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一章 你也想打
  簡單就問胡果,“你今天不出去麽?”

  胡果就道,“今天不出去,今天黎驍帶他媽去寺廟了,明天出去,明天黎驍約了我去看電影。”

  簡單就點了點頭,跟著又問,“他們去哪個寺廟喲?是昭覺寺還是文殊院?”

  胡果就道,“石經寺。”

  “石經寺?龍泉那邊那個?”

  胡果就點了點頭。

  簡單就道,“跑的夠遠的喲?”

  胡果就又點了點頭,“老太太聽說那邊的寺廟很靈驗,所以就去了,說是還打算燒頭香。”

  “燒頭香?那豈不是很早就要起來並且趕到喲?”簡單又是吃驚。

  胡果就道,“就是呢,據說半夜就要起來。”

  簡單就點了點頭,“好虔誠!”

  胡果也就點了點頭,“所以我這個不虔誠的人,還是不跟去的好,免得還得罪了菩薩,那就罪過了。”

  胡媽就道,“你那純粹是為自己的懶惰行為找借口。”

  胡果就挽著她媽的胳膊道,“媽,這大年初一,你就不能看破不說破麽?你看半夜三更的呢,我那個時候睡的正熟正香呢,我咋個起得來嘛,起來了,就是到了那裏也是哈欠連天的,你說那不是得罪菩薩是什麽?”

  胡媽就道,“好了,好了,不跟你扯那些歪理了,快去,到我們房裏把那個麻將拿出來,還是親家他們那兒好,有機麻,打起牌來也方便。”

  胡爸就道,“我們又不經常打,一年到頭都難得搓上兩把,再說親家他們那個地兒多大,我們要是在家裏安個機麻的話,那至少得占間屋子,你說有那個必要麽?”

  胡碩就道,“你要是想要機麻,等老家的房子建好了,到時候我們在二樓的客廳裏也裝一台就是。”

  胡媽就笑嗬嗬的,“這個好,在老家裝一個,地兒大。”

  將就將胡爸胡媽給她的那兩個紅包交給胡碩,“你先幫我拿著一下,我先打兩盤然後再讓你來。”

  胡碩就笑了,“你也想打?”

  簡單就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也有幾年都沒摸過麻將了,不過我打的不行,技術不到位,而且我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拿牌的順序,也搞不明白那個賬是咋算的。”

  家裏人都就咋舌,沒想到她在牌技方麵竟然是這樣的水平,大家都以為她應該是打的很精的那種。

  胡果就道,“不是吧,嫂子,你竟然比我還菜?那你可要交學費了。”

  胡媽就道,“那我們打小點兒。”

  簡單就道,“沒事兒,反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就算是輸,那也是輸給家裏人的,又沒有輸給外人,我不會心疼的。”

  胡爸和胡媽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胡碩就在一旁安慰道,“沒事,我給你指點。”

  簡單眼前就倏地一亮,隨即嘴角就勾了起來,“可以!”

  胡果取來麻將,跟著幾人就坐了下來,胡碩坐在簡單的旁邊,給她充當軍師。

  他們這邊的打法,基本上都是默認的打成都麻將,定張,三缺一,要缺一門才能胡牌。

  說好打多大和胡牌的規則之後,大家就開始碼牌,在碼牌的過程中,簡單就給胡碩道,“待會兒你給我算賬哈?”

  “好!”

  碼好牌之後,就要擲骰子了,大家都推舉胡媽來擲骰子,胡媽也不客氣,拿起兩個骰子就擲了,最後擲了個在自己麵前撿牌。

  大家撿好牌之後,就開打,因為胡媽是第一個,所以一路順下來,簡單就成了最後一個出牌的人,看著手裏都是一樣幾個,差不多的牌,簡單一時不曉得該選擇打缺哪一門的好。

  輪到她的時候,她正要往下甩筒子,因為她主觀意願裏是不喜歡筒子的,胡碩卻阻止了她,先她一步甩了一張條子出去,跟著就將她手裏的那張筒子又卡了進去,同時告訴她,“三家都在打筒子,你就收筒子,這樣你容易做清。”

  簡單就道,“那也要我手氣好,摸的上牌啊?萬一我摸不上牌,還一直都是花豬怎麽辦?”

  胡碩就偏頭笑睨著她,“你運氣有那麽差麽?再說不是還有我麽?”

  簡單就道,“不知道,反正我以前打麻將的時候就老是輸,經常摸不上牌。”

  又輪到簡單,胡碩就替她摸了一張回來,剛好就是一個筒子,而且還是個三筒,與之前她手上的兩個三筒正好形成一個大對,如果再來一個的話她就可以杠了。

  簡單的眼裏就放了光,“這個牌兒來的漂亮。”

  “由此可見,不是你沒得牌運,而是你的牌技根本就不行,”胡碩就指導她打一張出去。

  簡單就問他,“那我是打哪個?這個,還是這個?”

  胡碩就道,“隨便,反正都是要打出去的,哪一張都行。”

  簡單就朝鋪子上麵上梭巡了一圈,“可是這個牌都還沒有出現過,我不會放杠了吧?”

  胡碩就道,“這才打了多久就放杠?放心地打吧,若誰手上有三張這個牌,那一杠你遲早都是要放的,我給你說,你遲打比早打放杠的幾率低的多。”

  簡單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我就打這個了啊?”

  “打!”

  簡單就將那張牌甩了出去。

  “碰,”胡果馬上就撿了回去。

  胡碩就道,“怎麽樣?我沒說錯吧?”

  “嗯,”簡單就嘴角勾笑地用力地點了點頭,跟著就又輪著簡單摸排,簡單就摸了一張牌回來,是個筒子,但是單排,既不能和手上的哪張牌成對,也不能和手上的哪張牌成連,而且還和已有的牌的距離相差的有點大。

  但是沒辦法,花豬還沒有打完,隻能將它留著放置在一旁,等把花豬打完了著。

  又兩圈兒下來,簡單手裏的花豬終於全部打出去了,期間她又摸上手裏幾張牌,其中有筒子,也有萬子。

  最後下來筒子隻比萬子少一張,而且萬子裏麵有兩連牌,又單了一個牌,筒子裏麵有三個三筒,和兩個對子,按理她都是有叫了的,隻需單釣一個萬子就可以胡牌了。

  但是胡碩在看了一翻桌麵上的牌之後,卻讓她把萬子拆了打,讓她做清一色。

  簡單就和他持不同的意見,“不是吧,小心我待會兒胡不了牌喲?”

  依她就想趕緊走了算了,穩當,她這樣單釣一個牌,贏的機會很大的,而且隻要事發不對,她是隨時都可以該換叫的,胡牌的機會那是妥妥的。

  胡碩就安慰她道,“放心吧,你聽我的準沒錯。”

  簡單還是有些不甘心啊,於是就道,“那行,那到時候我要是輸了,你就給我開錢哈?”

  “好!”胡碩就替她打了一張萬子出去。

  胡果就道,“嘢,看來你們那邊在做清呢,先是條子,現在又是打萬子。”

  胡媽就笑嗬嗬地道,“放心吧,我們三家都不要筒子,就你一家收,你做清的機會很大。”

  簡單就道,“可你們三家都要條子和萬子啊,我就怕我這邊的筒子還沒有收出個叫來,然後我一張牌打出去,就給你們來了一個一炮三響。”

  胡爸就哈哈的大笑了一聲,跟著就道,“那種幾率很小,就跟中彩票似的。”

  胡爸打一張牌出去之後,跟著就又輪到了胡果,胡果先摸了一張牌回來,跟著胡爸的腳步也打了一張相同的牌出去。

  “就是,你身邊有我哥坐鎮你還怕什麽?我給你說啊,他要是沒那把握,他是絕對不會讓你打那張牌的,要真有那種情況出現,他是寧願捏在手裏不做清他也是不會將那張牌打出去給人胡牌的。”

  簡單就暗自吃驚,偏頭看了胡碩一眼,“你打牌那麽厲害啊?”能算的到別人手上有什麽牌?

  她知道她三姨父打牌就厲害,他通過鋪麵,還有別人之前出的那些牌,也能大概的猜到別人將要胡什麽牌,所以,他也老是卡比人的脖子。

  輪到了她,胡碩就又替她摸了一張回來,竟然自摸了一個杠回來,“杠一下。”

  “哎喲,這下出大了,”胡果道。

  跟著胡碩又替簡單摸了一張回來,也是一個筒子,跟著他就讓簡單打一個萬子出去。

  簡單見他手氣那麽好,於是就道,“那下盤你來。”

  胡碩就道,“玩兒你的,我在旁邊幫你看著就好!”

  簡單就道,“那後麵的牌你幫我摸?”這麽好的手氣不利用白不利用。

  “好,”胡碩笑睨了她一眼。

  又經過幾輪下來,簡單他們終於做成了清一色,而且還是帶杠的清一色對子胡,而且還是帶兩杠的對子胡清一色,而且自摸的那種。

  “哦豁,四番牌,精品清一色,這回是真的出大了,”胡果就忍不住地感歎道。

  簡單就偏頭問胡碩,“那這個我們是收多少啊?”

  胡碩就道,“每家八十。”

  “八十?”簡單就吃驚,“而且還是每家?”

  胡碩就點了點頭,“嗯。”

  “天啦,這一盤我們就贏了二百四十塊錢?”簡單就又向他確定。

  “嗯!”

  簡單頓時就笑眯了眼,“看來聽你的還是對來的哈?”

  胡碩就笑,然後簡單就問他這個八十塊錢是怎麽來的。

  胡碩就給她解釋道,“像咱們打五塊,八十封頂,清一色,不帶杠的為兩番,兩番就是五塊的四倍,就是二十塊錢,帶杠的清一色,或者對子胡,那就稱為極品清一色,為三番,三番就是在二十的基礎上再翻一番,那就是四十,帶兩杠的清一色或清一色對子胡帶杠就是四番,四番就是在二十的基礎上再翻兩番,也就是八十。”

  簡單就蹙起了眉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胡碩就道,“沒事,再多打幾盤你自然就知道了。”

  簡單就道,“算了,我不打了,還是你來吧,我起來活動一下子。”

  胡碩就問,“不舒服?”

  “沒有,就是覺得這個凳子沒得在沙發上靠著的舒服。”

  胡碩就了然,的確,這個是木凳子,而且後麵的靠背都是那種直直的硬木頭,是沒得靠坐在沙發上舒服,於是就點了點頭,“行,那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我打兩盤,你又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