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受辱
  看阿鳳還不肯點頭,阿精呼哧呼哧的喘了幾聲,不甘的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在那邊還有幾個聯係的小弟,混得也還行,我托他們找個人跟過去盯著,要是有什麽事,提前告訴我們,鬱先生在北城有人,隻要咱們這裏得到了消息,你再通知徐小姐,叫徐小姐去跟鬱先生商量,也不會差太多時間。”

  見阿鳳還在猶豫,阿精急道:“也就這幾天的功夫,等開標之後,咱就讓蘇離去跟徐小姐談,總之,咱們的事不能耽誤!”

  阿鳳心知肚明阿精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但她總覺得有點兒不太放心,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

  無奈的點了點頭,她同意了阿精的做法。

  而就在徐煙這邊仍擔心著薄一心的安危,人在孟鶴慶手裏的薄一心,果然受到了百般的淩辱。

  她當時人是昏倒在休息室裏的,向乾也出來作證,說自己昏倒之前,薄一心人仍舊在休息室裏,會場會出現那麽多的意外情況,跟薄一心沒有關係。

  可是孟鶴慶根本就不相信,徐煙沒有出現,他認定是薄一心從中作梗,每到晚上,就到薄一心的房間裏去,不辦她,但極盡所能的侮辱著她。

  薄一心在國外的時候是喜歡玩,也是夜店的常客,更鬧出過緋聞事件,可是,她自己玩和被人侮辱是兩回事,她一向驕傲,被孟鶴慶綁在床上,用鞭子抽打,打得皮開肉綻,恨意直達心頭。

  孟鶴慶喘著氣,將手裏的鞭子卷在手心上,坐到一邊,他瞥了一眼衣不蔽體,身上不能看的薄一心,斜著嘴唇笑:“你隻管在心裏罵我,徐煙一天不出現,我一天不會放過你,你最好祈禱她還能念著你這個朋友,否則......”

  他說著,發出兩聲怪笑,陰狠毒辣。

  薄一心疼得提不上氣,身體的疼痛算不上什麽,心理的侮辱才是最大的痛,她深吸一口氣,好壓著那股痛覺,往孟鶴慶的臉上看過去。

  室內未開燈,窗邊的光透射進來,打在他半邊臉上,他並不是長相難看的男人,可是,因染了暴戾變太的因子,叫他整個人看上去都似地獄裏出來的惡鬼一樣,麵目可憎。

  薄一心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啊,徐煙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記起我來,當然,更不可能會想起你這麽個,在她生命裏無足輕重的東西。”

  孟鶴慶正當喘著氣,拿腳提著地板上,被他扯下來的,薄一心的外套鞋襪等,聽到薄一心這話,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幾乎是立即轉身,反手一把揪住了薄一心被不知是血還是汗水沾濕的頭發。

  抓著薄一心的頭發,將她半提到跟前,薄一心雙手被綁在床頭上,根本動彈不得,頭發又被抓住,這麽往他跟前一拽,就像是要被從肩膀上把腦袋也給拔出去一樣,又是疼,又是頭皮發脹,她疼得忍不住,輕哼出聲。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孟鶴慶半壓下來,身後的黑影也跟著壓下來,就像是一個人被一個巨大的怪物控製著,往下,按壓下來。

  薄一心的心髒砰砰直跳,手腕上都是血,手骨要從血肉裏被拔出來一樣,可也算不上疼,她身上的鞭傷太多,疼也都麻木了。

  呼吸著,用呼吸來緩解著說不出來的疼,她桀驁的瞪著孟鶴慶陰沉沉,難以置信的雙眸,一字一句說道:“徐煙失憶了啊,她又愛上了鬱南行,你不知道嗎?她現在愛著的人,是鬱南行,而不是你孟鶴慶,你不知道嗎?”

  “你在耍我!騙我!”

  “向乾告訴過你吧,她是從醫院裏逃出去的,他派過去的那些人,一開始根本就沒辦法接近醫院,連人都見不到,更別說把她帶走了,有誰有這樣的本事?蘭亭在華國可沒有這樣的勢力,還會有誰呢?”

  她胸口陡的往上湧起一股血腥,直達口中,薄一心忍了忍,壓了下去,恣意欣賞著孟鶴慶被狐疑、嫉妒、發瘋隱隱占據的那張臉,薄一心滿是報複的愉悅感。

  她說:“你在她眼裏,就是個屁。”

  忽的一陣風過,孟鶴慶舉起了緊握的拳,就停留在薄一心的臉頰上方。

  而薄一心並沒有因為害怕而閉上眼,反而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等著他那一拳落下來。

  孟鶴慶盯著她:“你在耍我,我不會上當!”

  說完,鬆開薄一心,起身。

  突然灌入口腔鼻腔之中的,新鮮的空氣,衝得薄一心差點兒嗆咳起來,她急切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看著往門口走的孟鶴慶,連聲發笑:“我是不是耍你,你自己去查一下就清楚了!還是說,你不敢!”

  孟鶴慶陡的轉過身來,陰沉著眼睛:“你是在找死!”

  薄一心道:“徐煙現在在哪兒,其實你很容易就能得到她的下落,你身邊不是有一個與她最親密的人嗎?”

  她忍不住,咳了兩聲,看著孟鶴慶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薄一心坦然的笑著,迎上他的視線:“別這樣看著我,我在倪光身邊也有些日子,總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徐讓,徐讓在哪兒,徐讓做了什麽,我不知道所有,但我也能觀察出一點兒端倪來。”

  “他猜到徐讓在國內有幫手,隻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是我猜的。”

  她輕飄飄的說道,顯然並不在乎孟鶴慶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孟鶴慶眯著眼睛,長久沒有出聲。

  薄一心將話出來,在他的心裏種下對徐讓懷疑的種子,目的就已經達到,也喘著氣,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然後,就是孟鶴慶出去,將門甩上的聲音。

  薄一心一口氣傳出來,她睜開眼睛,目光有點兒渙散的盯著頂上的天花板,不像是剛才,鬥士一樣的堅硬,刀槍不入。

  她眸中慢慢的有水色往上爬,薄一心眼眶紅了起來。

  無聲的說著對不起三個字,她眼皮一眨,眼淚掉了下來。

  徐煙在阿鳳和阿精這兒養了一段時間,自己也感覺到身體好了不少,四肢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力,小腹也不會時不時的感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