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黑老人
天方城是最美的城，地方偏僻，人煙稀少，天方城外有山，山上有林，林裏有穀，穀裏有個黑老人，江湖人傳聞那個黑老人是醫聖趙無因的師弟趙有果，醫術與醫聖不相上下。
宮落棠和飲鴆早在南闕城封城之前就出發去了天方城找黑老人，因為莊夢龍一直覺得洛山水那個古裏古怪神出鬼沒的師父不是悲天憫人慈悲為懷的人，指望他倒不如另擇高明來得容易。至於為什麽讓宮落棠跟著飲鴆一起去，莊夢龍一時也說不上來，或者，他自覺功力已經頗有長進，已不需要宮落棠來貼身保護，或者，他對飲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放心，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百鬼白夜殺，在這場江湖與江山的紛爭中，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那個神秘莫測，據說如神一般存在的首領白夜，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他也是不得而知。
飲鴆在人跡罕至的穀裏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正在花叢中練劍，一身黑衣，黑發用白色發帶高高束起，清風微拂，花瓣飛舞。他個子很高，身形挺拔，皮膚微黑，眼睛明亮，笑起來兩排牙整齊幹淨，有點好看，不算驚豔，看起來還像一個長著娃娃臉的二十出頭的孩子。
“你是黑老人趙有果麽？是的話，跟我們走，有重要的事情等你來做。”飲鴆說話一向直截了當。
“黑老人？我黑麽？我老麽？”那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劍。風也停了，花也停了。男子的五官並不出挑，但看著莫名舒服。
“你不老，但確實黑，至少比我們兩個都要黑。”飲鴆道。
“那是你們兩個長得太白了！”那男人孩子一般白了飲鴆一眼。
“據說白老人已近乎百歲高齡，他的師弟該不會這麽年輕，我們再找找吧。”宮落棠道。
飲鴆點頭欲走，卻被那男人一把拉住。“唉，先別急著走啊！這穀裏難得遇到外人。我雖然不是黑老人，但我認識他啊！”
“放開你的手！”飲鴆還未來得及反應，落棠已經閃身上前拽掉了男子的手。
“喲喲，這麽好看的家夥，怎麽那麽性急啊，小龍蝦。”
“誰是小龍蝦？”看得出來，宮落棠對那男人頗為反感。
“你鬢角兩撮白頭發，看起來不像小龍蝦麽，這稱呼多可愛，不過你長得真是好看，連生氣起來都這麽好看，不如別去找什麽黑老人，留著這穀裏陪著我，好讓我天天看著，也免得我日複一日孤獨寂寞唉。”那男子半玩笑半認真地跟落棠說，一雙眼睛從看到他開始就沒有離開過，臉上有濃濃的笑意。
“瘋子！”落棠正準備出手，飲鴆的劍已經衝那男人飛了過去，男人閃身躲過，並未抽劍來擋。飲鴆步步緊逼，出手全是殺招，那男子卻鎮定自若，一一躲開，竟劍不出鞘也不傷分毫。飲鴆出手的次數越多，就越心虛，眼前的這個男人，年紀輕輕，武功已如此高深莫測。
落棠見飲鴆屢不得手，終於出手，任那男子武功再高，也不敵飲鴆和落棠兩人聯手。落棠的劍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的時候，他仍舊在笑，並不驚慌，“好漢饒命，這麽好看的人兒武功這麽高，可倒真是稀罕了，今日得見，我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幹脆你們倆都留在這兒吧，我這兒雖然偏僻，可風景卻好得很，養人得不得了。”
“如果你再說話，我就縫上你的嘴。”那男子的聒噪簡直讓一向沉默寡言的飲鴆快瘋掉。
“小姑娘，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你，采采藥燒燒飯多好啊，再說縫上我的嘴，誰跟你們說誰是黑老人呢？”男子喋喋不休著。
“黑老人到底在哪裏？”飲鴆臉上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限。
“別急啊，你們不是見到了麽？”
“你就是黑老人？”落棠放下了手中的劍。
“黑老人可不想老成妖怪，他早死了。”男人伸出雙手對著天空表情旖旎，像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早就把自己燒成灰散在這穀裏的各個角落了，你來到這裏，就是見過他了。“
“那你到底是誰？”飲鴆有些炸毛。
“我是他唯一的後人。我也可以跟你們出穀，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男子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若你們答應我，我就可以跟你們走，若你們不答應我，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這裏。”
“什麽事？”落棠想到可以幫莊夢龍解決問題，不免有些興奮。
“你們兩個……給我親一口。”
飲鴆和落棠聽了男子的話，一瞬驚呆了。飲鴆微微紅了臉，原本她對宮落棠保持著該有的距離，但是沒有人不喜歡宮落棠，因為他的確生得太好看，從南闕和他一路走來，雖然兩個人話都不多，但還是有一種叫做曖昧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慢慢滋長。
落棠隻猶豫了一瞬，轉頭看到飲鴆那張和金步搖一模一樣的臉，一瞬滿腦子隻剩下了金步搖。他也不多話，突然直接上前抱住飲鴆吻了上去，飲鴆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她的理智很快打敗了沉淪，費了好大勁才推開他。
落棠也不說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臉紅紅得像晚霞。他和飲鴆在一起的這些天裏，滿腦子都是金步搖，揮之不去。
“我說的是，你們兩個！一個一個都過來給我親一口！”男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落棠和飲鴆似乎還陷在剛剛的那個吻裏，彼此沉默了良久。
“我隻親臉總行了吧！你說你們兩個啊，剛剛親都親了，換一個人就不行了麽？！親一下又不會死！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親我一下，我帶你們去做任何事，這買賣多劃算啊！”男子不死心地叫囂著。
不知道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和步搖長了一張相似的臉的夢龍，宮落棠還是妥協了。那男子親了他的臉之後雀躍得不行。飲鴆見落棠妥協，便也不再說什麽。萬花叢中裏，那男人親了宮落棠的臉，也親了飲鴆的臉，他心滿意足地喃喃，“不錯不錯，風流快事，美哉美哉。”
男人隨飲鴆和落棠出了穀，他叫他們叫他小黑，宮落棠卻直接叫他老黑鬼，而飲鴆則叫他黑老妖。
小黑總是大言不慚，“風流如我，要萬花叢中香惹身，人間處處留芬芳
宮落棠和飲鴆早在南闕城封城之前就出發去了天方城找黑老人，因為莊夢龍一直覺得洛山水那個古裏古怪神出鬼沒的師父不是悲天憫人慈悲為懷的人，指望他倒不如另擇高明來得容易。至於為什麽讓宮落棠跟著飲鴆一起去，莊夢龍一時也說不上來，或者，他自覺功力已經頗有長進，已不需要宮落棠來貼身保護，或者，他對飲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放心，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百鬼白夜殺，在這場江湖與江山的紛爭中，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那個神秘莫測，據說如神一般存在的首領白夜，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他也是不得而知。
飲鴆在人跡罕至的穀裏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正在花叢中練劍，一身黑衣，黑發用白色發帶高高束起，清風微拂，花瓣飛舞。他個子很高，身形挺拔，皮膚微黑，眼睛明亮，笑起來兩排牙整齊幹淨，有點好看，不算驚豔，看起來還像一個長著娃娃臉的二十出頭的孩子。
“你是黑老人趙有果麽？是的話，跟我們走，有重要的事情等你來做。”飲鴆說話一向直截了當。
“黑老人？我黑麽？我老麽？”那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劍。風也停了，花也停了。男子的五官並不出挑，但看著莫名舒服。
“你不老，但確實黑，至少比我們兩個都要黑。”飲鴆道。
“那是你們兩個長得太白了！”那男人孩子一般白了飲鴆一眼。
“據說白老人已近乎百歲高齡，他的師弟該不會這麽年輕，我們再找找吧。”宮落棠道。
飲鴆點頭欲走，卻被那男人一把拉住。“唉，先別急著走啊！這穀裏難得遇到外人。我雖然不是黑老人，但我認識他啊！”
“放開你的手！”飲鴆還未來得及反應，落棠已經閃身上前拽掉了男子的手。
“喲喲，這麽好看的家夥，怎麽那麽性急啊，小龍蝦。”
“誰是小龍蝦？”看得出來，宮落棠對那男人頗為反感。
“你鬢角兩撮白頭發，看起來不像小龍蝦麽，這稱呼多可愛，不過你長得真是好看，連生氣起來都這麽好看，不如別去找什麽黑老人，留著這穀裏陪著我，好讓我天天看著，也免得我日複一日孤獨寂寞唉。”那男子半玩笑半認真地跟落棠說，一雙眼睛從看到他開始就沒有離開過，臉上有濃濃的笑意。
“瘋子！”落棠正準備出手，飲鴆的劍已經衝那男人飛了過去，男人閃身躲過，並未抽劍來擋。飲鴆步步緊逼，出手全是殺招，那男子卻鎮定自若，一一躲開，竟劍不出鞘也不傷分毫。飲鴆出手的次數越多，就越心虛，眼前的這個男人，年紀輕輕，武功已如此高深莫測。
落棠見飲鴆屢不得手，終於出手，任那男子武功再高，也不敵飲鴆和落棠兩人聯手。落棠的劍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的時候，他仍舊在笑，並不驚慌，“好漢饒命，這麽好看的人兒武功這麽高，可倒真是稀罕了，今日得見，我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幹脆你們倆都留在這兒吧，我這兒雖然偏僻，可風景卻好得很，養人得不得了。”
“如果你再說話，我就縫上你的嘴。”那男子的聒噪簡直讓一向沉默寡言的飲鴆快瘋掉。
“小姑娘，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你，采采藥燒燒飯多好啊，再說縫上我的嘴，誰跟你們說誰是黑老人呢？”男子喋喋不休著。
“黑老人到底在哪裏？”飲鴆臉上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限。
“別急啊，你們不是見到了麽？”
“你就是黑老人？”落棠放下了手中的劍。
“黑老人可不想老成妖怪，他早死了。”男人伸出雙手對著天空表情旖旎，像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早就把自己燒成灰散在這穀裏的各個角落了，你來到這裏，就是見過他了。“
“那你到底是誰？”飲鴆有些炸毛。
“我是他唯一的後人。我也可以跟你們出穀，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男子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若你們答應我，我就可以跟你們走，若你們不答應我，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這裏。”
“什麽事？”落棠想到可以幫莊夢龍解決問題，不免有些興奮。
“你們兩個……給我親一口。”
飲鴆和落棠聽了男子的話，一瞬驚呆了。飲鴆微微紅了臉，原本她對宮落棠保持著該有的距離，但是沒有人不喜歡宮落棠，因為他的確生得太好看，從南闕和他一路走來，雖然兩個人話都不多，但還是有一種叫做曖昧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慢慢滋長。
落棠隻猶豫了一瞬，轉頭看到飲鴆那張和金步搖一模一樣的臉，一瞬滿腦子隻剩下了金步搖。他也不多話，突然直接上前抱住飲鴆吻了上去，飲鴆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她的理智很快打敗了沉淪，費了好大勁才推開他。
落棠也不說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臉紅紅得像晚霞。他和飲鴆在一起的這些天裏，滿腦子都是金步搖，揮之不去。
“我說的是，你們兩個！一個一個都過來給我親一口！”男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落棠和飲鴆似乎還陷在剛剛的那個吻裏，彼此沉默了良久。
“我隻親臉總行了吧！你說你們兩個啊，剛剛親都親了，換一個人就不行了麽？！親一下又不會死！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親我一下，我帶你們去做任何事，這買賣多劃算啊！”男子不死心地叫囂著。
不知道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和步搖長了一張相似的臉的夢龍，宮落棠還是妥協了。那男子親了他的臉之後雀躍得不行。飲鴆見落棠妥協，便也不再說什麽。萬花叢中裏，那男人親了宮落棠的臉，也親了飲鴆的臉，他心滿意足地喃喃，“不錯不錯，風流快事，美哉美哉。”
男人隨飲鴆和落棠出了穀，他叫他們叫他小黑，宮落棠卻直接叫他老黑鬼，而飲鴆則叫他黑老妖。
小黑總是大言不慚，“風流如我，要萬花叢中香惹身，人間處處留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