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懲罰
  徐煙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活活溺死了。

  可是下一秒,鬱南行又將她給提了出來。

  他像是玩弄落水狗一樣將她拎起來,又按下去。

  徐煙口腔肺部刺痛,她咬牙,咬得口腔裏都是血,在鬱南行又要將她按進水裏的時候,搶在他前麵,猛的一頭紮進去。

  水花四濺,打鬱南行一個措手不及。

  徐煙趁機從他手裏逃出來,她腦袋上都是水,身上也都是,狼狽得不像樣子。

  他真是瘋了!

  她往門口跑,手剛摸到浴室門的把手,身子被人從後一勾。

  徐煙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她整個人都往門上衝過去,被身後的重力壓得撞到了浴室玻璃門上。

  “砰”

  她禮服早被撕碎了,身上隻有一套內襯,又被水淋得濕透,緊貼在了身上,這時撞到了門上,簡直和沒穿也沒有什麽區別。

  鬱南行撲上來,兩人隻隔著彼此一層被水沾濕了的薄透的布料,肌理相貼,溫度在潮濕之中傳遞到彼此的身上。

  他很快便感覺到自己的蠢蠢欲動。

  徐煙也感覺到了。

  她惱羞成怒,啐口罵道:“鬱南行你無恥!”

  下一秒,他抓住了她身上僅剩的布料。

  危險,似一條胳膊扼住了她的咽喉。

  徐煙一口氣噎在喉嚨口,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鬱.....”

  卻隻能發出一聲悶哼,十指蜷縮,全身痙攣。

  男人緊貼在她潮濕的頸後,灼熱的呼吸帶著壓抑的沙啞:“無恥?哼,你既這樣抬舉我,我怎麽能不成全你!”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嗎?”

  他故意掐住了她的腰,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徐煙整個人陷入一種悲哀的絕望,絕望的憤怒。

  “別在我跟前提什麽白景升,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老東西,你真以為他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徐煙,我跟你說過,你想要找我報仇,隻管來,別去找旁人,你偏不聽,說!我要怎麽罰你好!”

  他說著,將她壓在玻璃門上,想要將她胸腔裏的最後一口氣都給撞擊出來。

  徐煙掙不開。

  身體不受控製的柔軟下來。

  他開始滿意,吻著她潮濕的臉頰,自帶歡喜:“瞧,你的身體,多誠實。”

  “哪怕是強間,受害者也會因生理的不可控而產生錯誤的反應,鬱先生真是有趣,強迫一個女人,靠男人天生攜帶的優勢得到勝利,這就值得驕傲了,你讓我覺得惡心!”

  “是嗎?”

  他將她翻轉過來,把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徐煙往後退,他鉗製住她。

  眼神幽深,沒有半點此情此景下渾濁的眼色。

  逼視著她:“你以為說這種話,我就會放過你?天真!”

  “你既然覺得我惡心,我偏要讓你牢牢記住這惡心的滋味!”

  他發起了更加凶殘的攻勢,在徐煙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跡,

  徐煙是被他弄昏過去的。

  再醒來的時候,男人在穿衣服,衣冠楚楚的模樣,絕看不出來他皮囊下的心有多麽狠厲暴戾。

  她從床上爬起來,伸出來的胳膊不敢看。

  男人站在穿衣鏡前正了一下衣冠,說道:“我替你接了電話。”

  他轉過來,臉上毫無窺伺了他人隱私的愧疚之色:“兩千萬?白景升還真是舍得花錢。”

  “你要出得起價錢,我同樣可以陪你,昨天晚上就算是銀貨兩訖。”

  鬱南行臉色猛的往下拉,他將徐煙的手機丟到她臉上。

  徐煙閉著眼睛,挨下了打。

  “你就這麽缺錢?為了兩千萬,去跟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兒睡?”

  徐煙坐起來,也不管自己身上現在痕跡有多可怕狼狽。

  她兩隻手環抱著,往後,靠在床頭邊上:“我隻是個女表子,靠身體賺錢,鬱先生生什麽氣?你昨晚上還做了我的生意,我還沒跟你收錢,說起來,我這個吃虧的人還沒生氣。”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鉗起,高高的抬了起來。

  鬱南行眼中蘊著盛怒:“徐煙,你要是缺錢,我可以給你,為什麽要作踐自己,嗯?是為了報複我?”

  “白景升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有多少,你知不知道?兩千萬,他能買你三個月,也能買別人!”

  “廢話!”

  她一把打掉了男人的手,大大方方抬高了臉,暴露在他的視線中:“我不知道他拿錢買我三個月嗎?我們簽了合約的,這件事,是我自己願意的。關你什麽事?”

  “意外之喜是,他買了我三個月,還要給我未婚妻的名分呢!要是我對他胃口,也許三個月之後,他還要娶我,這我就賺得更多了!”

  “雖然白精神已經七十歲,但他真要跟我結婚,那就是頭婚,我是二婚。而且,他說過,如果要結婚,不會簽署婚前協議,那麽,等他死了,我還能拿一大筆遺產,百賺不賠的買賣。”

  她抬手,在憤怒得,瞳孔要噴火的鬱南行臉上撫了一把:“別瞧不上人年紀大,白老先生比鬱先生您上道多了,我倒貼了你多少,你自己心裏清楚。您給我錢?嗬!您手裏的錢有多少是從我身上拿走的,您心裏不清楚?”

  她說著,將鬱南行一推,將從床上下來。

  雙腿上都是掐痕,青青紫紫的,看著恐怖。

  鬱南行伸手要去抓她。

  徐煙很快往後一躲,避開了,然後拿了鬱南行的一件襯衫套上:“別再碰我!”

  她眼神沒有一點熱度,冷得厲害:“你是不怕白景升,我也不怕你!鬱南行,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就對我客氣點!經過昨天晚上白景升這麽一宣布,我在行內的身價會水漲船高,交際圈一等一的頭牌,多少男人想要跟我過一晚上,北城不是隻有你一個名流顯貴,假如我想要告你侵犯我,你猜猜,會有多少男人願意衝上來幫我跟你對著幹?”

  看到鬱南行眼中越發幽暗。

  他好像已經在了怒火噴發的邊緣,下一秒就會爆發,將鬱南行逼到這種地步,徐煙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跟痛快。

  隨意將襯衫套上之後,她開門往外走。

  鬱南行啞著嗓音在後麵喊她:“徐煙。”

  她站在那裏,沒動。

  就聽他說:“你要錢,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別再做那種事。”

  他說:“我也不會再動徐家。”

  徐煙握著門把的手指揣得指甲發白。

  她眼眶急速發紅,胸腔裏的怒火遏製不住的往外衝。

  他當然不會再動徐家!他們徐家,除了她之外,都已經死光了!他還想怎麽動徐家?

  “多謝鬱先生,終於願意放過我們家。可是。”

  徐煙眼皮往下微微的低了一下,她紅唇往上,輕慢冷冽的一牽:“晚了。”

  將門猛得一拽。

  “砰”

  門被重重的甩上。

  鬱南行眉心緊縮,他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內心說不上來的煩躁、悶堵。

  她不該這樣!

  自輕自貝戔,徹底變了一個人!

  她不該為了錢,出賣自己,不該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鬱南行忘了,是他早就定義,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天沒有男人不能活下去!

  她現在真變成了這樣一個人,他又覺得,不該是這樣。

  徐煙在路邊等了不到十分鍾,翟安文就開車過來了。

  她拉開車門坐上去,嘴裏說著:“謝謝你翟醫生,你來得真快,我都快凍僵了......”

  然後,話就卡在了嗓子眼。

  徐煙睜大了眼睛看著坐在副駕駛的女孩兒,那女孩兒就差沒有再腦門上寫著“這是哪裏來的狐狸精”幾個大字。

  敵意很明顯。

  “翟醫.....”

  “安文,這就是你說的徐小姐?”

  女孩兒露出鄙夷的神情:“還真是小姐做派。”

  她把“小姐”兩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意有所指。

  翟安文蹙眉:“玲玲,別胡鬧。”

  叫玲玲的女孩兒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從鏡子裏看徐煙,一副“要不是因為安文,我早就把你丟下車去”的厭惡神情。

  徐煙勉強牽了一下唇角:“沒想到你有約,我還麻煩你,真是對不起。”

  翟安文道:“沒事,我送玲玲回酒店剛好也要經過這裏,順路。”

  “胡說!你去機場接我回酒店,根本就不順路!”

  玲玲怒道:“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飛機上的東西難吃死了!都是這個女人!我都快餓死了!”

  翟安文喝道:“玲玲!”

  被翟安文一吼,玲玲咬著嘴唇,委屈極了。

  她扭頭瞪著徐煙,忽然抓了個什麽,往徐煙臉上扔過來:“都是你這個狐狸精!你滿意了!”

  徐煙額頭上先感到一陣涼,然後有什麽淌到眼睛上,溫溫熱熱的。

  徐煙抬手一摸,竟然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