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她什麽都想要
  “這下醒了沒有?!”

  翟一五吃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

  秦顏拉長著臉,瞪著兩個大眼睛,盯著他。

  翟一五擰眉:“一個女人,一天到晚動手動腳,真是不斯文!”

  秦顏嘴角往下一壓,握拳又要給他一頓胖揍。

  薄一心道:“別鬧了!”

  然後上前:“小翟先生,你父親現在有空嗎?我找他有事!”

  翟一五想到翟安文那個情況,擰眉,道:“你找他什麽事?”

  秦顏冷哼:“跟你說,管用嗎?”

  翟一五“嘿”了一聲,兩手往腰上一插。

  眼見他們兩個要鬥起來,薄一心就橫了秦顏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鬧?!”

  薄一心道:“我們送徐煙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警察,對方說是你父親報了警,聲稱鄒玲玲的死,徐煙是現場唯一目擊證人,把人帶走了。”

  “我和秦顏今天早上過去,想把徐煙接回家,可是,警方說,徐煙暫時被關押,不允許保釋。我想問問翟先生,他到底跟警方說了什麽,為什麽不讓我們保釋徐煙!”

  翟一五不相信:“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秦顏道,“翟安文跟鄒玲玲是夫妻,有些男人就是犯貝戔,活著的時候不以為然,看到人死了,又要死要活的,找人給她當墊背。”

  “我爸不是這種人!”

  “你爸是哪種人,我們還真沒時間深究,”秦顏道,“隻希望小翟先生幫忙傳個話,他要讓徐煙幫忙找肇事者,這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想要找個墊背的,那就要思量思量。”

  薄一心也道:“我們也不是有意要拿這種話來威逼誰,可我當初會將薄氏賣給你父親,也是看在了徐煙的份上,翟安文要是想倒打一耙,來害我的好姐妹,我怎麽都不會答應!”

  翟一五被他們說得也是一團漿糊,他一疊聲道:“這件事先這樣,咱們先搞清楚怎麽一回事,再商量怎麽處理。”

  想到翟安文現在的情況,翟一五道:“我跟你們先去警察局,要是真的不讓保釋,我再找我爸。”

  說完,三個人便一齊來到了警察局。

  看著翟一五、秦顏、薄一心從車上下來,不遠處,肖瀟半靠在樹幹上,彎著眼睛笑得得意。

  忽然她氣喘起來,旁邊男人變立即將手中的藥瓶倒了一粒,遞了過去。

  肖瀟抬手,將他手裏的藥打飛,橫著臉,轉身就往車上去。

  男人也跟著上了車。

  “都聯係好了嗎?”

  她的聲音格外的沙啞,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

  肖瀟剛坐下來,整個人就蜷縮著,縮在角落裏。

  她身上的皮膚開始猥瑣,尤其是臉上的皮膚,像是被無數根繩子穿透過皮肉,然後將那繩索用力拉扯著。

  緊繃得疼,似乎抬手一抹,就會抹到滿手的鮮血。

  男人道:“倪先生說,人現在在警察局裏,即便我們都已經準備好,可如果人到不了,手術還是沒有辦法進行。”

  “飯桶!”

  肖瀟吼了一聲,隨手抓了什麽,往前麵男人腦袋上扔。

  那男人沒有避開,生生受了這一下打砸。

  他道:“倪先生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我現在就帶您回去。”

  肖瀟哼了一聲,身體往後,佝僂著,靠在座椅上:“他喊我回去幹什麽,怕我在鬱南行麵前戳穿他的真麵目?”

  男人道:“倪先生是您的父親,鬱南行,不過是一個外人,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跟他作對!”

  “你懂個屁!”

  深吸了一口氣,肖瀟半靠在車窗玻璃上,看著外邊,滿是戾氣的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向往和笑意。

  “鬱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隻有他不會拋下我,也隻有我不會離開他,倪光他算什麽?”

  提到這個名字,肖瀟眼裏的一點暖意瞬間消失,她哼哼了兩聲,跟男人道:“開車。”

  男人遲疑了一下。

  肖瀟冷道:“你敢違背我的意思,就立馬給我滾!”

  男人垂下頭去,將車子開出去。

  鬱南行被關押了好幾天,不過精神狀態卻還很不錯。

  他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西裝,是阿奇托人給他送過來的。

  看守的人帶話給他,說有人來看他.....這段時間,鬱南行也想過,徐煙會不會有那一天,想到要過來看他。

  他甚至暗暗的期待過,可是,心裏又十分的清楚,雖他這一次是為了她才進來,可是,她將他看作是這輩子的死敵,大概恨不得他立刻被執行槍斃,怎麽可能會因為他的這一點小恩惠,就將她在他身上受過的苦都忘記了?

  眼前一晃,看到有人影過來。

  鬱南行眸中的一點兒暖意消失不見,他眼梢微微眯起,看著那人,在一個男人的攙扶下,緩步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哪怕是那一雙眼睛,也被嚴嚴實實的遮擋在一副寬大的眼鏡後邊。

  鬱南行看著她,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肖瀟呼吸有幾分急促,她啞著嗓音,喊了一聲:“鬱哥哥。”

  鬱南行眉間微微蹙了起來:“你來做什麽?”

  肖瀟有些急切的將手壓在桌麵上,半個身體靠了過去:“鬱哥哥,你是不是怪我來晚了?我,其實早就想見你,可是我這副模樣......”

  她偏側著腦袋,說不下去。

  鬱南行道:“找我做什麽?”

  肖瀟馬上抬頭,歡喜的看著鬱南行:“我是來告訴你,很快,你就會被放出去了!鬱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為難你的!”

  鬱南行眼梢上挑:“哦?你有什麽本事?”

  肖瀟立刻道:“倪光!他是我爸!他會聽我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幫你的!”

  她急促的喘了一聲,聲音低下來:“這一次,要不是知道你出事了,我根本就不會再出現。”

  她嗓音裏聽出來幾分自苦。

  “鬱哥哥,我現在這個模樣,怎麽還能見你?我自己都厭惡我現在這個樣子。”

  說時,帶了哭腔:“可是一聽到你有事,我就再也顧不上了!我隻想陪著你,隻想幫你!鬱哥哥,這個世上,就隻有我們兩個,我隻有你,你也隻有我!”

  鬱南行眼角往下壓著,看著麵前模樣可憐的女人。

  他喊她:“肖瀟。”

  肖瀟立即抬頭,直勾勾的看著他。

  鬱南行道:“我為什麽會進來,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嗓音淡淡的:“身為倪光的女兒,那你可真是不太稱職。”

  “鬱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鬱南行一笑:“A國的逃亡公爵。”

  肖瀟臉色驟變,放在桌上的手指猛然蜷縮握緊。

  鬱南行道:“看來,你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肖瀟心急:“鬱哥哥!你聽我解釋!”

  鬱南行抬手,阻止了她。

  他睇著她,臉上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他道:“肖瀟,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他聲調雖沒什麽變化,可這句話,就像是一劑強心劑,令肖瀟剛才陡然升起的慌張瞬間消失。

  她眼睛裏帶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看著鬱南行:“鬱哥哥!要是我說,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提咱們以前的婚約,你還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