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遇白眉
成都，早在大禹治水時便開始建城，是古蜀國都城。
望江樓坐落於成都東門外錦江西岸，高達十多丈，登樓可觀一道銀練般的錦江蜿蜒東去，此時正是成都的象征。
樓內有一副對聯流傳千古，吸引無數才子佳人來此追逐風流：
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而附近風景有薛濤井、濯錦樓、吟詩樓、浣箋亭及五雲仙館等，個個都有特色。
相傳唐代女詩人薛濤曾在此汲取井水，並留下了許多幽怨動人的詩句。
薛濤愛竹，因此附近以竹為特色，品種達一百五十餘種，其中不乏海內珍品，四季蒼翠，使人望之即俗念頓消。
鍾清來的較早，此時樓上沒有什麽人，便占了靠窗一張桌子，一邊望著緩緩東流的江水。
一邊叫了有名的瀘州特曲，一個人喝起小酒。
近年來，隨著功力增長，他早已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不過卻是越來越喜歡品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塵世間唯有酒之一物，可以配得上仙人身份。
隨著時間推移，很快樓上人滿為患，文人雅士、癡男怨女，三三兩兩，不一而足。
旁邊一桌書生，正在大談成都風景。
“慈雲寺乃成都有名的禪林，曲殿回廊，花木扶疏，非常雅靜，廟內方丈智通，戒規嚴正，精通禪學，名傳蜀地，我們既已將各景點看完，不如到那裏看看。”
一個書生開口說道，不過很快被別的書生取笑。
“如此明媚春光，劉兄卻要去見什麽和尚，豈不是辜負了大好春光，尤其是在這望江樓，更辜負了薛濤居士的美名。”
“哈哈，李兄說的是，不如我們今晚去冬青街雲台閣飲酒作詩，聽說新來的霓裳仙子舞藝超群，更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是啊，是啊！”
“我也聽說，自從一年前她來到成都城，便藝壓群芳，成為花魁，早就想前去一探。”
“好，那我等就今晚一探雲台，與佳人一會。”
“對對對，盡情暢飲，不醉不歸。”
鍾清撇嘴一笑，果然美女要比和尚吸引力大。
正在這時，隻聞一股香風飄過，一句清脆聲音響起：
“兄台，可否一起同坐？”
隻見一個麵如脂玉，顏若朝華的少年，手拿折扇問向自己。
嗬嗬，同行啊！
鍾清微微一笑，說聲請，便拿起酒壺，給對方也倒了一杯曲酒。
對方感謝一下坐了下來，隨即與鍾清對飲一杯。
“兄台，可是也想去冬青街一遊，去會會那霓裳仙子？”
見鍾清還在聽著旁邊一群書生海吹，少年不禁笑道。
鍾清嗬嗬一笑，便朝對方喉間望去，正巧對方用衣袖護住嘴唇，輕咳一聲。
哼，就算不看也知道，膚白體香衣整齊，不是兔爺就是女。
既然對方掩飾，顯然是個女子。
“哈哈，不是，我倒是對慈雲寺和尚更感興趣！”
這倒是真的，當年第一次看書，看到慈雲寺無遮大會，還以為是文藝書呢！
尤其是其中一句：毛腿與玉腿齊飛，雞頭共光頭一色！
那印象，老深了，當然想去現場觀摩一下！
而這冬青街，光聽名字，就離秦淮河那意境差遠了。
如果自己想去喝花酒，自然去那天下第一的秦淮河，才不去什麽冬青街。
“兄台真是個妙人！”
那女子顯然知道鍾清已猜出她身份，也不再遮掩，放下衣袖，果然沒有喉結。
“在下柳紫煙，出門在外，如此打扮隻為方便，不是有意隱瞞，兄台莫怪。”
唉，看透不說透，說透沒朋友。
鍾清正覺得自己魯莽，無故為難對方，不是沒事找事嘛。
好在見對方並不以為意，便也歉意說道：
“唉，公子客氣，是我魯莽，在下鍾清，還請多多見諒。”
柳紫煙，雖然一聽就是女孩子名，但蜀山世界裏好像沒這一號人物，估計對方報的假名。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沒什麽不對，心中一絲歉疚很快就消失了。
“不知兄台怎麽會對和尚感興趣？”
柳紫煙很快轉移話題。
“因為智通是我大師兄！”
當然不能說是去看表演，而且這說的也是實話。
“哦，原來是五台派門下鍾少俠，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少年，風姿不凡！”
“你在哪聽說過我？”
“呃，這是客氣說法！”
兩個不會聊天的人很快就把天給聊死了。
鍾清本來不是這水平，隻可惜身為穿越眾，所以總是疑神疑鬼。
而對方顯然也是沒見過這種情況，隻能尷尬的喝酒。
“哈哈，開個玩笑，怎麽樣，這種冷笑話好笑嗎？”
柳紫煙瞪了他一眼，嬌嗔一聲：
“不好笑！”
隨後兩人閑聊兩句，原來那柳紫煙是江南一個世家小姐，因家中長輩來成都談事，她便跟來散心。
早就聽聞這望江樓之名，誰知靠窗位子已滿，隻能和鍾清共用一桌。
又喝了一陣閑酒，鍾清看看時間已經過午，便與她相約再見，先行告辭，下樓會賬而去。
此時的成都遠沒有後世規模宏大，在城外零零散散分布著很多小集鎮。
慈雲寺就在其中之一。
鍾清走出城外，漫步這城鄉之間，領略著後世難見的鄉土風景。
很快看見路旁一棵大樹下，有一家茅舍，正在冒炊煙，便隨心漫步進去。
“啊！”
鍾清退出門外，揉揉眼，再次踏進門內，不錯，果然是白眉神僧，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
“神僧，您老人家怎麽在這？”
“哈哈，我說在這等你，你信不信？”
“信，神僧修為精深，行事出人意表，您說什麽我都信。”
“嗯，你去看看豆漿好了沒有？”
白眉和尚把身邊小沙彌支走，隨後和鍾清說道：
“我確實在這等你，剛才這小沙彌，你可猜到是誰？”
“是誰？莫非是？”
“不錯，這就是你師父脫脫轉世。
師兄早已在兩年前回轉極樂世界了，臨走安排我度化了這小沙彌，還有你大師兄智通，他也早有安排，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鍾清頓時一驚，我靠，這才幾天，自己最大的靠山就飛了，怎麽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那，那菩薩大佬飛升前有沒有給我留點寶貝？”
“嗬嗬，寶貝沒有，不過他倒是給你留下四句偈語。”
白眉和尚笑笑，隨後便遞給鍾清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了四句話：
“水到融時勘需收，無緣相聚莫強求。時來天地皆助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我暈，這是什麽意思？
前兩句還好猜測：
第一句是說自己收天一真水，從而收取南明離火劍？
第二句是說自己和他萍水相聚，隨緣而散？
後兩句應該是說抓住時運，否則錯過隻剩後悔。
但這是指什麽時運啊？
一點提示也沒有，完全看不懂啊！
“大師，這什麽意思啊？”
“嗬嗬，師兄留給你的，自有其深意，你多想想，自然會有好處。”
這幫和尚就會故弄玄虛。
唉，一個大羅金仙，肯定不會閑著沒事和自己開玩笑，以後多了個猜謎活動了。
“那師父今後怎麽安排？智通師兄怎麽安排的？”
“佛曰：不可說。”
“好吧，那我今後怎麽辦？”
“廣積善功！”
“哪有那麽好積，我殺個朱洪，都差點惹了碧雯仙子，到哪去找那麽多善功？”
“唉，如果那麽好積，長眉真人又何必耗費千年謀劃啊！這世間豈不都是真仙了！”
“好吧，說不過你，不過替我向妙一真人引薦一下，讓我和那個米明娘一起加入峨眉總行吧。”
“米明娘命中注定和峨眉有緣，這個沒有問題，我回頭就去客棧把她帶走。
不過你這裏，師兄臨走時交代我，不要過多幹涉你，所以我就無能為力了！”
我暈！小和尚這是什麽意思？
鍾清看著白眉和尚一臉委屈像，心想莫非峨眉還敢給他臉色？
不過再一想，他已經縱容自己拿了南明離火劍，顯然已經讓峨眉高層不滿，如果再把自己強行推薦過去，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看來自己加入峨眉，必然要被那些大佬們略施懲戒了！
這時，隻見店老板端了三碗豆漿過來，那個小沙彌跟著後麵。
鍾清連忙起身行禮，白眉和尚阻止小沙彌回禮，隨後說道：
“他現在尚未覺醒前世夙根，你也不用太過拘謹。”
又指著那個走進後廚的店老板說道：
“這是峨眉神眼邱林，你和峨眉弟子多多接近，日後自然會有方便。”
“多謝神僧指點！”
事到如今，鍾清還能說什麽，隻能陪著兩位和尚默默的喝豆漿。
話說也不加點白砂糖，搞得一嘴苦澀的味道！
望江樓坐落於成都東門外錦江西岸，高達十多丈，登樓可觀一道銀練般的錦江蜿蜒東去，此時正是成都的象征。
樓內有一副對聯流傳千古，吸引無數才子佳人來此追逐風流：
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而附近風景有薛濤井、濯錦樓、吟詩樓、浣箋亭及五雲仙館等，個個都有特色。
相傳唐代女詩人薛濤曾在此汲取井水，並留下了許多幽怨動人的詩句。
薛濤愛竹，因此附近以竹為特色，品種達一百五十餘種，其中不乏海內珍品，四季蒼翠，使人望之即俗念頓消。
鍾清來的較早，此時樓上沒有什麽人，便占了靠窗一張桌子，一邊望著緩緩東流的江水。
一邊叫了有名的瀘州特曲，一個人喝起小酒。
近年來，隨著功力增長，他早已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不過卻是越來越喜歡品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塵世間唯有酒之一物，可以配得上仙人身份。
隨著時間推移，很快樓上人滿為患，文人雅士、癡男怨女，三三兩兩，不一而足。
旁邊一桌書生，正在大談成都風景。
“慈雲寺乃成都有名的禪林，曲殿回廊，花木扶疏，非常雅靜，廟內方丈智通，戒規嚴正，精通禪學，名傳蜀地，我們既已將各景點看完，不如到那裏看看。”
一個書生開口說道，不過很快被別的書生取笑。
“如此明媚春光，劉兄卻要去見什麽和尚，豈不是辜負了大好春光，尤其是在這望江樓，更辜負了薛濤居士的美名。”
“哈哈，李兄說的是，不如我們今晚去冬青街雲台閣飲酒作詩，聽說新來的霓裳仙子舞藝超群，更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是啊，是啊！”
“我也聽說，自從一年前她來到成都城，便藝壓群芳，成為花魁，早就想前去一探。”
“好，那我等就今晚一探雲台，與佳人一會。”
“對對對，盡情暢飲，不醉不歸。”
鍾清撇嘴一笑，果然美女要比和尚吸引力大。
正在這時，隻聞一股香風飄過，一句清脆聲音響起：
“兄台，可否一起同坐？”
隻見一個麵如脂玉，顏若朝華的少年，手拿折扇問向自己。
嗬嗬，同行啊！
鍾清微微一笑，說聲請，便拿起酒壺，給對方也倒了一杯曲酒。
對方感謝一下坐了下來，隨即與鍾清對飲一杯。
“兄台，可是也想去冬青街一遊，去會會那霓裳仙子？”
見鍾清還在聽著旁邊一群書生海吹，少年不禁笑道。
鍾清嗬嗬一笑，便朝對方喉間望去，正巧對方用衣袖護住嘴唇，輕咳一聲。
哼，就算不看也知道，膚白體香衣整齊，不是兔爺就是女。
既然對方掩飾，顯然是個女子。
“哈哈，不是，我倒是對慈雲寺和尚更感興趣！”
這倒是真的，當年第一次看書，看到慈雲寺無遮大會，還以為是文藝書呢！
尤其是其中一句：毛腿與玉腿齊飛，雞頭共光頭一色！
那印象，老深了，當然想去現場觀摩一下！
而這冬青街，光聽名字，就離秦淮河那意境差遠了。
如果自己想去喝花酒，自然去那天下第一的秦淮河，才不去什麽冬青街。
“兄台真是個妙人！”
那女子顯然知道鍾清已猜出她身份，也不再遮掩，放下衣袖，果然沒有喉結。
“在下柳紫煙，出門在外，如此打扮隻為方便，不是有意隱瞞，兄台莫怪。”
唉，看透不說透，說透沒朋友。
鍾清正覺得自己魯莽，無故為難對方，不是沒事找事嘛。
好在見對方並不以為意，便也歉意說道：
“唉，公子客氣，是我魯莽，在下鍾清，還請多多見諒。”
柳紫煙，雖然一聽就是女孩子名，但蜀山世界裏好像沒這一號人物，估計對方報的假名。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沒什麽不對，心中一絲歉疚很快就消失了。
“不知兄台怎麽會對和尚感興趣？”
柳紫煙很快轉移話題。
“因為智通是我大師兄！”
當然不能說是去看表演，而且這說的也是實話。
“哦，原來是五台派門下鍾少俠，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少年，風姿不凡！”
“你在哪聽說過我？”
“呃，這是客氣說法！”
兩個不會聊天的人很快就把天給聊死了。
鍾清本來不是這水平，隻可惜身為穿越眾，所以總是疑神疑鬼。
而對方顯然也是沒見過這種情況，隻能尷尬的喝酒。
“哈哈，開個玩笑，怎麽樣，這種冷笑話好笑嗎？”
柳紫煙瞪了他一眼，嬌嗔一聲：
“不好笑！”
隨後兩人閑聊兩句，原來那柳紫煙是江南一個世家小姐，因家中長輩來成都談事，她便跟來散心。
早就聽聞這望江樓之名，誰知靠窗位子已滿，隻能和鍾清共用一桌。
又喝了一陣閑酒，鍾清看看時間已經過午，便與她相約再見，先行告辭，下樓會賬而去。
此時的成都遠沒有後世規模宏大，在城外零零散散分布著很多小集鎮。
慈雲寺就在其中之一。
鍾清走出城外，漫步這城鄉之間，領略著後世難見的鄉土風景。
很快看見路旁一棵大樹下，有一家茅舍，正在冒炊煙，便隨心漫步進去。
“啊！”
鍾清退出門外，揉揉眼，再次踏進門內，不錯，果然是白眉神僧，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
“神僧，您老人家怎麽在這？”
“哈哈，我說在這等你，你信不信？”
“信，神僧修為精深，行事出人意表，您說什麽我都信。”
“嗯，你去看看豆漿好了沒有？”
白眉和尚把身邊小沙彌支走，隨後和鍾清說道：
“我確實在這等你，剛才這小沙彌，你可猜到是誰？”
“是誰？莫非是？”
“不錯，這就是你師父脫脫轉世。
師兄早已在兩年前回轉極樂世界了，臨走安排我度化了這小沙彌，還有你大師兄智通，他也早有安排，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鍾清頓時一驚，我靠，這才幾天，自己最大的靠山就飛了，怎麽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那，那菩薩大佬飛升前有沒有給我留點寶貝？”
“嗬嗬，寶貝沒有，不過他倒是給你留下四句偈語。”
白眉和尚笑笑，隨後便遞給鍾清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了四句話：
“水到融時勘需收，無緣相聚莫強求。時來天地皆助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我暈，這是什麽意思？
前兩句還好猜測：
第一句是說自己收天一真水，從而收取南明離火劍？
第二句是說自己和他萍水相聚，隨緣而散？
後兩句應該是說抓住時運，否則錯過隻剩後悔。
但這是指什麽時運啊？
一點提示也沒有，完全看不懂啊！
“大師，這什麽意思啊？”
“嗬嗬，師兄留給你的，自有其深意，你多想想，自然會有好處。”
這幫和尚就會故弄玄虛。
唉，一個大羅金仙，肯定不會閑著沒事和自己開玩笑，以後多了個猜謎活動了。
“那師父今後怎麽安排？智通師兄怎麽安排的？”
“佛曰：不可說。”
“好吧，那我今後怎麽辦？”
“廣積善功！”
“哪有那麽好積，我殺個朱洪，都差點惹了碧雯仙子，到哪去找那麽多善功？”
“唉，如果那麽好積，長眉真人又何必耗費千年謀劃啊！這世間豈不都是真仙了！”
“好吧，說不過你，不過替我向妙一真人引薦一下，讓我和那個米明娘一起加入峨眉總行吧。”
“米明娘命中注定和峨眉有緣，這個沒有問題，我回頭就去客棧把她帶走。
不過你這裏，師兄臨走時交代我，不要過多幹涉你，所以我就無能為力了！”
我暈！小和尚這是什麽意思？
鍾清看著白眉和尚一臉委屈像，心想莫非峨眉還敢給他臉色？
不過再一想，他已經縱容自己拿了南明離火劍，顯然已經讓峨眉高層不滿，如果再把自己強行推薦過去，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看來自己加入峨眉，必然要被那些大佬們略施懲戒了！
這時，隻見店老板端了三碗豆漿過來，那個小沙彌跟著後麵。
鍾清連忙起身行禮，白眉和尚阻止小沙彌回禮，隨後說道：
“他現在尚未覺醒前世夙根，你也不用太過拘謹。”
又指著那個走進後廚的店老板說道：
“這是峨眉神眼邱林，你和峨眉弟子多多接近，日後自然會有方便。”
“多謝神僧指點！”
事到如今，鍾清還能說什麽，隻能陪著兩位和尚默默的喝豆漿。
話說也不加點白砂糖，搞得一嘴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