的時候，她笑著還沒說話，對方已經像變魔術一樣伸手遞來一支粉色虞美人，笑著說：“送給寶貝的花。”
趙虞睜大了眼睛，有些驚喜，有些不可思議。
接過花，她在粉絲的EP上寫好TO簽，笑著跟她揮揮手，又接著下一個粉絲。
過了兩個人後，又是一個粉頭發女生，從旁邊過來時很激動地往她跟前一跳，興奮地喊她：“女鵝！”
趙虞被她逗得歪頭一笑，對方唰的一下從身後拿出一朵粉色虞美人：“送你的花！”
粉色的虞美人花，又美又溫柔，層層疊疊的花瓣中，好像藏滿了她們想送她的珍貴心意。
接二連三的，每個上來的粉絲都藏著花，桌上的虞美人越疊越多，很快變成大大的一捧。
是她們全部的愛與溫柔。
她們知道她受了委屈，知道她心裏的難過。她們什麽也沒說，隻是笑著把花送給她。她們知道她一定會懂她們的心意。
所以，有什麽理由不愛這個舞台呢？
她也是她們的光啊。
……
年底，韓國音樂大賞頒獎典禮，Shining Five的第一支單曲《Missing God》榮獲年度最佳單曲，Shining Five榮獲年度最佳新人組合。
這半年來的辛勞付出，終於在此時迎來了收獲。
單曲獎和新人獎一到手，Shining Five的人氣和咖位都直線上升。之前FLY敢搶她們的出場，就是因為她們拿過新人獎，盡管人氣不如Shining Five，但論咖位比什麽都沒有的Shining Five要高得多。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獎傍身好走路，Shining Five能拿獎，就是市場對她們的認可。
元旦一過，Shining Five的第一張專輯《Look Me》正式上線。
《Look Me》一共十首歌，十首曲風各不相同，包含了電子、搖滾、pop、迷幻、流行等多元風格，製作精良。
專輯上線之後，Shining Five就開始了忙碌的打歌行程。這是專輯發表後最重要的一環，在各個音樂打榜節目上表演新歌，爭取觀眾投票和支持。
就在Shining Five積極上音樂節目時，超國民度綜藝《Hi Fight》最新一期節目也終於上線了。
通過上一期結尾時的預告和最近各方的宣傳，大家已經知道《Hi Fight》這一期的嘉賓是Shining Five。節目組發出來的預告裏，尖叫聲從頭響到尾，一看就知道這一期又是驚心動魄的主題，觀眾最喜歡這種刺激情節，都十分期待。
Shining Five沒怎麽上過綜藝，多是些訪談類的節目，這種戶外真人秀還是第一次。粉絲也很激動，早早就守在了屏幕前。
因為預告裏的尖叫，所以當觀眾看見六位MC一大早就扮作女鬼偷偷摸摸去敲嘉賓的門時，大家並不意外。
Shining Five的成員陸續以早起素顏出鏡，然後紛紛被嚇到表情管理失敗，場麵一時之間十分滑稽。
直到輪到趙虞。
不僅沒有被嚇到，她的眼神中甚至散發著“你們有點無聊”的意思，歪著頭打完哈欠頭，還友善地邀請“鬼”進屋坐坐。
後期十分直白的在字幕打上“趙大膽”三個字。
隨著節目播出，網上有關新一期《Hi Fight》的討論也多起來，大家紛紛表示：
――趙虞這個素顏？？？為什麽比我化了妝還好看？！
――仿佛睡美人醒來，我真實的心動了。
――她為什麽一點都不怕？！這讓其他四名隊友情何以堪！
――趙虞私下性格跟舞台上不太一樣，可可愛愛的
……
開場鬼嚇結束之後，之後的互動因為大部分都在林秀熙和克裏斯汀身上，有關趙虞的討論也漸漸少了下去，直到來到第一次通關環節。
經曆過前麵幾位前輩的失敗後，觀眾都覺得應該沒人能通過這個任務了。
然後鏡頭一轉，穿著芭蕾舞裙的趙虞出現了。
她總是能在顏值上給人以衝擊，穿著白色舞裙的少女站上圓柱，腳跟微微踮起，下頜微抬，像一隻優美的天鵝，隨著叮咚的琴音旋轉上升。
陽光灑落下來，她白色的裙擺都落滿了光。
隨著圓柱接近那隻手鈴，屏幕前的所有觀眾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畫麵的少女抓住了那隻手鈴，然後身子往後一倒，背摔而下。
白色紗裙掠過風和光，少女像一隻高貴的天鵝跌落人間。剪輯給這一幕加了慢鏡頭，還配上了淒美的bgm，美得像一幅電影畫麵。
趙虞“一摔出圈”，INS一天之內漲粉百萬。
這一幕“天鵝之墜”成為韓娛圈內經久不衰的經典。一直被模仿，但始終無人超越。
《Hi Fight》這一次也不負它“旺團綜藝”的美名，這一期播出後，Shining Five國民度和人氣大漲，並在人氣歌謠和音樂銀行兩個榜單上拿下了專輯一位，成為開年最熱女團。
特別是趙虞在綜藝中的表現，也讓韓國觀眾深深記住了這位啥都不怕隻怕糊的中國少女。
虞美人一邊放肆嘲笑一邊握拳保證：女鵝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糊的！趙虞給我紅遍全亞洲！
粉絲拿出十足的幹勁全網安利愛豆：
――知道天鵝之墜嗎？我女鵝就是墜吊的墜落之鵝！
網友：？
為了實現這虛無縹緲的夢想, 她一路摸索跌跌撞撞，僅憑這一個信念，站上了舞台。
這舞台不算高, 但也有掌聲和聚光燈環繞。每次站在上麵時, 好像四肢百骸都充滿了熱情與力量。
這樣令人滿足的喜悅，不是沈雋意帶給她的。
是舞台給她的。
是啊, 從小到大, 她總是什麽都做不好。她的半途而廢已經成為大家眼中的正常行為, 好像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就應該放棄才是趙虞。
可趙虞也想發光, 也想被誇獎。
這半年來，盡管很累, 很辛苦，甚至在被潑水的那一刹那，讓她覺得不值得。
可這是她最耀眼的半年。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想要什麽都能輕而易舉得到，唯有站上舞台這件事, 是她拚盡全力爭來的。
所以她憑什麽放棄？
一直追著那道光, 太難了。光怎麽可能追到呢。
讓自己也成為光吧。
讓自己也成為光，吸引那道光的靠近吧。
江蕾和趙康寧看著屏幕裏眼睛紅紅的女兒彎唇笑著的模樣，心疼又欣慰：“真的不回來嗎？”
她認真地點點頭：“嗯！我喜歡舞台, 我不想離開。”
江蕾也笑起來：“好，那爸爸媽媽支持你。”
掛斷視頻, 趙虞又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跑過去稱體重。
看著體重秤上增加的三斤重量，客廳裏頓時響起一聲慘烈的尖叫。
到了晚上結束這幾天行程的隊友們終於回到宿舍。
林之南雖然很累, 但還是去她們住的小街邊買了一份趙虞最愛吃的辣炒年糕帶回來。一進屋，就看見趙虞趴在客廳的瑜伽墊上做平板支撐。
旁邊還擺滿了跳繩啞鈴這些運動器械。
她最近蔫蔫的沒精神，整個人黯淡無光，林之南還為此擔心了很久，現在突然看見她在這體能訓練，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幹啥呢？”
趙虞已經撐了三分鍾，滿身大汗，咬著牙說話：“這幾天胖了三斤，我減回去。”
林之南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炒年糕，心情有點複雜。
她把年糕放進冰箱打算明天吃，出來的時候趙虞已經在做仰臥起坐了。林之南盤腿坐在她身邊一邊數一邊聊天。
“九七，九八，九九……哦對了，你知道你愛豆前幾天被私生跟車追尾了嗎？”
趙虞一口氣沒提起來，砰的一下摔回去，又迅速翻坐起來：“啊？嚴重嗎？什麽時候的事？”
林之南想了想：“就你出事兒那兩天吧，車追尾，人沒事兒，華暢還發表了譴責私生飯的聲明呢，沈雋意也發了微博。”
她翻出來給趙虞看。
――@沈雋意：無論做人還是做粉絲都要理智。
趙虞看著手機沒說話。
林之南俯身拉了拉韌帶，“你們不愧是粉絲和愛豆啊，一出事都出事，還都是極端粉絲惹的事。”
趙虞不知道是不是剛運動過，心跳得有點快。看著沈雋意那條微博，總感覺他好像是知道自己的事了。
啊，要死了，那麽丟臉的視頻被他看見了。
趙虞把手機塞回給林之南：“以後禁止你在我麵前提沈雋意！”
太影響她心態了。
林之南：“怎麽，脫粉啦？”
趙虞：“…………”
脫個屁的粉，她壓根就沒粉過！
誰要當他的粉絲？她要當的是……咳咳――
趙虞爬起來：“我洗漱去了，再過兩天是不是EP簽售會了？”
林之南說：“對啊，我看網上你粉絲都在問你去不去呢，你不去她們就退票了。”
趙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天到晚少衝點浪吧。”
沒過兩天，Shining Five迎來出道後首場簽售會。
她們第一張EP的實體銷量還不錯，電子版銷量進入了新人組合前三，實體銷量稍微低一點，不過因為這張EP隻有一首新單曲，另外四首出道前就表演過，所以這個成績已經算超過預期了。
既是簽售會，也是粉絲見麵會，對出道這半年來的成績向粉絲做一個匯報。
趙虞終於結束休假恢複營業，在微博和INS上都發了一張元氣滿滿的自拍：
――Shining Five-趙虞：我很好，還可以繼續往前奔跑！
粉絲們歡欣鼓舞，大家不約而同地沒提潑水那件事，隻是在評論裏熱情留言，說會陪著她一起奔跑。
Shining Five的簽售會在一個可以容納三千人的小場館裏舉辦，三千個座位早已被一搶而空，許多粉絲都在高價求轉票。
這是趙虞休假之後第一次露麵，早早就把狀態調至最好，要用最好的狀態來麵對支持她的粉絲。
她明白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她不想喜歡她的人為她擔憂。
主持人已經在前台熱場，趙虞最後檢查了一遍妝容，彎起唇角走了出去。
走上舞台，目光往下一掃時，突然愣了愣。
好多粉色。
大片大片的，粉色衣服，粉色鞋子，粉色頭發，粉色應援棒，她看見前排有個女生連頭上的發夾都是粉色的。
其實粉色是一種很難駕馭的顏色，很多人都不適合穿粉色。
但到場的虞美人全部穿著粉，從頭到腳，哪怕並不那麽好看，可她們笑得好開心，努力的，驕傲的，想讓愛豆看到屬於她的粉。
趙虞眼睛突然酸酸的，飛快埋頭揉了一下。
前排的虞美人眼尖地看到，帶著哭腔大吼：“趙虞不哭！”
趙虞轉而被逗笑，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沒哭！”
主持人帶著走完流程，就到了粉絲最喜歡的簽售環節，拿著EP上台讓愛豆簽名。
雖然到場的粉絲有些是團粉有些是唯粉，但一般上台之後不會刻意跳過某個成員，畢竟當著正主的麵，這樣做也挺讓正主難堪的。
大家從坐在最邊上的林之南開始，接著是克裏斯汀，趙虞在中間，再往旁邊就是林秀熙和Heya。
趙虞看見粉色衣服上來就知道是自己的粉絲了。
輪到她的時候，她笑著還沒說話，對方已經像變魔術一樣伸手遞來一支粉色虞美人，笑著說：“送給寶貝的花。”
趙虞睜大了眼睛，有些驚喜，有些不可思議。
接過花，她在粉絲的EP上寫好TO簽，笑著跟她揮揮手，又接著下一個粉絲。
過了兩個人後，又是一個粉頭發女生，從旁邊過來時很激動地往她跟前一跳，興奮地喊她：“女鵝！”
趙虞被她逗得歪頭一笑，對方唰的一下從身後拿出一朵粉色虞美人：“送你的花！”
粉色的虞美人花，又美又溫柔，層層疊疊的花瓣中，好像藏滿了她們想送她的珍貴心意。
接二連三的，每個上來的粉絲都藏著花，桌上的虞美人越疊越多，很快變成大大的一捧。
是她們全部的愛與溫柔。
她們知道她受了委屈，知道她心裏的難過。她們什麽也沒說，隻是笑著把花送給她。她們知道她一定會懂她們的心意。
所以，有什麽理由不愛這個舞台呢？
她也是她們的光啊。
……
年底，韓國音樂大賞頒獎典禮，Shining Five的第一支單曲《Missing God》榮獲年度最佳單曲，Shining Five榮獲年度最佳新人組合。
這半年來的辛勞付出，終於在此時迎來了收獲。
單曲獎和新人獎一到手，Shining Five的人氣和咖位都直線上升。之前FLY敢搶她們的出場，就是因為她們拿過新人獎，盡管人氣不如Shining Five，但論咖位比什麽都沒有的Shining Five要高得多。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獎傍身好走路，Shining Five能拿獎，就是市場對她們的認可。
元旦一過，Shining Five的第一張專輯《Look Me》正式上線。
《Look Me》一共十首歌，十首曲風各不相同，包含了電子、搖滾、pop、迷幻、流行等多元風格，製作精良。
專輯上線之後，Shining Five就開始了忙碌的打歌行程。這是專輯發表後最重要的一環，在各個音樂打榜節目上表演新歌，爭取觀眾投票和支持。
就在Shining Five積極上音樂節目時，超國民度綜藝《Hi Fight》最新一期節目也終於上線了。
通過上一期結尾時的預告和最近各方的宣傳，大家已經知道《Hi Fight》這一期的嘉賓是Shining Five。節目組發出來的預告裏，尖叫聲從頭響到尾，一看就知道這一期又是驚心動魄的主題，觀眾最喜歡這種刺激情節，都十分期待。
Shining Five沒怎麽上過綜藝，多是些訪談類的節目，這種戶外真人秀還是第一次。粉絲也很激動，早早就守在了屏幕前。
因為預告裏的尖叫，所以當觀眾看見六位MC一大早就扮作女鬼偷偷摸摸去敲嘉賓的門時，大家並不意外。
Shining Five的成員陸續以早起素顏出鏡，然後紛紛被嚇到表情管理失敗，場麵一時之間十分滑稽。
直到輪到趙虞。
不僅沒有被嚇到，她的眼神中甚至散發著“你們有點無聊”的意思，歪著頭打完哈欠頭，還友善地邀請“鬼”進屋坐坐。
後期十分直白的在字幕打上“趙大膽”三個字。
隨著節目播出，網上有關新一期《Hi Fight》的討論也多起來，大家紛紛表示：
――趙虞這個素顏？？？為什麽比我化了妝還好看？！
――仿佛睡美人醒來，我真實的心動了。
――她為什麽一點都不怕？！這讓其他四名隊友情何以堪！
――趙虞私下性格跟舞台上不太一樣，可可愛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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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鬼嚇結束之後，之後的互動因為大部分都在林秀熙和克裏斯汀身上，有關趙虞的討論也漸漸少了下去，直到來到第一次通關環節。
經曆過前麵幾位前輩的失敗後，觀眾都覺得應該沒人能通過這個任務了。
然後鏡頭一轉，穿著芭蕾舞裙的趙虞出現了。
她總是能在顏值上給人以衝擊，穿著白色舞裙的少女站上圓柱，腳跟微微踮起，下頜微抬，像一隻優美的天鵝，隨著叮咚的琴音旋轉上升。
陽光灑落下來，她白色的裙擺都落滿了光。
隨著圓柱接近那隻手鈴，屏幕前的所有觀眾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畫麵的少女抓住了那隻手鈴，然後身子往後一倒，背摔而下。
白色紗裙掠過風和光，少女像一隻高貴的天鵝跌落人間。剪輯給這一幕加了慢鏡頭，還配上了淒美的bgm，美得像一幅電影畫麵。
趙虞“一摔出圈”，INS一天之內漲粉百萬。
這一幕“天鵝之墜”成為韓娛圈內經久不衰的經典。一直被模仿，但始終無人超越。
《Hi Fight》這一次也不負它“旺團綜藝”的美名，這一期播出後，Shining Five國民度和人氣大漲，並在人氣歌謠和音樂銀行兩個榜單上拿下了專輯一位，成為開年最熱女團。
特別是趙虞在綜藝中的表現，也讓韓國觀眾深深記住了這位啥都不怕隻怕糊的中國少女。
虞美人一邊放肆嘲笑一邊握拳保證：女鵝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糊的！趙虞給我紅遍全亞洲！
粉絲拿出十足的幹勁全網安利愛豆：
――知道天鵝之墜嗎？我女鵝就是墜吊的墜落之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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