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對麵不相識
  徐煙被馮少壓製著,根本就沒有看到站在馮少身後的鬱南行。

  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忽然身上一輕。

  馮少被鬱南行給拎了起來。

  徐煙看到鬱南行那張冰冷的臉,心往下猛的一沉,轉身就想要跑。

  馮少上前,從她手上將手表給搶了過去,從包裏抽了好幾張紙幣,丟到了徐煙的臉上。

  “賞你的!”

  徐煙被他顛倒黑白的本事給惡心到了。

  她是想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再跟鬱南行說清楚的。

  但是現在,鬱南行那眼神,好像她真是當街叫賣的女人一樣。

  她喘著氣,急切道:“他胡說!”

  徐煙看著鬱南行,臉上有些微的紅。

  是因為氣憤著急。

  可是看在鬱南行的眼中,就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已經墮落到了這個地步。

  為了徐楠,可以送上門讓他睡。

  為了錢,竟和馮少在薄家的門口,這樣迫不及待的就做了起來。

  他臉色黑沉的厲害,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滿是嫌惡:“滾遠點!”

  徐煙被他一揮手,逼得後退了兩步。

  馮少立即上前來,將徐煙攬到懷裏,臉上帶了一點兒笑,跟鬱南行點頭哈腰的:“對不住了,鬱總,我這就把人帶走。”

  說時,就將徐煙壓著,推到了車上。

  徐煙馬上就要推車門下去,馮少陰笑著,將手裏的手表往徐煙的臉上一扔,眼中滿是陰騭:“原來真的是你!”

  徐煙心頭一跳,她往後退了一下,背靠到了身後車座的靠背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手往下壓,卻打不開車門。

  馮少冷笑了一聲,忽然一腳油門踩下去。

  徐煙沒坐穩,人往前衝,額頭“咚”的一下,撞到了前邊車座上。

  她從車椅上滾落了下去。

  馮少將車開到不遠處的一個樹蔭底下,就將車給停了下來。

  他拉開車門,在徐煙想要推門逃跑的時候,把人往裏一推。

  徐煙被他推倒在座椅上。

  她謹防著他,眼中露出驚恐:“你想幹什麽?”

  馮少嗤笑:“你以為就你這張臉,我還能對你做什麽?”

  徐煙故作堅強:“那就讓開!”

  馮少將兩隻手按在她肩膀上,磨了磨後牙槽:“打我們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馮少將丟在一旁的手表撿了起來,往徐煙的臉上用力拍了兩下。

  徐煙眼睛被砸得極痛,生理性的眼淚都浸了出來。

  馮少掐住她的下巴,指骨用力得能聽到“哢噠哢噠”的聲音。

  他說:“你最好識相點,要不然......”

  他手裏冰冷的那塊表在徐煙滿是傷痕的臉上來回的晃動,令徐煙回憶起被毀容那一天那一刻的恐怖場景,渾身緊繃。

  她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和憤怒在戰栗著。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

  “還嘴硬!”

  上來刮了徐煙兩個巴掌,馮少惡狠狠道:““我能毀了你的臉,還能毀了你別的。”

  她說時,手往下,一把握住了徐煙的要處。

  “不要!”

  徐煙整個人都顫抖,恐懼和惡心蜘蛛網似的,一下子爬滿了她全身。

  她緊繃著,掙紮。

  馮少更加用力,手表冰涼的抵在那裏。

  威脅著,躍躍欲動。

  “不想這張嘴被撕壞,那就說實話!”

  她不能!雖屈辱、恐懼到了極點,但她不能出賣阿鳳和阿精。

  “說不說!”

  “我是在路上撿到的!你的表!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抖著身子,因為太過羞辱可怕,眼淚直往外湧。

  “還真是嘴硬呢!”

  馮少手裏拿著表,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著,打著點滴一般。

  他臉上露出點陰邪的笑容,眯著眼,盯著徐煙:“上一回,我因為你,挨了頓打,養了一個多月才好,可你的臉,也的確被我毀了,咱們誰也不欠誰,我本來不打算再和你一般見識。”

  “可你.....”

  他吐出舌頭來,跟陰溝裏的毒蛇一樣濕冷可怕:“不見棺材不掉淚!”

  馮少說著,手裏的那塊表鑽了進去。

  極致的冰冷刺激著徐煙,從下往上蔓延,直鑽人心,她四肢僵硬,身體繃直,瀕死的恐懼侮辱。

  徐煙驚恐不已,激烈的瘋狂的掙紮起來:“放開我!”

  馮少手裏揣著手表,強硬破竹,往那裏麵鑽。

  “說不說!”

  徐煙整個人都在顫抖,害怕,惡心,恥辱,憤怒。

  “你放開我!”

  她掙紮得太厲害,馮少便將她的下巴掐住,膝蓋用力頂住她亂蹬亂踢的雙腿。

  那隻表就往裏鑽,鑽心也比不上這一刻的痛。

  什麽叫萬箭穿心,心如刀割。

  什麽叫淩遲,撕裂,不過如此。

  徐煙痛苦痙攣得掙紮著。

  馮少額頭上都用了力:“說不說!你再不說,我不保證會不會把這東西給你塞到肚子裏去!”

  “啊!”

  停在路邊的車,就看到一個男人半邊身在那車子裏,而車中發出女人淒厲的慘叫。

  薄一心心情愉悅的開車回去,她家老頭子想要幫她和姓馮的那個浪蕩子牽線,做夢!她花了點錢去給那浪蕩子和他相好一點兒教訓,剛收到照片,心情暢快得很。

  誰知道,車還未到家門口,就見不遠處有人在施暴!

  這還得了?

  薄一心一個急刹車,將男人從車上一把抓下來,剛要開口罵人。

  就見那車座椅上,女人的裙子底下有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薄一心回頭掃了那被她一個用力,丟到了馬路牙子上的男人。

  “馮下流!你幹了什麽?!”

  她一邊說,一邊要去將車後座上的女人抱出來。

  馮少看到是薄一心,變了臉色,他左手上都是血,扭頭就跑。

  薄一心見著人命關天,沒空跟他掰扯,趕緊把人從車上抱出來,往自己車上去。

  徐煙頭發淩亂,半遮著臉,又是那樣一張毀了容的臉,她痛到恍惚裏模糊看到是薄一心,開不了口更出不了聲。

  薄一心安慰道:“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怵目驚心!

  即便是薄一心,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沒見過有人這麽折磨一個女人的!

  馮少這是玩女人玩瘋了,想要鬧出人命來嗎?

  老頭子真是瞎了眼,竟還想要她和這種人聯姻!薄一心暗暗咒罵!

  徐煙滿是汗的手臂抓住了薄一心將要開車的手,她看向那被馮少丟在地上的手表。

  滿是鮮血的手表。

  薄一心皺眉道:“你還想要?”

  徐煙費力的點了點頭。

  薄一心根本沒認出徐煙來,還以為這是一被馮少騙了身又騙了心的癡心女,咒罵一聲,還是跑下去,撿了,遞到徐煙的手上。

  “我看你是瘋了!缺男人缺得腦子都進水了!”

  徐煙閉上眼,無法抑製胸口的痛。

  她最好的朋友,認不出她,還以為她是那種女人。

  而她,無法開口解釋。

  對不起一心,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不堪的我。

  手裏緊緊抓著那滿是血的那隻表,血染紅了她的掌心,徐煙臉上不知是疼出來的汗還是淚。

  鬱南行,鬱南行,她要拿這塊表,跟他要,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