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零章 他讓你接電話
  三姨父就一臉擔憂地望向了簡爸。

  果然就見簡平跟著就道,“小叔,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瓷瓶也不是個普通的瓷瓶,它是個古董,若是個普通是瓷瓶它損毀了也就損毀了,我也不會跟計較那些的,但它是個古董,但那意義又不一樣。

  你看咱們又是一家一屋的,我找你賠貴了吧,又顯得我不近人情,我若是不找你賠吧,我這個又實在是虧的太大了。”

  說到這裏他就頓了一會兒,露出一副十分糾結又為難的神情來,然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要不這樣嘛,將就登閔爸和劉驥叔都在,就讓他們都做個見證,我也不要你多賠,你就象征性地賠我個兩萬塊錢好了。”

  簡爸就突然笑了,“聽哈,不要說你這是不是真古董,就算是個真的玩意兒,那損毀了也找不到我賠的道理。”

  簡平馬上搶話道,“小叔,你看你說的,那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那是我家簡銀從元寶山上的隱蔽的洞裏麵撿回來的呢。

  當時登閔爸們生產隊的幾個年輕小夥兒都是親眼看到的呢,和那三個大銀錠子一起的呢,難道我還能說假誆你們不成,那幾個小夥子可都是可以作證的呢。”

  簡爸就道,“就算是真的,那也還是輪不到我賠。”

  簡平語氣就有些不高興了,“小叔,你這話就說的沒意思了,你說你的東西砸到我的東西,難道我不找你賠找哪個賠?”

  簡爸就道,“哪個都不該賠。”

  簡平就欲要說話,簡爸就製止了他,“聽我把話說完。”

  然後簡平就閉了嘴,簡爸就道,“首先,這不是人為的,純粹就是湊巧,那斷路最近不好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經常都在往鎮上跑的嘛,難道不曉得那段路顛簸?

  其次,既然你知道那段路顛簸,你就應該留個小心,將你手中所謂的‘古董’看護好,上車來就不要隨便的丟棄噻?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登閔的這個車是我先包了的,是我先將貨放上去的,並不是我後上車,然後挨著你所謂的‘古董’放的貨,若是我後上車,隨便的將我的東西放在你的‘古董’的旁邊,然後倒下來砸了你的東西,那麽我賠我認。

  但問題是我先放的貨啊,我哪知道你帶不帶東西上車?我哪知道你會隨意地將東西放在我那堆東西的旁邊?

  再說,這車上空的位置又不是沒有,你幹嘛將東西放在我的那堆貨的旁邊?說到這裏我就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喲,動機不純喲?”

  簡平就拒不承認道,“小叔,你看你說的,把我說的多心機喲?我之所以將東西放在你那堆東西的旁邊那完全就是為劉驥叔他們考慮。

  我聽說他們家昨天殺了幾頭羊子,今天要拉去成都讓簡單給他們販賣了,我不是怕我若是放在其他的地方了,到時候他的那些羊子肉不夠地方放置麽?

  我也是起了一片好心呢,你看你把我說的多不堪。”

  簡爸正欲開口說話,就見已經到達鎮上的汽車站了,簡爸他們幾個人隨即下車,簡平摟抱著他那一堆的“古董”也跟著下車。

  看到他們到來,那每天發往成都的大巴車司機老遠就朝簡爸打起了招呼,“簡叔,就等你們了,還有十分鍾就發車。”

  簡爸就道,“好,馬上。”

  說完他就和三姨父,以及登閔開始往大巴車下麵的行李艙裏搬貨。

  可簡爸才搬了一蛇布口袋的血皮,簡平就像根尾巴似的對他跟上更下的,最後幹脆短了他的去路,硬是要逼著簡爸表明態度,“小叔,你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啊?你倒是回我一聲兒啊。”

  簡爸就停了下來,讓三姨父和登閔辛苦一下子,然後就對著他道,“我之前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那好,那我就再說一遍,你那個東西被砸碎了,責任不在我,所以我沒法給你賠償。”

  說完他就又去搬貨,哪知簡平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再次把他給攔住,“不是小叔,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哈?我都沒讓你多賠,就兩萬塊錢,友情價了,一個古董,你說兩萬塊錢哪兒去找,侄兒我夠對得起你了吧?”

  簡爸的臉色也就不那麽好看了,盯著他正色道,“你和你們家對不起我的事情還少麽?”

  簡平就被問怔住了,叔侄倆就這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的對望著。

  三姨父見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遂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就走過去拍了下那大巴車司機的胳膊一下,然後對他低聲地交代了一句什麽,就見那大巴車司機朝簡爸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就點了點頭,跟著三姨父就到一旁去打電話了。

  他那電話不是打給別人的,而是打給胡碩的,沒多一會兒,就見三姨父握著電話走到簡平的麵前,“剛才車上發生的事情我給胡碩打電話說了,他讓你接電話。”

  簡平不曉得他是什麽意思,在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將電話接了過去,一接過去,他就對著電話那端的胡碩笑著道,“喂,堂妹夫啊?”

  電話這端的胡碩在聽到他的那聲稱呼之後,眉頭也就跟著擰了起來,“剛才在車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三姨父說過了,你要我們賠償沒問題”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簡平給截了胡,“你也覺得該賠償啊?我就說還是年輕人明事理,小叔他還生要跟我掰扯。”

  從他那說話的語氣胡碩就不難想象出他此刻正滿臉都堆著且貪婪且虛偽且得意的笑,隻見他跟著繼續道,“別著急,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把那一堆的碎瓷片帶到成都來,然後咱們一起去找相關的鑒定機構鑒定一下。

  若果確實是真品,不說是兩萬塊錢了,就是它現在市麵的價格我們也照賠不誤,可若果是個假的,那不好意思了,你這就屬於敲詐勒索的碰瓷行為了,那我們也是要追究責任的。”

  聽了胡叔的前半句話,簡平還有些暗自高興,洋洋得意,可聽到他後麵的那一句話之後,他心髒的跳動頻率就增快了不少,有些暗自害怕起來。

  胡碩見他半天沒有反應,遂就隔著電話問了一句,“喂,你有在聽我說嗎?”

  簡平恍然回過神來,馬上討好地的道,“哦,在在在,在聽呢,雖然我與妹夫你還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是跟你通這麽一通電話,我覺得你我的脾氣還是蠻相投的,唉,算了,那就看在妹夫你的麵上我也就大度一點,就不找小叔他們賠償了。

  那瓷瓶碎了就碎了吧,左右也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是撿來的,或許這也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提醒,我不該得這一筆橫財。”

  聽了他的話,胡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神情,“你也無需看我的麵子,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就算我爸媽他們沒有錢賠償給你們,我們來賠償給你們,哪怕賣車賣房,砸鍋賣鐵也賠償給你們,但是前提是這必須是你們自己家原本擁有的東西。

  但你這是撿來的東西,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根據中國法律,凡是在中國這片土地上所發現的一切古董,那都是屬於國家的,是要上交的,你私自售賣,這是違法的行為。

  你說你這個事情,若是上相關的執法機關知道了,你會有怎麽樣的後果?”

  真是擔心什麽就來什麽,胡碩的這話無疑在簡平的心裏掀起了一股懼浪,“妹,妹夫?你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小?而且你也知道我沒有讀過多少書,國家的好多法律法規我都不懂啊?”

  胡碩就道,“我看你不是不懂,也不是膽小,相反,你什麽都懂,而且還膽大的很呢,你認為我爸媽他們這一輩子就隻有兩個閨女,沒有兒子,兩個閨女現在又不在身邊,所以你們就可著勁的欺負他們,在他們身上打主意。

  簡平,我可鄭重地告訴你,千萬不要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不然的話,後果你不一定承受的起。

  這絕對不是威脅恐嚇,而是在向你闡明一個事實,你,包括你們那一家沒有我們讀的書多,雖然對國家的律法不是全部掌握,但是最基本的《刑法》和《經濟法》我們確實掌握的相當熟練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來試,看我們能不能讓你到監獄裏去參觀參觀。”

  簡平聽了,臉上露出一抹皸裂的神情,那笑比哭還難看,這回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人都說最壞的莫過於讀書人,他們若是使起壞來,你都找不到人家的把柄的,人家分分鍾就能讓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妹,妹夫,瞧你說的,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那可是我的親小叔跟親小嬸兒呢。”

  胡碩就道,“你最好是記得,他們是你們的親小叔親小嬸兒,他們不僅隻有兩個閨女,他們還有兩個兒子。

  所以,以後,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離他們遠點兒,我爸他有個高血壓,血壓一直都控製的很好,若是哪天他的血壓突然升高了,或者出了什麽意外,簡平,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在灣裏麵,除了你們家,我們家和其他人的關係都處的很好,當然,你拿著那些贗品去坑蒙拐騙別人我們管不著,也沒得興趣去管,你就算是坑騙了天下的所有人,隻要不招惹到我們家,咱們完全做當於不知道。”

  胡碩這一番恩威並施的話說完之後,簡平恨不得咬碎一口的黃牙,最後隻得敗下陣來,“行,妹夫,那就依你所言。”

  跟著他便掛了電話,然後對著簡爸就道,“小叔,剛才確實有些對不住,那都是我自己的責任,與你無關,不過你們放心,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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