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短暫的歡愉
  鬱南行火熱的呼吸舔舐著她的肌膚。

  “吻我。”

  徐煙顫抖著雙唇,貼上去。

  鬱南行用力掐著她的腰,釋放。

  徐煙似將死般緊閉著雙眼,唇被咬得出血。

  那道門忽然被一下拉開。

  她瀕死般絕望,緊抓著鬱南行的衣領,不敢呼吸。

  就在那一瞬間,她被鬱南行帶著往後,掩在了窗簾後。

  “咦?明明聽到有聲音,去哪兒了?”

  徐煙似聽到了孟鶴慶的呼吸聲,他就在一簾之隔。

  她看不到他,可她能肯定,他猜到了!

  他知道她在哪兒!知道她做了些什麽!

  羞恥跟愧疚死沉沉壓在她心口,透不過氣來。

  他在眾人麵前認下她未婚妻的身份,可她,卻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做這種事!

  “孟少?”

  那人喊著:“您去哪兒?”

  聲音越來越遠。

  徐煙緊繃的身體忽然被人丟開,鬱南行整理好自己,冷聲道:“把自己弄幹淨再出來!”

  將她丟下,他儀表堂堂的出去了。

  她裙子上都是髒汙,雙腿發顫,怎麽都站不住。

  徐煙蹲下來,背靠在牆壁上,雙手捂住了臉。

  “知道給我丟人了?”

  簾子忽然被人揭開,孟鶴慶站在外麵。

  徐煙慌亂的起身,想要背過身去。

  被孟鶴慶一把握住了肩膀:“躲什麽?”

  看到她裙子上的髒汙,孟鶴慶臉色暗沉:“鬱南行?”

  徐煙被羞恥的稻草壓得抬不起頭來,她頭埋在臂彎裏,一動不動。

  她被他捏著七寸,但凡想要掙紮,就會被砍下一節,讓她鮮血淋漓,不得動彈。

  孟鶴慶陡站了起來,將她一把抓著,往外走。

  徐煙不知他要將她帶到哪兒去,孟鶴慶把人扔到車上,油門踩到底,車子飛馳如箭的速度像是要把人都給拋出去。

  整個路段,徐煙都處在一種驚恐害怕的狀態中。

  孟鶴慶到了小別墅門口,不等裏邊開門,車速不減,猛的撞了上去。

  小別墅裏的傭人聽到巨響,都嚇得跑了出來,安保係統也即時啟動。

  徐煙沒想到孟鶴慶會這麽暴力,她錯愕的看著他。

  被他從車裏拖出來。

  小別墅的管家跑了出來,攔住兩人:“你們幹什麽?跑到這裏來撒野,不想活了!”

  孟鶴慶一腳踹去,那管家被踹飛了出去。

  “把鬱南行給我叫出來!”

  見到管家遭了秧,剩下的兩個都不敢吭聲。

  徐煙道:“算了,走吧。”

  “閉嘴!”

  孟鶴慶瞳孔張大,眸中染血:“鬱南行!給我滾出來!你踏馬今天要當了縮頭烏龜,老子明天就讓人去把姓肖的娘兒們給輪了!”

  徐煙倒抽一口氣,剛想拉著孟鶴慶離開。

  就聽到二樓傳來冰冷幽緩的聲調:“你敢。”

  徐煙抬頭看過去,鬱南行已換了一身衣服,套頭毛衣,居家長褲,頭發微濕,看著像是剛洗完澡出來。

  她以為,他還在金老先生的壽宴上的,畢竟肖瀟人還在那兒,原來,他早就回來了......

  將她那樣作踐之後,他就回來了。

  徐煙呼吸有些發急,心口很悶。

  他還真是.....不把她當人看。

  “你敢碰我的女人,我怎麽不敢動你的女人?”

  孟鶴慶笑了笑,拉著徐煙往旁邊沙發上一坐:“不如你打個電話問問,人到哪兒了。”

  鬱南行臉色一變,果然拿了手機撥通肖瀟的電話。

  先沒有人接,剛一接通,就傳來尖利的慘叫。

  鬱南行眼色都變了,掛斷電話,快步從樓上下來,眸光如電從徐煙身上刮過。

  徐煙惶恐,她什麽都不知道。

  可顯然,鬱南行是認定,孟鶴慶受她蠱惑,對肖瀟下手了。

  “沒想到,孟少對著女人,是動了真情了。”

  鬱南行輕佻的掃了徐煙一眼,他掐著她的脖頸,將她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孟鶴慶立即就要站起來。

  徐煙聽到鬱南行在她耳邊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乖一點,否則,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可就保不住了。”

  她渾身汗毛倒豎。

  楠楠!

  他要做什麽?!

  鬱南行在孟鶴慶將要上前來搶奪的時候,手一鬆,徐煙摔在了地上。

  “她怎麽跟你說的?是我在強迫她?”

  鬱南行嗤笑出聲。

  鬱南行抬腿,腳尖在徐煙的小腿上踢了一下:“這個女人放蕩成性,演技卻不錯,這張臉.....”

  鬱南行笑了笑:“修整之後,更能取得他人的信心,真是一張具有欺騙性的臉皮。”

  他這樣詆毀她,當著她的麵,徐煙想笑,卻眼眶熱得厲害。

  她不反駁。

  孟鶴慶抓著她的胳膊:“你就任由他這麽汙蔑你?!”

  “徐煙,告訴他,我是不是在汙蔑你,你,是個什麽東西。”

  鬱南行道:”一個在U打開雙腿做生意的女人,你可真不該為了上岸,欺騙孟少。“

  孟鶴慶正要發怒,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他打開來看。

  男女瘋狂的纏綿聲傳了出來。

  徐煙當時如墜冰窖。

  她不敢置信的仰頭,看著鬱南行。

  孟鶴慶也被這突然擊中了。

  “這是什麽?”

  手機裏傳來徐煙壓抑的,低低的哀求:“求你,求求你。”

  夾雜著纏綿跟瘋狂,是一個女人在酣暢淋漓中失去理智,卑賤的懇求。

  孟鶴慶不敢置信看著徐煙:“這是什麽!!”

  他將手機丟到了徐煙的臉上。

  徐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鬱南行會這麽卑鄙,他竟將他兩人在宴會陽台隔間的事都錄了下來!且,明明是他強迫的她,卻用這樣巧妙的手段,偽飾成了她故意瞞著孟鶴慶跟他偷歡。

  她才剛剛享受到一點兒溫暖,立即就被鬱南行狠心的拔除。

  “孟少這就受不住了?你要是知道她曾在U工作過,伺候了不止一個人,該多惡心呢?”

  徐煙仰頭看著孟鶴慶,她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她想要他信她,想要他問她一聲。

  可是孟鶴慶顯然無法忍受,他丟下她轉身走了。

  徐煙心口似被人一刀狠狠砍下來,喉嚨哽得連喘氣都喘不上來。

  她不怪他,哪怕這溫暖太短暫,可她仍感激他。

  隻是,她不但沒法回報,還傷害了他。

  客廳裏隻剩下徐煙和鬱南行兩個人,周遭的空氣一下也冷凝了下來。

  鬱南行看了一眼孟鶴慶丟在地上的手機,他視線盯著徐煙的腦門:“死心了,嗯?”

  徐煙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瞳孔張大,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她張嘴,瘋了一樣去撕咬他。

  鬱南行抬手一揮,徐煙被丟了出去。

  人撞到花架上,一盆開得正好的蘭花摔得粉碎,她摔倒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肖瀟從門外進來,看到這場景,又驚又怒。

  臉上卻掛著驚訝擔憂,急切上前來扶地上的徐煙:“徐姐姐你怎麽回來了?我還在宴會上找你,難道,你是偷偷跟著鬱哥哥一塊兒回來的?你知不知道孟少在到處找你?”

  她一句話,故意將徐煙和鬱南行對彼此的恨意都拉到了頂峰。

  徐煙無法再忍受肖瀟的假模假式,她揮手推開肖瀟的假小心。

  肖瀟看著那隻手推過來,腳下故意往後一滑,轉身,肚子撞到了架子上。

  “啊”

  她叫了一聲。

  徐煙知道自己的力氣,見狀,就知道肖瀟是故意的。

  鬱南行快步上前,將徐煙搡到一旁。

  肖瀟捧著肚子,她腿上有血流了下來。

  肖瀟大驚:“鬱哥哥!孩子!鬱哥哥!我的孩子!”

  鬱南行忙將她抱起來,經過徐煙跟前,他厲聲警告:“你最好祈禱肖瀟的孩子沒事,否則,我要你一命換一命!”

  他急切的抱著肖瀟快步出去,徐煙手心裏痛得厲害,她將手抬了起來,才發現鬱南行剛才將她推倒的時候,她的手撐在了碎裂的蘭花瓷盆上。

  都是血。

  腹部突然一陣陣的抽痛,徐煙蜷縮著,根本坐不起來。

  她感覺到有什麽從身體裏流失,那種可怕恐慌的感覺,似曾相識。

  鬱南行,我也好疼,鬱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