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一個又一個的陰謀
  薄一心一手扭住了柳琴玢的胳膊肘,就聽到“哢噠”一聲,柳琴玢發出尖銳慘叫。

  她的胳膊肘被扭脫節了。

  柳琴玢一下泄了力,和死屍一樣癱軟在地。

  翟一五忙上前,半扶住了她。

  柳琴玢嘴裏叫罵連天。

  什麽小女表子,小貝戔種,下流玩意兒,不要臉,一連串往上堆。

  薄一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徐煙忙拉著她不放,怕她再動手。

  翟一五把人扶著,交給下人,帶了進去,跟徐煙他們道:“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到這兒來,咱們先進去,我爸他一會兒就過來。”

  薄一心攔在徐煙的麵前:“進去就不必了,什麽鬼地方,爛人,我們走!”

  說著,拉著徐煙就要離開。

  翟一五忙將人攔住:“不行!我爸說了,在他回來之前,不能讓你們離開!”

  薄一心下巴一昂:“你試試,攔不攔得住我!”

  徐煙勸住她。

  跟翟一五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在這裏,除了給彼此增添麻煩之外,沒有任何好處,要是你爸想要見我,就讓他來找我。”

  話音剛落,翟安文的車就到了。

  他從車上下來,匆匆的來到了徐煙的麵前,將徐煙上下一看,確定她沒事,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翟一五就道:“奶奶來了,剛才,在這兒鬧了半天。”

  翟安文蹙眉:“誰跟她說,你們在這兒的?”

  翟一五搖了搖頭,道:“可能,隻是湊巧。”

  翟安文冷哼了一聲:“哪裏來的這麽多湊巧。”

  他跟徐煙說道:“你先跟我來。”

  又和薄一心他們道:“讓一五告訴你們。”

  說完,不等徐煙等人的反應,就把徐煙拉上了車,將車門一關,讓司機把車開出去。

  徐煙被他這種強硬的態度弄得有點心裏不太舒服,蹙眉道:“翟先生。”

  翟安文道:“我知道你有疑問,暫且離開這裏,等到了地方,我慢慢跟你解釋。”

  一路沒有停歇,翟安文帶著她來到了安城,到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翟安文讓司機下車,就著外邊的路燈,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煙盒來,想了想,丟到了一邊。

  他跟徐煙說道:“翟曲跟鬱南行合作,孟家怕是要扛不下來。”

  徐煙身體一下繃直,急問:“那孟鶴慶他.....”

  翟安文扭頭看了她一眼,徐煙話停了半句在舌尖上,她舔了舔嘴唇:“這件事,因我而起。”

  “別傻了,弱肉強食,沒有你,該發生的也遲早都會發生。”

  翟安文說道:“薄一心將薄氏融入了翟家的產業,這件事,你知道嗎?”

  徐煙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翟安文道:“她對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能護你周全。”

  翟安文笑了一下:“竟還有這樣一起的女子,也是不多見。”

  徐煙眼神落寞,她苦笑了一聲:“我到底還是害了她。”

  “倪光現在跟鬱南行、翟曲,成了三角之勢,我手上雖多了一個薄氏,想要和他們對抗,也並不容易。”

  徐煙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翟安文眼裏的光閃爍了一下。

  他臉往這邊一側,徐煙才發現,他瘦了不少,臉頰都凹陷進去了。

  他說:“倪光這個人的底細,很深,一五能查到的是,你所說的那個肖瀟,很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

  “什麽?!”

  徐煙不敢相信。

  翟安文很肯定:“一五已拿到了兩人的親子鑒定,準確無誤。”

  “怎麽會?”徐煙深吸了口氣,倪光和肖瀟竟會是父女!

  翟安文道:“倪光是靠嶽家才起的身,劉安琪在公司上下很能說得上話,但是現在,劉安琪不見了。”

  他說:“我知道劉安琪曾有想要收你當幹女兒的打算,我現在希望,你能接近倪光,幫我找到劉安琪的下落。”

  翟安文深吸了一口氣,說:“劉安琪跟我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當年,她曾想過要將我帶回劉家,她待我,是有恩的。”

  徐煙道:“如果我要以劉安琪幹女兒的身份去接近倪光,那鬱南行......”

  她現在見了鬱南行不隻是恐懼害怕,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反感嫌惡,她短時間內,想避一避他。

  翟安文道:“倪光和他畢竟有合作關係,而表麵上,倪光十分尊重愛護自己的妻子,你要是以劉安琪幹女兒的身份進入倪家,他不會太過違背你的意思。”

  徐煙沉吟了一會兒:“你讓我想想。”

  翟安文看了她一會兒,笑道:“我原以為,你會很快答應。”

  “看來,他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傷了你的心。”

  徐煙眉梢有一點冷笑。

  傷心?她還會為鬱南行而傷心嗎?

  她說:“翟先生想多了。”

  徐煙說著,推開車門就要下去。

  翟安文手臂一抬,伸過去,攔住了她。

  徐煙扭頭,不解的看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極近,彼此就在眼底眉梢。

  翟安文的心頭控製不住的一跳。

  他將手收了回去,說道:“鬱南行現在到處找你,你可以在這兒暫時住上一陣,這裏是劉安琪名下的房產,他不會這麽快找過來。”

  徐煙應了一聲,才推門下去。

  翟安文一直看著她消失在眼前,到那樓上的燈亮了起來,才長吐出一口氣,將剛才丟在一邊的煙盒拿起來,抽了一支,放在唇間。

  他仰頭,往後,靠坐在車座上,盯著樓上那盞燈的眼神有點迷離。

  她不會知道,他在這背後動了多少手腳。

  鬱南行是夠狠、夠厲,手段也極高明,可有一點,他太著急了,對一個曾被他傷徹了骨頭的女人步步緊逼,除了把人越推越遠之外,不會有一點好處。

  他不一樣.....他會慢慢的,將她收到網中來。

  翟安文低笑了一聲,打火機的光一亮,照亮了他瞳孔深處的陰暗。

  要是鬱芳芳知道,她親愛的弟弟最愛的女人,被他弄到了手......要是鬱芳芳知道,他會利用這個女人,將她疼愛的弟弟一步步逼上死路,不知該作何感想。

  翟安文眉骨間扭曲起來。

  他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鬱芳芳悲苦自責的站在他麵前,似乎看到她雙眼涕血的模樣。

  就在他誌得意滿的時候,眼前忽然一晃,徐煙那雙清澈的瞳孔一閃而過。

  翟安文猛的睜開眼睛,叼在唇間的香煙一顫,煙灰抖落在了他膝蓋上。

  很快燃出了一個小小的圓圈,他膝蓋一陣麻痹,刺骨的疼蔓延開來。

  徐煙看著房間裏的擺設,腦中有些淩亂。

  疲憊的靠坐在床頭邊上,她還未能消化,肖瀟和倪光的關係。

  一個是憎惡到要她死的女人,一個是和她的父親長得一樣的男人。

  徐煙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深淵臨空吊在她頭頂,她看不到那深淵背後的陰謀。

  她下一秒就會被那漆黑的深淵吞沒。

  接近倪光,或許是她追究這一切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