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頭是岸
三月初三，真武大帝誕辰日！
這一日，鍾清來到武當山，跟在一群善男信女中到紫霄宮上香。
此時的他心情不錯，這兩日他剛剛暗中觀察了一陣許超的行為，見他果然是個赤誠孝子，不由心感慰藉，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要知道這蜀山裏因為徒弟倒黴的太多了，正派有極樂真人李靜虛，旁門就有混元祖師、紅發老祖，至於邪教更不用說。
如果這許超言行不一，自己隻能提前將其驅逐出去了。
還好，這是一個赤誠君子，讓他放心不少。
而恰臨真武聖誕，早就聽說明朝武當建有八宮二觀、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岩廟、三十九橋、十二亭的龐大道教建築群，後來有不少毀於戰火，盡管重建，總不如這個時代的原汁原味，正好有空，過來看看。
武當群殿位於前山，而那武當派處於後山，此次鍾清並不想招惹武當派，所以隻是隨著上香人流在前山觀看，隻見這一座座道觀，極盡恢宏，不愧一朝國教之盛況。
很快，上香完畢，在紫霄宮拜祝過九天蕩魔祖師真武大帝之後，鍾清便隨意遊覽，逛了一下玉虛宮、金頂、南岩等風景名勝。
剛要下山，走到太子坡，突然從路旁山林中鑽出一個老道士，穿著一身破爛道袍，發髻不整，手持一杆算命幡，上寫鐵嘴神斷，攔在鍾清身前。
“公子，我看你命犯煞星，不如讓我來幫您算一卦，解解煞氣？”
此時周邊沒有什麽人，鍾清挺納悶，來時可沒見這老道。
“嗬嗬，你這老道可真不會選地方，人家來武當都去金頂求簽，誰還會找你算命？”
“嗯，說的是，不過公子你不是沒求簽嗎？”
鍾清不由一愣，好家夥，高手啊！
老道士嘿嘿一笑，伸手出來：
“拿錢吧。”
“幹什麽？”
“一卦五十兩，童叟無欺！”
“真夠黑！”
不過既然認定這老道士不凡，鍾清自然不和他計較，翻出一百兩給他，想看看他如何說。
“嗯，你這是命犯桃花啊，給你四個字，回頭是岸！”
老道士來回翻弄了一會兩錠白銀，確認不是假貨，這才掐指算了半天，說出這麽一句無頭無尾的話來，隨後哧溜一聲又鑽進旁邊山林之中。
頓時鍾清感覺有點上當，可能他之前說自己沒在金頂求簽是在唬自己。
不過在人家道教聖地，自己也不能去滿山去找這個老道士，隻能自認倒黴，搖頭下山。
……
浙江雁蕩山以山水奇秀聞名，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絕勝“之譽，史稱中國“東南第一山“。
山上除了謝靈運、沈括、徐霞客等留下的詩篇和墨跡，還有八仙中鐵拐李和韓湘子流連美景，不願赴玉皇大帝瑤池盛宴的傳說。
而此時在雁蕩山峰頂雁湖上空籠罩著一片紅色霞霧，遠望如南疆中山嵐瘴氣一般，不時有幾十道金光亂竄。
而湖中轟隆澎湃之聲大作，不斷有巨大水柱向上飛起。雲霧中隱隱現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周邊圍繞著數十道金光。
湖邊一片岩石上坐著一個紫絹少女，兩手掐訣，正在與這怪物鬥法。
正是神尼優曇弟子齊霞兒奉命消滅妖鯀。
鍾清悄悄來到近前，趁兩者鬥法到關鍵之時，猛然出手。
南明離火劍朱芒一閃，突破齊霞兒天龍伏魔劍光網，斬在那妖鯀身上，直接將其斬首。
同時萬點紅線飛出，正是乾坤針出手，將妖首定住。
那妖鯀已與齊霞兒鬥法幾十日，並無如此凶險，豈知今日突遭殺手，直接拚命將口一張，一顆碧綠晶瑩、朗若明星的珠子，隨著一團彩煙飛將出來。
初出時小才數寸，轉瞬間大如栲栳，流光四射，直朝頂上光層飛去。
正是妖鯀本名元珠，此時還妄想打破劍網逃出生天。
這雁湖關係千萬黎民和生靈性命，功成功德足夠齊霞兒飛升，那要失敗，估計這罪孽足夠天劫直接降臨。
鍾清既然出手，自然有完全準備，九天元陽尺一條紫氣帶九朵金花，立時將那妖鯀的本命元珠緊緊裹定。
妖鯀知道情勢危急，把心一橫，從妖首內飛起它數千年苦功修煉的元神，周身發出萬道紅光，張牙舞爪，再次朝九天元陽尺金網猛撲，搶了內丹，發動洪水逃走。
此時朱色長虹猶如金龍掉首般斬回，隻一攪間，將那元神攪碎。
雖然事起倉促，但齊霞兒一看妖鯀被斬，來不及詢問，連忙飛身上前，用手掐訣，隻一招先將那粒元珠收去。
這時妖鯀身首業已落下，近前一看，雖然小才數尺，但生人首獅麵，魚背熊身。三條粗若樹幹的短腿：兩條後腿朝下，一條前腿生在胸前。頭上亂發紛披，將臉全部遮沒，奇怪無比。
這時湖內突然聲樂大起，湖底妖雲邪霧滾滾飛騰，陸續飛上無數妖物：有的大可十抱；有的小才數尺；有的三身兩首，鳩形虎麵；有的九首雙身，獅形龍爪；有的形如僵屍，獨足怪嘯；有的形如鼉蛟，八角歧生。
真是奇形怪相，不可方物。幸而那些妖物飛離湖岸數尺，因有飛劍光幕阻隔，俱都自行停住。身旁妖霧，口裏毒氛，雖然噴吐不息，並不再往上衝起。
末後湖底中心，忽然起了一聲怪響，妖雲中火光一亮，飛起一個其大無匹的妖物，生得是長大嚇人，狼頭象鼻，龍睛鷹嘴。獠牙外露，長有丈許，數十餘根上下森列，嘴一張動，便噴出十餘丈的火焰。
身上烏鱗閃閃，直發亮光，從上到下，也有七八十丈。
那東西挺立湖中，隻能看到它大如崗嶽的腹部，其凶惡長大，真是無與倫比。
這些妖物雖大，但看著卻是虛有其表，無甚知覺一般，並不主動攻擊。
隻不過被這些妖物一攪動，湖底洪流急劇上漲，很快便已升過湖麵十丈以上，雖未繼續增高，也不減退。幸有優曇大師預先封鎖，沒有往山下麵橫溢泛濫，看上去仿佛周圍數裏方圓的一塊大水晶似的。
鍾清連忙使用九天元陽尺化成一道長約百丈的金網，壓那水勢。
“道友稍侯！“
齊霞兒高叫一聲，隨即化成一道金光衝入湖內，很快就帶了一個大有二尺，似鼎非鼎的寶物出來。
隻見她口誦真言，朝著那為首的妖物大喝一聲。
那狼首雙翼的妖物，飛近鼎紐，忽然身體驟小，轉眼細才數寸，直往鼎上飛去，頃刻與身相合，立時鼎上便有一道光華升起。
首妖歸鼎，其餘妖物也都隨後紛紛飛到，俱都由大變小，飛至鼎上不見。
霞兒口中念動真言，將鼎一拍，從鼎上鑄就千百妖物的口鼻中，飛出千百縷光華，射向水麵。
初發出時，細如遊絲，越長光華越大，那水立刻減低了數尺。
霞兒圍著那鼎遊行了一轉，才飛到雁湖上空，由鼎上千光萬彩壓著那水緩緩降落。
約有半個時辰，水已完全歸入湖底紅壑之中。霞兒隨著水勢降了下去，岸上的水業已涓滴無存。
“多謝道友相助，小妹這裏有禮了！“
齊霞兒早已渡過飛升之劫，今日既斬妖鯀，又收了禹鼎，完成功德，此後隻需要幫父母完成峨眉三次鬥劍，便可放心飛升靈空仙界，得那天仙正果，自然高興。
鍾清眼望齊霞兒手中那個禹鼎，正是夏禹當年治水的十七件寶物之一。
其實這次他除了想分一份功德，更想搶得禹鼎，因為將來開宗立派少不了煉丹煉器，這禹鼎自然極為合適。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妖鯀竟然如此難纏，讓他南明離火劍、乾坤針、九天元陽尺三寶齊用才堪堪製住，那還有餘力去搶禹鼎。
結果齊霞兒不僅收了禹鼎，還得了妖丹，讓他是有苦難說。
“斬妖除魔，乃是我輩本份，道友不必客氣。”
“小妹齊霞兒，家師神尼優曇，不知道又如何稱呼？”
鍾情沒想到這齊霞兒如此客氣，比起那齊靈雲和金禪，感官明顯不一樣，不由好感頓生。
“嗬嗬，原來是齊女俠，久仰久仰，在下鍾清，出身五台派。”
齊霞兒聽鍾清是五台派弟子，眉頭稍稍一皺，不過旋即笑道：
“多謝鍾道友相助，不過妖鯀雖斬，但它那顆怪頭盡管被道友神針釘住，二目仍露凶光，憑你我之力很難將它形神消滅。
我想將它收入法寶囊內，仍借道友神針釘壓，回山請示師父發落，道友寶針日後再還，不知可否？”
我靠，我說她為何這麽客氣，原來打得這主意，好吧，自己禹鼎沒得到，還暫時搭進去乾坤針，不過以對方身份，也不至於昧了自己寶物。
“好說，隻要能幫天下除此怪物，道友盡管請便。”
齊霞兒詫異的望了鍾清一眼，原以為會費些口舌，沒想到對方如此慷慨，倒是自己剛才有點小看對方了。
隨後齊霞兒收了那妖鯀之頭，並約鍾清九月十五前往峨眉凝碧崖，一來還他寶針，二來可參加峨眉開府盛宴，顯然已經把他當作朋友。
這一日，鍾清來到武當山，跟在一群善男信女中到紫霄宮上香。
此時的他心情不錯，這兩日他剛剛暗中觀察了一陣許超的行為，見他果然是個赤誠孝子，不由心感慰藉，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要知道這蜀山裏因為徒弟倒黴的太多了，正派有極樂真人李靜虛，旁門就有混元祖師、紅發老祖，至於邪教更不用說。
如果這許超言行不一，自己隻能提前將其驅逐出去了。
還好，這是一個赤誠君子，讓他放心不少。
而恰臨真武聖誕，早就聽說明朝武當建有八宮二觀、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岩廟、三十九橋、十二亭的龐大道教建築群，後來有不少毀於戰火，盡管重建，總不如這個時代的原汁原味，正好有空，過來看看。
武當群殿位於前山，而那武當派處於後山，此次鍾清並不想招惹武當派，所以隻是隨著上香人流在前山觀看，隻見這一座座道觀，極盡恢宏，不愧一朝國教之盛況。
很快，上香完畢，在紫霄宮拜祝過九天蕩魔祖師真武大帝之後，鍾清便隨意遊覽，逛了一下玉虛宮、金頂、南岩等風景名勝。
剛要下山，走到太子坡，突然從路旁山林中鑽出一個老道士，穿著一身破爛道袍，發髻不整，手持一杆算命幡，上寫鐵嘴神斷，攔在鍾清身前。
“公子，我看你命犯煞星，不如讓我來幫您算一卦，解解煞氣？”
此時周邊沒有什麽人，鍾清挺納悶，來時可沒見這老道。
“嗬嗬，你這老道可真不會選地方，人家來武當都去金頂求簽，誰還會找你算命？”
“嗯，說的是，不過公子你不是沒求簽嗎？”
鍾清不由一愣，好家夥，高手啊！
老道士嘿嘿一笑，伸手出來：
“拿錢吧。”
“幹什麽？”
“一卦五十兩，童叟無欺！”
“真夠黑！”
不過既然認定這老道士不凡，鍾清自然不和他計較，翻出一百兩給他，想看看他如何說。
“嗯，你這是命犯桃花啊，給你四個字，回頭是岸！”
老道士來回翻弄了一會兩錠白銀，確認不是假貨，這才掐指算了半天，說出這麽一句無頭無尾的話來，隨後哧溜一聲又鑽進旁邊山林之中。
頓時鍾清感覺有點上當，可能他之前說自己沒在金頂求簽是在唬自己。
不過在人家道教聖地，自己也不能去滿山去找這個老道士，隻能自認倒黴，搖頭下山。
……
浙江雁蕩山以山水奇秀聞名，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絕勝“之譽，史稱中國“東南第一山“。
山上除了謝靈運、沈括、徐霞客等留下的詩篇和墨跡，還有八仙中鐵拐李和韓湘子流連美景，不願赴玉皇大帝瑤池盛宴的傳說。
而此時在雁蕩山峰頂雁湖上空籠罩著一片紅色霞霧，遠望如南疆中山嵐瘴氣一般，不時有幾十道金光亂竄。
而湖中轟隆澎湃之聲大作，不斷有巨大水柱向上飛起。雲霧中隱隱現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周邊圍繞著數十道金光。
湖邊一片岩石上坐著一個紫絹少女，兩手掐訣，正在與這怪物鬥法。
正是神尼優曇弟子齊霞兒奉命消滅妖鯀。
鍾清悄悄來到近前，趁兩者鬥法到關鍵之時，猛然出手。
南明離火劍朱芒一閃，突破齊霞兒天龍伏魔劍光網，斬在那妖鯀身上，直接將其斬首。
同時萬點紅線飛出，正是乾坤針出手，將妖首定住。
那妖鯀已與齊霞兒鬥法幾十日，並無如此凶險，豈知今日突遭殺手，直接拚命將口一張，一顆碧綠晶瑩、朗若明星的珠子，隨著一團彩煙飛將出來。
初出時小才數寸，轉瞬間大如栲栳，流光四射，直朝頂上光層飛去。
正是妖鯀本名元珠，此時還妄想打破劍網逃出生天。
這雁湖關係千萬黎民和生靈性命，功成功德足夠齊霞兒飛升，那要失敗，估計這罪孽足夠天劫直接降臨。
鍾清既然出手，自然有完全準備，九天元陽尺一條紫氣帶九朵金花，立時將那妖鯀的本命元珠緊緊裹定。
妖鯀知道情勢危急，把心一橫，從妖首內飛起它數千年苦功修煉的元神，周身發出萬道紅光，張牙舞爪，再次朝九天元陽尺金網猛撲，搶了內丹，發動洪水逃走。
此時朱色長虹猶如金龍掉首般斬回，隻一攪間，將那元神攪碎。
雖然事起倉促，但齊霞兒一看妖鯀被斬，來不及詢問，連忙飛身上前，用手掐訣，隻一招先將那粒元珠收去。
這時妖鯀身首業已落下，近前一看，雖然小才數尺，但生人首獅麵，魚背熊身。三條粗若樹幹的短腿：兩條後腿朝下，一條前腿生在胸前。頭上亂發紛披，將臉全部遮沒，奇怪無比。
這時湖內突然聲樂大起，湖底妖雲邪霧滾滾飛騰，陸續飛上無數妖物：有的大可十抱；有的小才數尺；有的三身兩首，鳩形虎麵；有的九首雙身，獅形龍爪；有的形如僵屍，獨足怪嘯；有的形如鼉蛟，八角歧生。
真是奇形怪相，不可方物。幸而那些妖物飛離湖岸數尺，因有飛劍光幕阻隔，俱都自行停住。身旁妖霧，口裏毒氛，雖然噴吐不息，並不再往上衝起。
末後湖底中心，忽然起了一聲怪響，妖雲中火光一亮，飛起一個其大無匹的妖物，生得是長大嚇人，狼頭象鼻，龍睛鷹嘴。獠牙外露，長有丈許，數十餘根上下森列，嘴一張動，便噴出十餘丈的火焰。
身上烏鱗閃閃，直發亮光，從上到下，也有七八十丈。
那東西挺立湖中，隻能看到它大如崗嶽的腹部，其凶惡長大，真是無與倫比。
這些妖物雖大，但看著卻是虛有其表，無甚知覺一般，並不主動攻擊。
隻不過被這些妖物一攪動，湖底洪流急劇上漲，很快便已升過湖麵十丈以上，雖未繼續增高，也不減退。幸有優曇大師預先封鎖，沒有往山下麵橫溢泛濫，看上去仿佛周圍數裏方圓的一塊大水晶似的。
鍾清連忙使用九天元陽尺化成一道長約百丈的金網，壓那水勢。
“道友稍侯！“
齊霞兒高叫一聲，隨即化成一道金光衝入湖內，很快就帶了一個大有二尺，似鼎非鼎的寶物出來。
隻見她口誦真言，朝著那為首的妖物大喝一聲。
那狼首雙翼的妖物，飛近鼎紐，忽然身體驟小，轉眼細才數寸，直往鼎上飛去，頃刻與身相合，立時鼎上便有一道光華升起。
首妖歸鼎，其餘妖物也都隨後紛紛飛到，俱都由大變小，飛至鼎上不見。
霞兒口中念動真言，將鼎一拍，從鼎上鑄就千百妖物的口鼻中，飛出千百縷光華，射向水麵。
初發出時，細如遊絲，越長光華越大，那水立刻減低了數尺。
霞兒圍著那鼎遊行了一轉，才飛到雁湖上空，由鼎上千光萬彩壓著那水緩緩降落。
約有半個時辰，水已完全歸入湖底紅壑之中。霞兒隨著水勢降了下去，岸上的水業已涓滴無存。
“多謝道友相助，小妹這裏有禮了！“
齊霞兒早已渡過飛升之劫，今日既斬妖鯀，又收了禹鼎，完成功德，此後隻需要幫父母完成峨眉三次鬥劍，便可放心飛升靈空仙界，得那天仙正果，自然高興。
鍾清眼望齊霞兒手中那個禹鼎，正是夏禹當年治水的十七件寶物之一。
其實這次他除了想分一份功德，更想搶得禹鼎，因為將來開宗立派少不了煉丹煉器，這禹鼎自然極為合適。
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妖鯀竟然如此難纏，讓他南明離火劍、乾坤針、九天元陽尺三寶齊用才堪堪製住，那還有餘力去搶禹鼎。
結果齊霞兒不僅收了禹鼎，還得了妖丹，讓他是有苦難說。
“斬妖除魔，乃是我輩本份，道友不必客氣。”
“小妹齊霞兒，家師神尼優曇，不知道又如何稱呼？”
鍾情沒想到這齊霞兒如此客氣，比起那齊靈雲和金禪，感官明顯不一樣，不由好感頓生。
“嗬嗬，原來是齊女俠，久仰久仰，在下鍾清，出身五台派。”
齊霞兒聽鍾清是五台派弟子，眉頭稍稍一皺，不過旋即笑道：
“多謝鍾道友相助，不過妖鯀雖斬，但它那顆怪頭盡管被道友神針釘住，二目仍露凶光，憑你我之力很難將它形神消滅。
我想將它收入法寶囊內，仍借道友神針釘壓，回山請示師父發落，道友寶針日後再還，不知可否？”
我靠，我說她為何這麽客氣，原來打得這主意，好吧，自己禹鼎沒得到，還暫時搭進去乾坤針，不過以對方身份，也不至於昧了自己寶物。
“好說，隻要能幫天下除此怪物，道友盡管請便。”
齊霞兒詫異的望了鍾清一眼，原以為會費些口舌，沒想到對方如此慷慨，倒是自己剛才有點小看對方了。
隨後齊霞兒收了那妖鯀之頭，並約鍾清九月十五前往峨眉凝碧崖，一來還他寶針，二來可參加峨眉開府盛宴，顯然已經把他當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