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太狠毒
  “徐小煙。”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多少斥責的話堵在嗓子眼,想罵都罵不出來。

  薄一心恨鐵不成鋼,又心疼無奈的歎了口氣:“別在這兒待了,你跟我來!”

  說著,過來半扶著徐煙,要將她從地上攙起來。

  “你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那個對渣男貝戔女!”

  罵了一句髒話,薄一心半摟半抱著徐煙,兩人正要往外走。

  身後不遠處,病房門被推開。

  男人走了出來。

  “站住。”

  那道涼薄的嗓音響起,薄一心明顯感覺到徐煙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她咬牙:“你怕什麽!我不在這幾年,他到底對你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

  “王八蛋!”

  看徐煙臉上的傷.....她磨了磨後牙槽,鬆開徐煙,撩著袖子就要跟後邊走過來的男人幹架。

  被徐煙抓住,她將怒氣磅礴的薄一心攔在身後,仰頭直麵鬱南行的凜然冰冷。

  “一心,我稍後找你,你先走。”

  薄一心和她姐妹這麽多年,怎麽會看不出來,徐煙是怕自己和鬱南行對上了會吃虧,才想自己擋著?

  她反過來,把徐煙壓到身後後,昂著修長的脖子,跟鬱南行對峙。

  “喂!鬱南行!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別為難徐煙!”

  薄一心吼道:“一對一!叫裏邊那個白蓮花給我出來!把你放出來算幾個意思?鬱南行,你別不是條狗吧,被人指哪兒打哪兒!”

  “一心!”

  徐煙掃了鬱南行瞬間陰沉暴戾的雙眼,嚇得立即喊了她一聲。

  可是來不及了,鬱南行聽著薄一心的比喻,冷笑一聲,涼涼道:“挺講義氣,薄小姐。”

  “她什麽都不知道!”

  徐煙急喊,抓住了薄一心的胳膊,心急的把人使勁拉過來,跟鬱南行麵對麵:“我們的事,別牽扯別人!”

  “徐小煙!”

  “我還有別的事要你去做,”徐煙害怕心急的在薄一心耳朵邊低聲道,“你先走。”

  “求你了,一心!”

  薄一心看她心急如焚的模樣,不忿得厲害,卻不忍心為難徐煙,狠狠的瞪了鬱南行一眼,扭頭離開了。

  “你把她找回來的?”

  男人視線自然的一低,從煙盒裏倒了一支香煙出來,叼在薄唇間。

  眼鋒流轉,往上,鎖在徐煙發白的臉上。

  他眼窩深處的光很冷,冷得像是寒冬臘月裏,屋簷下的冰錐。

  “我隻是想跟她交代後事。”

  她聲音低啞,掩飾嗓音裏的顫抖:“沒想過她會回來得這麽快。”

  鬱南行點煙的手停了一停,將那隻金屬色的打火機收到了掌心中,他將煙夾在細長的指間。

  後事?

  他嘴角一勾,微微哂笑了一下:“知道怕了?開始打賣慘的牌?”

  徐煙攪在一塊兒的十根纖細的手指,青白發紫,手背上被指甲狠狠的劃了一道!

  他以為,她是為了躲避他的懲罰,在故意賣慘?

  徐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每一次,她以為自己無堅不摧的時候,他總是有新的辦法,讓她嚐嚐痛的滋味。

  蒼白的牽動了一下唇角,他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她解釋,有什麽用?

  “對啊,所以,鬱先生您打算怎麽懲罰我?是再把我抓起來,送進牢房,還是,再把我壓在手術台上,開腸破肚死一回?”

  她看著心平氣和的,胸腔裏卻充斥著潮起潮湧。

  她想要賣慘,可他何曾憐憫過他?

  在他眼中,她大概連路邊的一條流浪狗都不如。

  “隨您。您說了算。”

  “徐煙!”

  他手裏的煙沒點上,被一把掐進手掌心裏碾得粉碎。

  她破罐子破摔的一灘爛泥樣令他暴躁。

  “你踏馬以為我閑得,在這裏跟你打嘴仗!是不是!”

  說著,他忽然鬆手,丟了手裏粉碎的香煙,猛握住了徐煙的下巴。

  下巴被捏得發出“哢噠”的聲音,徐煙吃痛,猛抽了口冷氣。

  鬱南行掐著她脖子往後連退幾步,一腳踹開了徐煙身後房間的門,將人給丟了進去。

  “砰”的一聲甩上。

  徐煙摔倒在地上,男人如修羅,一步一步逼近。

  她往後退,狼狽的蜷縮著,想要爬起來,逃出去。

  被鬱南行一下釘在了門板上。

  她後背的傷口頃刻間炸開般,疼得喘不上氣來。

  病號服內側,有黏膩濕潤的感覺蔓延開來。

  “把薄一心找回來,想做什麽?老實點!”

  他掐著她的脖子,往上一提。

  眼中冷辣。

  徐煙氣喘著,人有些發顫,站不住腳。

  她不說話,握著兩隻拳頭,眼睛看著他。

  那眼裏的冷嘲和倔強,看得鬱南行心頭越加光火。

  “說!”

  “掐死我。”

  脖子上,他圈得越來越緊,呼吸也在漸漸變得困難。

  她昂高了頭,把整條脖子都露出來,送了過去。

  之前遮了粉底,現在,她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一覽無遺,尤其是那一道淺淡的疤痕,離得近了,更加怵目驚心。

  “威脅我?”

  他冷笑。

  她不說話。

  鬱南行鼻腔裏溢出一聲似是而非的輕哼。

  忽然,他一個翻身,將徐煙抓著,丟到了病床上,抬手指著她的鼻子:“你是無所畏懼,好!我來替你想一想,有誰還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麽寫!”

  他兩隻手往腰間一架,盯著她,眼神幽暗:“薄一心。”

  薄唇輕吐,甚至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但夠了,足夠她恐懼。

  徐煙變了臉色。

  “她和這些事無關!”

  “說。”

  徐煙抖得厲害:“我隻是讓她回來幫我辦後事!沒有別的!”

  鬱南行撥通了電話:“找人,好好招待薄一心。”

  他的“招待”是什麽意思,徐煙光想就感到可怕,她從床上一下跌了下來,膝蓋撞到了地板上。

  “不要!我說!不要傷害一心!”

  鬱南行半舉著手機,居高臨下低睨著她。

  徐煙的四肢都是冷的,渾身血液倒灌:“讓她,幫我把徐楠,帶走。”

  她胸腔裏堵塞著一團,發不出音來。

  艱難的將一句話說完,虛汗直冒,手腳發軟。

  鬱南行冷眼掃過,跟電話那端的人說:“不必了。”

  然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我真是小看了你。”

  他半蹲下來,捏著徐煙的下巴瞧:“殺了肖瀟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來報仇,讓薄一心帶走徐楠,你一死了之,不錯的報複計劃。”

  “可惜啊......”

  甩手,將她的臉給丟了出去,鬱南行抽出手帕來,仔細擦了擦自己碰過她的手指尖,然後將手帕丟到了徐煙的臉上。

  “敢做,就要敢當!徐煙,你心思這樣歹毒,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他推開門,走出去。

  不多會兒,有人進來,將徐煙架了起來。

  一路疾馳,徐煙被丟到離醫院不遠的一個廢棄的廠房裏。

  廠房裏氣味交雜,令人作嘔,幾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站在那裏。

  莉莉姐走了出來,憐憫的看了一眼徐煙:“這是U幾個最有名的,調教師,一會兒,他們會把你們拍下來。”

  徐煙還未反應過來,那幾個男人上前,抓住徐煙,壓到地上,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徐煙這時明白莉莉姐說的什麽意思,刺骨冰寒。

  她劇烈掙紮起來。

  “不要!莉莉姐!你放了我!不要!”

  “別碰我!走開!”

  她胡亂的蹬踢著,拚了命的往前爬。

  “鬱南行!鬱南行,我知道錯了!放過我!不要啊!”

  可她一個受了傷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是那幾個壯漢的對手?徐煙被拖拽回去,掐斷了指甲的手在肮髒地麵上劃出長長的幾道血痕。

  “不!”

  頃刻間,那幾個男人就將徐煙身上的衣衫除盡。

  “啊!”

  站在外邊的莉莉聽到裏邊慘叫,不忍,抬手在額頭上拍了一下。

  老板心太狠了,徐煙怎麽說都是他以前的女人,他怎麽能讓那些男人來糟踐她?還要拍下來!

  以後,徐煙怎麽做人?

  她聽著裏邊乒乒乓乓的聲音,忍不住,扭頭往裏看。

  不知抽了第幾支煙,裏邊有人出來,莉莉剛要進去,鬱南行打電話過來:“徐煙人呢?”

  莉莉詫異:“您不是讓我......”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莉莉趕緊跑進去,地上都是血,徐煙縮在角落裏,看不清五官,她尖叫著,盯著莉莉的眼裏都是受到傷害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