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肖瀟越獄了
  一晚上,徐煙耳邊都是古怪的歌聲,還有一個怪異扭曲的嗓音,在不停喊著她的名字。

  阿倫將一杯參茶放到了她麵前。

  “稍後還要跟甲方負責人見麵,你的臉色太難看。”

  徐煙拿起鏡子瞧了瞧,的確難看,憔悴發黃,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起身,要去洗手間補妝。

  阿倫道:“先把參茶喝了。”

  他看的緊,徐煙隻好喝了兩口,阿倫這才讓她走。

  眯眼盯著徐煙的去向,阿倫的神色幾度變幻。

  在阿倫的監督下,徐煙近段時間惡補了項目相關的事宜,在跟甲方麵談的時候,倒也不怯場,事事都能提到點子上,會後,對方約了要一塊兒吃個飯。

  徐煙想到上次喝酒,就有點不太想去。

  隻是人在屋簷下,她還要借著這個項目,拿到後期的合作,隻好答應。

  阿倫在車上叮囑她,一會兒別逞強。

  徐煙笑了一下:“你怎麽跟我媽似的。”

  阿倫看了她兩眼,沒說話。

  氣氛有點僵凝。

  徐煙道:“我開玩笑。”

  阿倫“嗯”了一聲。

  他說:“等吃完飯,你就早點回去吧,臉色太難看,要是在辦公室裏倒了,我還得送你去醫院。”

  徐煙這些天和他熟了,知道他這個人麵上看著冷,心還是好的。

  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再過來。”

  阿倫應了。

  徐煙吃完飯,叫了一輛車,阿倫陪著甲方的人續攤,她自己回去。

  站著等了沒有兩分鍾,車就過來了。

  徐煙看了一下車牌號,然後上去。

  司機給了她一瓶水。

  “我們公司給乘客的福利。”

  徐煙笑了一下:“現在的服務態度這麽好了嗎?”

  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便接了翟一五的電話。

  翟一五跟她說鄒太太的事情,翟安文已經答應讓徐煙將鄒太太接到別的療養院裏去。

  徐煙托翟一五找個好一點的療養院,又將一年份的錢打給了翟一五。

  掛了電話,她有些昏昏欲睡。

  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沒喝酒,阿倫幫她頂著,這會兒......

  她視線瞥到放在一旁的礦泉水瓶上,再往前,看向開車的司機。

  這時才發現司機戴著口債帽子,遮蓋得嚴嚴實實.....

  “你......”

  徐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腦袋一沉,昏死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將口罩摘了下來,竟是已經逃匿了的倪光!

  他將車開到了偏僻處,然後把後座昏睡的徐煙給抱了下來,換到了另外一輛車的後備箱裏。

  這天晚上,關押著肖瀟的監獄發生了逃匿事件,肖瀟越獄了。

  鬱南行得知消息的時候,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

  電視新聞播放著越獄的消息,鬱南行立即將阿奇給喊了過來。

  “打電話給徐煙!”

  阿奇忙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徐煙的電話號碼。

  可是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阿奇也開始擔心起來,他道:“我這就讓人過去看看!”

  一邊來到病房門外,喊了人。

  鬱南行等不了,阿奇回轉神來,就看到鬱南行拔掉了紮在手背上的吊針,扶著一旁的桌子,要下來。

  阿奇忙上前來:“先生您也別著急!隻是越獄而已,不一定會危及到太太!”

  鬱南行掃了他一眼:“我讓你安排人在她身邊守著,你做了什麽?”

  阿奇無話可說。

  鬱南行怒道:“她要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跟我交代!”

  他單手拉開車門,坐進去,要去徐煙的住處看一看。

  阿奇連忙道:“我來開吧。”

  鬱南行橫了他一眼,阿奇知道自己這回疏忽,趕緊上了車,將車開出去。

  徐煙公寓裏沒有人,阿奇從樓上下來,將實際情況告訴了鬱南行:“也許是還在加班,不如......”

  鬱南行將手機遞到了阿奇的麵前,上麵有一條消息,是一個查不出地址的號碼發過來的,徐煙被綁架了,讓鬱南行拿五千萬去贖。

  阿奇這下是真的驚到了。

  “肖瀟她是破罐子破摔?越獄,再加上綁架,被抓住了,她還想從裏邊出來?!”

  “打電話給翟安文。”

  阿奇不理解鬱南行的做法。

  鬱南行喝道:‘打!’

  阿奇隻能照做。

  電話接通之後,鬱南行拿了過來,跟電話那端的人對話。

  果然,翟安文也收到了綁架信息,同樣五千萬。

  一個億,嗬,假如真叫對方逃之夭夭,這一個億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去哪兒都能過上好日子。

  肖瀟。

  鬱南行磨了磨後牙槽,他將手機丟還給了阿奇。

  “你在這裏守著。”

  阿奇看他要自己開車,不禁擔憂:“先生您身上的傷......”

  話還未說完,鬱南行已開車疾馳而去。

  徐煙是被一盆冷水給澆醒的。

  鼻端一股酸腐惡臭,吊得她腹部一陣一陣的抽搐,險些要嘔出來。

  掙紮著睜眼,看到麵前一張放大的,醜陋猙獰的臉,徐煙失聲尖叫。

  下一秒,咽喉被人捏住,她發不出聲音來,臉孔漲得通紅。

  肖瀟!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這是哪裏?

  徐煙眼珠子轉了一圈,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這似乎是在某個被廢棄的倉庫,高出通風口的光纖被切斷成忽明忽暗的好幾段,不遠處的排水溝裏,有腐敗的老鼠蟑螂,發出陣陣的惡臭。

  滴滴答答的水聲,聽得人心頭一片粘膩不安。

  “人已經醒了,什麽動手?”

  肖瀟嘶啞的嗓音在空曠的倉庫裏回響著。

  她抓了一塊散發著臭味的布條,往徐煙嘴裏了塞住,轉過身來,問背對他們坐著的一個男人。

  徐煙眯眼看過去,那男人手裏拿著刀,半轉過來。

  是倪光!

  徐煙掙了兩下,口中發出嗚咽聲。

  肖瀟忽然轉身,一腳踹到了她腹部,眼珠子一瞪,那張十分猙獰惡心的臉便鼓脹隆起,越發顯得醜惡難看。

  “再吵,割掉你的舌頭!”

  她威脅道:“反正,我要的是你這張臉,你能不能說話,我可一點都不在乎。”

  她一條腿在徐煙的臉上踢了踢,那金屬質感的假腿冰冷,激得徐煙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她什麽意思?她想幹什麽?

  似乎看穿了徐煙的疑惑,肖瀟笑了起來,她拿腳背提著徐煙的下巴,得意又憐憫的說道:“我告訴過你,你的這張臉,我要了!今天,就是時候了!”

  她說:“過了今天晚上,我就是你,而你,會永遠變成一個醜八怪,在牢裏待到死的那一天。”

  似是想到了今後令人愉快的日子,肖瀟哈哈哈的笑出聲來。

  倪光過來道:“把人綁到手術台上去!”

  肖瀟便像是被突然掐斷了咽喉的鴨子,收了笑聲,將徐煙拖拽著,往旁邊一個廢棄的操作台上扔。

  她提不動,徐煙被她拽著往那操作台的桌腿上撞了好幾下,最後,肖瀟泄憤的將人丟到了桌底,跟倪光道:“要什麽手術台,就在地上不是一樣?等換完了臉,你還要帶著她走嗎?扔在這裏算了!”

  “愚蠢!”

  倪光似乎不大高興跟她多廢話,眼裏有著鄙夷。

  他過來,一隻手就將徐煙提到了操作台上。

  盯著徐煙的臉,倪光似乎透過這張臉,想了誰,眼中流露出幾許回憶,拇指在徐煙的臉上蹭了蹭。

  徐煙聽到肖瀟說的話,簡直膽寒心驚!換臉?!這樣不可思議的手術,他們竟想得出來!

  她劇烈的掙紮扭動著,口中的布條鬆了些,徐煙一用力,將那惡臭的布條吐了出來。

  她急切的喊道:“爸,不要換我的臉!爸爸!”

  急亂之中,徐煙逼著自己喊出來。

  倪光可能才是她真正的殺父仇人,她知道,可現在,她知道也要當不知道......她不能折在這裏!不能叫這對父女得逞!

  倪光目光一閃,震驚又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徐煙。

  肖瀟聽到,立馬上前,啪啪給了徐煙兩個耳光,扭頭瞪圓了眼珠子跟倪光道:“她想詐你!我才是你的女兒!她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想跟你攀親情呢!”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他們說你才是我爸,是陪著我和楠楠一塊兒長大,把我捧在手心裏疼著愛著的爸爸!爸,我是煙兒啊!”

  徐煙看到倪光竟有猶豫,料得倪光對自己母親的感情竟是真的,對他們姐弟這麽多年的愛護,也非一點情意也沒有,既覺可恨惡心,又覺可笑。

  “放p!他是我爸!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徐煙,你今天休想逃得掉!我告訴你,你......”

  “爸爸,你知道媽是怎麽死的?她是被人拔掉了氧氣,被人殺死的!”

  肖瀟激烈的咒罵卡在喉嚨口,心急火燎的抬眼去看倪光。

  她太怕徐煙說出真相!她知道倪光對徐煙母親的感情!

  劈手去搶倪光的刀,肖瀟急道:“你不動手,讓我自己來!”

  倪光往後一避,肖瀟搶了個空。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肖瀟,看得肖瀟後背發寒,往後步步後退。

  她咬牙,眼眶也紅了:“我才是你女兒!她是別人的種,你想幹什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